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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夏悠因为自己的事而让霍安对陶舒画生气,内心很过意不去,特别是看到她这几天情绪低落的样子,心特别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请求,她和霍安难得修复好的关系就不会再次变成这样,她真的很对不起。
“悠悠,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陶舒画忍不住瞪了瞪好友,好气又好笑的低吼。
她居然因为愧疚,不断自责,这些天不是电话就信息,如今跑来她工作的地方道歉,这让她真的是哭笑不得。
其实她和霍安会这样,也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患得患失吧,总是不太相信他会温柔对她,这些天,他对她忽冷忽热,让她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的吗?”夏悠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楚楚可怜,整个人忐忑不安。
陶舒画温婉恬静的朝她笑了笑,表情铸锭从容的点了点头,一副比珍珠还真的神色看着她。
夏悠顿时笑逐颜开,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也骤然落下。
……
沈氏集团。
“沈伯骏,你再说一次。”董事长办公室内,沈谦贺怒不可喝的声音回荡,苍劲的神态布满浓浓的戾气,眼神惊怒的瞪着他。
从皮椅上赫然站起,直接逼近弟弟,气焰盛气凌人。
“我要五百万。”沈伯骏面不改色的迎视着他,狮子大开口的说出他今天的来意。
他现在急需要钱,至于要做什么,他无可奉告。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沈谦贺气的胸膛起伏,那双精锐老练的眸子凌厉深沉的凝视着他,语气带着逼迫的口吻质问他。
这些年来,他虽然经常在跟他要钱,可从不会一次性要这么多,这让他开始对他怀疑,他到底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如果他偷偷拿着他这笔钱,自立门户,他到底该不该帮他?
如果不帮,对不起死去的父母,如果帮他,那他以后一定会多个强劲的对手。
不要看沈伯骏跛了一只脚,还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他骨子里那股想要赢他的决心一直没有变过。
如果他发愤图强,前途将不可估量。
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他隐忍,愿意无条件给他钱花,一方面是遵从父母去世前的遗嘱,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那只跛了的右脚。
那是因为几十年前,他为了救他时,从高空摔断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会容忍他的无理取闹。
“你只要给我钱就可以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沈伯骏一副不愿意多说的表情,不满的撇了撇嘴,语气漫不经心的喝道。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给你的。”沈谦贺一脸强硬,语气冷酷的拒绝,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他肯定要谨慎一点。
沈伯骏那张步入中年的脸孔依然有股俊雅之气,只是在听到大哥强硬的拒绝后,原本俊雅的轮廓瞬间一沉,眼神愤恨的瞪着他,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抹嗜血气息。
薄唇微微勾起,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讥笑,“大哥,你可别忘了,爸妈的遗嘱,要你好好照顾我,只要我需要钱,你都要毫无条件的给我,而且我的这条腿是拜你所赐的,你难道要我昭告天下,你当年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其实不恨爸妈,他知道他们不愿意把沈氏集团交给他是因为他的腿,让他这样的跛了脚的男人接管公司,公司上下的人怎么诚服,别人会怎么取笑他,取笑沈家。
他恨的是这个男人,沈谦贺。
沈谦贺神情明显一僵,锐利的黑眸有些闪躲他炽热的恨意,心发颤着,语气平静道,“伯骏,大哥很感激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来,我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从没有亏待过你不是吗?”
三十五年前,他二十出头,伯骏十八-九岁的样子,那时候他们经常喜欢出去玩,玩一些刺激的攀岩游戏。
那年,他们去粤都最高耸的凤鸣山挑战由国家组织的攀岩活动,当时他不小心踩空,伯骏为了救他,而摔断腿。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扮演兄弟情深,你当年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沈氏,我将来一定会夺回来的。”沈伯骏逼近他,嗜血狰狞的眸子狠狠的和他对视,放出宣誓,让他明白,自己终于一天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谦贺那张亲切的轮廓微微闪过一丝僵硬,气质有些阴沉,两人针锋相对的瞪着彼此,最后妥协的还是他。
打开抽屉,直接撕开支票递给他。
沈伯骏顿时得意嚣张的勾起薄唇,神情傲慢的接过,而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他前脚一离开,沈谦贺后脚便迅速的打电话给自己的特助,让他去调查沈伯骏拿着钱去做什么。
……
陶宏铮和白玉萍从沙溪镇坐车来到粤都,两人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得,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乡气,还有一些贪婪的味道。
他们这次离开沙溪镇,就是准备在粤都住下来,一是方便照顾他们的女儿,二是陶舒画在这里,他们要钱既方便,又能暂时躲避高利贷的追债。
“赶紧打电话让陶舒画来接我们啊,让她找个地方给我们住下来。”白玉萍一边惊叹的看着粤都的高楼大厦,一边用手臂触碰陶宏铮,示意他快点打电话。
陶宏铮轮廓那抹贪婪之气油然而生,奸诈般的小人神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厌恶,他那双眸子没有半点温情,动作焦急的拿出手机拨打陶舒画的电话。
陶舒画此刻正在公司平静的做着报表,陶宏铮的电话打破她的平静。
一听到他们来粤都后,整个人震惊的从岗位上站起,顿时引起周围众多同事咤异的目光。
陶舒画顾不得在意别人的看法,拿着包包,什么交代的话也没说便迅速焦虑的离开了公司。
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有着深深的无奈和恐惧,陶宏铮和白玉萍来粤都肯定没好事,可她却不能不管他们。
即使她没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她也做不到放任他们。
陶舒画心里既烦恼又痛苦绝望,温婉的轮廓有几分倦容,她迟早都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
……
陶舒画将陶宏铮夫妇带到自己以前租住的西南小区房子内,帮他们把行李搬到三楼,而后才漠然的质问,“你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此刻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家的陶宏铮和白玉萍,她只觉得胸腔一阵狂热灼痛的怒火,本来这里她是要留给奶奶的。
如今却只能便宜了他们。
但别想让她帮他们把房租也交了。
“干什么?当然是找工作啊。”白玉萍眼神刻薄傲然的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回应。
她已经厌倦了在沙溪镇那样的小地方生活了,而且她也懒得再伺候那个老太婆,反正她有陶嘉胜照顾。
她现在只想在这个大城市做出什么名堂来,到时候,就扬眉吐气了。
陶舒画眼神怀疑的瞪着她,一脸不信任,苍白温婉的脸颊有着浓浓的恐惧,她害怕他们的到来,会让霍安知道。
到时候,他一定会生气的,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有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父亲,还有个挥钱如流水的后母。
他一定会看不起她吧?
想到这,脆弱的心刺痛了一下,明亮温婉的眼眸黯然神伤,情绪低落无比。
“我不管你们来干什么?我希望你们以后看到我就装作不认识我。”陶舒画振作起来,声音满是无情漠然的冷道。
她情愿让霍安痛恨,误会,也不愿承认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白玉萍神情傲慢,抬起下巴对着她,满是得意又强势的威胁她。
陶舒画暗暗握紧拳头,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深吸口气,努力压抑着心里痛苦绝望的情绪,面色如灰的冷道,“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你老公有钱啊,既然上次他愿意给你一百万,我相信,这次你跟他要钱,他不会不给的。”白玉萍贪得无厌的说着。
他们刚来粤都,很多地方是需要用钱的,而且她还有个女儿要养呢,她现在正读高中,花费的地方多的是。
陶宏铮正收拾着行李,对于白玉萍贪婪的话,身体微微一僵,却并没有表态,任由她从陶舒画身上捞到好处。
“白玉萍,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我记得陶筱蔷正在粤都名校读书,以我老公的势力,如果要让她滚出名校,你觉得怎么样?”陶舒画深吸口气,不再如羔羊般任由他们欺负,本来她是不打算用陶筱蔷威胁她的,毕竟她跟她无冤无仇,可除了这个,她已经想不出用任何办法牵制白玉萍了。
她很疼陶筱蔷,几乎把她宠出公主病了,她能读名校也是因为白玉萍在她手里拿的钱,塞了一部分钱给那个校长,她才如愿上了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