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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云深静默的坐在车子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明明知道薄临城一直都希望她和自己的父亲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与其说让她和傅其深重归于好,她更希望和现在一样,和薄临城在一起。
或许从小到大,在傅家之中,她傅云深从来就没有感受到什么欢喜,秦媛媛,傅其深,张妍,她们三个人其实是她人生的一个噩梦,家庭的分崩离析,她小小的年纪,自己的父母就分开了,又开了一个新的女人,哪怕是傅其深再怎么解释,年轻时候的张妍再怎么冠冕堂皇的对她好,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欢和温暖,在那个家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要逃离的想法,但是自己能力不够,又加上有保镖在,所以,如果说她逃开了,被抓回来了,那么傅其深就会对她一顿毒打。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和蔼的父亲,虽然表面看起来是那样慈眉善目的,但是实际上,谁又知道呢?
她是真身体会过的,那些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会多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女儿下这样的毒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严厉,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父亲,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根源的,但是她没有错,却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她不想这样……
绯色的唇瓣抿成僵硬的弧度,云深看着窗外飞快呼啸而过的风景,眼神有些模糊,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的眼眶里面肆无忌惮的流动着,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算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有点悲凉,很快,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薄叔,我已经长大了,我哪怕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一个女孩子,始终是不好,你父亲再怎么样,毕竟是你父亲,他心里还是爱你的。”
爱吗?
云深感觉不到。
也许是她对于父爱的期待过于高,而傅其深没能实现她这样的期待,所以她心里有了落差,才会变成今天的这样样子吧?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始终是没有办法的,只能这个样子,跟着自己设定好的路途,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朝着前面走去……
“薄叔,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长大了很多事情也都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回暖,要不要回暖,我自己知道看着办,这些,不必你来关心。”
还是说,他今天说的这些话,也是之前傅其深告诉薄临城的吗?但其实她和傅其深并不是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冷冰冰的僵硬的关系,不回暖,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的熟悉。
但其实,也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熟悉过的。
薄临城看了她一眼,意识到她有些略微的抗拒,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
云深低着头,看着手机,微博上爆料了一个新闻,她看得很入迷。
不算是什么娱乐新闻,而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个男孩犯了强女干杀人案,之后被实行了死刑,而终于在多年之后,经过其母亲的多次上访,才正式还了这个男孩清白,他是无辜的。
云深正在看这个帖子,外面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下起了雪,雪花一点点的变大,有的落在车窗上面,很快变成了雾,变成了水变成了冰。
车厢里只有她和男人轻微的呼吸声,不冷,因为开了暖气。
云深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过了多少,一股巨大的冲击气流从前方涌过来,前面的玻璃碎掉了,有几片玻璃被冲击力所形成的风吹过来落在她的手机上,云深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挡。
下一秒,男人黑色的手臂直接伸过来,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车子就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方向,朝着左边飞速的开过去,撞到了一个栏杆。
云深脑袋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有暖暖的液体在自己的脸上流动,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此刻正沉沉不动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流出来的。
鼻端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云深的眼皮忽然很重很重,她看着天空落下来的雪花,还有,周围迅速聚集起来的车流,有警察和人群很快的涌过来……
雪花从破碎的车窗那边飞进来,落在她的手上,脸上,还有脖子里,化成了水……
好冷。
终于,云深觉得自己太累了,轻轻闭上了眼睛。
手指轻轻的搭在男人的西装上面,鼻端全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还有,血腥味儿。
……
云深只是皮外伤,当时晕倒是因为头部撞到了后面的椅背,加上她有些晕血,所以就晕了过去,她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是脸上和受伤有很浅的几道被车窗前面的碎掉的玻璃锁割伤的地方。
但是都已经经过了医生的治疗,擦了专门的药水,是那种不会留疤的。像是傅云深这样的千金,她的脸当然值得价格那是无可估量,所以,即便是花再多的钱,也不能让这样美丽的一张脸上面有着割伤的痕迹。
云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还输着液,手背很疼,浑身也很软,眼皮虽然很重,但是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是第二天的晚上,天色很暗了,差不多是凌晨两点钟,云深从床上醒过来,就看见病房前面的沙发里坐着一个人。
因为是晚上,她又在休息,所以护士走的时候是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的,所以云深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能够辨识出那具体是谁。
云深起不来,她也没办法够着头顶上面的开关来把灯打开,她动了动嘴唇,知道自己可以出声,于是沙哑的声音很快在病房里响起来,“薄叔叔?是你吗?”
“薄叔……”
傅云深咬了咬唇瓣,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了点动静,那边缓缓地抬起头来,高大的恨去,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那并不是薄临城。
男人走过来,打开了病房的灯,居高临下的站在女孩病床的前面,他已经一天多没有换衣服了,白色的衬衫有些皱褶,胡子没有刮,眼角也都些疲惫的神色……
菲薄的唇瓣一张一合,“阿深,你醒了?”
是傅其深。
云深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甚至可以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这种烟味瞬间让她的呼吸有些不适,云深皱了皱眉头,很快的别过脸去,把自己的眼睛微微的闭上,嗓音也更低了一些,“是你,你怎么来了?”
傅其深听着云深的声音,只觉得她太累了,声音也太过于沙哑。
男人皱着眉头,“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你出事了我来看看你怎么了,我这个当父亲来看你这个权利你也不给我吗?云深,你何必一直这样跟我计较,我是你父亲……”
云深闻言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她皱着眉头,“如果不是我出事了,你还不是会一直守着那个女人,她受伤了流产了,她说一句是因为我你就相信了,你责怪我责骂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女儿呢,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呢,我是什么样的你都不知道,你只是去听你女人的话,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呵,现在来了,是因为我受伤了出事了,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看我一眼,顺便参加一下我的葬礼呢?”
“你这是什么话!”
傅其深差点被气个半死,但是傅云深现在的样子,他也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得,男人就这么站在病床的前面,弯下身子给傅云深理了理被子,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了一条直线,“阿深,那件事情是我不好,相信了你张阿姨的话,但是她当时也是因为失去孩子痛苦过度了,所以记错了,她之后也跟我解释了,说我错怪你了,我跟你打电话想道歉你不是不接么?爸爸也是有点脾气的,你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还就搬出去了,她要搬出去,就跟要和他断绝关系似的,他哪里心不痛了?
只是做父亲的总是要碍于面子罢了。
但是他其实,不也是一直派人跟着她的,保护着她吗?
她搬出去之后就连章安也没要了,说是不需要他派给她的保镖,但是他也一直让章安跟着她,保护她,毕竟章安对她是一心一意的,那人的实力他也是信得过。
她出事的消息,也是章安第一时间告诉他的,他当时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医生说没事了,只是还要昏迷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云深唇色苍白,睡了太久,一时间不适应病房的亮白的灯光,所以就一直闭着眼睛,淡淡地道,“我不想和你再谈那件事情了,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傅其深皱眉,“阿深,爸爸都已经这么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
云深冷着脸,没说话。
傅其深叹气,“你赶我走,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薄叔叔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还是说,你可以有耐心,等到之后护士来查房的时候,你才开口去问吗?”
果然,他这么一说,傅云深立马把眼睛睁开,转过头来,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