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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她的报应吧,我默默地看了眼正在下行的电梯数字,希望安护士将来能珍惜,能真正的懂得做人的道理。
我们来到护士站后,大家交接班完毕。
我看到一个要下班的小姐妹进了卫生间,就跟着她进去,并且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你知道某某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住了吗?”
小姐妹立刻诧异的看着我:“明月,我歉你一句,那公寓你也别住了,你想啊,钱丽可是在你们那里面**掉的,听说那种**掉的怨气很大,你还是快点搬吧?”
“**?”我不由得惊叫出口,脑海里想起钱丽那张自信张抑的脸,她一向都那么阳光,甚至还特别的喜欢八卦,这样的人会**吗?
小姐妹说:“警察都说是**,可我们私底下认为不可能,你想想,谁**会把自己的肠子给掏出来放在浴缸里,那可得受老大的罪了。”
我心里在一阵恶寒,她说得没错,任何一个想要**的人,都不会用这样一种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更何况,做为一个正常人来说,也做不到。
“可是警察凭什么说她是**?”我再试探着说了一句。
小姐妹说:“听说警察也觉得不可思意,可是找偏了整个浴室,找不到第二个指纹,而且那把切菜刀,就握在她钱丽自己的手里。”
小姐妹说不行,不能再聊了,越聊越害怕,她得下班了,之后就匆匆走了。
我站在洗手台前,心绪万千,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后,有一团黑糊糊的,就仿佛早晨雾气似的东西向我渐渐飘来。
我吓得一下了僵站在那里,想躲,可惜身体已经不受自己使唤,根本就无法无弹半分。
那股熟悉的剌骨冰冷的感觉慢慢向我靠近,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曾经在医院里和旧学校大楼里面遇到过他两次,每一次都只感觉到他,而这一次,分明看到了一团黑雾。
我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幸运的是,他不是赵钦,恐惧的是不知道他会拿我怎么办。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将我包围,从背后,像一个人环抱我似的,一点点侵占了我的身体。
瞬间只觉得呼吸重重地压在胸腔里,那冰凉将我的每一个细胞都给凝结了,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明月……你逃不掉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那分明温情暖暖,可是我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那不是赵钦的声音吗?只是听起来更冷,莫名的有一种魔Xing感觉。
紧接着我看到那黑雾伸出一只雾团组织而成的手,他轻轻地,从的我脖子上,一点点往我的唇边抚摸。
“明月,你在里面吗?”就在这时候,雪芳的声明及时向起来,同时她也推开门。
裹在我身上的黑雾就在这一瞬间转眼消失不见了,‘咳咳,我像一个差点溺水而死的人,脚一软坐到地上,不停的咳嗽起来,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有千万根冰冷的藤条一起紧紧地缠在我身上,使我动不了呼吸不了,而感观,却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过。
“明月,你怎么了?”雪芳急忙跑过来扶着我。
我咳得脸红筋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递给她一抹安心笑意:“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雪芳说:“你呀,是越来越笨,这个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总是怪怪的,话也没有以前多了,记得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我点点头,站起身子,心里酸酸的难受。
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事?”
雪芳说:“是真有事,刚刚看到办公桌上有一个早晨发的公告,说太平间里又出事了,有什么线索的,让自己去保卫科汇报。”
“又怎么了?”
“说是有家属无意之中发现,他们离世的家人心脏不见了。”
雪芳的话让我一阵诧异,怎么可能,上次不是把人啐给消灭了吗,难道又是什么奇怪的动物去太平间里偷死者内脏?
我说我怎么会有什么线索,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却总是提不起精神头来,现在我心里更担心的是,那黑雾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和赵钦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推着护士车到达病房的时候,看到那些病床,头一次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
病房里一共有两个病人,一个是本市的,听说晚上请假回家里睡去了,原因是隔壁床太吵。
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应该躺在床上的二十三号病人。
但卫生间门是往里锁着的,心想他在里面,那我就做准备等一会儿。
谁知道我正在低着头准备消毒棉之类的,突然觉得身后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潜意识里我蓦地转过身去,“心呢?”一个满口黄牙的脸就向我凑了上来,我吓得后退两步,这才看清楚对方穿着病号服。
只见对方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四方脸,除了那一口黄牙外,整个人看上去很邋遢,好像几十天没有洗过澡一样,身上有股怪怪的气味不说,头发油腻腻地贴在略有些秃顶的头上,而眼睛却还睡眼惺松的样子,连眼角上挂着的白色眼屎都一目了然。
可是我们做护士的,根本就没有选择病人和嫌弃病人的权利,只要他住进来,我们就必须得照顾好。
我虽然被吓得心脏一阵狂跳,可还是及力镇定下来:“先生,请你躺在床上,我要帮你做常规的量体温和测血压。”
“心呢,我问你心呢?”那人却不答应我,而是很认真的向前一步,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心,什么心?”我吓得后退一步。
“心,心不见了。”他突然变得些烦燥不安地上前一步,话完从衣袋里掏出一团血肉摸糊的东西来。
我只看了一眼,瞬间吓得忍不住尖叫,那是一只被开肠破肚了的死老鼠,只见老鼠的内脏全部被掏了出来,此时那些血液,正汩汩地往他的指缝里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
可他还像是捧着一个很正常的东西似的,将手里的老鼠向我递过来:“心呢,你看,它的心是不是不见了,不见了,我找了好半天都没看见。”
死老鼠身上那股特殊的腥臭味儿让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急忙推开他冲了出去,才跑到走道上的垃圾桶边,就吐了起来。
雪芳和小姐妹们听到动静走跑过来了,七嘴八舌的问我怎么了?
我指指病房,有气无力的说:“二十三号病人,捧着一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