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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司马莞笙可都是跟着司马黛媱唤钟小娘“阿娘”的,可今日,为何却变成了“钟姨娘”,凌妈妈自认为是她口误,虽诧异,但也没多想。
比凌妈妈更觉诧异的,当然还有钟小娘主仆,主仆俩面面相觑,满脸疑惑。钟小娘甚至还有些愤怒,愤怒司马莞笙是明摆着要和自己作对。
那声“阿娘”她虽不稀罕,但至少能表明司马莞笙对她的认可和尊重。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臭丫头,自己寻死,就休怪我再手下留情。
她原本淡定的脸上,杀气腾腾。
司马莞笙早料到,钟小娘主仆定会拿晨日之事做文章,心中倒还算镇定自若。
司马瞿头也没抬,停止拨弄茶叶的手,对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极是享受地品着杯里的热茶。
屋里比之前更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司马瞿的吞咽声。
钟小娘望了一眼司马瞿,堆笑道:“莞笙来啦!快坐。”
司马莞笙正准备移步,就被司马瞿的大吼声吓得止步。
司马瞿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案几上一拍,茶水溅得满案几都是,大吼:“跪下,身为司马家的嫡女,你不以身作则,反而尽做些有辱门风的事,你还有脸坐?”
凌妈妈闻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堂下。
我有辱门风?难道我就是教训了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就让司马家蒙羞了?可笑,可笑至极。
她内心的傲气和仇恨,被彻底激发出来。
她昂首挺胸,挺直腰板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司马瞿的话而当堂下跪。
理直气壮道:“我不跪,我何错之有?凭什么让我下跪?凭什么说我有辱门风?难道教训个狗仗人势的老婆子,就让父亲你脸上无光,让司马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吗?”
她此话一出,司马瞿气得暴跳如雷,额头青筋暴涨,从椅子上腾起身来,指着司马莞笙震怒道:“好啊!翅膀长硬了,竟敢和我叫板了。你看看你这样子,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钟小娘见状,赶紧上前安抚司马瞿,轻拍着司马瞿起伏的胸膛,温声细语道:“夫君,你消消气,坐下好好说。莞笙年纪尚小,不懂得分辨是非对错,不知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她这样,妾身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莞笙唤妾身一声阿娘,是妾身没有尽心管教督促。”
看着钟小娘一副慈母良妻的样子,司马莞笙真想作呕。
“她还小?翻年就过及笄之年,眼看就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就这忤逆不孝的样子,哪家正经人家敢接手?”司马瞿勉强坐下,又是一通抱怨。
司马莞笙闻言,小声嘀咕道:“嘿嘿!不敢接手,本姑娘还瞧不上呢!谁稀罕那些道貌岸然,所谓的名门贵胄。”
凌妈妈见司马莞笙还不服软,拽了拽她的裙角,小声劝说:“姑娘,别说了,你平日也不这样呀!今日怎这么反常?”
司马莞笙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昂着头,怒眼瞪着钟小娘主仆。
她还就不信了,司马瞿真的能为了个老婆子,把她怎么着。
钟小娘坐回椅子上,用得意的眼神扫了一眼司马莞笙,继续说道:“夫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教训几句就得了。这莞笙以前也算乖巧懂事,这次也许就是无意而为之,小惩大诫,你可千万别动家法?”
她口是心非的劝说着司马瞿,却分明是在为司马瞿支招。
司马瞿闻言,把目光投向傲然而立的司马莞笙,悔道:“怪我忙于差事,怠于管教子女,才养出这么个忤逆、不知书达礼的逆女。且不论你做了什么,就冲着刚刚你顶撞生父的不孝之举,今日就该好好领罚,不然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父亲了。”
司马莞笙闻言,好像也自觉理亏,这样硬碰硬,自己未必能落得好,反而会让父女情义毁之一旦。
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权无势,想要报仇,也不是朝夕就能解决的。自己可得忍辱负重,从长计议才是。
她愣神时,正巧凌妈妈拽着她的衣角猛往下拽,她顺势就缓缓跪到地上。
钟小娘见她服软下跪,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司马瞿正襟危坐,心情稍微有所缓和,冷言道:“你是不是习了跳舞?且经常在屋里张牙舞爪的跳?”
闻言,司马莞笙露出惊讶之色,原本以为钟小娘会抓住打骂温妈妈一事找茬,没曾想却是在跳舞上挖坑。
想必是那日温妈妈来丽春阁,偷偷瞧见,这才让钟小娘有机可乘。
她自知狡辩无用,如实作答:“回父亲,确有此事,但莞笙只是闲时在屋里跳跳打发时间,绝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
“嘿嘿!正经人家女儿不习舞,习舞者皆是秦楼楚馆卖笑的舞姬,你难道不知?这是不是有辱门风之举?我有没有错怪你?你有错无错?”
司马莞笙自觉理亏,低头道:“莞笙知错!”
“好,知错就好,温妈妈,请家法。”
温妈妈闻声回道:“是,家主。”说罢,转身回里屋取家法,脸上露出炫耀得意的表情。
凌妈妈闻言,急了。赶紧磕头求情道:“家主恕罪,家主不要责罚二姑娘。都是奴妇的错,要责罚就责罚奴妇,是奴妇教二姑娘习舞的,错不在二姑娘。”她急得眼里都快挤出眼泪花来了。
“凌妈妈,别说了。”司马莞笙用吩咐的语气对凌妈妈吼到,示意她不要多言。
司马瞿闻言,震怒道:“罚,当然得罚,竟然唆使主子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若是不罚,旁人还不得争相效仿。来人,把凌素娥拖出去,打十板子,罚一个月月银。”
“不要,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凌妈妈的事。要罚就罚莞笙,别罚凌妈妈,莞笙求你。”莞笙见司马瞿要打凌妈妈,着急都写在了脸上,慌忙替凌妈妈求情。
司马瞿不为所动,对司马莞笙的话充耳不闻。
两个老婆子进来,将跪在地上的凌妈妈拖出屋外。
司马莞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妈妈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