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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爵伸手拂了拂面前的碎发,眼睛瞟见外面的祈沪,一脸悲伤的望着他。
祈爵好笑地说,“哥,你干嘛啊。”他得指指自己身下的绳子,“你还能捆得再紧一点么?”
祈沪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都已经是这样了,却还能开着玩笑。但他看的清清楚楚,当楚可昕转身离开的一刹那,他眼中所有的烟花都谢幕了,唯独留下了一片漆黑的夜空。
祈沪走过去,解开绑着他的绳子,然后找来轮椅,将他搀扶上去。
“哥,接下来就和媒体透露消息,将我和萨琳娜要结婚的事情和阿昕离婚的事情告诉他们。”祈爵垂下眼帘,手指之间拿着一个东西。
祈沪低头,“要那么着急做什么,好歹让她走了,别听到这个消息不是更好。”
“死心的越彻底往后她越不会来打探我的消息。已经这样了,就做的绝一点吧。”他将那样东西收紧在手心里。祈沪在最后的那一刹那才看清,那是祈爵和楚可昕的结婚戒指。
即便是极力掩饰,但祈爵眼中的失落和无奈还是骗不了人。
可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祈沪也觉得生死之间,还有什么是可能的。既然他想要做的,做哥哥的统统帮他做到就好了。若真的,他会比自己先走,起码走得安安心心了。
翌日。
楚可昕带着呱呱坐上车子,准备去机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早上,所有的佣人看她的时候,都有一种非常同情的目光。楚可昕心想,她和祈爵离婚的事情应该让整个城堡的人都知道了吧。
上了车子,她打开手机。却没有想到点开今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她和祈爵离婚还有祈爵将要迎娶萨琳娜的消息。
一时间,底下的网友对着祈爵和萨琳娜一顿谩骂,说当年的灰姑娘变身公主的事情都是骗人的。贵族圈子里的男人都是玩弄女人的个中高手。总之所有的风向都是对着祈爵的。
楚可昕抿着唇,明白了为什么连司机看她都是一脸的同情。
可,为什么祈氏的公关不做处理,为什么会任凭这样的报道和言论肆意传递。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要给祈爵找一个理由出来。可是到最后都成了她的一厢情愿。
昨天在茶馆里,祈爵一字一句都说得那么透彻,她到现在每个字都还记在心里。她再也不会去问祈爵,是不是存着什么误会。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再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妈咪,我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楚可昕缓了口气,脸上扬起笑容,“呱呱真乖。”
呱呱望着窗外问,“妈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呢?”
楚可昕抱着呱呱,在他耳畔轻声说,“也许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在一起啊。比方油水不相融,比方不同物种也不能在一起。爹地和妈咪,不是门当户对的那一种人,所以到最后也只能分开。”
呱呱想了一会儿,可能还是没有闹明白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道理,最终垂头丧气地靠着楚可昕睡着了。
这个问题不要说呱呱不懂,也许穷极一生,楚可昕自己也搞不懂吧。
司机将他们放到机场外,楚可昕拖着行李箱带着呱呱就去换登机牌。
恰好撞上中秋节,回去中国的游客也格外的多。楚可昕办好手续,只等着飞机起飞。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看却发现,她的手机没有任何的消息或者电话。她眼睛里藏不住伤痛。
机场上空的广播持续播,前往中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LH776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由4号登机。
楚可昕抬头,眼帘望向不远处的地方,只是偌大的飞机场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一张她所熟悉的面孔。
她站起身来,将手机关机,取下电话卡,直接丢到了最近的垃圾箱里。
她再也没有犹豫,牵着呱呱的手就开始往前走。
同一个时间里,祈爵又经历了一次生死手术。那红色的等几乎要将祈沪的眼睛都给亮瞎了。
祈沪背靠着墙壁,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攀升上来。老教授走进去之前那一番话,并不容乐观,好像每一次进去都是一种折磨。
祈沪伸手,拿出手机,只看上面还没有到登机的时间。祈沪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拨出了楚可昕的手机。只是那段响起的确实一阵冰冷的女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祈沪望着那一盏红色的灯,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么?
涌动的人群里,嘈杂声很多。近来的事情很多,导致楚可昕越发纤瘦。而报纸上频繁出现她,祈爵还有萨琳娜的新闻又让她不得不带着墨镜才能出门,越发显得她的一张脸小巧精致。
楚可昕被几个人挤到了一遍,恰好有人拿着手机同身边的同伴惊呼,“天哪,你看最新出来的报道。原来祈氏集团的总裁生病了,好像快死了啊,脑子里长了瘤哎。”
“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不是吧,那原先他和他妻子离婚是不是有目的的?”
“谁知道啊,总之啊,之前他们离婚的消息再加上这个,估计祈氏集团的股要大跌了。”
楚可昕猛地一回头,上前抓住那两个人,惊恐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祈氏总裁,是谁?是谁?”
那人大掌拉开楚可昕的手,“祈爵啊,还能是谁啊。神经病,快松开我,我要登机了。”
楚可昕不敢置信,她将墨镜摘了,眼睛竟是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水雾。
“呱呱,他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妈咪听不懂。”她像是抓住了最后遗恨救命稻草似的问他,“你说你爹地怎么可能会生病?”
呱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楚可昕,而后撞进楚可昕的怀里,“妈咪我不知道,我们去看看爹地好不好?”
她说,“傻儿子,我们要回中国了。这些新闻都是假的,你知道的,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传闻,还能将好好的人给写死了。”
呱呱眼泪含在眼睛里,声音带着哭腔,“妈咪,可我觉得是真的,我们回去好不好?”他说完,伤心的哭了起来,这是楚可昕第一次见呱呱那么难受的哭。
楚可昕心里堵得厉害,她就想,祈爵啊祈爵,你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了,为什么人人都巴不得你死,还写个假的报道。
可楚可昕不明白,为什么她脑子的里突然就出现祈爵那一张苍白的脸,手背上好多被扎的细孔。她眼角渐渐湿漉,总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要坍塌了。
有人眼尖,当初可昕拿掉墨镜之后立即就认出了她。
好心人拿着手机上的新闻给她看,“你丈夫在这个医院里抢救呢,你看连图片都有。”
楚可昕接过手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张照片拍得很清晰。祈爵穿着蓝白色病号服就这样被送进了抢救室。
她努力平复情绪,却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冷寂地将手机还给那个人,说了句“谢谢你”之后就立即带着呱呱往飞机场外面跑。
司机的车子还没有开走,只因为有人送着楚可昕和呱呱一起进去,叫他就在这里等着。
司机看到去而又返的楚可昕,脸上一阵诧异,“少夫人,怎么又回来了,是什么忘记拿了么?”
“快开车。”楚可昕将呱呱塞上车子,“去医院,快点!”
司机闻言,忙发动车子,一路加速往医院赶去。
她的指尖泛白,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又骗人,又骗人。
一双水雾似的眼睛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她心里苦笑。
原来,那些心理感应与细节的察觉都不是她的疑心病和自作多情,统统是有原因的。可他却说得那样的直接和伤人。
她手心里拿捏着她和祈爵的结婚戒指。
那个城堡,她带走了她来的时候带来的东西。别的祈爵送她的,她都没有拿走。唯独只有这一枚钻石戒指,她一直带在身上。
想他。
当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古堡那张充满爱意的大床上难过的时候,原来他不是在别人的床上,而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病魔的痛苦。
好恨他,真的好恨他。说好的,有事情一起解决,不许隐瞒,不许欺骗。可他怎么能呢,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她走的时候最后一次问他,“祈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没有,楚可昕,我不爱你就那么简单。”
“真的么?”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我们又不是在演电视剧,没有那么多狗血的桥段的。”
楚可昕捂着嘴,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下来。
所以,早早得让呱呱和她学习集团的事情。所以,将遗嘱也立好了,财产全部分配了。
所以最后一步是签下协议书,逼着她离开。
祈爵,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