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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其实心里很尴尬,因为他对小七自始至终都是那种很纯净的友情,又或许说他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还有独立。小七的性格跟她很相似,一样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繁重的枷锁,可是却甘愿为她们心中的那个人付出一切,哪怕看到一丝渺茫的希望......所以,这才是他阻拦的首要原因。
“你说什么?”
然而,反应最激烈的却是东方溯,他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双眸子都红了,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东方明珠几人却是无比的唏嘘,但是东方明珠心中却很得意,又或者说,跟阳启明对峙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他原来是自己的救星,有了这层关系,不管这小七如何说都狡辩不了,再说了,她本来就是没有入册的外来人口,随便弄几条理由都能将她置于死地。
更何况是一向洁身自好的六王爷,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他,相信,过了今天,她就连下堂妇都不如了吧。当然,这心里虽然各种算计和得意,这脸上却是不可置信,还帮衬道:
“阳启明,你是不是傻了,这小七姑娘才多大啊,怎么会是人家的妻子呢。”
然而,这明着是在帮韩雨竹说话,口吻却带着满满的讽刺,几个官家小姐亦是垂眉低笑,感觉之前受到的一切都是浮云,这才是最大的爆弹,炸的她措手不及吧,本来以为阳启明是跟她一伙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这事,足以令她们笑这一个季节了。
韩雨竹身子明显一颤,压根不曾想到阳启明会这般拖自己后腿,到底是在帮她还是要害她?
看看那几个女人的神情,估计认为这是天大的消息了吧,而夜沐宸此刻却紧紧锁着自己,不知是在探究还是在幽怨。想起他刚才的一切举动,韩雨竹觉得自己的心在惊鸾,亦是抬眸看了一脸高深莫测的夜沐宸一眼,缓缓道:
“对,我与我的夫君相识十一年,成婚已有三年了,他叫若初,是我成婚后搬家第一天给他取的名字,意思是希望他初心不变,我们有着自己的誓言,相守一生,永不相欺......”
然而,当韩雨竹说出这一番话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浑身也是软了下来。而东方明珠在听完这番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不是那张手帕上的字么?
若初,原来是他的名字,并非女方的。
相守一生,永不相欺。原来是他们一生的诺言。
那么...夜沐宸知道么?自己是不是闹出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可是,她此刻却无法反驳,因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了解自己,更加的知道依着自己被爹娘还有哥哥看的这般紧又这般呵护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相遇,所以,她此刻就是一根柱子,一身血液凝固毫无感觉的柱子。
夜沐宸嘴角却勾起了暖意的笑,总有一天,他会忆起彼此间的点点滴滴,十一年,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足够他珍藏一辈子。拉着韩雨竹的手臂紧了紧,韩雨竹吃痛的抬眸看他,他却是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走吧。”
“......”
韩雨竹一脸惊讶,他就一句话也不问,还是就这样认可了,相信了,而她,该高兴还是还惆帐。今日之后,日子还会这般平淡么?
可是,夜沐宸并未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而是拉着她离去。
阳启明突然就这么明白了,兜兜转转,原来她一直找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六王爷,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受尽一切苦楚和煎熬,为的只是再次的重逢,并且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沦落为乞丐,结果却发现他早已是高高在上的六王爷,她何德何能去攀上这样一个王爷,所以,吞下一切苦楚,只为等着他清醒......
这算是苦尽甘来还是灾难的开始?
若是有一天,某个人也会为了他,哪怕只是付出小七的十分之一,他也会感动到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东方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即便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小七本来就来历不明,又一直很神秘,而且不与人走的太近,还会拒绝像自己这般优越的男子,原来她早已是别的人了,自己却像个傻瓜,每天在家人与她之间周转,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憋疯了,最后却只是一个笑话,一个他一厢情愿的笑话......
“哈哈哈哈......”
倏然,他就这么木然的笑了起来,笑的悲凉,笑的绝望。为何,为何不早点告诉他,那样,他也不至于陷的这么深,而现在,他又如何从这段不曾开始的感情中走出来。
一干人很是惊恐的看着因为笑的面容扭曲的东方溯不知所措。阳启明更是叹息不已,因为,安慰的话他说不出来,自己曾经比他要痛一千一万倍,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孤身一人。
*
“那个...你有话就直接问,别弄得这么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样了,而且...你能不能把这药膏给我自己,然后坐远一点。”
马车里,韩雨竹几乎缩进了角落里,双臂环住自己,而夜沐宸自从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吱过一声,令她忐忑不已,一路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可谓受到了千万目光的洗礼,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保准,再也不想来第二次,而阴阳怪气的夜沐宸更加的令他捉摸不透,此刻,心中打着鼓,莫名的觉得这个男人不但深藏不露,还让人畏惧靠近。怎么之前她是脑子短路了么?
就没发现。
“问什么,你不都说了么?本王也都听到了,相守一生,永不相欺,所以...你是不是要将本王遗失的那些统统补回来。”
一上马车,夜沐宸就开始拿出药膏给她抹额头,看着额头上的这个打包,他怒火中烧,但是内心却也控制不住兴奋,这也许就是钟离口中所谓的心动吧。
而韩雨竹这般一说,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扩大,垂眸睨了她一眼,愈加的欺近,带着一丝逼供的口吻说道。
而他的眼神却是慵懒又带着宠溺的,韩雨竹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愈加的往角落里缩,可是,已经缩到最后的限度了,而他却还在靠近,浅淡的薄荷气息与自己的呼吸混在一起,令韩雨竹有些恍惚,这真的是要命,突然,伸手对着夜沐宸手中的药膏盒抓去,而夜沐宸却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举动,直接给避开了,而韩雨竹却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解释清楚就急着投怀送抱,是不是有些心急,还是,我们之前...经常这样......”
说实在的,这药膏的气味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而且涂在伤口上沁凉沁凉的,令她愈加的清醒,可是,他的怀抱宽厚却温暖,曾经,他每晚都这样抱着自己睡,而这种感觉犹如过了一个世纪,再次这样,令她有些恍惚,鼻尖一酸,眼眶也是红了。
可是,夜沐宸却不知脸皮的凑近自己的耳畔,轻轻的吐着气,令她浑身都如被点击,酥麻到脑袋当机。后知后觉过来,不得不佩服,夜沐宸这撩妹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是耐得住寂寞的自己,若是换做其他女人,早就伸手去扒他衣服了吧。
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和转悠的眼神,夜沐宸很是矛盾,两人成婚三年了,到底有没有到那一步,可是看着韩雨竹这生涩的反应,一点也不像是嫁为人妇该有的表现。说到底,他应该感谢东方明珠的,要不是有她这些阴暗的手段,她是不是打算瞒自己一辈子,还是等着自己想起来的那一刻,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再想起来呢,又或者是这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她难道要这样一直孤独终老的等下去么?
他到底看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嗯?”
见韩雨竹还不答话,他更加逼近了一些,薄唇直接贴在了韩雨竹的耳垂上,韩雨竹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之前两人虽然有着比这还要亲密的动作,却从来没有过这种莫名的感觉。
当然,夜沐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都二十几岁了,有生理反应很正常,但是,却从来不曾有过女人能干让他这般,而且仅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不,连吻都算不上,这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她。
“没有,因为那个时候你的脑子缺根筋,是个傻子。”
韩雨竹怕事情延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若初的身体反应她还是熟悉的,虽然两人隔着衣物,但是她依旧感应到了,便是伸手将他推开了些,快速的说道。
夜沐宸以手抹了下自己的薄唇,低声一笑,笑的韩雨竹心惊胆战,更加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倏而,听得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你是说本王当时脑子缺根筋,傻到连洞房都不会。”
闻言,韩雨竹脸色都变了,头摇的像拨浪鼓,她怎么能够忘了,现在的夜沐宸不但是一国的王爷,而且还是个有些自负的正常男人,她这样一说,不明白着将自己拉入火炕了,可是,解释还有用么?
然而,夜沐宸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拍了拍微皱的衣袍,将药盒给盖上,一双眸子却睇着韩雨竹,不咸不淡的道:
“今天起,就给本王搬到寒轩住。”
“......”
这同居的是不是有些太快,而且她真的能够进入寒轩住,不被那些人吃的连骨头不剩才怪。可是,如今,美食斋也去不了吧,越想觉得自己越是委屈,她都为了他散尽了家财,现在还沦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他必须得补偿,于是,想也不想便道:
“不去,我得有自己的事业才行,而且你要拿钱出来投资,算我欠你的,百分之一的利息,到时候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反正自己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而且她现在也看的很透彻,即便真的成了他的人又能怎么样,要是哪一天他变心了怎么办,毕竟,这里不比宜州城,不比板蓝根山,而他永远也不会是那个心里眼里只有她韩雨竹的若初,站在她面前的只不过是和若初有着一样面容却也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样而就此依靠着他,女人没有事业哪来的地位和被尊重。
“好,那也得先搬过来,你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没想到夜沐宸答应的这般爽快,可是最后的理由却令韩雨竹无法反驳。他说的的确在理,这事传出去以后,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会想尽办法想要铲除自己。再说了,他的婚事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还有皇帝皇后呢,那才是他命运的主宰,可能也会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想到这里,韩雨竹还是有些悲凉的。她做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主宰她,可是如今却没有办法了。
就这样,马车掉了个头,直接去了韩雨竹自己的小宅子,而且她简单的收拾了几套衣物便出来了,因为她的行礼真的不多,也就是几套衣服,加上这宅子还是她名下的,里面很多家具之类的不必要搬,而且搬了,夜沐宸夜看不上。
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因为是夜沐宸,一路上倒也还顺利,不过,一到梅园就不同了,人家皇帝和皇后等人早已在那里等着夜沐宸了。
见了夜沐宸领着一个样貌清秀连美都称不上的女子回来,蓉贵妃气的险些晕厥过去,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夜沐宸,自己定制的计划就这样被他一手给搅合了,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回来之后还真的没让自己好好歇息过,她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他的未来,要知道,只要夜天昊一继位,依着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一定会找个法子将他弄走的。
“孩儿见过父皇母后,额娘。”
看着梅园的一干人,虽然早已在自己的意料当中,可是夜沐宸还是不耐的蹙了蹙眉头,而后却是拉着韩雨竹走近,俯身浅淡的行礼。
韩雨竹亦是吞了口口水,心中无比的紧张,却是随着夜沐宸行礼。
“民女拜见皇上皇后,贵妃娘娘。”
“宸儿,听说你找到了自己在民间的妻子,好标志的人儿呢,这有情人啊终成眷属了,你说是么?皇上......”
皇后阴氏一脸善意的笑容,更是上前双手扶着韩雨竹的手,盯着韩雨竹看了好半响,很是满意的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一脸毫无表情的夜正清,顺手将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戴在了韩雨竹的手腕之上。
韩雨竹恐慌的同时更是措手不及,压根就不曾想到皇后会来这一套,顿时紧张的缩着自己的双手,摇头道:
“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民女受不起这么贵重的礼。”
她并不笨,皇后娘娘是太子夜天昊的亲生母亲,此番这般高兴定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背景,而且无论夜天昊今后娶多少个小老婆,每一个人的身份都比自己高贵,随便踩一脚也没人敢说什么,而且如今夜沐宸夜被皇帝看重,定然怕危及到夜天昊今后的皇位,才会对自己这般。
可是,今日倘若将这镯子收下了,今后必须得低声下气,任劳任怨,即便她没有这层意思,韩雨竹也不能收下这镯子。
蓉贵妃气的七窍生烟,浑身都疼的厉害,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可是皇后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而且夜沐宸也未否认。在皇上面前,让她如何反驳。而且,不管怎么看,这个女子都不如自己的意,她根本就配不上宸儿。
“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小七她对金器过敏。”
当然,韩雨竹能够想到的夜沐宸怎么想不到呢,见韩雨竹推脱不了,便是大手压了过去,直接将她手腕上的镯子给取了下来并且递给皇后,很是礼貌的说道。
皇后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裂痕,好你个夜沐宸,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这般拂本宫的意,这都不是明着在打本宫的脸么?不过,别以为这样,今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只要承认了这样一个乡野的妻子,那么这一辈子,夜沐宸都无法翻身了。
“是这样啊,那是本宫突兀了。”
顿了顿,她便是故作尴尬的收了这手镯,但却并未往手腕上带,看着一脸毕恭毕敬的韩雨竹又扫了一眼淡定的夜沐宸, 很是大度的说道。
“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实话,夜正清从未看透过夜沐宸,自己膝下儿女无数,而且加上他八岁之前那些时光,他也是看了他十一年,可是,却唯独看不透这个儿子。他说他失去了那几年的记忆,他们都相信了,现在却无辜冒出来一个妻子,他亦是不想多问,毕竟,人生是他自己的,虽然作为皇帝,但是情爱之事,他不想干涉太多,若是他跟其他皇子一样有个健康的身体,在朝堂之上会笼络那些臣子,他倒是会考虑考虑。
之所以接纳了东方绝的提议,那也不过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要是如三年前那般出谋划策,为自己分忧,为国减轻负担,他也就罢了,可是上朝都这么久了,不但没有一丝水花,还经常听到各种不好的言论,不知是他高看了他还是小瞧了他。
“孩儿想的很清楚,还请父皇成全。”
在带韩雨竹回寒轩的那一刻起,夜沐宸就已经知道要面对的困难和路,但是,选择了就是选择了,选择了就必须保护好她,而不是让她夹在中间难做人,更不是让她再受到一次伤害。所以,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一丝一毫的质疑。
蓉贵妃整个人都有些飘了,感觉这体重较轻,大半个身子的重力几乎都压在了身旁的宫女身上,那宫女跟着她也有十几年了,算是最信任的心腹,此刻,也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夜沐宸,什么叫白眼狼,她这一刻是体会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胸无大志的皇家子孙,说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话,顺带着贵妃娘娘的名声一起毁了。
亏得贵妃娘娘一直都在为他的未来谋划,结果,就这么随便带回来一个人,便是将她的心血全部给毁了。
教娘娘怎么能够不伤心。
“朕倒是不反对,但是这皇宫自有皇宫的规矩,像小七这样的出生,顶多只能做个填方。”
填方?
不是常说的最没身份地位的填方丫头么?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有这样的,结果连皇宫都有。
填你妈个逼,韩雨竹忍不住要爆粗口,就是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她连妾都不做,更何况是填方。
“依照我大夏王朝的律法的确如此,但是,倘若她靠自己争夺出一片天地的话,一切是不是就由孩儿和小七说的算。”
在大夏王朝还真的有这样的规定,女方可以一无所有,但是要与男方平起平坐,那必须得有自己的能力,而夜沐宸倒是很看好韩雨竹,若不成,大不了这辈子他就娶一个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