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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的第二天，天高气爽，眼光明媚。
童暖暖醒来的时候，心情都莫名的好。
凡是她能看到的地方，都被她昨晚贴上了便利贴，上面写着他们已经交往的事情。
只有这样子不断提醒她，她才能相信她现在是白慕凡的女朋友了。
尽管两人的关系还属于地下状态，但能听到他亲口承认，童暖暖心里十分满足。
一出房门，就能看到白慕凡坐在餐桌前，正看着报纸喝咖啡。
童暖暖笑笑，走了过去。
“又是黑咖啡，这东西很伤胃的，你就不能好好吃早饭吗？”
作为女朋友，她忍不住念叨他两句。
咖啡杯一放，白慕凡抖了抖报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粥在锅里，吃完就去换衣服。”
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引得童暖暖不满地扁扁嘴。
什么恋爱的粉红泡泡，她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喝着粥，童暖暖时不时看他一眼。可无论她视线火热还是含蓄，都换不来他一眼。
出门的时候，白慕凡更是像往常那样先一步出去，一点要等她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没有男朋友的知情趣。
童暖暖鼓着腮帮子进电梯，故意用指甲戳按钮，戳的啪嗒啪嗒响。
白慕凡皱了下眉毛，一手按在她头顶，稍稍用力，扳过她的脑袋，端详着她的脸。
就在童暖暖以为他发现了她不开心，正幻想着他是要壁咚，还是用吻来消除她的负面情绪时，他一句话浇灭了她内心所有火热。
“牙疼？”白慕凡很认真地问。
童暖暖哽了一下，眼底有光啪的一下灭了。
“嗯？”看着她气鼓鼓地别开头，白慕凡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本以为她生气的已经够明显了，可直到到了公司，白慕凡也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童暖暖很不高兴，但又不好开口跟他直说，怕他觉得她不够成熟，也怕他认为她小题大做。
可连着几天下来，童暖暖发现白慕凡是真的一点男朋友意识都没有。
两人的相处模式，还像是先前叔侄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
眼看着就要到春节，公司都开始放假了，童暖暖也要收拾东西准备去寇家过年，白慕凡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吃过晚饭，童暖暖特意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客厅。
白慕凡正坐在沙发上浏览邮件，偶尔也会回复其中的内容。
“明天起，我得先回家住两天了，三十那天舅舅会去接我，到时候我可能会在寇家住到放假结束哦！”
童暖暖一边主动汇报行踪，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他身边，两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段被冷落的时间里，童暖暖也算是想开了。
她才十八岁，对白慕凡来说还太小，他不好下手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行动，那就换她主动一些。
比如，拉拉小手。
“哦。”淡淡的回应，白慕凡挣脱开她的手，在她头顶上一按，“乖乖的，过年我要回别墅陪老爷子。”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童暖暖不甘心，侧身一躺，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那我们就没有时间见面了！”她小声抱怨着。
“嗯。”白慕凡轻笑，干脆把电脑搁在她脑袋上，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
童暖暖有些泄气，他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反倒显得她太过主动热情。
“喂！过年的时候，你就不想看到我吗？”夺走他手中的电脑，童暖暖气呼呼地坐了起来，“新年啊！我又长了一岁啊！”
她想提醒他，不要把她再当小孩子了，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做点和谐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交往这么久，他们都还没亲亲过呢！
白慕凡眉毛拧在一块，“乖一点，我还要忙，你先去睡觉。”
“忙忙忙！你就知道工作！”童暖暖把电脑塞进他怀里，摔了抱枕回房间。
她躺在床上几个小时，直到听到客厅关灯的声音，以及他的脚步声，也没有等来他进门哄哄她。
睡过去之前，童暖暖想，以后都不要理白慕凡了，过年的时候也不给他发短信！
蔻蓉过世之后，童暖暖每年的除夕夜都是在寇家度过的。
这事童向国没意见，但又不想外人说闲话，所以除夕那天白天，童暖暖还得在童家呆着。
童暖暖在外面住习惯了，加上又没有白慕凡陪着，所以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才拖着行李箱回了童家。
不出所料，除了高姐一早等在家里，其他人连人影都看不到。
“那位这几天不舒服，老爷陪着她去寺庙吃素了。”高姐把行李箱放好，又拖着童暖暖的手，仔细打量着她。
“又瘦了些。”高姐皱眉，“过几天去寇家那边，舅爷也要念叨了。”
童暖暖吐吐舌头，“我吃的不少，就是不长肉，我也没办法啊！”
高姐心疼她，想说工作上的事，但想了想，最后一个字都没提。
“今晚他们都不回来吃饭，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高姐把童暖暖当女儿养，自然而然想把好的留给她。
“我想喝你熬得冬瓜排骨汤了。”童暖暖露出嘴馋的表情。
高姐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成，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见她要走，童暖暖反握住她的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高姐会意，挣开她的手，把房门关上后，这才小声跟她说起话来。
“我看那母子俩的意思，应该是想要拉拢白二爷的，上回白二爷过来吃饭，他们俩看你跟白二爷不和，还高兴了好几天。”
顿了下，高姐皱了皱眉，“倒是最近少爷总会跟人打电话，都是很晚的时候才打的，一聊聊很久。”
“听清他们说什么了吗？”童暖暖来了兴趣。
高姐摇头，“他们一直都防着我，根本就听不清说些什么。”
“没事，反正我回来了，这事我会调查看看的。”拍拍高姐的手，童暖暖又说：“要是你不想在这里呆着，记得告诉我，我带你离开。”
高姐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点点头，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