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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要怎样处置她们两个便由你来决定吧。”秦子歌一想到自己如此真诚地对待水芳姐妹,可到头来却只是中了北堂玉宸的一个圈套,他便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们若是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和秦将军,那就将北堂玉宸怎样联络你们,要你们做什么事情如实告诉我们,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们是真的痛改前非,想要好好生活下去的。”上官初夏看了水芳姐妹一眼道,“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中,若是你们不愿意背叛北堂玉宸也没有关系,那么现在你们就可以离开将军府,去找你们的皇上了。”
“上官小姐,你……不杀了我们吗?”水芳姐妹显然没有想到上官初夏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她们,她们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上官初夏道,“若是我们说出来,就真的能活下去吗?”
“不管你们说不说,都能活下去。”上官初夏对着她们认真地点了点头道,“选择权在你们自己的手中,不管是什么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负责。”
她不喜欢直接决定别人的生活道路,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就好像当初她给了自己的两个妹妹无数次的选择机会,只是她们偏偏要走上那条不归路,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她可以给她们选择,但是不管她们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最后产生的甜果和恶果都要自己来承担。
她自己也是如此,既然选择了与十三王爷在一起,选择了一条不那么好走的生活道路,那么之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她都必须咬牙走下去,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只有她自己才能负责到底。
“皇上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都城的那家胭脂水粉店来告诉我们的,若是我们有什么消息,也只要将消息装在香囊之中交给掌柜的就行了……”水香如实说道,“最近一次皇上找我们是在五天前,他说如果上官小姐得到了解药,尽自己所能毁了它,但是倘若没有下手的机会也不需要勉强,还有就是暗中观察,秦将军……秦将军是否会离开都城……”
“嗯,你们说得应该是实话,既然你们愿意痛改前非,那我自然是要给你们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秦大哥,水芳姐妹你是否能够送给我,我想让她们做我的贴身丫鬟。”上官初夏转过头来看着秦子歌问道。
“初夏,你可要想清楚了……”将水芳姐妹送给上官初夏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秦子歌只是担心,水芳姐妹会不会真的痛改前非,让她们做上官初夏的贴身丫鬟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上官初夏对着秦子歌微微笑了笑道,“秦大哥,这毕竟是你当初救出来的姐妹花,你也不会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心往死路上走吧?我相信她们是真的想明白了。其实做这些,我也想让你相信,操纵和利用人心之人,虽然能取得一时的胜利,但是却永远也抵不上以心换心的坚不可摧。”
“我明白了。”秦子歌朝着上官初夏点了点头,“既然你想要,那便送给你吧。”
人们都说自己是个温润的男子,而见到上官初夏的时候却说她是个有些邪气的女子,可是此刻的秦子歌却觉得,在有些事情上,上官初夏真的是个很温暖的女子,就好像这件事,她不就是想要告诉自己,当初纵然自己受到了欺骗,但是这结局却依然是好的吗?
“红林,你先带着水芳和水香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同秦将军和千辰公子说。”上官初夏让红林将水芳姐妹领了出去,水芳姐妹抹了抹眼泪,朝着上官初夏和秦子歌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便走了出去。
“初夏,你刚服下解药,别以为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好了!”千辰有些责怪地看了上官初夏一眼道,“你可别忙着嘚瑟,就算是服下了解药,你的身体亏空了那么久,没有半个月到一个月,你休想活蹦乱跳!”
“我知道……”上官初夏知道千辰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过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吗,说完了我就休息,再说我现在真的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那你说吧,你说完了赶紧给我睡觉!”千辰瞪了上官初夏一眼道,“你身体现在什么状况你骗骗善良的秦将军也就算了,你还好意思来骗我?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初夏我和你说,我宁可捉奸在床,也不想听你撒谎!”
“……”秦子歌在一旁已经对千辰表示无语。
“千辰你再老这样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我就要下逐客令了!”上官初夏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了一眼在一旁涨红了脸的秦子歌,千辰这个不要脸的,怕是把纯情的秦子歌给吓坏了吧。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是神医,我说的话自然都是有道理的!”千辰却是不依不饶的样子,“你要遵医嘱,小时候没去医院看过病吗,遵医嘱这个三个字知道怎么写吗?”
“神医的话就都是真理了?这话不对!就好比鸡屁股里出来的就都能吃了?鸡生蛋,鸡也拉屎!”上官初夏白了千辰一眼说道。
“……”秦子歌在一边又是一阵无语,上官初夏在同千辰说话的时候,总会蹦出那么一两句同贵女身份完全不相符合的话来。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赶紧说了吧。”千辰不敢再胡说八道,他打心眼里还是在乎上官初夏的身体的。
“嗯,我们说正事。”上官初夏也收敛起了笑容,“北堂玉宸既然有让水芳姐妹毁了我的解药的打算,那就说明他的手中应该还有解药,只是他这样做定然是有目的的,我猜这目的便是要让十三王爷做些什么了。”
“你分析得有道理。”秦子歌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道,“不过幸好如今他的奸计没有得逞,十三王爷应该也马上就要回到都城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刚才水芳姐妹说到北堂玉宸想要知道你是否要离开都城,秦大哥,这是你答应了北堂玉宸的吗?”上官初夏问道。
“是。北堂玉宸害怕我在军巡院和禁军之中仍有威信,所以今日他给我的解药并不是真正能救你的解药,而是缺了几味药材,只能拖延你性命的解药。他的目的便是让我去带着你离开都城去寻找那几味药材,不过幸好千辰公子这里存放着这几味药材,所以如今便一气呵成解开了你身上的毒。”秦子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上官初夏说了个清楚。
上官初夏看了千辰一眼,千辰果然是一脸的得意,上官初夏转过头来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其实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就此离开都城,这样反而能方便我们行事。”
“千辰也是这个意思。”秦子歌点了点头道,“若是我们不在都城,恐怕北堂玉宸就会对我们放松警惕。”
“没错,以秦大哥你的能力,紧紧带领着十万禁军和军巡院实在是太屈才了,恐怕那四十万虎狼之师才能体现出你的实力。”上官初夏微微一笑道,“北堂玉宸的这个皇帝梦,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做了。”
“我们如今先按兵不动,等十三王爷回来后再议,若是十三王爷没能赶回来,那么我们便按照此计划行事。”商定完接下来该怎么办后,秦子歌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来,每一天对他而言都是折磨,上官初夏的生命无时无刻不让他揪紧了心,如今这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而北堂玉宸那边则收到了水芳姐妹的线报,线报上说,水芳姐妹没有能够得手,上官初夏吃下了解药,但是情况却依然不好。
水芳姐妹是北堂玉宸很早以前就埋在秦子歌身边的眼线,只不过因为自己同秦子歌并没有什么冲突,而且这对姐妹在将军府中也并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可以拿到,因此北堂玉宸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用上她们两个。
只是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地巧合,上官初夏突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秦子歌的未婚妻,还未成亲就住进了将军府中,而水芳姐妹也破天荒地得到了上官初夏的信任,因此这将军府中每天发生的事情便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包括十三皇叔什么时候来看过上官初夏,济世阁同上官初夏又有过怎样的联系,北堂玉宸培育了多年的眼线一朝派上用场,竟是如此好用。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指望这对怯懦的双胞胎姐妹能做出些什么大事来,她们没能破坏上官初夏服用解药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倘若她们成功了,自己便有可能套出一些十三皇叔的下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