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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独孤宏田夫妇二人按照她的命令回到宴会上,但是那里还有心思再看戏,他们的脑中全都回荡着刚才赫连婧琦说的那番话。他们现在只能坐着等这场宴会结束,然后出宫到秦府找温靖翎把事情的经过弄明白,只有弄明白了事情才好找方法捞独孤彤萱。
在这宴席上,独孤宏田二人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待下去,只能起身以夫人身体抱恙要回去休息为由离席。赫连建永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问了问需不需要太医就放他们离去了。
离席的独孤宏田二人自然是直奔宫外而去,这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怕是要寝食难安。
在秦府,温靖翎和洛晗坐在一处,等着秦乐修来找他们。坐在凳子上,温靖翎仿佛看着自己的房间被人翻找过,边上的柜子都是半开的,床上也有些凌乱,虽然看起来是整理过了大概是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但是那种翻找过的痕迹还是有留存。看着这些痕迹,温靖翎突然眉头一皱,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他霍然起身,走到床头将枕头和垫被掀开,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东西,他的眉头紧皱,慢慢地放下垫被坐在了床上,洛晗见他突然就走到床那边去掀也是有些好奇问道:“你是在找什么吗?”温靖翎原本低着头,听着有人问了他便抬头看了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诶,洛晗,你出来了。”门外秦乐修看见洛晗坐在凳子上,便是一阵欢喜,看来是计划成功了。洛晗转头看了他一下,见到是他就笑了笑,只是这笑,笑的有些勉强,让秦乐修看的也是颇为奇怪开口问道:“怎么?被就出来了不开心?还是说……你是不是还舍不得赫连婧琦?”他这话一问出来,洛晗更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现在他这样他真是看不懂了,看看里面坐在床上的温靖翎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既然他们二人都是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秦乐修开口问道:“怎么,出什么事情了?”温靖翎在那似乎又有其他事情困扰着,所以事情只能由洛晗来叙述,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只要把结果说出来就好了。洛晗从自己拿出血玉开始说起,一直到他们离去。
洛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秦乐修也是相当认真的听着,听到洛晗说他拿出一块血玉就让赫连婧琦把他放了时也是愣了一愣,但是没有立马问出自己的问题,而是听他说完了之后才问。他说那块血玉只是让被关在里面的人换了一下而已,这让他又是一阵诧异。但是赫连婧琦永远都有她的理由,根本就说不过她。
秦乐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问起了那块血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晗轻叹了一口气,浅笑道:“那是几年前在街上偶遇她的时候给的,那时候我给她带了路,她用那块血玉作为报答,许我一个承诺,说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会替我达成。”听他这么一解释秦乐修就彻底懵了,既然说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么放了洛晗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独孤彤萱留下,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他们在那说了那么多,边上的温靖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秦乐修不禁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很着急吗,可是他现在眉头紧锁究竟是在做什么。他问了一下洛晗道:“靖翎怎么了?”听言洛晗也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的温靖翎说道:“靖翎好像什么东西不见了,找不着很苦恼吧。”
听他这么说秦乐修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到那边开口问道:“靖翎,你丢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此时洛晗也靠了过去,听到这话也是一个劲的点点头。温靖翎抬头看了看他们,开了开口却又没有说话,这让洛晗看的觉得很奇怪,丢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可是他这样一直不说也找不到还不如说出来,他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靖翎,不能说吗?”
温靖翎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他们二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见此洛晗也是看的难受,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都是好朋友啊。”温靖翎看着他依旧是那样纠结,秦乐修转头看了看边上的洛晗再看看温靖翎淡淡的呼出一口气,抿了抿嘴唇,开始抬手在自己怀里摸索着。他的动作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纷纷看向他,洛晗问:“你在摸什么。”
“靖翎,你看好,”秦乐修一边在自己怀里摸索着,一边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东西,将东西拿在手上问道,“你要找的,可是此物。”当秦乐修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呈金黄色,这块令牌是寻常人挂在腰间证明身份的信物,当然也有直接收起来到时候需要的时候出示身份的令牌,挂在令牌下面的也是黄色的流苏,秦乐修拿着上面吊着的线,坚定的看着他。
他一拿出来,洛晗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但是温靖翎明白那是什么,他慢慢地起身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在你这。”秦乐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或许是天意。我回来的时候想来你房间等你回来,但是我来的时候发现你房内有人,我就在一旁看,发现那人并不是你,似乎是在找什么,我出手制止的时候他跑了,却留下了这快令牌。我想,应该是从你这拿走的。”
说完这话,秦乐修又抬眸看了看他们二人,洛晗那一脸茫然样看来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只觉得这东西很眼熟,却不知道是什么就去问了我爹,结果我爹告诉我,这是皇室之物。”他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这东西是温靖翎那么就说明他是皇室中人,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平民百姓。但是一旁的洛晗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一下子没有理清,看着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这东西是靖翎的,先还给他吧。”
秦乐修听着这话,笑着将手伸了出去,递到温靖翎面前说道:“那是自然,此物可不是谁都能拿的。”一旁的洛晗这下子是听出了点眉目,这是皇室的东西,但是这东西是温靖翎的,那就说明……
“啊,”洛晗在一旁突然的一叫,然后一脸诧异地看着温靖翎,他们二人都被他的突然一叫吓到,二人都这么看着他,“靖翎,你该不会是什么大内侍卫吧。”说着还双眼放光。听到这话秦乐修忍住不翻白眼,两手叉腰的转了一下,实在是无力说话。温靖翎听了也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看着他们二人都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洛晗也颇为苦恼,皱了皱眉头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秦乐修抿了抿唇,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拿这东西到我爹面前的时候,我爹‘噗通’一下就给我跪下了,当时我都买来得及反应。”听到他说秦少傅的反应那么大,洛晗是一脸的吃惊,张大着嘴,能让秦少傅下跪的那得是皇亲国戚啊。洛晗没有了其他反应,秦乐修也没有再说话。
反正自己的底细都被抖出来了,温靖翎也不担心什么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他轻声的笑了笑,看着自己手上的令牌说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而是不好说。既然二皇子在这世间已经不存在,那么你们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听着他说二皇子,洛晗又是愣了一愣,那这么说来这令牌是他的,二皇子不存在他就不说那就说明二皇子跟他有很大渊源,这令牌又是皇室之物,又能让秦少傅看了都下跪,那就只能说明他就是二皇子。
想到这里,洛晗有些许呆愣,他一直看着文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翎儿……”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着急的呼喊声,是个女子的声音,三人齐齐向门口看去。装看过去就看见独孤夫人从门口进来,看到洛晗在的时候有些许微愣说道:“啊,小晗你也在此啊。”洛晗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跟在她后面的是独孤宏田和秦少傅二人,他们二人一进门都眼尖的看到了温靖翎手上拿着的令牌,齐齐愣住。
“乐修,这……确认了?”秦少傅看着有些发愣,开口就问着秦乐修。他对着自家父亲静静的点了点头。秦少傅得到了确认,转头就看向了边上的独孤夫妇二人淡淡的问道:“独孤将军和夫人——一开始就知道此事?”独孤夫人本来想要去问独孤彤萱的事情,但是突然秦少傅这样看着自己和夫君问起就一脸茫然道:“什么……什么事情,我和夫君需要知道什么?”
独孤宏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独孤夫人看的一脸懵,她又转头去看看那三个小辈,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秦少傅见独孤宏田没有否认,看着独孤夫人是不知道的样子也是无奈的摇起了头说道:“也是,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二皇子已逝。”他这话突然提到了“二皇子”独孤夫人就不是很明白了,怎么突然提起了那位皇子。
只见突然的秦少傅转过身子面朝着温靖翎那个方向一鞠礼一拱手道:“臣,参见二皇子殿下。之前是老臣有眼不识泰山,亏待了殿下。”这个转变太快,让独孤夫人有些发愣,看不懂。这个时候独孤宏田也是一鞠躬道:“臣,见过二皇子。”秦乐修和洛晗二人也面向着温靖翎行礼。
见此温靖翎立马就让他们不要这样,轻叹着气说道:“你们不必这般,这——二皇子赫连煜宸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独孤将军的义子——温靖翎。”他们这么一来二回独孤夫人逐渐明白起来,原来这个九年前带回来的人不是什么战场上带回来的遗孤,而是当时亲手被赫连婧琦刺死的二皇子赫连煜宸。她突然想起了那时候她一直让温靖翎叫自己娘亲,这么一想她也有些惭愧,温靖翎的生母也就是皇贵妃都还在世她却让他叫自己娘亲,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
独孤夫人还有些呆愣,看着他们。一旁的独孤宏田看了看自家夫人说道:“夫人,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此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