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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老夫人到底还是撒泼使狠,硬是逼得母亲将布庄的生意交给苏姨娘打理,结果又出了苏笛的事,以至于布庄成了现在这样。当然,老夫人打的不止是这主意,恐怕母亲所有的嫁妆,她都在算计着吧。
“好恶毒的心肠!”凤若桐忽地冷笑,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苏姨娘和老夫人只怕要失望了,以前是她傻,帮不到母亲,今时不同往日,有她在,旁人休想算计母亲!
海棠道,“小姐是说苏姨娘吗?奴婢觉得她是不可能承认跟人有私的,而且奴婢的母亲说,苏姨娘嫁进凤府之后,那大夫就再没来过了。”
凤若桐微微眯起眼睛,那时候老夫人和苏姨娘目的达到,为免事情露出破绽,当然要把那大夫安置好,否则难道等着他坏事吗?“海棠,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那大夫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海棠立刻道,“说了,叫‘高卓’,原本是住苏姨娘的老家那边,现在就不知道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苏姨娘说不定已经让他远远离开,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
高卓?凤若桐听着这个名字甚是耳生,也难怪,那时也还没有她,苏姨娘和老夫人也必定是从不提起这个人的。
“还有一件事,”海棠露出迟疑的样子,“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凤若桐立刻道,“只要是跟母亲有关的,我都要知道。”
“是,”海棠有几分尴尬,“奴婢的母亲后来虽然出了府,但偶尔也来府上看奴婢,曾经见过三小姐,她说……三小姐的样貌,跟高卓有几分相似。”
哦?凤若桐眼眸一亮,这意思是说,三妹有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海棠,你还记不记得三妹的生辰?”
“应该是德宗十年六月初八,”海棠答的很快,看来她一直想着这件事,所以知道的很清楚,“当初三小姐出生时,苏姨娘嫁给老爷才不到九个月,不过稳婆说了,三小姐是早产,所以身子虚,差点养不活。”
凤若桐点头,这事儿她倒是听生母云升说过,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父亲才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妹不是他的骨肉吧——当然,这件事现在还只是猜测,实情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很难说。
海棠眨吧着眼睛,“小姐,你是不是也怀疑,三小姐她不是……”
“别乱说话!”凤若桐眼神一寒,“这件事非同小可,若让人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你我都要遭殃!”男人都重血脉,何况父亲又是在朝官员,若当真传出苏姨娘偷人,三妹是别的男人所生,对父亲将是极大的羞辱,他何以位列朝堂!
“是,奴婢知道,奴婢从未对旁人提起,小姐放心。”海棠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
凤若桐自然相信她,不然这秘密她已经守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要证明三妹是不是父亲的孩子,其实也很简单。”
海棠立刻明了,“滴血认亲?”
凤若桐赞赏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不过这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且不能让苏姨娘起疑心。”否则如果结果证明,三妹其实是父亲的孩子,那苏姨娘肯定会借机大闹,那就麻烦了。
“是,小姐,”海棠点头,“奴婢会多看着点儿,看有没有什么好机会。”
凤若桐以手支颐,想着应对之策。如果真能证明苏姨娘对不起父亲,那要对付她和老夫人,就简单多了。只不过单从三妹这里,或许不能找到什么证据,最好是能将高卓找到,到时候两下里一对质,苏姨娘就无从抵赖了。可问题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
正思虑间,赵妈妈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古怪,“小姐,管家来请,说是府上要做法事,要几位小姐都到场才能开始。”
“法事?”凤若桐一愣,“好端端的,做什么法事?”
赵妈妈道,“奴婢听管家说,是因为老夫人一回来就受了气,吐血昏倒,很是严重,神思恍惚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请了高僧回来做法事。”
凤若桐嘲讽地冷笑,“一定又是苏姨娘的主意,父亲就由得她闹?”老夫人吐血昏倒,那是她自找,谁让她蛮不讲理,非要打压母亲呢,请的什么高僧,这不存心闹笑话吗?不干净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偏偏老夫人看见了,旁人看不见?
赵妈妈道,“这……老爷想来也是担心老夫人的身体,所以就允了吧。”
凤若桐冷声道,“知道了,你去告诉管家一声,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是,小姐。”
海棠进屋,拿了套素净些的衣服出来,帮凤若桐换好,提醒道,“小姐到时候可往后站些,高僧做法事,都爱神神叨叨,小姐别被他们沖撞到。”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凤若桐整了下衣袖,出门而去。
前边儿院里已经摆好长长的香案,黄绫红缎铺桌,上面摆满各色点心水果荤素,很是丰盛,香炉里的香冒着袅袅白烟,四周挂起了白幡,随风哗啦哗啦响,弄的整个院子都鬼气森森的,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凤若桐过来时,凤若柳她们几个已经到了,就连受了打,勉强能咬着牙下床的凤若晴也侧着身子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足见这场法事有多么的庄重。
香案前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闭眼念经的小道士,应该是护法的,中间站着一个长袍飘飘,脸容清瘦的所谓的“高人”,须发都已经灰白,眼眶也使劲陷进去,他这样子才像个鬼呢。
凤若桐颇有些不屑,但并未多言,就看他待会儿到底能弄出什么名堂。转过头来,正看到四妹凤若晴脸上露出强烈的恨意,如果不是秋姨娘用力压住她的肩膀,说不定她愤怒之下,都能站起来,找她拼命。
凤若桐却像是没看到她对自己的恨,上前关切地问道,“四妹好些了?若是撑不住,就先回去歇着,不然伤势加重,可就不好了。”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凤若晴这一动,伤处疼的钻心,差点流下泪来,“凤若桐,你害我成这样,我——”
“啊,对了,”凤若桐眼神犀利,故意道,“母亲昨儿个还问起,说四妹你知不知道错了,若是知错,那就不用罚跪祠堂,我才说要来看看四妹,顺便问问,四妹是个什么说法呢。”
一提到跪祠堂,秋姨娘脸色一变,赶紧捂住凤若晴的嘴,陪笑道,“若桐,若晴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跟大姐说说,免了跪祠堂,好不好?”
凤若晴不甘地扭了两下,但想到自己伤重,再去跪祠堂,半条命又该没了,只好强自忍耐,没有吭声。
凤若桐明知她恨自己,但就是最享受她不敢反抗的窝囊样,这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吗?“是吗?我知道了,秋姨娘,你放心吧,母亲面前,我知道该怎么说,只要四妹懂事,这祠堂当然不用再跪了。”
凤若晴羞愤难耐,却更不想受跪祠堂之苦,只能狠狠瞪着她,不敢多话,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把份羞辱给讨回来!
凤若柳上前把凤若桐拉过来,轻声道,“大姐,别多说了,快过来吧,法事就要开始了。”
“二妹,你早过来了,”凤若桐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是谁的主意,要做法事?”
凤若柳向着站在一旁的苏姨娘微一抬下巴,“是苏姨娘说祖母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要请高僧前来,说是祖母的意思。”
凤若桐暗暗冷笑,老夫人的意思,还不就是苏姨娘的意思吗,话说回来,以前老夫人经常吹嘘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怎么就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二妹没劝劝祖母吗,这种所谓的高人可都是唬人的,只为骗钱而已。”
说起来二妹应该也对自己有不小的怨气吧,尤其在罚紫荆这件事上,绝对是丢了二妹的脸,二妹还不就等着老夫人回来,告她的状吗?
凤若柳微微皱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昨儿去给祖母请安时,也曾劝过,可祖母主意已定,我也没法子。”
说话间凤元良和薛氏都到了场,凤若桐也就不再多说。
凤元良看一眼这捧场,也是微微有些不悦:到处挂着白幡,弄的好像办丧事一样。
苏姨娘迎上去,热情地介绍,“老爷,大姐,这就是太乙观的得道高人玉泉道长,修道多年,法术高深,什么妖魔鬼怪,在他手上都将灰飞烟灭。”说罢往这边瞟了个眼神,似乎还很得意。
因为凤若桐现在是嫡女,所以站位置的时候,她是在最前面的,后面依次是几个妹妹,所以苏姨娘这一瞟,恰好是看向她,她心中一动:苏姨娘在看我?眼神不太对,是什么意思?
凤元良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因他从来不信这些,是母亲坚持,他亦不想再让母亲更生气,也就应了,点了点头,“道长,可以开始了吗?”
玉泉道士弯着嘴角,一副严肃的样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