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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迹,沈清歌突然抱着司徒兰心九十度旋转,替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司徒兰心从背对着歹徒到直面歹徒,只是瞬间的事情,她惊悚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抱着她的男人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往下沉……
“清歌,清歌!!”
司徒兰心颤抖地摇晃沈清歌的身体,木然瞧见自己双手满是鲜血,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清歌,你坚持住,我马上叫救护车!”
歹徒在匕首插错了人之后落荒而逃,司徒兰心只顾着沈清歌的伤势,哪里还管得了其它,悲痛慌乱之时,她瞧见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一闪而过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医院的急救室里,正在急救的白色提示灯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司徒兰心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伫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沈家的人几乎全到齐了,每个人脸上都是悲痛而焦虑的神情,他们互相安慰,互相谈论事发的经过,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想过去跟沈家的人道歉,可是又没有那个勇气,里面那个人跟她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可是他却因为她躺在了急救室。
就在匕首插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已经与她和上官瑞的命运绑到了一起。
二个小时漫长的等待,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里面走出来,沈家人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伤势如何?有没有大碍?”
“我侄子现在醒了吗?”
……
医生面对焦急的家人,微笑着安抚:“放心吧,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醒过来。”
司徒兰心站在人群最后,听到这一句话,悬着的心终于重重的落下,她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上帝,感谢它救了沈清歌一命。
她不想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她更不想让任何人因为她而受伤。
“小姐,请问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缓缓走向她,目光十分犀利。
司徒兰心双手无措的绞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若说没有关系,沈母一定会问,既然没有关系,我儿子为什么要救你的命?
她沉吟片刻,颤声回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好到两肋插刀的程度?”
她无言以对,抬眸打量一眼面前的妇人,她的气场太过强大,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不是想要听你道歉,只是想搞清楚你和我儿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这样避重就轻,我要如何作答你?难道我要回一句没关系吗?我儿子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若说没关系,那也太不切实际是不是?”
司徒兰心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接受沈清歌的求婚,沈清歌是个好男人毋庸置疑,可他的母亲太过犀利精明,这样的女人根本是她无法应付的。
“你儿子喜欢我,但是……”
“但是你不喜欢他?”
她无奈点头:“不是不喜欢他,是我有自己有喜欢的人。”
“那就请你以后与他保持些距离,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是最伤人不利己的。”
“我明白,您放心,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司徒兰心微微颔首,给她一记笃定的眼神,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请问你是吕青沫小姐吗?”
她点头:“是的。”
“请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关于这次的袭击案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好。”
她对着沈母鞠个躬后,随着警察出了医院。
坐在警局的审询室里,司徒兰心把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盘拖出,警察问她:“你当时一点也没有看清歹徒的面容吗?”
“他当时是乔装打扮,而我又陷入极度震惊的恐慌中,所以没有看清。”
“那背影呢?有没有看到背影?能不能分辨是男是女?”
司徒兰心脑中闪过当时慌乱之时撇见的一抹匆匆离去的身影,突然蹩起眉头提议:“凶案现场的那把匕首可以让我看看吗?”
警察怔了怔,点头:“可以,不过我们正在提取指纹,要稍等一下。”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另一名警察提着一只塑料袋走了进来,把那只装在塑料袋里的匕首呈现在司徒兰心面前:“为何要看这个?”警察不解的问。
司徒兰心的脸色在看到那把匕首后突然沉了下来,她笃定的回答:“我想,我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
“你认识?”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都颇为惊诧。
“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名凶手姓李名甲富,T市人,他与我有一些过解,昨晚的刺杀行为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这把匕首她太过熟悉,那是李甲富的贴身之物,司徒兰心曾用它来威胁过自己的生命。
“李甲富?”
一名警察重复这个名字:“你可以大概跟我们形容一下他的相貌吗?”
很快的,司徒兰心听到了全城搜捕李甲富的命令,她做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暂时被留在了警局配合调查。
凌晨五点四十五分,李甲富在F市机场被抓获,对于警察的抓捕他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亦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在询问作案动机时,他却缄口不语。
司徒兰心听说李甲富已经被绳之以法,她来到了关押室,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她微微有些错愕,面前的中年男人哪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半分样子,简直就像是刚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囚犯,目光空洞,神情憔悴,胡子拉杂,衣衫凌乱……
她觉得不可思议,刚想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她下此毒手,李甲富却抢先一步爆发了,他突然像个发怒的野兽,面目狰狞的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怎么就没能亲手杀了你……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一定不得好死……你水性扬花,见异思迁,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只要是爱你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死光光,让你孤苦伶仃,让你无依无靠,最后让你含恨而死,哈哈哈……!!”
李甲富像是疯了一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笑声,司徒兰心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的脚跟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抚住墙壁,颤抖的质问:“你说什么……我害死了你儿子?梦龙他怎么了?!”
“不要提我儿子的名字,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早晚你会遭到报应的!”
李甲富先前是一片死寂,此刻见到司徒兰心则完全疯狂,警察厉声喝止他:“安静一点!”
司徒兰心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梦龙死了吗?她按住自己慌乱的心脏,告诉自己不会的,李甲富他一定是疯了。
“我不会相信你这个疯子的话。”
她抬起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庞,恨恨的睨向李甲富。
“你不相信?你不相信可以撞死在这里,然后到地狱里看看我儿子是不是在那里!!所有的一切悲剧都是因你这个女人而起,你辜负了我儿子一片痴情,我儿子这两年来因为你的销声匿迹整日郁郁寡欢,整个人瘦得如同一具骷髅,他每日坐在门前念念有词:她会回来看我的,她会回来看我的,她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看我的……每天都是重复着同样的话,直到一个星期前,他无意中听到我和他母亲谈话,听到我说在B市看到了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女人,他便疯了一样跑出家门,直嚷着要去找你,我和他母亲奋力追赶不让他去,结果他惊慌躲避之下,被一辆卡车活活撞死,到死的那一刻,他嘴里都在喃喃自语,你一定会回来看她……!”
李甲富说到这里,几乎恨不得把司徒兰心活剥了也不甘心:“我儿子因你而死,你竟然还不相信,我想要找你理论,让你到我儿子坟前下跪忏悔,我找了你整整五天,四处打听才终于在F市找到你,却没想到一路跟踪竟让我看到如此肮脏的一慕,你像抛弃我儿子一样抛弃上官瑞后,又勾搭上一个男人,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却与人搂搂抱抱,你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我真遗憾没能亲眼看到你倒在我脚下,没能替我儿子报仇血恨,不过没关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李甲富被两名警察带走了,司徒兰心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
一名女警走过来,同情的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她木然的摇头:“没事。”踉跄着站起来,天色已大亮,太阳刚刚升起,二月里的阳光竟也是如此的刺眼,她才一迈出警局的大门,就被一阵天眩地转的晕眩感紧紧包围,就在她以后自己会直棍棍的倒下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从车里跳下一个人,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
熟悉的怀抱给了她一种踏实感,却抹不去她心底的凄凉,上官瑞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声音发颤的说:“兰心,你没事太好了,我一得到消息差点疯掉,我真不敢想象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从凌晨四点得知消息到现在,五个小时里我的心脏几乎就没跳动过,兰心,如果我没能保护好你,我干脆也就不要活了,兰心,兰心……”
上官瑞患得患失的语言因为担心过度有些语无伦次,司徒兰心被他抱得几乎喘不了气,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听着身边的男人说,渐渐地,上官瑞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松开怀抱,按住她的双肩关切的问:“兰心,你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样苍白难看?”
司徒兰心还是不说话,她依然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无法自拨,耳中隐隐还可以听到李甲富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突然再也抑制不住,扑到上官瑞怀里,发出悲怆的哭声:“我该怎么办,瑞,梦龙死了,我该怎么办……”
上官瑞陡然闻言也是极为惊诧,他心疼的安抚:“别哭,别哭,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兰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无法遗忘多年前,她第一次被带到李家,她倔着性子蹲在门口不肯进去,一个比她略小的男孩走到她面前,歪着头问她:“你肚子饿了吗?我去偷苹果给你吃。”
那时的李梦龙仅仅只有十岁,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只是比同龄的孩子木讷许多,那一天,当他把红通通的大苹果递到司徒兰心手里时,她便从此再也没把他当傻子看。
近十年的光阴,她视李梦龙如亲弟弟,即使痛恨他的父母,也从未曾牵怒于他,当初李甲富夫妇差点让她失了清白,为了李梦龙,她至今也没有把这件事向上官瑞透露出半个字,她只是希望那个可怜的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可如今,那个孩子却因为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司徒兰心哭到最后,筋疲力尽的昏睡在上官瑞怀里,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突然其来的打击将她折磨得身心俱备。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她做了一场恶梦,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
她环顾一圈,完全陌生的环境,应该是在酒店里,她开了门出去,上官瑞不知是已经起来还是一夜未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忙碌的工作。
蓦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缓缓回头,撇见是司徒兰心,赶紧起身走到她面前:“怎么醒这么早?”
司徒兰心无力的回答:“我已经睡了很久。”
她视线睨向他的笔记本:“你工作很忙的话就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待会我要去医院看望沈清歌。”
“我和你一起去。”
上官瑞的眼神十分笃定,吃了早饭,两人一同来到了医院。
也不知是沈清歌命大还是李甲富当时作案的心态过于紧张,那一刀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胛骨,经过及时抢救和调养,他已经能够坐起身和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司徒兰心站在他面前时,两个眼泡红肿得像颗核桃,沈清歌盯着她看一会突然笑道:“我又没死,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还不知道,司徒兰心除了因为他受伤感到自责难过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上官瑞上前一步,郑重对沈清歌说:“谢谢你替兰心挡了一刀,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沈清歌视线睨向他,嘲讽地问:“我是替兰心挡刀,你有什么立场替她铭记这份恩情?”言外之意,就是要铭记,也是司徒兰心自己铭记。
“我以她丈夫的立场。”
上官瑞表情镇定的回答,并没有因为沈清歌的挖苦而有所不满。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她当时签字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事后那份协议已经被我撕毁,所以在法律上,她依然是我的妻子。”
沈清歌目光闪过一丝黯然:“那我救了你妻子一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你可以尽管提。”
沈清歌对着司徒兰心说:“青沫,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跟瑞总进行一次男人之间的谈话。”
司徒兰心什么也没问,默默的出了病房。
待她一走,沈清歌便开门见山切入正题:“我要让给兰心留在金岳工作三年,三年后我会放她回到你身边。”
上官瑞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好意思,请孰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不能答应?我只是说让她待在这里三年,又不是说待一辈子?反正你们已经分开过二年,又何必在乎多分开几年。”
“正是因为我们已经分开了二年,所以,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和她分开。”
沈清歌面色有些不悦,目光微寒道:“你应该清楚我若不原谅她之前的欺骗,她就决不会和你在一起,现如今我又救了她一命,她欠我的就更多了,我说不放她走,她定然不会走,即使不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我都清楚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你想怎样?”
“这样吧,既然刚才的提议你不肯答应,那我现在给你最后两个选择:第一,你还了我挨的这一刀,只是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有我幸运能够活下来,倘若你不幸一命呜呼也没关系,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兰心。”
“第二,你把爱雅集团所有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以带着她走,只是你将一无所有。”
上官瑞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他:“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这是你们欠了我的,她为了帮助你度过事业危机,竟然欺骗我隐瞒你们的关系,如果我起诉她的话,她完全有诈骗的嫌隙,你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吧,我总不能人财两空。”
上官瑞转身出了病房,兀长的走廊里,司徒兰心静静的伫立在窗前,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以至于身边何时站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兰心。”
他轻唤她。
“恩?”
她回转头,等着他继续说。
“是不是得不到沈清歌的原谅,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
司徒兰心怔了怔,有些茫然的点头:“是。”
“好,我明白了。”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告诉沈清歌:“爱雅的股份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他转身欲走,沈清歌厉声喊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你考虑清楚了?你父亲的公司现在等于是一个躯壳,你爱雅所有的回笼资金也都填了进去,现在新上市的产品是唯一能起死回死的希望,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拥有金山银山,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证明你还活着的人的话,那么拥有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清歌突然笑了,他挥手:“请让青沫进来。”
司徒兰心随着上官瑞来到了病房,沈清歌突然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的交到了上官瑞的手里。
“请善待这个女人,她值得你珍惜。”
他又对司徒兰心说:“请爱护好这个男人,他值得你不离不弃。”
上官瑞有些惶然,不知道他为何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倒是司徒兰心,热泪盈眶的点头,脸上并无任何困惑。
沈清歌遗憾的叹口气:“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心仪了两年的女人还真是挺不甘心,不过我肯放手也不是证明了我大度,而是因为看到了你们彼此的真心。”
出了医院,上官瑞感慨的说:“沈清歌如果不是我情敌的话,我真想和他做个朋友,是个很实在的人。”
司徒兰心无力地反驳他:“人家不是已经放手了。”
“刚才他威胁我来。”
上官瑞把刚才在病房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叙述了一遍,司徒兰心没好气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那是他在试探你的真心。”
“一开始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两人来到了吕长贵家里,一进家门,舅舅就寒着脸问:“你怎么不在医院陪着小沈跑这来了?”
司徒兰心诺诺的回答:“沈清歌有家人再陪着,我是来跟你们说……”她停顿一下,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铁定会让舅舅和舅妈飙火:“我准备回到上官瑞的身边。”
“你疯了是不是?”
果然不出所料,舅妈第一个跳起来:“小沈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男人你竟然放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要回到他身边也可以,我还是当初那句话,从今往后就当没我这个舅舅,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舅舅也跟着发飙。
司徒兰心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出了房门,对站在门外的上官瑞说:“怎么办?你让沈清歌看到了你的真心,却并没让舅舅他们看到,现在他们死活不同意,怎么办?”
上官瑞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屋子里,对着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的吕长贵夫妇说:“舅舅,舅妈,我知道过去让兰心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我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做不到,将被五雷轰顶,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瑞,别发这样的毒誓!”
一听到死这个敏感的字眼,司徒兰心就联想到李甲富的诅咒,慌忙制止了上官瑞再说下去。
吕长贵听到他连这样的毒誓都发出来了,头一扭也不再说什么。
“你不要忘了,我们兰心可是不能生育。”
姚敏君提醒他。
上官瑞正色回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介意过。”
“可你父母介意。”
“我父亲已经去世,我母亲也已经表明我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这样的话,纵然再有意见,也不好再干涉什么,姚敏君握住外甥女的手郑重的说:“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也不好强加干涉,我和你舅舅不是你父母,做不了你的主,我们只希望,这一次你能真正的获得幸福。”
司徒兰心的嗓子有点哽咽,她抱住舅妈:“在我心里,已经把你们看成我的父母,这两年真的谢谢你们。”
她随着上官瑞离开了生活了两年的家,重新踏上一条曾经走过的路,到机场的时候,上官瑞刚订好机票,司徒兰心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舅舅的号码,便急忙按下接听:“喂,舅舅?”
“兰心,你们走了没有?”
“还没上飞机怎么了?”
她听得舅舅声音不对,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你舅妈晕过去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晕过去?”司徒兰心大吃一惊,急急的往机场外跑:“怎么会晕过去呢?刚才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你走后她坐在沙发上跟我说了一会话,突然就觉得胸口闷,接着就晕过去了。”
上官瑞追了出来,一把拽住司徒兰心:“你去哪?马上要登机了。”
“瑞,对不起,我今天回不去了,我舅妈突然昏倒在家里,现在正赶往医院,你先回去吧,我过两天自己回去!”
上官瑞愣了愣,叹口气说:“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再次赶往医院,看到病床上舅妈脸色蜡黄,司徒兰心心蓦然揪疼:“舅舅,医生怎么说?”
吕长贵眼圈腥红的回答:“说病情恶化,只怕熬不过这个秋天。”
司徒兰心的眼泪蓦然就流了下来,妈妈是因为癌症去世,如今舅妈虽然熬过了三个年头,却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舅舅,你别难过,现在医学发达,不一定医生说的就是准确的。”
“医生说从现在开始就要住院接受治疗,我要上班,你舅妈她一个人……”
“我来照顾。”
司徒兰心笃定的表态。
上官瑞马上说:“转院吧,你们跟我们一起回B市,这样兰心照顾起来方便,我也可以请最好的大夫替舅妈会诊。”
吕长贵面有难色,司徒兰心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却没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舅妈这时候醒了,却坚决不肯:“我已经病入膏肓了,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父母都是死在这片土地上,我哪里也不去。”
“舅妈,去B市的话你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你忍心丢下舅舅一个人吗?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啊。”
司徒兰心俯身奉劝姚敏君。
姚敏君如同吃了磅坨铁了心,无论他们怎么相劝,她就是死活不肯离开。
最后司徒兰心无奈的对上官瑞说:“她不肯走就算了,你先回去吧,公司那么多事要处理,不能一直在F市逗留。”
上官瑞舍不得司徒兰心:“那你什么回去?”
“我等舅妈病情稳定了就回去,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做她的思想工作,争取让她同意回B市定居。”
事已至此,别无它法,上官瑞只得同意她的提议,恋恋不舍的告别司徒兰心,一个人回了B市。
上官瑞这一次回去后工作变得十分忙碌,新产品上市后反响极好,他经常要到世界各国出差,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在B市与F市之间来回奔波,不过尽管如此,他与司徒兰心之间的联系也从未中断过。
季风受他的指使几乎每周去一趟F市,每次去都要大包小包带一堆营养品,先是送上上官瑞对舅妈的问候,然后才是向司徒兰心汇报上官瑞的行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到了四月,春暖花开的日子。
这一天,司徒兰心接到了F市一家三甲医院的电话,说他们医院新引进了一套针对肝癌的治疗方案,让他们转院过去。
司徒兰心当时很疑惑,医院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病人?况且又是根本不认识的病人?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直到当天下午季风赶来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瑞安排的。
姚敏君被转到了F市最好的医院,开始接受最先进的治疗,所有的医疗费用全部都是上官瑞承担。
在医生不懈的努力和本人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下,姚敏君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司徒兰心十分高兴,然而更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她和上官瑞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上官瑞竟然千里迢迢的从迪拜飞到了她身边。
他们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有见过面,如同小别的新婚夫妇一样,一见面就是缠绵火热的激吻。
“你不是昨天出国了吗?怎么今天又到F市来了?”
司徒兰心又惊又喜的问。
“这么重要的日子别说我还在地球上,我就是在月球上,也会乘火箭回来的。”
她扑哧一笑:“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油腔滑调了不少。”
上官瑞捏捏她的鼻子:“明明是真心话,非要给我曲解成油腔滑调。”
他视线睨向病房:“舅妈怎样了?”
“这两天胃口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病情呈持续好转的现象。”
“真是太好了。”
上官瑞由衷的高兴:“我进去看看她?”
“她刚睡着,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司徒兰心揽住他的胳膊:“既然是为了纪念日回来的,那有没有礼物送给我?”
“你想要什么?”
她想了想:“随便你送吧,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上官瑞缓缓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串白金项链,链子闪闪亮亮,最漂亮的还是挂坠,一颗小小的心,上面镶满了碎钻,颗颗饱满,放在阳光下一看,光芒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喜欢吗?”
司徒兰心微笑:“喜欢。”
“来,我给你戴上。”
上官瑞温柔的替司徒兰心把项链戴到了她脖子上,赞叹一声:“真漂亮。”
司徒兰心再次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说:“人漂亮还是项链漂亮?”
上官瑞看她一眼:“都漂亮。”
随后手一伸:“拿来。”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既然是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不应该只有一个人有礼物收吧?”
司徒兰心顿时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不知道上官瑞会突然过来,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准备,眼珠骨碌转一圈,踮起脚尖迅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本世纪最真心的礼物。”
上官瑞短暂的怔了怔,随即没好气的笑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表情不难看出,他对这个礼物相当满意。
中午两人到餐厅吃饭,他对司徒兰心说:“多吃一点,是不是照顾病人太辛苦,怎么看起来瘦了许多?”
司徒兰心一边喝着芙蓉汤一边摇头:“不辛苦啊,可能是相思成灾吧。”
噗。
上官瑞又笑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也等你舅妈病情稳定之后,我带你去度假。”
司徒兰心故意调侃:“要不要叫上林爱和季风他们?”
“就我们两个。”
上官瑞宠溺的瞪她一眼。
“不会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要知道我可是因为没有看到钻石雪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
“你怎么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个?”上官瑞有些不可思议:“我已经让季风查过了,在北海道的山上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钻石雪。”
“季风那是忽悠你,他又没有看过,他怎么知道。”
“那你看过了吗?你又怎么确定一定有那种雪?”
“我同学看过啊。”
“说不定你同学也是忽悠你。”
司徒兰心叹口气:“那不然你在北海道山下的村子里给我买套房子,我每年冬天就守在那里,我就不信我看不到。”
“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因为我没打算要跑到那种鬼地方去定居,同样的,我也没打算跟你分开。”
司徒兰心没好气地嗔笑他一眼:“大男子主义。”
“对了,你跟季风说一声,下次来看我舅妈不用捎那么多东西了。”
“这跟我说就行了,跟他说干吗?”
“哦对,你别让季风下次来别捎那么多东西了,吃不完都浪费了。”
“那些都是补品,对你舅妈的康复有很大的帮助。”
“我知道你想讨他们欢心,不过现在你已经做到了,这几个月来你又是安排医院,又是安排人来探望,又是弄这又是弄那,把我舅妈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十分感激你的。”
上官瑞轻柔的望着她:“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讨你舅舅他们的欢心吗?”
“那不然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
“为我?”
司徒兰心有些茫然。
“我很清楚你舅舅和舅妈现在对你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我爱着的人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所以,我想替你好好的守护他们。”
整整一分钟,司徒兰心没说一句话,她是深深的被感动了,起身奔到上官瑞面前,一把抱住他,泪眼婆娑的问:“你怎么现在对我这样好?”
“男子汉说话总是要算数的,我已经说了会对你好,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上官瑞行程很紧,他必须要乘下午的航班飞回迪拜,因此,午饭一结束,他便与司徒兰心道别,准备去机场。
“你大老远的跑回来,就只是为了跟我吃一顿饭吗?”
司徒兰心抓住他的手,有些舍不得让他走。
“如果你放心得下你舅妈,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上官瑞明白她的不舍,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这要看你了,我现在可都是围着你在转。”
司徒兰心娇嗔的笑笑:“那你都不担心我跟沈清歌日久生情吗?我们现在可是经常见面,他三天两头来看我舅妈,而且常常会带我出去吃饭。”
“担心有什么用,我总不能每天把你别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虽然我也想。”
“好了,开玩笑的,我和沈清歌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我当然知道你在开玩笑,沈清歌的为人已经很值得我信任。”
“咦……这么说,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这个,应该也值得吧。”
“什么叫应该啊?”
司徒兰心不乐意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想走。”
上官瑞呵呵一笑:“好了,非常信任,行了吧,快让我走吧,再不去机场就要来不及登机了。”
“那好吧,要不要来个离别吻。”
“当然要了。”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又是一阵火热缠绵的激吻之后,司徒兰心贴在上官瑞耳边轻轻说:“下次见面,我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