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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骂一句:“那我从门底下看看,手扶了门把再碰你,不闲脏?”
话完就踏着脚步一间间地过来了。
云泥早就懵了。
要是别人还好,关键这两人的声音她都熟悉,男人是党长秘书廖平,女人却是斐东太太思玲。
这……他们两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而且这廖平前几天也是陪党长去了楚洲的,大概今儿早上才陪着他一道回来。
在听到思玲说要让廖平来看看格子间里有没有人的时候,云泥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暴露了,她自己反到是最尴尬的那个。
好在廖平说就朝门底下看一眼。
有救了,云泥小心翼翼地抬脚整个人蹲到了马桶盖上。
廖平的脚步声地来了,云泥看到他的鞋尖停在门口,微微地弯腰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人,这便直起身来道:“骚娘们,我就说不可能有人,这会儿大家都在前面看表演呢,谁会上这里来?耽误时间。”
话完转身过去,一把将思玲搂在怀里恨命地亲吻。
思玲今天晚上穿着高开叉旗袍,三两下就被廖平把旗袍给摞到了腰际,一提劲儿,将她整个抱起来坐在洗手台上。
“怎么样,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渴了?”
“死鬼,去楚洲也不给我带礼物回来。”
“走得急,党长要回来看小太太,老爷子一接到他儿子打来的电话,说是小太太晕倒了,就……唔……就急不可待地回来了。“
”唔。”
两人同时闷哼。
“党长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轻点。”
“怎么着,浪了,喜欢上他了?”
廖平狠狠地用劲儿,小小的卫生间里立刻响起一阵淫摩的呻,吟。
不一会儿后终于好了。
思玲勾着廖平的脖子还坐在洗手台上,旗袍领子开了三个蝴蝶扣子,本来做好配旗袍的发髻有些乱了,虽是一副浪荡样,但她不再乎,她伸出纤细的指尖在廖平脑后一下一下地扯他的头发,媚眼如丝:“我是喜欢党长,你有法子么,把他给弄到我的床上。”
“骚娘们。”廖平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笑:“党长眼光可高,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再说了,你连我一个都喂不饱,还想去喂他?“
“谁说我喂不饱你,是你喂不饱我。”
“是吗?”廖平裤子还没提,动了动。
“啊,你……。”思玲惊叫一声。
“进来之前我吃了颗药,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
两人又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云泥耳边听着那些污言秽语,也是真话,她没想到陆言帛居然会打电话给党长告之她晕倒的事儿,更没想到的是,党长为了她,居然忙不迭地回来了。
心里顿时五味阵杂,另一方面却一动不敢动,至使脚蹲得发麻。
好不容易外面终于平息了下来,两人收拾了一下,廖平先出去了。
思玲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在镜子前整理自己,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有些绯红,更显得整个人嫩艳欲滴,可惜,斐东永远也不懂得欣赏她的这份美。
要是他解风情,她一个堂堂的市长夫人,又何必出来勾,引一小秘解馋。
收拾完之后,转身出去了。
云泥这才两脚一滑坐到了马桶盖上,天,她差点没蹲死。
大约等了一分钟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她才拉开门出去。
卫生间外这条亢长走道一侧栽着整齐一排文竹,当云泥走过这片竹林区的时候,下意识里突然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烟草香,她用余光看过去,发现竹林后面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里,斑斓的灯光下看不清对方是谁,只是能看到他指尖里的烟蒂一明一灭,和那冰冷慑人的感觉。
不敢多看,云泥加快步伐匆匆回到了前厅观众席。
等她坐下,党长就一手拉住她的手,扭头过来伏耳问她:“怎么去那么久,肚子不舒服?”
”嗯。“云泥笑笑。
党长说:“下一个就是言妙的节目了。”
话完,他坐正身子。
这时候舞台上一曲终了,主持人出来报幕,这时候的灯光最清亮,观众席上有大半人都看得清楚。
云泥只是扭了一点视线,就看到不远处的座位上,斐太思玲优雅翘着的腿,小腿处很纤细,旗袍腿边沿的颜色艳丽,越法显出小腿的白暂和好看。
而党长的身后一排,正好坐着廖平。
一会儿后节目就开始了,陆言妙的这支舞叫荒芜思想者,她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跳出来,灵动而优雅地转身,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抬腿,都将身体的美展现到极至。
当陆言妙跳到男舞者的背上时,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党长,不禁心里一喜,可是在再看第二眼,他身边坐着的却是云泥,这时候的陆言妙顿时有种恶愤的感觉。
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跳得更狂野更用力。
好几次男舞者差点没有招架住,不由得在转身的时候小声叫她:“言妙,收着点。”
一个大跳跃,她跳出去了。
“跳得不错。”
党长扭头在云泥耳边夸了言妙一句。
“是。”云泥笑笑。
她不懂舞,她只知道,这些来的官员,就包括斐东,大概都是故意卖党长面子来给陆言妙撑场的,这些掌声里有多少真假她也不知道。
很累,至少在半年之前,她不用去想这些问题。
陆言妙的舞结束了,台下掌声雷动。
甚至大部份人都站了起来,党长淡淡地笑,一切看在眼中。
“好,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了,一直拉着她的手。
“不看看言妙会不会领奖吗?”云泥有些错愕。
党长看着她,把头凑到她耳骨边说了一句:“她当然会领,小傻瓜。”
这个动作暧昧,撩人,看得男人们心里都痒痒。
尤其是远处的一双眼睛,斐东看到这一幕,他也站起身来对思玲说:“我们也走。”
……
在停车场上两拨人就遇到一起了。
斐东和党长握手:“党长,这一趟去楚洲辛苦了。”
“为国为民应该的。”党长道:“斐市长今天晚上抽空来给小女捧场,改天我到要好好感谢一下。”
“应该的。“斐东的笑容恰到好处。
斐东的身侧站着思玲,她纤细的手就挂在他的臂弯上,而党儿的身后却站着寥平,手里夹着公文包,一个是面无表情的小秘,一个是笑靥如花的市长太太。
两个不知情的男人却又谈笑风生着,好一场戏。
上车后党长就叫廖平回去了,还是由良定开车送他们回陆府。
党长突然问她:“泥泥,你知道这个廖平是什么人吗?”
没想到他突然就问到这一点来了,云泥摇头:“不知道,不是你的秘书吗?”
“他就是祥瑞斋的少东家。“
”啊!“一脸惊奇。
”其实祥瑞斋也不全是他的,他还有一弟弟,叫廖泯,听说这个廖泯做生意有一手,祥瑞斋的生意其实大多都是弟弟来打理,而廖平做为将来要接班的少东家,却更喜欢混军界这一块,所以就跟了我。“
”哦!“
云泥答应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节节后退的夜景。
S市的晚上是美的,就像一个神秘女人蒙在脸庞上的面纱那样精彩纷呈,可是揭开面纱后将会看到怎样一张脸……
……
回到陆府后。
苏蓉正在看电视剧呢,听到声音起身了,很顺手就去接党长的外套:“爷,回来了?“
心里还怕着,生怕党长还会为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而生气。
”唔。“党长一面答应,走到沙发前坐下:“言妙今天晚上不是演出吗,你怎么没去?”
“懒得去,那个死丫头惹你生气,我故意不去的,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错了。“苏蓉顺手又把外套递到了良定身上,她走到党长身边坐下。
党长摆摆手:”哪有那么严重,自己的女儿,我去看了,跳得不错。“
苏蓉一下子就愁容尽消了:“真的,那她一定很高兴你去。”
他们两说话的时候,云泥的电话响了一声。
现在的她对于电话的任何响动都很敏感,哪怕是一条信息她也要连忙去看,因为她害怕,怕一时半会没有回信息,尚爵又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打陆府客厅里的座机。
还有一点,她怕苏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虽然跟党长呆一块了一整天,但先是电影院,后来又是剧院,都是光线不好的地界儿,就算去吃饭,她也是故意把没被咬过的那一边顺着党长坐。
还好有惊无险地给蒙过去了,可是现在不同,家里灯光亮,而且苏蓉心细,女人嘛,总是和男人不一样的。
云泥回到卧室里就连忙看信息。
果然是尚爵发的:发照片来,要腿。
容不得多想,云泥连忙去浴室里把裤子给脱了,两腿伸直拍了一张过去,可不一会儿又发来:不行,太生硬,要撩人的姿势。
死变,态。
云泥只好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交叠半弯着,拍了一张发过去,这是她的电视剧里看到的动作。
还好,一会儿后回信息:很好。
算是过关了,她长吁一口气,把尚爵的每一条信息,包括自己拍的照片全删了。
可就在这时却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