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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第二日日头正亮,苏墨染才幽幽转醒,兴许是昨日因为思考夏侯宸那番话而导致用脑过度,苏墨染此刻醒来依旧觉得有些头疼,睡眼朦胧的挣扎着坐起身,轻声唤着外面的红袖。
“小姐,你醒啦!”一只素手掀开帷幔,一缕阳光顿时投在床铺上,让苏墨染有些不习惯的微微动了动眼眸,待适应了那刺眼的阳光后,这才完全的睁开双目!
“什么时辰了?”被红袖扶着下了床,苏墨染问道!
“卯时刚过!相爷早上遣朱管家过来嘱咐过了,说小姐近日劳累,便免了小姐去康寿苑请安,让小姐好生的休息!”红袖麻利的叠好床铺,又把两层帷幔挂上银钩,收拾好一切,这才转身从已经准备好的铜盆中拧干帕子递给苏墨染。
“呀!”只是,当她看到苏墨染的发髻时,却是略显惊讶的惊呼出声,目光怔怔的盯着苏墨染脑后的发丝眼露疑惑!
“何事?”苏墨染亦是从铜镜中看出了挽好的发髻,只是一个普通的花髻而已,她还是懂得如何挽花髻的,应该不会被人怀疑昨晚有人自由进出内室,况且,已经快五月天了,女子也有挽发睡觉的,这红袖为何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小姐,您发上怎别着一支发簪,而且还是没见过的?”红袖听见苏墨染的提问,立即上前,抬手取下别在苏墨染脑后的那支玲珑的木质发簪交到她的手上!
苏墨染看着手心的那支小巧玲珑的发簪,心头掠过一丝恼怒,不禁暗自恼火,心中不断的腹诽着那可恶的人,这夏侯宸半夜偷偷跑出来吓人也便罢了,竟扰乱她的心神忽视发簪一事,岂不是故意惹人注意吗?
幸而今日是红袖发现的早,若自己就这么出去,岂不落人口舌遭人非议?
红袖小心的观察着苏墨染的神色,见她眼中划过一丝恼怒,虽自己心中亦是对这支发簪的来源十分的好奇,但她却是更加的深信她家小姐的品性,便好奇的问道:“小姐,奴婢还从未见过这么别致的发簪,发簪雕刻出的是什么花?”
“这是含香草的花,我记得上次看过的杂记上记载过,这花在北辰只有极少数的地方才能种植成功!”语毕,云千梦拿起发簪放到鼻下轻轻的闻了闻,才发现这簪子没有香气,加上木簪是镂空的,拿在手上几乎没有丝毫分量,难怪昨日自己居然会忘记夏侯宸做的手脚,一时间皱了下眉头!
红袖见苏墨染似乎有些不喜这支木簪,开口建议道:“小姐,要不奴婢把这发簪给丢掉吧,小姐没有这种发簪。”
苏墨染听她所言收起眼中泄露的神色,刚要点头,却见这发簪做工极为精细,簪尾的镂空若无高超技艺绝对无法做到,就这么处理掉倒是有些可惜,便吩咐道:“罢了,既然少见,那就留着吧!此事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
红袖闻言,立即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支发簪放进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中,服侍着苏墨染梳洗。
用过早膳后,苏扶摇与徐昊祺不请自来,一见苏墨染苏扶摇就一脸姐妹情深的笑意,给她请安后,竟是拉着她的手跟她撒娇。“大姐,以前是扶摇错怪你了,这次你替娘亲求情,扶摇真心感谢你,你应该不会怪罪扶摇吧?”
“你我是姐妹,我怎会怪罪你呢?”苏墨染温柔浅笑,笑意让人感觉心头一暖,对苏扶摇的突然撒娇应付自如。
苏扶摇摇晃着苏墨染的手,接口道:“还是大姐对扶摇好,心疼扶摇。”停顿片刻,苏扶摇面露担忧的说道:“大姐听说了吗?昨夜京城有人遇到了采花贼,大姐可要小心些,别碰到采花贼了。”
“是吗?”苏墨染惊讶的回答,温暖如春的双目有些变化,吃惊的看着苏扶摇,但随即一想,她又放心了。“难得二妹妹与表哥来关心我,不过我想这些事应该不会发生在相府,府内有护卫轮流巡视,采花贼应该不敢来。”
这时,坐在下首的观察苏墨染的徐昊祺突然开口了,语气阴狠,带着怨愤与不平,活像苏墨染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墨染表妹还是小心为上,听说昨夜遇到采花贼的两名女子,一位是富商之女,一位是周大人的女儿,由此可见这采花贼本事不小,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官员家中欲行不轨。”
“怎么会!”苏墨染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声调颓然拔高,难以置信的模样紧盯着徐昊祺,见对方所说非假后,陷入沉思,忧伤的说道:“天子脚下,怎会发生这种事,周小姐实在可怜。”
夏侯宸做事速度还真够快,一晚上发生两起采花事件,那得多变态的心理才能刚采完一个又另寻目标啊,而且周府他竟然也敢派人下手,周淇儿怎么得罪他了,需要借此机会毁她名声。
“所以,扶摇想邀大姐一道去看望周小姐。”苏扶摇顺着苏墨染的话说明来意。
“确实该去看望,可是这采花贼落网了吗?若未落网我们这般出门,岂不是容易出事?”苏墨染眉头轻轻蹙起,许久不曾松开,寻着个采花贼未落网的理由就拒绝了出府的提议。
相府与周府交情不深,周府又因钱少夫人一事与她有私怨,前去周府看望摆明是有意要郑对她,看来徐丽萍刚被放出来不久,就暗地里联合了周府,要一并对付她,当真是不老实!
“采花贼虽然没有抓到,但却留下一朵花在现场,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而且青天白日怕是不敢出来霍乱。”苏扶摇不死心,拉着苏墨染的手臂娇柔的撒娇,粉唇微微嘟起,那副可爱的模样让平日里精致迷人的容貌更添风采,过目难忘。
“还是不要去的好,白日采花贼虽不敢乱来,但却有可能物色女子,这时候出门太危险了,二妹妹也还是不要去比较好。”确实如此,采花贼别人没见过,平日里与寻常百姓无异,谁分辨得出来谁是采花贼,所以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闻言,徐昊祺突然一笑,笑容阴森。“素来见墨染表妹行事大胆,怎么会怕区区采花贼而待在家中闭门不出,难道墨染表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害怕?”
“表哥何处此言,若怕我也是怕那采花贼,难不成表哥还怀疑我深夜去采花,或者是我派人去采花?”苏墨染反唇相讥,笑容越发得体,灿烂如阳,和煦如风,暖洋洋的划过人心间,就如冬日里的暖风一般,让人感到舒心无比。“很可惜,我既无做采花贼的本事,也无要去采花的理由。”
“墨染表妹多想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紧张?”徐昊祺无畏的回答,心里却深知,这些与苏墨染脱不了关系,她肯定想借此机会对付自家弟弟,所以得知此事后,他赶去询问了那家富商之女,调查情况,可没有能指明的证据,所以他才想让苏墨染出府,在路上拐走苏墨染,让她说出计划后将人杀掉!
苏墨染没有生气,只是端坐着神色不改的喝茶,漫不经心的低声道:“表哥来京城时日已久,难道还没学会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京城不比徐州那种小地方,说话行事都得小心谨慎。”
被苏墨染暗讽,徐昊祺脸色更难看,他本就不愿来京城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依附着相府只会让人瞧不起而已,所以苏墨染一番话,看似忠告,实则却是字字伤到他自尊的话语。
苏扶摇见气氛越发僵冷,立刻出声打圆场,轻轻柔柔的劝慰。“大姐与表哥就别吵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吵架伤和气。”
一家人?苏墨染心底冷笑,徐丽萍害人时可曾想过一家人,你抢人夫君时怎么不觉得伤了和气,居然能如此虚伪的说出这番话,别恶心人了。
苏墨染清浅一笑,释然的接受苏扶摇的好意,而徐昊祺那张脸却是始终都沉着,跟苏墨染欠他钱未还,还过分的抢了他的妻女一样,还不领情,高傲的跟苏墨染摆架子。
“表哥似乎很不开心,难道我说错话了?”苏墨染天真的明知故问。
“没有。”简洁而冷酷的两个字从徐昊祺口中吐出,语气十分不善,明显就不愿与苏墨染多加交谈而使性子。
苏墨染好似有意要让徐昊祺更加吃瘪,体贴的话语掷地有声。“我也觉得没怎么错,徐州确实不如京城大,也不如京城繁华,表哥不太适应京城的生存也属正常,是我过于强求了,非要将表哥与在京城长大的我比。”
话里话外,满满的嘲讽都让徐昊祺抬不起头来,堂堂七尺男儿竟不如一个藏在深闺里的女子,那比常人高傲的自尊心岂能不受挫?
苏扶摇见徐昊祺双手用力的握住椅子前端,骨节处都泛白了,生怕他忍不住暴怒,立刻提议。“既然不能去周府,那不如去看看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