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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月邪肆一笑:“皇甫大将军这是想做男宠?”
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询问终于随着季君月这一句男宠终结了,这还是皇甫苍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说他是男宠,先不说他的权利地位,就说他这个人整体看起来明显就是攻,怎么可能做受!
“我看你比较像男宠,若是你愿意的话,本将军也不是不可以为你破个列,毕竟你这张脸让人勉强当成女子还是可以的。”
皇甫苍盯着季君月,目光如炬,凌厉逼人,子夜般的色泽犹如深夜风平浪静却暗藏危险的大海,给人一股子强势的压迫感,那种唯吾独尊的霸道霸气,让同样唯吾独尊的季君月感觉到了强烈的排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吧!……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在皇甫苍意料之外的,直到话音落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仿若刀裁,犹如墨画的眉微微拢起。
但是皇甫苍并没有驳回自己的言论,因为看着眼前那张绝滟风华的脸,他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至少给他的感觉比女人要舒服的多。
若是这季月当真喜欢男人,为了收服季月这个人才,他不介意牺牲一下色相,用感情抓住季月。
季君月虽说不喜皇甫苍身上那霸道压迫的气息,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的越发乖张邪痞,肆无忌惮的将皇甫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犹如鉴赏一件物品价值的眼神,让皇甫苍心口无端生出了一丝怒意,子夜般的眸子也犹如波涛暗涌的深夜大海,危险至极。
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君月,那极具穿透性的目光却没能动摇她丝毫的情绪,只见季君月打量完后,竟然颇有见地又认真的说道。
“我还是喜欢眉清目秀清绝妖娆的,一山不容二虎,太过强势的两个人只能成为冤家。”
皇甫苍子夜般的眼眸顿时一眯,迸射出一抹波涛汹涌的凶险,审视的看了季月片刻才冷沉的说道。
“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那狂狷冷沉的声音晕染着几分深沉的锋利和危险,总给人一种若是对方承认就会有性命危险的感觉。
季君月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皇甫苍话语里的锋利与危险,不过对于皇甫苍这样强势霸道的人,迂回战术可是行不通的,只能以暴制暴!
“皇甫大将军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应该早已知道军中的传闻,何必多此一问。”
季君月看着皇甫苍遐意的幽邪一笑,那笑容太过放肆痞气,看起来玩世不恭却又夹杂着少有的认真,只要是目光犀利的人,足以看明白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皇甫苍的神色霎时沉了下来,那张深邃如刀削般完美的脸瞬间晴转多云,覆上了一层阴霾,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也懒得去了解,只要知道他现在因为季月的话很不高兴,甚至有种捏碎他的冲动。
不过难得的是,看着季月的笑脸,他竟然忍住了,双手瞬间紧捏成拳,似有骨节措响的声音在这营帐中响起,空气也在瞬间变得沉凝压抑,静谧无声。
皇甫苍盯着季月半响,才冷笑出声:“小白脸也就只会喜欢小白脸!”
随后冷哼一声就起身大步离开,不过在走到帐帘边时又顿住了脚步,豁然转身,那高大的身躯透满了逼人的强势,一双子夜般的眼眸也晕染着势在必得。
“我皇甫苍看上的,谁也不能跟我抢,你季月注定是我的人,永远都逃不了,也别想逃!”
皇甫苍冷沉沉的看了季君月一眼,这才刷的掀开帐帘走了。
帐帘一掀一落,哪怕人已经离开,那粗犷犹如猛虎的气息,那强势霸气的压迫感仍旧回荡在这方营帐之中,浓烈的气息充满了皇甫苍的味道。
季君月眉头微蹙,眼神泛冷,唇边的笑意卷起一抹残忍的冷酷,霸道强势的人她见多了,可最后的结果都被她以暴制暴,完全碾压。
只是普通人的皇甫苍,纵使地位超然,手握权势,对于她来说,仍旧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连对手都称不上,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所以在皇甫苍离开后季君月就将他抛之脑后了,因为凤夜走了进来给她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主子,燕国皇帝暴毙,五皇子姬亦夏一夜之间斩杀了所有不服他的人,登基为帝了。”
季君月神色微顿,斜眼颇为意外的看向凤夜:“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凤夜道。
季君月闻言陷入了沉思,按照苏木君的记忆上一世燕国皇帝确实是姬亦夏,只是不应该这么早,不过想到姬亦封的死,倒也说得过去了。
这一世君月的出现让姬亦夏有了杀死姬亦封的完美借口,自然一切就都提前了。
“这下好玩了,三大强国都成了年轻帝王掌权,而且还都是登基时日较短的,这一次的九国会盟看来会很精彩。”
季君月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三大强国都在近一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动,几国定然会有投机取巧的,借此生事。
至于九国会盟的时间,在几天前就已经改成了六月十五,否则这个时候各国皇帝早就出发燕国了。
现在一想,也难怪姬亦夏会改时间,现在他登基为帝可真是清理余党的时候,确实没时间搭理各国。
这也正好给了阿雪时间来收回朝政,清理皇城三军的势力。
随后,季君月出声问了一句:“阮墨他们到哪了?”
在三月之期的当天接受特殊训练的两万人就归来了,不过只有一万人回了边关,另外一万人被季君月派去了皇城,为首带队的就是阮墨。
而梁钰和夜砚等人则回来边关,季君月对外的理由是那一万人在训练中发生意外死了,不管众人信不信,对于那一万人的消失,没有人能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任由季君月的说法。
关于让其中一部分人去京城的事情,是在训练结束的时候季君月才跟众人说的,也让他们自行选择留在边关还是去京城,而领头的人原本就是要从梁钰夜砚和阮墨等人之间选择的。
虽然当时季君月并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们要去京城做什么,不过几人都是聪明人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梁钰和夜砚考虑到季月在这里,所以就没有离开,至于齐全贵礼等人则是季月的亲卫,自然也没有离开。
阮墨沉思了片刻后站了出来,所以季君月就让他带队带着那一万队伍一路隐匿踪迹赶往了京城,她已经和秦澜雪商议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这批队伍,将他们打散安插在三军之中。
季君月本就是为秦澜雪训练军队,所以一开始就打算以西北这个地方为传输地,将训练好的队伍一批批送入皇城,替换掉那些不能用的三军,让皇城的实力更加固若金汤。
而且这些接受过秘密训练的队伍全都是掌握了现代热武器的,秦澜雪的手环空间中也被季君月存放了一些军火,若是皇城爆发了战争,只要将这些军火拿出来给那批人,谁也没想占领皇城。
而这批接受过秘密训练的队伍,季君月也给他们取了一个名字,嗜血兵团。
那天,当去往京城的人员确定后,季君月就让其余人离开回了上连关,而她则将要去京城做什么的事情清楚的告诉了这一万人。
“今日我所说的话都是机密,所有人听在心里便可,若是有泄密者,什么下场想必不用我说了。”
季月这话让众人神色一肃,全都严阵以待起来,这一个多月的训练下来,他们已经清楚的直到自己不再单单是西北的兵,而只是属于季月的兵。
那些可怕的神奇的武器让他们震惊,让他们热血澎湃,更让他们知道,季月为他们打开了一道更为广阔新奇的人生大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站在这个大陆的顶端,他们将成为世人膜拜的强者。
所以对于季月的话,他们早已信服,甚至是盲目的听从,因为他们不仅对季月有着崇敬,还有着畏惧,那种对于神灵一般的畏惧和骇然。
对于这样一个神秘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人,他们怎么敢生出二心,怎么敢忘记季月的教诲,将机密泄露。
“嗜血兵团是我为了一个人训练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像效忠我一样效忠他,当然,这不是命令,因为那个人绝对有本事和资格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效忠。”
季君月缓缓的笑道,这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么说季将军是不打算要他们了?!……
季君月也没解释,只道:“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况且这秦国三党执政的时日太久了,也该恢复正常了,所以你们这只嗜血兵团面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听从秦国皇帝的命令,保护好皇城的安宁,维护皇权。”
什么?!
这一次所有人都惊了,也愣了,更诧异了,谁也没想到季月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去保护皇上!
这……什么意思?
季将军怎么会跟皇上扯上关系,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去过京城,可也都是听说过的,那小皇帝根本就是个傀儡……
季君月自然知道几人在震惊什么,于是缓缓的开口解释了一句:“皇上已经亲政了。”
众人听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亲政了?这什么情况?!
阮墨却想起了季月刚才所说的话,季月才说过要他们去听令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现在就说让他们去保护皇上,听从皇令,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对季月很重要的人是……那个傀儡皇帝!
这到底怎么回事?!
阮墨满心的惊疑不定,看着季月的眼神也充满了猜疑,不过转瞬后更多的则是激动,若是真如季月所说那小皇帝亲政了,季月又与小皇帝有关系,那么他离大仇得报不远了……
总之,最后的最后,不管众人如何的想不通,还是踏上了去京城的路程。
不管那傀儡小皇帝是否在值得他们效忠,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服从季将军的命令,去皇城听从皇帝的调遣,保护皇帝的安全,维护皇权!
所以这十多天的时间,按照众人的速度,想来也快抵达了。
凤夜的回答也正好印证了季君月的猜测。
“已经临近皇城了,最多还有两天就能抵达皇城外一百里的红枫林。”
季君月点点头,随后想到秦澜雪马上要离开秦国去往燕国,还是出声吩咐了一句。
“让血月的成员赶往皇城,寻处僻静的宅院住下,等候命令。”
凤夜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应了一声,虽说九国会盟的时间改了,可是大部队出行,尤其是帝王仪仗,从秦国到燕国至少也要近一个月的路程,所以再过两三天也该出发了。
这个时候京城的局势不稳,秦澜雪又彻底掌控了禁卫军的势力,让王氏一党自断一臂,只怕现在清王府和王氏一党早已经急得团团转,就怕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利用秦澜雪不在的时间里收回失去的势力。
想来主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让嗜血兵团和血月的成员赶去皇城的,有了这两方势力的相助,那皇城无疑就变成了铜墙铁壁,别说是王氏,就是三党联合起来,也别想动皇城的势力分毫!
而就在季君月这边安排着一切事宜的时候,秦国的皇宫里,秦澜雪同样在安排着九国会盟的事情。
奉和门文武百官站立,大殿之中,朝中众臣势力党派随着这几天帝王的动作彻底分裂,重新洗牌,原本隶属于三党的党羽,均有不少成为了帝王党。
让这本就三党执政的朝堂彻底分裂成了四党,气氛更加显得诡异冷凝。
端坐在龙椅上的秦澜雪也没让这样的气氛僵持太久,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三日后出发燕国,清王、温国公、右相、平国公、吏部尚书、大理寺卿随行,由西北大将军季月带兵五万随行护驾,朝堂之事交给忠义王主持。”
此言一出,帝王党自然毫无意见的支持,忠义王一派则是震惊了,随后兴奋了,可温国公和清王一党,以及平国公一党则惊了,慌了,纷纷出声阻止。
“皇上万万不可,朝中怎么突然离开那么多重臣,尤其是温国公,还请皇上将温国公留在朝堂和忠义王一起主持朝政,随行之人有右相和平国公和吏部尚书足以应对九国会盟一事。”
户部尚书连忙出声劝道。
刑部尚书也出声道:“臣以为皇上应当将平国公大人留下,他毕竟上了年纪,长途跋涉舟车劳累只怕会身体吃不消影响了皇上的行程,皇上可让兵部尚书窦大人随行,窦大人会武功,路上也好保护皇上。”
“上了年纪?是想颐养天年?”
秦澜雪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澄澈的丹凤眼瞥向前排沉默不语的平国公皇甫圣。
皇甫圣确实上了年纪,可也不到老眼昏花需要告老还乡的地步,他今年不过六十有四,起码还能在这朝堂六七年的时间。
见秦澜雪如此说,顿时老脸一紧,急忙出声道:“微臣身体健朗还能为皇上多效命几年,能伴龙驾是微臣的荣幸。”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皇甫圣脸上僵硬的笑意,不过还别说,这老头子不愧是前朝帝师,说起话来极有水准,拍起马屁来也是能屈能伸。
不过这也不能怪皇甫圣,实在是这些天这小皇帝的动作太过迅速,太过残酷凌厉,不仅完全掌控了三军,而且还清理了不少各党派手下依附的大臣。
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朝中大臣一个个成为帝王党。
原本是依附王氏一党的都察院右都御使冯子弦,因为收受贿赂,错判多起冤案被小皇帝直接削了脑袋,让一个四品的佥都御史梁萧远给替补了,而这个梁萧远竟然是小皇帝的人!
原户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刑部右侍郎也都被以各种罪名而处死,换成了帝王党,而原工部尚书本是平国公一派,竟然不知怎么的也变成了帝王党。
所以现在的朝堂根本不是他们三党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这小皇帝掌控了皇宫里的军队,几乎可以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皇甫圣不改口,他绝对相信这小皇帝真能让他告老还乡!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天每天的朝政都是以三党的憋屈收场的,皇帝只要下了每一个决定,他们都没有办法去推翻,因为现在的朝堂已经有半数以上掌握在了秦澜雪的手里。
当圣旨颁布后,三党纷纷私下讨论起来,甚至因为秦澜雪将朝政交给了忠义王,而让其余两党对其产生了猜忌。
明明该是三党都是皇帝的敌人,为何这小皇帝要将主持朝政的事情交给忠义王,莫非忠义王有了什么私心?!
这想法一出,就让温国公府和平国公府坐不住了,因为当初那小皇子的死,让两党暗中争斗了很长时间,这忠义王一直在旁观看戏,现在皇上亲政,他也不是没可能和皇上站成统一战线。
这么一想,两党就忍不住的将忠义王府归为了帝王党,哪怕只是怀疑,也足够带给忠义王府动荡。
忠义王府的书房。
忠义王窦韦和他的二子三子静坐书房,为今日皇上的决定而猜测不已。
“父亲,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窦济蹙着眉满脸的想不通。
他是窦韦的二儿子,亦是当朝的兵部尚书。
旁边作为窦韦的小儿子,亦是当朝大理寺卿的窦冥,沉思了一瞬缓缓的说道。
“只怕皇上看出了我们窦家所站的位置,在给我们机会,若是窦家选择成为帝王党,自然会相安无事,若是仍旧坚持三党执政,只怕将来他清理三党时,会将窦家一同拔出。”
窦济听言,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虽说这小皇帝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可是他想要完全拔出三党,掌控整个秦国根本不可能,别忘了秦国的军队都掌握在三党手里,他要如何收服?”
一直未开口的窦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的出声。
“现下的局势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今日这决定一出,王氏、清王和皇甫家定然会对我们窦家产生猜忌,一旦这缝隙出现,我们三党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现在窦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支持皇上收复皇权,让秦国恢复正常统治,要么与皇上为敌,不可能再继续保持中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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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