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传统美德非儒家

癸变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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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女子头戴金灿灿的华丽天冠,一身古代文士的鲜艳打扮,却在腰间插了一把剑,很是古怪。但也有几分‘古仙女’的清丽气质。她倒也不直接顶嘴,而是转头呵斥聚贤庄庄主:“你们勾结乱成贼子,不怕满门抄斩吗??”声音很漂亮,慈航净院的女人果然别有味道。

    庄主正满头大汗,不知所措。旁边的言成子却高声笑起来:“你怕个屁呀。当年‘野猪皮’身为大昭朝的龙虎大将军,却伪作‘七大恨’造反,连曲阜的衍圣公一家也跟着做了乱成贼子,他们都不怕,你怕个屁呀。”

    对面一众女子脸上红白惊怒交加,全然没了温文尔雅的文士样子,强忍着怒气抬脸作出清高状:“你们这些禽兽之徒,在南方毁孔庙灭圣教,正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如此十恶不赦之辈有何资格谈论衍圣公?”

    言成子呵呵的轻蔑耸了耸肩:“毁孔庙灭圣教,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忠孝仁义与你们儒棍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真搞笑。”

    对方清冷如霜的反叱:“没有孔圣之教,何来忠孝仁义?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没有至圣先师孔圣,天下尽是不忠不孝之徒、不仁不义之辈、不廉不贤之人!”

    “哈哈哈~~”言成子忍不住大笑大嘲道:“诸葛武侯,忠不忠?其人宗的是法家!”

    又高声道:“百里奚辅秦国大兴,对外有‘泛舟之役’拯救敌国的百姓无数,对内扩土安民,去世后,秦国不论男女都痛哭流涕,连小孩子也不唱歌谣,正在舂米的人也因悲哀而不发出相应的呼声。仁不仁?但他与秦穆公暗中图谋挟持周天子以称霸,又擅自攻伐周围的小国甚至晋国。所作所为皆是在违反孔丘鼓吹的周制。”

    再高声道:“晏婴为齐国三代贤相,齐庄公因不端被权臣怒杀,晏婴宁死不服从权臣。他自己被国王猜忌而出逃时,士人北郭骚为了向齐王晋见,帮他洗清冤诬,宁愿自切头颅以表心意。这样的的义人,是怎么品论孔丘的——这些儒者能言善辩不能用法度来规范;高傲自大自以为是,不能任用他们来教育百姓;崇尚丧礼尽情致哀,破费财产厚葬死人,不可将这形成习俗;四处游说乞求借贷,不可以此治理国家。自从圣君贤相相继去世,周朝王室衰落以后,礼乐残缺有很长时间了。如今孔子盛装打扮,繁琐地规定尊卑上下的礼仪、举手投足的节度,连续几代不能穷尽其中的学问,从幼到老不能学完他的礼乐。国君打算用这一套来改造齐国的习俗,恐怕不是引导小民的好办法。”

    看到几个女人气的满面通红,言成子嗤笑道:“至于廉不廉,自己去读《墨子》,至于贤不贤,自己去读《管子》和邹忌‘谨择君子、勿杂小人,自附于万民’的教导。但他们也明说了——鲁缪公重用儒棍而鲁国日衰,终被轻易吞并。儒棍们‘为其事而无其功,巧言令色而无实效’好以忠孝蛊惑人心却终究拿不出计策施益于民,算不得贤者。”

    几个女人只能‘你你你~~’的答不上来,有人急叫起来:“你如此菲薄圣人,就是禽兽不如的蛮夷狂徒!我们不要与这种南蛮说废话!!”

    “忠孝仁义是瀚人的忠孝仁义,不是你们儒棍自家的东西!!”言成子呵斥道:“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在孔丘之前早就有了,在反对孔丘的人中也比比皆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是瀚人的东西,不是他孔丘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把‘忠孝仁义等等’据为己有?回去多读书,不要乱讲什么‘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的奇谈怪论!”

    为首的天冠女人倒是嘴巴利索点儿:“你这狂徒,儒圣之学也非泥古不化,也有融会贯通、汇合百家,历代皆有传承和发扬,岂是你这种狂徒能明白的。”

    对面言成子立刻顶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你们不把其他圣人、贤人摆出来尊着??为何只尊你们的孔圣,还吹嘘什么‘至圣先师’??那么多传统文化,到你们嘴里怎么全变成你们孔家的东西了?你们儒棍巧言令色、贪天之功、恬不知耻的臭德行,当年的圣人、贤人看的一清二楚。若非后来的地主阶级大肆鼓吹,还抬出来做‘至圣先师’,他焉有今日的名声?”

    “看剑!!”一女怒不可遏的斥骂道,但打过来的却是细长细长的飞针!

    ‘砰砰砰~~’飞针刺在言成子衣服上、脸上,却像撞在石墙上!针上的真力也破不开那层无形防御。而言成子身边几个劲装保镖抬手就是‘砰砰砰!!’连发转轮手铳,瞬间子弹横飞!血花四溅。慈航庵的女人一个借一个倒地。

    为首的天冠女子反应最快,已纵身横跃到一边,同时扬手数根大飞针直射那几个持铳的人。谁料那几人在射击时也身形横移纵跃,快似闪电、灵如猿猫,不但避过飞针还歪着手铳‘砰砰’几铳打来。瞬间在天冠女身上打了几个窟窿。

    天冠女摔落地上起不来,眼见周围一地流血死尸皆是慈航庵的姐妹,她急怒交加的破口大骂,再无半点‘仙子’味道。不过这次不是骂言成子他们,而是骂聚贤庄、金刀门的人:“你们勾结妖魔,残害忠良,江湖正道必会来讨回公道!你们等着!!”

    聚贤庄、金刀门等顿时脸色大变,是啊,慈航净院乃是江湖正道的翘楚,甚至隐隐压过少林和过去的武当。如今在聚贤庄惨遭屠戮,这事儿要传出去~~真会变成武林公敌呀!!万一慈航静院广发武林贴,来个武林公审,这这这~~这小小聚贤庄、金刀门如何抵挡的了??

    屋漏偏锋阴雨连,旁边好整以暇轻松坐着的言成子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烟尘,站起来盯着他们问道:“你们绝的她说的对不对?”

    聚贤庄庄主、金刀门门主满头冷汗的面面相觑。难道要回答‘不对’?但但~~死了慈航庵的人,这就得罪了天下武林啊!怎会不对?

    看见他们的表现,言成子摇了摇头:“你们太令我失望了。”又对另一边的天雄帮帮主问:“你说她刚才讲的对不对?”那花白头发和胡子的魁梧帮主也是支支吾吾,最后好不容易说出来:“不~~不对~~我等有大楚上国撑腰,还怕~~怕几个江湖人士吗?”

    言成子呵呵一笑:“好好,你还算有些眼光,算是对了一半儿吧。”言毕上前一脚,重重踩在天冠女脑门上:“自古皇权不下乡,野猪皮们以寡临众,更是皇权难下乡。这乡间乃至大城市里的诸地方、行业和人际关系等都是由各路豪强把持着。只要豪强不触犯野猪皮们的殖民统治秩序,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乖一点儿,还能封你个‘江湖正派’。若是触了他们,那就是‘以武犯禁’。而双方合作的契约,就是儒棍的那套统治理论。但无论怎样的‘江湖正派’,一不可触犯野猪皮的利益,二不能触犯地主豪强的利益。即便是‘减租减息’也不能公开大肆宣扬,以免寒了士绅的心。你说对不对?江湖正道大女侠。”

    天冠女子头上天冠被踩掉在地、头发散乱,浑身更是处处冒血,一片肮脏凌乱模样。此时只是嘴上叫骂‘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之类的话,无法正面反驳言成子。言成子便笑着对她说:“简言之,在辫子蛮统辖的社会中,诸多事物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被辫子蛮管着,其他管不到的地方才分给各地士绅和你们‘江湖正派’管着。辫子蛮是大领主,你们则是小领主。比如天雄帮就是做水寨和京杭大运河生意的小领主;聚贤庄是扬州土地和奢侈品内的小领主;你们金刀门则是走镖领域里的小领主。领主之间互有争斗、领主与被统治者也有争斗,所以领主需要暴力来镇压和自。卫。而你们就是典型。”

    他抬头盯着聚贤庄庄主、金刀门门主说:“但那是在‘辫子蛮统辖的社会里’,不是在‘大楚统辖的社会里’!!大楚以法立国,宪法上通国君下通平民,国与民之间没有士绅或江湖人士这些代理人!!没有你们这些‘隐性领主’!所以,在大楚根本没有所谓的‘江湖正道’!凡是越权想代替大楚管理民众者,都是邪魔外道!!”

    他又盯着额头出汗的天雄帮帮主说:“扬州是什么地方??以前是辫子蛮野猪皮的辖区,但此次大胜之后,扬州必将成为‘自由港’。我大楚的货物和势力必将渗透进扬州一带。在这里的诸多农工商业活动中,一小部分是辫子蛮统治区,一部分是我们大楚的统治区,而夹在中间的才是你们‘江湖正道’的统治区。”

    “但,你要晓得:你们这些统治区是夹在辫子蛮和大楚之间的,这里随时会变成‘战区’!!辫子蛮过去没有力气管束你们,将来也没有力气帮你们。当然,怂恿你们跑到战区当炮灰,还是挺不错的计策呢。但你们当年打不过辫子蛮,而辫子蛮现在打不过我们。你想不想当炮灰试试?”

    天雄帮帮主连连摇头,旋即转头对聚贤庄庄主高声道:“庄主!你还犹豫什么?这天下将来必是大楚的!如今大楚招揽我等,这是天大的福分。若再三心二意,将来雷霆一致,具成齑粉!”又对着言成子高声问:“若我等原作大楚的先锋,攻占‘夹在中间的统治区’。大楚能给我等怎样的支持??”

    言成子一拍手,朗声道:“好好好!!蜂窝排铳,你敢不敢要?”

    天雄帮帮主两眼发直——十三管蜂窝排铳!!那是大楚王牌军战车军的主配武器啊!战车军横扫战场素无敌手,这蜂窝排铳就是其中利器!除火炮外就属这东西最厉害了。而且蜂窝排铳又轻,几个人拉着就能走,安置在江河运货船上,更是江湖争斗的好东西!这玩意儿要是多了,就算是少林寺、慈航庵,也能正面扛一扛。于是他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像好多年前他第一次出来干杀人的活儿一样:“真~~真的?可给我多少??”

    言成子伸出一个手指头:“十架蜂窝排铳。若是你忠心我大楚,也出得起钱,卖给你三十架也无妨。另有夹层钢盾、三尺手刺等也可卖给你们。”

    “天雄帮愿效犬马之劳!!”天雄帮帮主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今天死掉慈航庵的事情,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清楚了。与其等着慈航庵找上门来复仇或讹诈,还不如横下一条心,跟着大楚干。

    至于辫子蛮的反扑~~呵呵,辫子蛮全盛时,尚且拿不下天雄帮,如今被大楚打的落花流水,还有胆量触犯大楚的前锋恶犬??辫子蛮上头的野猪皮朝廷,每次下起旨意来都是吓死人,可真正到基层能落实多少,就只有鬼知道了。

    恰好,天雄帮就是这样的‘鬼’,基层的德行和行动力,他们清楚的很。

    跪在地上,他还急急的给聚贤庄庄主打眼色。可惜聚贤庄是富贵惯了,此时竟犹豫起来。连带影响了旁边的金刀门门主,一时难下决心。这一犹豫,旁边言成子发话了:“帮主,我觉得还是你的船上比较舒服。要不要咱们移到船上谈谈?啊,不过走之前,还请您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言毕递给天雄帮帮主一把长刺,指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天冠大女侠。

    帮主手里拿着三棱长刺,浑身都发抖起来。这个帮众数千、纵横南北数十年、被众人敬仰和畏惧的江湖好手,此时却像个刚出道的小子,被逼的六神无主。最后颤着声向言成子求情道:“慈航静院勾结官府势力庞大,京城更有不少名流身边都安插了她们的人。今日若是杀了她,她们定会勾结官府报复我天雄帮。我等是靠大运河吃饭的,到时候处处是敌人。对我帮和大楚的生意大为不力呀~~”

    说到这里却浑身一哆嗦——对面言成子目光如刀的严厉瞪过来!

    帮主又把目光投向金刀门和聚贤庄求救,甚至在一瞬间动了这样的脑筋:要不然,我就联合他们两个,杀了这大楚的法官,向慈航静院赔罪,以免今后的祸事。

    但对方两个连大气都不敢出,而旁边几个大楚的保镖已经重新给转轮手铳上好了子弹。以他们刚才灵活如猫的身手,其他人稍有异动,只怕连这个客厅都走不出去!

    “今日便怨不得我了!”天雄帮帮主面色一狞,对着天冠大女侠恶声道:“慈航静院助纣为虐,屠戮我们瀚人。又逆天伐道,对抗大楚,十恶不赦,早该一死!”

    噌的一刺,深深捅入天冠大女侠心脏。女侠倒地、咽气。

    “好好好”旁边言成子啪啪帕的鼓掌道:“慈航静院勾结楚魔,违背律令私自买卖楚魔的货物。在与天雄帮交易中,双方发生龌。慈航静院意图仗势欺人,连伤数名帮众以立威,不料天雄帮也购置了楚魔的阴阳火铳,其帮众怒而发铳,混乱中双方互有死伤。哎呀呀,最近好多人都在私自走私楚魔的东西,这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天雄帮等人开始听的莫名其妙,后来则惊喜起来:“法官大人!慈航静院真的有大楚的货物?”对面言成子笑着:“证据确凿!镇江的慈航静院为了返回这扬州,买了我们大楚的货。单据具在,要不要我给你也抄一份?现在货物就放在扬州城外的慈航庵。我们已派人到扬州知府那里告发她们去啦,另外明天一早,满扬州城也会知道慈航庵勾结楚魔买卖东西。这让知府和各位野猪皮将军好为难呐。”

    “大~~大法官英名……天雄帮帮主几乎是破涕为笑,跪下来叩头道:“高!实在是高!!天雄帮上下誓死追随法官大人!”言成子则命他起来:“不要说‘追随我’。这种小山头主义,会被皇上杀头砍全家的。你要誓死追随,就追随大楚和《开天经》吧。”

    旁边的聚贤庄庄主和金刀门门主那个后悔呀。早知大楚做好了准备,刚才就杀了那些娘们。反正这真真假假的消息传出去,慈航静院也洗不干静了。蛮朝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人都杀了,最后大抵会大事化小。而慈航静院失了大义,再想要官府撑腰便难了。

    “走吧,上你的船吧。”言成子拉起天雄帮帮主就往外走。走到外面的河边正要上船,后面传来金刀门门主和聚贤庄庄主的声音:“大法官!大法官留步!我等愿意为天雄帮帮主分忧!还请留步,咱们回屋再续。”

    这两个人真不地道,旁边人都在心中鄙视时,言成子却呵呵一笑,充分理解他们首鼠两端的心态,转而问天雄帮帮主:“你说呢?”帮主想着有人分担压力也好,便答应道:“可以,两位兄弟也帮衬我多年了。”

    言成子点头道:“那咱们就一起上船吧。” 庄主两人也没办法只得也上船。

    登上时,言成子又开玩笑:“这算是你们上了我的贼船?还是我上了你们的贼船?”

    天雄帮帮主连忙说:“我等同舟共济,一起~~一起~~一起走向那个星~~星~~星辰海。”言成子哈哈笑起来:“你倒是见多识广。你可知什么是星辰大海?”帮主脸色一阵尴尬:“小人其实见识浅薄,不知其中内涵。回去之后定会日日观瞻《开天经》。一天看他十遍,早日领悟皇上微妙大义。”

    言成子摇了摇头:“《开天经》里的故事数以万计,你十天都未必能看一遍。你若真有心,就先看看《晏婴春秋》吧。忠孝仁义礼智信皆在其中。不似儒棍那么做作虚伪!”

    ……

    “师妹!你干的好事!”众人环绕的大殿内,漂亮师傅身穿素服跪在中间经受众人的厉声审判:“你师姐被天雄帮的狂徒杀害,那些狂魔却恶人先高壮,放出风声到官府和整个扬州城里,说是我们勾结楚魔强买强卖。你买来的那些东西也被人瞧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今官府也以为真是我挑起事端,不愿为我们出头。今后江湖朋友也会误会我们。都是因为你,才搞成现在这样子。再这么下去,你师姐岂不白死了?你说,你该受何等处罚……

    “皆我之错!”漂亮师鼓起力气傅高声道:“我愿受一切惩罚,但在死之前,我想向江湖朋友亲口说明此事,然后以死还慈航净院一个青白!!”

    “那好!”为首的女侠高声说:“那就先按照规矩罚你八十鞭子,然后……却突然被旁边做仆人的沐麟阁打断:“就算杀了她,人家不会继续泼污水吗?已经死了一人,现在又自废一人,慈航净院一步步弱下去,这岂不正中了敌人下怀?”

    为首云鬓金冠的大女侠呵斥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一个仆人不可在此乱说。”沐麟阁吓的后退了一步,但见对方不是真要砍自己,他又鼓起勇气说:“现在楚魔正在长江口崇明岛编练水军,说是要横扫东海,消灭各路江湖帮众。若是能让她戴罪立功,潜入楚魔军中通风报信,岂不比杀了她更好??到时候有恩于江湖朋友,清者自清,众人可见。何须再具谣言?!”

    云鬓金冠的大女侠一愣:“真有此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沐麟阁上前一步:“在码头买卖小东西时听说的,我地位低下,不知真假,但若是真的,那就是我们慈航静院重立威望的大好时机!此事正需要人去冒险,现在不正好吗?”

    为首几个女侠交头接耳一阵:“很好!若此事属实,就罚师妹你和这位~~这位一起去敌营当细作。”

    “啊……下面的沐麟阁一惊:“您是说~~我??”

    “对!就是你!”云鬓金冠的大女侠指着他说:“你当时也劝说我师妹买楚魔的东西,也要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