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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看见那腰牌,倒也没多大反应,毕竟这寻芳阁来来往往的皆是权贵商豪,只是讶异于这大人竟是这般年轻。
“大人请随我来。”
陆祤便跟着赵妈妈穿过热闹的大厅,上了二楼,行至一间厢房前,赵妈妈让陆祤先在门外等候,便推门进去。
陆祤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出怒吼声:“锦衣卫办案?呵!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坏了小爷的好事!”
陆祤听那声音便知道是谁,锦衣卫指挥使伏尚之子伏临,现任锦衣卫百户,比他小两岁。
伏临见推门而入的陆祤,先是一愣,随即便出口讽刺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大人,陆大人当真是敬业,都这么晚了,还在查案。”
伏临向来和陆祤不对头,每次见面总是少不了出口讽刺几句。
“不愧是我们锦衣卫晋职最快的人,可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啊。”
陆祤无视他的阴阳怪气,始终面无表情道:“劳烦配合。”
“配合?”伏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陆祤,你凭什么让我配合你!”
伏临声音放缓了些,似是商量的语气,只是眼里的讽意却从未消散,“这若香小姐今夜已经被我包下了,陆大人明日再来吧。”
伏临看着陆祤,只可惜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陆祤的眼眸很黑,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抑或是就没有情绪。
伏临时常怀疑陆祤是不是没有感情,在他那张脸上,不见喜怒,不见哀乐。
陆祤其实很不解,自己好似从未得罪过伏临,也不知为何这伏临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陆祤倒也从未和伏临计较过,一方面是指挥使大人对他有些恩情,另一方面陆祤懒得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伏临平常也只是在各种事上给陆祤找点堵,大事上倒还拎的清,也没做过对陆祤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事。
赵妈妈一时觉的这周围空气都有些凝重,一时让人呼吸不畅。
赵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公子会和锦衣卫那位大人怼上,想来这小公子身份也是不低。
当真是神仙大家,就怕他们这些小鬼遭殃。
“大人——大人啊——”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好像是从老远就开始响起,越来越近。
伏临听到这声音,眼皮直跳,果然下一秒便见马良推门而入,嘴里还嚷嚷说道:“哎呀!可算让我找到大人您了。”
马良说完,便见这还有一位,定眼一看,忙上前行礼说道:“哎呦,陆大人也在,刚没看见,失礼失礼。”
陆祤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无妨。
马良见此,便走到伏临跟前说道:“大人,又有一个案子,上头让您负责。”
伏临听后,嫌弃厌烦道:“我今天刚回来,怎么又有案子让我负责。”
伏临出了一周的外勤,今天才踏进京城没两个时辰,还没去报道,也亏得是锦衣卫,这么快就知道他回来了。
马良无奈道:“可不就是只有大人刚回来吗,没办法啊,都忙着呢!”
刑部尚书前段时间,被举报贪污,皇帝下令测查,这一查是牵连整个刑部一半人员,就连都察院一小部分人也受了牵连。
皇帝大怒,抄的抄、斩的斩、罢职的罢职、反思的反思,现在刑部都没什么人,连维持正常工作都困难。
听说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陈炳桂,自上任这些日子,头发又稀薄了不少,天天舔着脸到各部要人。
这事儿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见那陈炳桂委实又苍老了几分,良心上觉的有些过不去,夸奖了几句,令大理寺和锦衣卫替其分担分担。
但是锦衣卫的人本来也不多,还真没有一个卫所是满员的,本来都是两个人干三个人的量,现在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量,当真是加量不加价。
也就是他们这一代的锦衣卫悲催,减员、减权、还减钱,就是没减工作量,现在又加了工作量。
“谁让我负责的?”
“指挥使大人。”
伏临一直都怀疑他爹打着让他历练的名头,其实是让他来做苦工的。
伏临起身,理了理衣袖,转头看向若香,口里好似调笑说道:“好好服侍陆大人。”
若香闻言抬头看向伏临,自然也是看到他眼中暗含的警告,若香衣袖下的手紧攥,勾唇笑道:“大人放心,那是自然。”
怕也只有伏临能听到那话中的讽刺,不过他并没当回事,扭头便离去了,只是行至陆祤身旁时,似笑非笑道:“倒是便宜陆大人了,温香软玉在怀,望大人好生享受,莫要辜负。”
伏临和马良出了门,伏临便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庆荣堂丢了弓。”
“丢了弓?”伏临有些不可置信,“屁大点事,还让我来!?”
“大人离京多日,恐怕不知,这弓可是价值连城啊,李乘风打造的弓,名曰惊风。”
伏临自然也是知道这弓,不屑道:“你说那弓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吧,我还就不信都没受什么损伤,再说工具只是一个辅助,没必要有太多要求,只要自己用着顺手,那便是好兵器,更多的是自己的功底。
当年的聂河清,不是一花一叶皆可做利器,杀人于无形,只在一念之间。”
聂河清名起于江湖,听说当时他自恃武功过世,便不把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江湖中人。
让他成为人人口中的大魔头,则是因为屠杀了一个江湖很有名望的武学家族,后来多方势力联合欲将其绞杀。
再到后来聂河清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已经死了,也有人说是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具体是什么,没人敢下定论。
“大人说的是。”马良附和道,管他是不是,咱都要说是。
马良说完便绕到寻芳阁一侧,不一会儿迁来一匹马,说道:“大人,都给你备好了,你快去吧。”
伏临见他只迁来一匹马,便问道:“你不去?”
“我还有其它事,前两日不是传回来玲州发生地动的消息吗,上头派我前去核实一些具体情况。
说起来,要不是我比大人早回来半天,指不定这事就由大人去了,玲州地偏人少,风尘仆仆的,那有呆在京城好。”
伏临手掌撑住马背,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伏临好似又想到什么,问道:“就我一个人?”
“那能呀!再缺人也不会让您一个人啊,大人去了便自会知晓。”
马良看着伏临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也便转身离去了。
唉!真是生不逢时啊,先皇、先先皇,先先先皇,那个时期的锦衣卫不比现在风光
赵妈妈见人都走了,想着便也告退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陆祤和若香。
若香见那位大人行至桌前坐了下来,便也上前来,似委屈控诉又带点娇嗔的说道:“大人,奴家可不记得有犯过什么事啊?”
女子的声音柔且媚,似是饱含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在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琉璃眼眸注视的你,会让你觉的对方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为你陶醉。
陆祤神色漠然,冷淡道:“查过了自知你有没有罪。”
若香一只手轻轻扶在桌子边缘,向陆祤靠近,鲜红的蔻丹称的手指更加白皙如凝脂,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浮想联翩
“啪”
若香看着没入桌子一寸多,离自己指甲仅距半公分的匕首,脸色白了几分。心里暗叹这人出手如此之快,还没反应过来刀已出鞘,没入木桌中。
若香定了定心神,装似不解道:“大人,这是何意?”
“坐对面,我问你答便可。”陆祤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若香走过去坐下,口里娇嗔道:“大人当真是不解风情。”
陆祤不再多说,直奔主题,“二十六号可去过鸿运楼?”
“前几天是去过,只是不太记得具体日子。”
“去买了什么?”
“一根簪子。”
陆祤从袖中掏出簪子,问道:“可是这根。”
若香接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确定道:“没错,是这根。不过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大人手中?”
陆祤没有回答,接着问道:“近几日可去过太康湖?”
“并未去过。”
“这簪子是我们在太康湖郡主落水的地方找到的。”陆祤说完,便看向若香,只见若香听后,天色苍白,眉间似有些为难,眼神飘忽不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陆祤出口警示道。
“其实我把这簪子给了别人。”
“谁?”
若香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志平。”
“男人?”
“嗯,我当时给了他一些首饰,其中有一件便是这个簪子。”
“把你知道关于他的信息都说出来。”
“他是赶考上京的考生,预备参加明年三月的春闱,倒听他提过一次说,他的老家好像叫什么安。”
陆祤猜测道:“晋安?”
“对,就是晋安。”
“还有吗?”
“听他说,他是家中独子,家里只有一对老父母供他读书,很是清贫。”
陆祤疑惑道:“家中很是清贫,还有钱来这里。”
“我与陈志平不是在青楼遇见的,那日外出,路遇歹徒欲对我图谋不轨,辛亏路遇陈志平,方能化险为夷。
陈志平于我有恩情,我便不时接济他,权当是报了他的恩情。”
“最近一次你们什么时候见的。”
“好像是我买了簪子的第二天下午,在柳河西畔距离寻芳阁不远的胡同路口。”
“知道他住哪吗?”
“这个便不清楚了,好像在哪个客栈里,离这里好似不近。”
“你们平时可有什么联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