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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新婚见公婆,什么早的晚的,但未等我反抗,他已经把我拉到众人面前,“来,见二嫂……”
尧海纳一脸严肃,别人也没有当他这是玩笑,齐刷刷站起来向我行一个军礼,齐声说:“二嫂好!”
“雷子!”尧海纳指着一个矮个子介绍。
我一脸懵懂,手足无措,只能颔首点头微笑,尧海纳在耳边戏弄,“有点首长夫人的样子……”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
他又指着另一个瘦削的男子告诉我说,“他是猴子,旅游开发公司的老总,以后你工作的事情由他来办!”
提到工作,我有点茫然。
有了瑶瑶之后,年宇就一直不同意我再去工作,没想到,尧海纳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另一个脸色微黑的男子站起来,和我握手说,“叫我老陈就行,现在我是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别客气!”
我看到众人行军礼,言语之间满是爽朗,心里已明白,尧海纳原本是一个军人,面前这三个男人都曾是他的战友。
显然,在军队的时候,尧海纳是他们众人的中心。
“那你是做什么的?”我心里好奇,随意一句。
听到这问题的人都呆怔了,大概也被我们的关系给搞糊涂了,住在一起却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情侣不多吧!
尧海纳淡淡看了我一眼,绕开了话题,“今天由二嫂来做菜,她虽然是财经大学毕业,但是做会计不怎么样,做菜到是一流。”
“今天有口福了。”猴子搓了搓手,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
另一个雷子沉默了一会,才幽幽说,“为什么好女人全让你给抢了呢?大嫂有财,三嫂有才,这二嫂……”
“咳咳……”猴子猛烈咳嗽了一声,向雷子使了一个眼色。
尧海纳却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们说你们的,她不在意!”
我的确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二嫂,管他有几个嫂子呢,反正我只是尧海纳屋梁下的避雨的燕子。
“去做饭!”尧海纳毫不客气,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我就是他们家的一个女佣。
我心里惦记瑶瑶,低声说:“我想去幼儿园看看瑶瑶!”
可是尧海纳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他推我进厨房,替我亲手系上围裙,双臂环过我腰的时候,俯身在我耳后轻轻说,“我说过,我会帮你摆平一切,把你的一切都帮你夺回来。”
连我都理不清楚,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夺回什么。
到底是瑶瑶,是那个家,还是年宇的心。
我心不在焉,做菜先放盐还是放醋完全凭着本能,菜的味道可想而知。
猴子尝了一口菜,立刻拍案叫绝,表情和动作夸张的像是在唱大戏一样。
老陈面无表情,态度不好说,只有雷子嚼着筷子头,做了一个努力下咽的动作,眼中含泪说,“哥,二嫂,这顿饭让我刻骨铭心,二嫂,我对你绝对此生难忘。”
尧海纳看了我一眼,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眉头夸张地一点一点皱起,最后对我说,“你完全可以做这个菜送给那两个夺你幸福的人尝尝。”
我尝了一口菜,才知道自己把芥末错当成白醋来放,那些菜都辛辣有味,吃起来叫人终生难忘。
“我去重做!”我正要起身,却被尧海纳阻止了,他看了我一眼说,“桑蓝,事情糟糕了我们还可以努力做好,心要是凉了,怕就捂不热了!”
第二十二章我是你的谁
我不知道他那句心凉指的是他,还是我。
总之在一顿难忘的饭结束之后,尧海纳已经把一切都敲定了。
猴子的旅游开发公司恰巧需要一名财务人员,老陈随时都可以做我的律师,至于雷子,他临走时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一旦有法律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找他。
我回过神来,低头看老陈给我的名片,才知道老陈就是恵城鼎鼎有名的大律师陈厉,据说他打官司还没有输过。
我一边胡乱思考,一边收拾餐桌。
就在我心马意猿的时候,尧海纳突然从后背拥住了我,双手不安分在我的裙摆下游走,“说吧,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用什么谢我?”
我立刻明白,他索要的回报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给的,不关乎任何情谊,只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
我想起他曾说过的话,让我做他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他接近我,帮助我的唯一目的?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我是不是该稍稍欣慰,至少,活得这样狼狈的我还有一点点的价值。
“尧海纳,你这么乐于助人,只是缺少一个床上的伙伴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求你,你去把瑶瑶替我夺回来,我可以和你签一份三年的合约。”我停下动作,任由他用那种独特而暧昧的姿势拥着我,片刻后,尧海纳的身体一点一点僵硬,最后离我而去,他冷冷地说,“把桌子收拾干净,不要让我看到一丝油污。”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如果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又是哪样?
“尧海纳,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那么闲!”尧海纳的步子停下,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出轨了!”
“为什么?”
尧海纳没作声,只用那种让人窒息的目光看着我。
难道说自己刚才的问题太过幼稚?还是因为我没有对他予求予给,他特意地点拨我?
突然觉得这几年在家里待孩子太久,整个人不是和社会脱轨,而是和人类失联了。
尧海纳目光怪异地看了我半天,片刻后沉声嘱咐我,“如果你想夺回瑶瑶,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这样我们才有主动权!”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我听到他汽车马达的声音,之后,连同声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的失落。
或许,那个一直想着交易的人是我,而不是他,现在我已经把他当作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现在我可耻地留在了这里,连那个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淡。
我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的油污,我知道,我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尧海纳的帮助,很幼稚,也很现实。
看了看表,才不过十点钟,心里按捺不住地想要去幼儿园找瑶瑶,可是回想起尧海纳的话,最后还是断了这种念头。
翻开手机,无意看到相册里我与高丽的合影,目光突然一滞,心痛的简直不能呼吸。
原来,这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么脆弱,你越觉得坚不可摧的事物,越是易碎。
手机短信提示音“叮”地响了一声,我翻开,那条消息让塌陷的世界刹那间变成了地狱:“爷爷病危,速来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