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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不对劲儿?还是因为高小亚?他这么问是几个意思?该不是在试探我吧?试探我昨晚是不是故意说不认识高小亚,让高小亚尴尬的?
我心情有些复杂,摇摇头一脸懵逼,“什么因为高小亚?这跟高小姐有什么关系?”
“昨晚你是故意的?”乔安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是我摸不透的神情。
果然,他就是因为我昨晚搞得高小亚十分尴尬,所以叫我上来的。
什么送车搬家都是他为打开这个话题的铺垫而已,看来昨晚高小亚是跟他吵架了,我得小心点儿。
我一脸无辜,继续装无知反问他,“什么故意的?”
“你昨晚是故意装作不认识高小亚的吧。”见我满嘴瞎话,乔安干脆直接戳穿了我。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总是不能还死不承认吧。
我笑了笑,再次反问他,“你希望我认识?”
“苏菲,做人应该要诚实。”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脑袋向我脸凑近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太不可爱了。”
“乔总几时见我诚实过?”我也放下咖啡杯,下意识的退了退。
乔安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让我有些不自在,最重要的是,他看着我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危险。
我脸上依旧僵着公式化的笑,提醒似的又补了一句,“乔总,您叫我上来究竟是有什么事?现在是工作时间。”
“想你了……”哎呦,这情话说得够顺口的,想必昨夜没少跟高小亚说情话。
我继续笑,笑得牵强而嘲讽,“乔总,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以前也就罢了,现在要是让高小姐听了去总是不大好的。”
“你认为我和高小亚是什么关系?”乔安打断了我,莫名的问了这么一句。
他干嘛问我这个?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摊摊手,一问三不知,“乔总,您和高小姐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只有乔总你才知道的啊。”
“那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该说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还是说情人关系?又或者干脆说是炮-友关系?
我现在的处境,怎么回答都显得很尴尬。
可我总是不能不回答的,我咬咬牙,支支吾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是我老板,我们……我们是交易关系……”
“交易关系?怎么个交易发法儿?”乔安今天不知道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我该怎么说?啪啪啪和被啪啪啪的关系?
他……他今天是抽了什么羊癫疯啊?
我涨红了脸,有些忍无可忍,“乔总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和高小姐的,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我呢,绝对不会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跟高小亚现在只是朋友,高小亚她们家里是做医疗医药一类的。”乔安斜睨了我一眼,嘴角隐隐含笑,“高家在苏城开设的大型医院就已经有四所,除此之外还有三十间以上的药房,她在这个行业人脉是很广的。就算是许多医院会保护病人的病历而不肯透露,但是找高小亚也就很容易了,你外婆的病历找她查,要远远比找私家侦探更容易。”
所以,他突然又和高小亚来往,还那么说说笑笑的。不是因为他犯贱,被甩了还热脸贴冷屁股倒贴上去?
他是……是找高小亚帮忙查我外婆的病历?他为了帮我牺牲了色相?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我的事,他其实交代手下人去做就行了,没有必要严重到自己亲自出马,牺牲色相吧。
可是听他这意思,好像确实是如此。
我顿时有点儿尴尬,支支吾吾,“那……那个高小姐愿意帮忙吗?”
“你男朋友我都亲自出马了,你说呢?”乔安挑了挑眉,雪白的牙齿微微露出。
男朋友!虽然吹牛的时候我是说过他是我男朋友,可是听到他自己这样说,我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同情我也不用这样吧!
不过,他这意思真的是说高小亚答应帮忙了?我看得出来高小亚对我有敌意,她若是知道是帮我查的,她会帮忙吗?
我直接忽略了乔安嘴里‘男朋友’三个字,轻咳嗽了两声,极不自然的问他,“那个……高小姐知不知道是帮我查的?”
乔安不是瞎子,我相信他看得出高小亚对我的敌意。再说就拿当年他故意带我去气高小亚这事儿,高小亚就不可能帮忙。
“我没说是你……”乔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愿意告诉我似的。
原来他是真的没跟高小亚说是帮我的!他还对高小亚各种亲密,他不会……不会是真的出卖色相找高小亚帮忙吧?
我斜睨了一眼,结结巴巴问他,“那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怎么感觉我像……像个婊-子撺掇你利用你前女友?”
唉呀妈呀,我越想越觉得有罪恶感。我这算是什么?
本来昨天高小亚想讽刺我,我心里挺不爽的。可这会儿我又觉得我们这样骗人家未免也太可恶了,这不是骗人感情吗?
我想来想去,立刻又补了一句说,“要不……你还是告诉她真相吧,她要是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总还有别的路子。”
“你以为别的路子好找?就连高小亚我都是用咱们集团药酒项目一年的中药合作换的。”乔安白了我一眼,耐着性子继续和我解释,“而且,我不告诉她,是为了避免麻烦,并不是怕她不肯帮忙。你也知道,这个圈子里谁还能不认识谁的?我总不能让人逮住软肋的。”
“还有,高小亚不是我前女友。曾经,我是喜欢过她,不过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话说完,乔安又赶紧补了一句。
而我却没有太挺清楚他后面说了些什么,耳边不断的回响起他刚刚说的那句,“我总不能让人逮住软肋的。”
我……我是他的软肋吗?乔安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总不可能是爱上我了吧?睡了两年睡出感情来了?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狗血?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我很快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一如既往的职业加点儿客套向他笑笑说,“那谢谢你了乔总,如果没你帮忙,这件事我还真是毫无头绪。那个……您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我还有些资料得整理……”
话说着,我就开始挪动步伐。
说来我觉得自己未免有点儿白眼狼的嫌疑,又或者是犯贱!以前他总警告我,叫我不要肖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习惯得很。
这会儿他对我太好,我却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是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急迫的想要离开他的视线。
“苏菲,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然而乔安并没有允许我离开,他皱眉盯着我半响,有些不高兴的问了这么一句。
从上次到昨天也才一个星期没见而已,怎么就成我不想见到他了。
可我也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心虚,我摇摇头拒不承认,“不是的乔总,您误会了。我这不是还有事吗?”
“行了行了,看看你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我能吃了你不成?”乔安大约是被我的客套弄得不耐烦了,脸一黑,重新坐回了他的总裁椅上,然后从抽屉了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我说,“拿回去先看看。”
“这是什么?”我接过那一沓厚厚的资料,顿时觉得脑袋疼,尼玛这么厚一沓,我又得看上几天了!这不会是新项目的资料吧?
“这是新项目的资料!”果然,我话音刚落,乔安立刻接了话,一脸严肃道,“这是今年主推的白酒项目资料,这款白酒的度数不高,主要针对年轻人。预计是在年后三月初学生们开学期间上市。如今都十二月底了,咱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得抓紧了。”
我去!才回公司就要开始忙了!而且要在三个月之内出营销策划案,出设计案,然后上市销售,这分明是要人命嘛!!
果然是乔老板!新官上任三把火,还得做出成绩!
在工作上,乔安一向是严厉的,所以我也没敢抱怨。而且我也想要赶紧离开,乔安这两天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我看见他我这心里总是说不出的别扭。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盯着这份资料看,然后又让助理小周复印了多份分别分发给策划部的工作人员。
然后尽量在一天之内把这款酒水大概的内容看了个遍,乔安还说什么别太晚回家不安全!就这速度,我能不晚回家么?我总不能带回家让赵嘉倩他们看见了吧!
晚上十二点多,我硬撑着看完最后一点儿,这才收拾东西准备走。
“怎么十二点多还没走?不是说了早点儿回去吗?”我起身,刚开办公室的门,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杵在门口。
我揉了揉快要合上的双眼,不由打了个哈欠,白乔安一眼,“你不也还没走么?再说做我们这行的两三点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十二点多算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行了行了,先回家吧,你吃完饭没有?”乔安说着就伸手搂我。
不是……他这是几个意思?回家就回家,他搂着我往停车场去是干嘛呢?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走出电梯,我急忙拉住他,结结巴巴拒绝上他的车说,“那,乔总……我自己可以回去,这毕竟是在公司里……”
“以后私下里叫我乔安就好。”乔安似乎没有听到我的拒绝似的,直接把我拽上车,低沉沉道,“有些天没见,我挺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