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轻轨时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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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晚膳,又坐下喝了杯茶,休息一阵,易茗茶便让秋姈去取了笔墨纸砚过来,让其于一旁为自己磨墨。

    易茗茶准备练练字。

    前世因着些兴趣,学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写的虽不说优秀,但也绝对差不到哪去。

    读书时期,也尚且一直都坚持着每日一页。只是后来入了社会,忙于工作,时间太紧。便是连好好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能坚持练字?这般,便就给搁置了下来。

    虽放手了许久时间,但胜在有点基础,想来,重拾起来应该是不难。

    这个世界的文字,同前世所学的那些繁体字一般无二,倒是省了她再学的时间。

    冬枝正自门外进来,易茗茶抬起头,对她殷切招手,“冬枝你快些过来,看看我这字怎样?”

    冬枝缓步走来,取过她手中笔,放于砚上。“姑娘先别管练字了。公子那边的舟桐带了消息,让姑娘现在去公子寝殿。”

    “大晚上,乌漆麻黑的,喊我作甚?”嘴上虽是不愿,还是起了身,看了看自己周身并无欠妥之处,抬腿往外去。

    舟桐正静等在外,他身后正跟着一檀木繁花秀纹罩纱软轿,轿中放的一温暖绒毯,只等易茗茶出来上轿,便就启程。

    “路又不远,我走着去就行了,怎么还整个轿子?”易茗茶挠挠脑袋,觉着这实在是有些细致过分。

    舟桐温声解释,“姑娘千金娇躯,自是得好生护着。该是得坐着去,免得累着。若是累着了姑娘,公子知晓,那奴才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我没那么弱鸡几步路还不至于这样。”

    嘴上牢骚了几句,却也不好为难秋桐。易茗茶上轿坐定,秋桐高声:“起轿~”四角小仆轻抬起步,秋姈冬枝各立于一侧,随行前往。

    软轿一路慢走,至魁渊宫阶前,方才停下。

    冬枝掀开纱帐,将易茗茶扶出,“到了,姑娘出来小心些。”

    上了阶,门前的仆从双双行一大礼,“奴才文筝/文离见过姑娘。”言罢,起身将殿门推开,殿内昏黑,未有一盏灯亮起。幸得月光明亮悠长,照里面的明亮一些。“怎么也不点灯?乌漆麻黑的。”

    秋桐站在她身侧,言笑晏晏,也不答她问题,“公子正在里面等着姑娘。”

    殿门闭上,易茗茶往里走去。

    灯火突地亮起,照亮一片光景。

    “阿笙?你在哪?”易茗茶环走一圈,并未见到司景笙身影。“喊我来,人又不在,是要干什么?”

    长臂将面前娇人儿往怀中带入,紧紧禁锢。大掌抚上柔软滑嫩面颊,面目埋于颈脖处,传出阵阵湿热,热气磅礴于上方,引起怀中人儿阵阵战栗。男人薄唇一路往上,在耳际停留下来,慢慢含住耳垂,轻轻舔舐。

    大掌将怀中女子扳过来,将其秀面勾起,见她眼中泪光盈盈,带着不知名的错愕。看她嘴角微颤,面皮羞红。心中不知怎的起了玩心,薄唇轻吻上樱唇,点到即起。

    易茗茶正在找寻司景笙,忽觉身后有人过来。不过转瞬,便就被搂入怀中,熟悉的浅淡香味将她覆盖。那人长臂将她抱紧,另一只手将她两只手给捉住,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张开嘴,转下脸去,使劲咬住他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的虎口,让血液混合唾液流入肚中。男人置若罔闻,在她颈脖间的唇舌愈加放肆。

    他在脖间耳际作乱,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心中只觉愤怒又委屈,眼泪不自觉开始积蓄,快要掉落下来。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失了声。

    司景笙这厮,莫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吧,今日喊她过来,不成便就是要同这人

    这般想着,心中越是悲愤委屈,只感绝望。

    那人将自己转过来,勾起自己下巴,仰面向他,让自己得以看清他模样。

    墨发垂下,半遮住面侧,眼角带欲,薄唇泛红。

    此般天姿,迷人心窍。

    同自己梦境中那男子竟是一模一样。心底不知怎的,竟是没由来的安心下来。还未及张口说话,那人便就压下面来,薄唇轻吻她唇上。

    一吻完毕,男人伏在易茗茶耳际,清越声音传入,“怎的,不过恢复了真身,便就认不清我了?茶茶”最后两个字,刻意压低了调子,勾人又缠绵。

    易茗茶费力挣脱了他,死命往殿门处跑去,却被男人隔空吸回榻上,倾身而上,将她双手捉放至头顶。低首吻去她眼角滑落而下的泪珠,“别哭,我是你的阿笙,不是什么登徒子,你看。”左手虎口处血肉模糊,掌心一颗红痣扎眼。

    这是司景笙专有的标志。

    易茗茶呆住片刻,停止挣扎,直勾勾看着那掌中痣,不放过一点细节。结合方才那股子熟悉的特殊香味,事实已定。

    下一刻,心中委屈彻底释放,“司景笙,你踏马什么意思?骗我?!!”

    辰王府。

    “殿下,我家主人要殿下备好的东西,殿下您,可是有在准备?那边儿,可是正催呢。”声音冷彻,不带丝毫敬重。

    见那人黑衣包裹干瘦身躯,头上黑帽覆住,只余两只眼睛出来。

    “先生放心,我向来守信,答应别人的事,自然想方设法也给办了。不过”暮禅盛停下话语。一双狡黠眸子望向对面椅上的黑衣人。

    “不过什么?”

    “要想生意做的下去,没有先尝到甜头怎的行?”“甜头?甜头自是等见到想看的东西之时,才能给殿下送来。殿下急什么,该您的,自是半分不会少。”

    觅秀宫中,灵犀公主方才用了晚膳不过三刻,正坐一身丝滑绣花上致银白亵衣,于榻上翻看书籍。两宫女立于塌边两侧,俏面微垂。

    “殿下,殿下,不好了!娘娘,娘娘她不好了!”面皮上褶皱纵横的老嬷嬷着急忙慌的跑上来,险些被殿前台阶绊着。

    她正是看到兴起之时,听殿外传来吴嬷嬷枯沧焦急的叫喊,面上笑意戛然而止。急忙甩下手中书卷,顾不得仪表,赤脚往外跑去。服侍的两贴身宫女赶忙抓过衣物鞋袜,口中高喊,“殿下莫要冷着!”

    边紧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