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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立方体,前一刻还是不动如山般厚重地沉在原地。
然而就在那根纤细的钢针融入立方体的时候,整个极具冷硬质感的立方体,在刹那间便好似液态金属般,陡然泛起了无数的涟漪!
“轰!”
那道剧响几乎是在我的面前骤然炸开,我完全没有防备。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整个心房狠狠收缩抽搐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阵强烈的声波轰鸣振荡,我的耳膜甚至蓦然传来了一股撕裂般的痛楚!
“啊!”
那一刻,我只觉得好似有一只千斤巨锤,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整个人不自觉地便向着后面摔飞开去。
不止如此,那道隆隆的震响在骤然爆发开的一瞬间,我甚至还看见那个立方体陡然以一种极速的频率震颤起来,整个立方体甚至震荡出了类似重影般的轨迹,空气中陡地生出一股浓重的不安气息。
“嘶——”
低沉的嘶鸣声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同传来,那一刻,我的五脏六腑似乎也随着某种特殊的频率一起震荡起来,全身的血液瞬息间澎湃起来,狭窄的血管都有一种被震裂的刺痛感!
“啊!”
我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嗡嗡的耳鸣声夹杂着针扎般的刺痛直入脑髓,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周围满是错乱的影子,完全失去了现实的色彩。
我感觉喉头发甜,一股热流淤积在我舌根处,我咳了两下,吐出来一口黑色的淤血。
声波武器,这绝对是某种超强功率的声波武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混乱的痛楚,甚至整个人都处在头晕目眩的状态中,但是在我被这个金属立方体震飞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里却真实地涌现出这样的猜测!
“呜——”
刺耳的警报声几乎是在我倒地的同时,就响了起来,整个帐篷里的人在这一刻全部都动了起来,我看见许多复杂的仪器在这时都全力开启了,各种颜色的指示灯此起彼伏地闪烁着。
地面似乎也都震颤了起来,我听见帐篷外传来一阵阵惊呼,还有各种跑动和呼喝的声音。与此同时,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肌肉、筋腱,也都跟随着地震的频率抽搐着。
但更为怪异的是,我还感觉到了后背似乎有一股热流,在瞬间蔓延向了我的全身。
天旋地转中,我看见有一个人影向着我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辨别他是谁,我整个人便陷入了晕厥之中……
——
“那不是武器。”
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区域,护床,吊瓶,沙袋,连帆布都是白色的,四周静悄悄的,峡谷里的风声在这一刻都消了下去。
这里是营地里的医护区,我一晕厥过去,就被送到了这里,但我的昏厥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按照齐陵生的说法,也就半个小时。
是的,齐陵生,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那张过于俊美、也过于温和的面孔。他在我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
“那不是武器!”
我问他什么意思,那种由超高的共振频率所带来的伤害,可以直击人类的内脏,任何外部的防御都无法阻碍震荡波的穿刺,那种东西不是声波武器是什么?
齐陵生并没有理会我的疑惑,只是告诉我,那个立方体就是在叶秋他们曾经进入的垂直洞穴中发现的。
发现的时候,这个立方体就卡在峡谷裂缝的深处,在他们将这个东西吊装起来之后,专家组的检测结果显示,构成立方体的材质,完全不同于任何已知的元素,所以他们暂时将之称作“柒号体”。
同样诡异的是,柒号体拥有十分复杂的结构,并且属性极为多变。
它有时呈现出金属独特的延展性,紧致的原子密度,相当大的质量;但是在某种特定条件下,又会呈现类似于液态金属般的流体性,而且质量会变得极轻盈。
这是一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物质,也正是这个神秘物质的发现,拉开了西藏事件的序幕。
说到这里,他的态度终于有些严肃起来,他说道,那根针,正是跟金属立方体同样的材质铸造而成的。而且准确地说,那并不是针,而是一把钥匙。
钥匙?我有些不能理解,那东西完全没有任何钥匙的特征啊!
齐陵生摇了摇头,随后告诉我,那个东西虽然材质和立方体完全相同,但它却并非来自西藏,而是数十年前的纳粹西藏考察队,从欧洲带过来的。
据我们发现的秘密文件显示,这根类似于“针”的东西,是纳粹的二号人物希姆莱从埃及带回来的,他们在文件中就称呼这个东西为“钥匙”。
同时,秘密文件中还隐晦地提及,这把“钥匙”从第一王朝时期出现在美尼斯大帝手中,此后在埃及流传了数千年,一直掌握在历代王朝的法老手中。
在古埃及神话中,这把钥匙,是至高无上的太阳神“拉”遗留在人间的圣物,其中隐藏着连接天空与人间的通道。
基于对某种力量的崇拜,希姆莱便希望借助“钥匙”的力量,再找到地球轴心之后,帮助德国扭转战局,重新控制全世界。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干扰,希姆莱的行动失败了,携带钥匙的那只考察分队,永远留在了阴森冰寒的洞穴深处,化为枯骨。
“钥匙……”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后抬起头,望着齐陵生道:“那我们的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人差点坠机死亡,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那是意外——”齐陵生叹了口气,“我们没想到你们会遭遇到‘它’。”
“它?”我紧接着追问道,从这个词里我嗅到了一丝阴暗的味道。
“好了,这些事暂时对整件事没有影响,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我正想要继续追问,但是却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我们在马尔康开始集训的时候,齐陵生不是说过七天之后,就是进入某个地方“最合适的节点”吗?
我们的集训进行了五天,紧跟着飞到拉萨停留一晚,第二天会议结束之后,我和叶秋、老谢三人就登上了飞机,紧跟着就坠机了——
那一天,就是齐陵生所说的时间!
可是在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杨政委、齐陵生、卫青,还有我们小队的三个人都还在这个营地里,这是不是表明真正的任务已经开始,但是执行任务的另有其人,还是说行动因为意外的情况被迫延后了?
我想了想,就问齐陵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再解释那个“节点”的事情。
临走之前,齐陵生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
“吴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但很可惜,我们永远都成不了你……”
齐陵生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我没有在医疗区躺太久,齐陵生走后,老谢就过来说要接我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因为直到这时,我才惊讶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如此强悍,在轰鸣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和体腔内柔软的脏器,都受到了强劲的冲击。
然而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不仅身体正常机能恢复了,连四肢的麻痹和身体的刺痛感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会吧?我在心里暗暗咋舌。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也许这同我体内潜伏的人蛹有关系,但这种事没办法证明,而且消耗越多,我的生命力就越是衰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当我走出帐篷的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疑惑与顾虑,全都被抛在脑后了。因为,营地里……出事了!
我终于明白老谢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凝重了,在我踏出医疗帐篷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拉起了一道警戒线,穿着医护服的人员来来往往,警戒线内部还隐约平放着几具担架。
我立刻快步跑到警戒线周围,只见每具担架上都盖着一层帆布,但所有的帆布全被什么东西侵染出深色的一层,我看到担架上还不停流淌着液体——
血,全是血!
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兵被毁了大半的脸,皮肤和肌肉几乎一层层绞在一起,血肉淋漓。
我心里一惊——这些人都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
此时正有许多军医正带着手术器具和必要的救援设备,对场中的伤员进行救治。齐陵生和杨政委也都在警戒线内部,老谢带着我进入警戒范围,我立马询问杨政委出了什么状况。
杨政委告诉我,这批人是先期进入裂缝中的工程兵队伍。
已知的裂缝深度达到了两百米,在两百米的位置有一处天然洞岩平台,这支工程队伍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洞岩上为下一步的行动构建吊装平台,以便将机械设备顺利放入洞穴深处。
本来操作很顺利,大部分的钢架和基台都已经搭建好了,但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裂缝深处突然产生了未知的状况。地面上的人员形容,他们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非常凄惨的、类似狼嚎般的号叫声。
紧接着,裂缝深处就传来了工程人员的惨叫和呼救,营地中的作战部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极短的反应时间内就派人下到地缝之中进行营救。
根据营救人员的报告,那十多个工程人员被找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有的是全身皮肤溃烂,有的是高温灼伤,还有的肢体都已经不全……
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没死,而且所有人前胸的肋骨都好像被一辆重型坦克碾压过一样,尽数折断成几块。
那些工程人员被营救回来之后,全部陷入了重度昏迷,营地的人没办法从他们口中得到任何关于敌袭的信息——除了一句话。
有一个昏迷的工程兵似乎求生意志特别坚定,从搜救人员找到他们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挣扎,狂躁倾向明显还在不停地喊着一句话,上到地面之后军医连打了两只镇静剂才把他稳住。
而他喊的那句话是——
不要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