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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能知道这是柯首长住得地方,还知道他有个儿子,应该是柯家的熟人,其中一个人客气的说:“柯首长和夫人都不在家,到美国去了,好像就是他们的儿子在那边出事了,他们过去处理。”
“他们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小雨紧张的问,只要不是死了,出什么事都不要紧。
另一个人说:“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要不你过几天再来,或是留下姓名,等柯首长回来我们会告知他的。”
小雨的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只觉眼前发黑,默然的转身走出巷子,人又叫了她两声,她全然没听见。
理智告诉她,连柯锦程的父母都去了美国,柯锦程在那边一定出了大事。
他虽然在她面前一直很霸道,强大,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会生老病死,也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
她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想到过,总以为他们的爱是一辈子的纠缠,但当她的一辈子还没过完时,他的一辈子已经截然而止。
就像在梦中,小雨感觉自己脚下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云,轻飘飘的,失了魂,茫然的走着。
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人,只是一具躯壳。
不记得自己像幽灵样游荡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路灯、霓虹如星星点灯般逐一亮了起来,夜色中她路过一家喧嚣的酒吧,走了进去。
坐在吧台前点了好多酒,那种锥心的痛,也许只有酒精才能麻醉自己。
她喝得晕晕沉沉之时,有人把她带出了酒吧,坐在那人的车里,她又累又醉,睁不开眼睛的睡着了。
小雨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傅承中的床上,她不知道傅承中昨晚是怎么找到她的,也不想他们昨天有没有睡在一起,只是两眼空洞的望着色彩绚烂的天花板。
手机短信的铃声连响了几声,她也没有动,只觉得头疼,浑身都疼,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
“大少奶奶,你醒了没?老爷子要见你,麻烦你赶快去趟书房。”门口有佣人在敲门说。
小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现在什么也不想理会,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大少奶奶,你有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就回应我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佣人提高了嗓音,“你在里面吗?如果你再不回应我就要叫人把门撞开了,对不起,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他要马上见你!”
小雨知道一定是宁姨和晓婷在傅老爷子面前拆穿了她的身份,可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想寻死,哪怕去地狱也要找到柯锦程,再也不分开。
在门口的佣人终于撞开了房门,看到衣衫单薄的小雨,愣住了,不确定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来。
小雨反而淡定的拉紧睡袍,说:“我知道了,等会马上就去书房。”
佣人们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有个激灵点佣人说:“对不起,大少奶奶你一直没出声,我们是怕你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才撞门的。”
“请你们帮我把门关上,我要起来洗漱,换件衣服,再去见老爷子。”小雨依然淡定的说。
佣人连忙关上了门,都在门外等着,生怕她会逃走。
这个家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为什么急着要见她,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小雨洗过澡,穿上了平时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在傅承中衣柜的最里面翻出了一瓶安眠药。
有时半夜里傅承中睡不着时,就会吃一片,她偶尔看见,就知道他放安眠药的地方。
她扭开瓶盖还是满满的一个整瓶,正准备全吞下去时,她想起了父母,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要和他们最后告别。
小雨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上面有二十多条未读短信,“小雨,我是潘卫东,有重要的事,方便给我回个电话吗?”、“看到我的短信没?急事,一定要尽快回复我。”……有十条短信的时间都是昨晚,她昨晚在酒吧里根本没听到短信铃声。
再翻开今天刚发来的十多条短信,“小雨到底看到我的短信没?快回复!”、“我没有想骚扰你的意思,这事和你跟柯锦程有关,看到请在方便的时候回电话给我。”……“你怎么还没给我电话或回短信,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明晚我会开车在傅家的围墙外等你。”、“你是不是以为柯锦程死了,悲伤过度,还没看到短信?”、“他没死,他还活着。”
看到“他还活着”这几个字时,泪水一下模糊了小雨的视线,从知道他的死讯到现在虽然悲痛欲绝但她没掉过一滴泪,知道他没死时反而激动的令她哭了,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
她立刻给潘卫东回了电话,一接通潘卫东还没开口,小雨就问:“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他真得还活着吗?可那是飞机失事,他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他根本就没上那架飞机,他也没去美国,是找人帮他伪造的行程。这些事以后再解释。”潘卫东语速很快的说,“你收拾好东西,今晚十二点到傅家的花园向北面走,走到围墙处,柯锦程做了红色标记的围墙上的电网是没有电源的,你从那里翻出来,我的车就在外面等你,我带你去见他。记住是有红色标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