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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第二日,我和龙昊暾还没出发,就听见平儿要生产的消息。
平儿的孩子大家都很期待,这主要是我想给宁国公这一脉留一丝的希望。
荣国公的后代已经有了贾环,想来已经不用担心了的,因此一听说平儿要生产了,也顾不得别的事情,我匆匆就带来雪雁和媚儿赶了过去。
一到平儿居住的地方,才了解,平儿其实是在丑事开始阵痛的,因为怕打扰大家清梦,所以一直忍着。
我听了看着才经历了一波阵痛后休息的平儿,皱眉道:“这是什么啊,身子不舒服要早说的,何况稳婆什么的我早早就给你安排好的。哪里还顾忌那么多的。”
平儿流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事的。你看,我这还不是没生下来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只有拿过手巾,帮着给她擦掉汗渍。
如今也是不能怪她的时候,我看着平儿:“你也别说话了,省点力气,一会好顺利生产的。”
平儿点点头,躺着养精神。
凤姐接过我的手巾,熟练的给平儿擦汗,安慰着,一边对我道:“妹妹还是外面休息一会吧,这产房总还是要些空气的,何况还有怎么多的丫鬟婆子帮着呢。”
我点了点头,让丫鬟们准备热水,一旁的稳婆紧张的看护着平儿,我也让雪雁和媚儿留下帮忙,自己走出了产房。
平儿的阵痛越来越频繁,可是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又一次阵痛袭击,稳婆在一旁道:“快,羊水破了,快使劲。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平儿使劲的想生下这个孩子。
“不好,孩子的头被脐带绕住了。”稳婆大叫。
在门外的我听了这消息一愣,这不是意味着平儿要难产。
顾不得什么,我忙过进去看情况,果然是这样,这要是在现在,一个剖腹产就搞定了,可是如今这个社会。
剖腹,我看着平儿,心中有了注意。
我盯着平儿,想了想,然后道:“平儿,你信我吗?我要保住你和孩子。所以接下来做的可能要违一些常规,可是我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命。你愿意试试吗?”
平儿点了点头:“信。我愿意。”
我听了点了点头,打发所有稳婆和丫鬟们出去,只留下凤姐、雪雁和媚儿。
接着我吩咐道:“雪雁,准备热水和针线,记住针线要让热水泡了,傲霜准备一把匕首,记住要给用火消毒,凤姐姐帮忙照顾平儿。”
三人听了我的话虽然诧异却都开始准备,我拿出随身的银针,在平儿身上的麻穴刺了下去,一会平儿睡了过去,没有麻醉药,我只能用针灸给她麻醉,希望能支撑的时间长一点。
媚儿把消毒好的匕首递给了我。
我接过匕首,一咬牙,掀开后平儿身上的被子,匕首轻轻的朝平儿的腹部划了下去。
没有麻药,我只能用银针麻醉,好在平儿此刻是昏迷的,不然这疼痛如何能受。
我小心的剖开平儿的腹部,不在意凤姐、梦儿和雪雁惊讶又骇然的眼神,我把孩子小心的抱了出来,然后,用早准备好的剪刀剪断他的脐带,孩子似乎有些窒息,我顾不得脏,给孩子输气,然后见孩子能呼吸了,才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孩子终于哭出声来,还好,孩子总没被闷死。
我把孩子交给凤姐去一旁准备好的热水上轻立,然后我拿过早先吩咐准备的针线给平儿缝好腹部,好一会,我看了看,发现没有疏漏,才开口道:“一个月内,平儿不得搬动,四十五天后,平儿才能下床。因为是剖腹的,所以平儿至少要好好将养半年才能完全恢复。”
虽然我的手法让她们骇然,不过凤姐还是看着我,感激道:“妹妹,谢谢你。”
我摇头,其实我也怕,我真的怕做不好。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代用这样的方法,此刻我倒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大胆。
给平儿清理后,我又给平儿上了药,才拔去她的麻穴的银针,改刺睡穴:“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毕竟我这样做是有违天理的。”我只能这样说。
凤姐明白我的意思:“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毕竟这话说出去,只会有麻烦的。
我洗了洗手,疲倦的走出房间,院子里,龙昊暾正看着我,看我一身血,吓得练都白了:“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的,这是平儿的血。”然后整个人疲惫的倒在了龙昊暾身上,昏迷前道:“煦阳,原来母亲真的好伟大。”
龙昊暾看着眼前这个昏迷在自己怀中的妻子,百感交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她疲惫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的生产很不顺心。
他知道她赶出了所有在里面帮忙的稳婆和丫鬟,只留下了雪雁和媚儿,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知道她做得一定很辛苦。
温柔小心的抱起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傲霜和薇儿给她换了衣服,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陪她休息。
我知道自己回到了梦中,其实每一次的梦境我都能知道自己是在梦中的,只是这一次特别的累。
想来是因为心理压力的缘故,要知道虽然我有一身的医术,可是这样大胆的给人剖腹生产,从前生到今生还是第一次,所以一旦完成,真的很累。
还是这个金色的梦,不知道是不是疲惫的缘故,还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金色少了很多。
我随意的走着,我需要彻底放松自己的心情。
“看起来,你很累。”上次那个古人又出现了,还是一身的白,还是那一双的金色眼眸,还是那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
我也不惊讶,上下定心的打量着他。
他见我不开口,好奇的问:“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头笑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来我梦中的。”
那人笑了起来:“我感觉到你很累,所以来看看你。”
看着他绝美的容颜,我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似乎想来想:“金,你可以叫我金。”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是金色的金,还是今生的今。”
他叹了口气:“有什么区别的,金色的金也好,今生的今也好,都是这个音。”
我奇怪了:“你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金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神情有些迷茫:“这么久了,若是在乎多了,怕总是会失去的。还不如早早看开一些比较好,其实你也应该看开了。”
我听的还是一头雾水,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
我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他笑了笑,突然对我伸出手道:“走,我带去玩玩,想来你还要休息一会才行的。”
我不自觉把手伸给了他,才触到他的手,发现自己竟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很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世界竟然一半是大雾迷离,一半是清澈如水,我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笑了笑:“这里就是混沌界。”
“混沌界?”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是那个传说中的混沌界?”
他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半可以算是,一半却不是,只能说你若认为它是它就是,你若认为它不是,它也可以不是的。”
我有点懵了,笑道:“我做一次梦,竟然会来这混沌界,那不是说,多做几次梦,天地各界我都可以去游玩去了。”
金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然后才摇头道:“带你来这里是我的权利,你的机缘,但是去别的各界我就没那个能力了呃”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他笑着道:“知道这混沌是如何来的吗?”
我摇头:“不清楚。”回答的很干脆,我可不想不懂装懂。
“这里的混沌是人类思想的化身,当他们自甘堕落的时候,迷雾的那一面会更浓,而当心如明镜的时候,这清澈如水的地方会更加的清静,看见中间那一座桥了吗?”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是一座拱桥,上面竟然也是分成了一半混一半清,而桥上竟然还有人在走,有走馄饨的,有走清澈的,也有做中间的,我好奇的看着金,有些不明白。
金淡淡一笑道:“这桥就是奈何桥。”
我一愣:“奈何桥,是阴间的奈何桥?”
他笑了起来:“是啊,其实我现在带你来就是要你看看这阴间一切的。”
我迷糊了:“这又管我什么事情呢?我又不是阴间人。”
金笑道:“因为你把四大家族和弘暂的命运导入了正途。所以有些事情是应该让你知道的。”
我更不明白:“我不知道历史上的四大家族如何,但我从红楼中看出了它是破灭的,而历史上的弘暂是一定要死的,这有什么呢?这原本就是既定好的命运,哪里会有什么差池的,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懂。”
金笑了:“历史也可以虚假的。你当历史是真的过去了吗,历史只是在同你一个平行的空间中反复的发生着发生的事情,因此一个不好,历史往往会被颠覆。”说完只见他手一伸,手上突然出现一本历史书,让我看看,我迷惑的看了他一眼,可没拒绝,我翻开历史书一看,整个人否懵了,这是本完全不同的历史书,这本书记载的竟然是弘历死在弘暂的手中:“这是为何?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书。”
金笑道:“所谓的历史大部分只是我们留给人们的一种假想证据罢了,而时间一长,总会出现一到两次的失误,因此我们需要人去导正它,你就是这次被我们选中导正历史的人,如今你算是完成了导入这里是正途的使命了。”
我想了想,这才想起当初投胎前和判官的对话:“你是说,这次重生的使命我是完成了。”
金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你可以选择你的未来了,我们一定是满足你的要求的。”
我冷笑一声:“那我的丈夫算什么,我所经历的一切又算什么,若只是完成那些许的历史,你们何苦找我这人?”
金一愣:“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呢?”
我懒懒一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把顽石合一,还幻影一个自由,这是我目前绝对要做的一切。我不会离开我的丈夫,因为他是我的选择。”
金看了我好一会才道:“我这样对你说是完全为你好,你可知道接下去的经历,只怕是你不愿意面对的选择。”
我淡淡一笑:“人生是不会完美的,这一点我早已经知道,所以我不在乎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是如果我不去经历,我将永远失去作为一个人该经历的命运,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金痴痴看了我好一会,才叹道:“你果然还是你,一点都没变,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世的磨难,你居然还是如此,不得不为炎的好命而叹。”
炎,他认识炎,可为何我的潇湘梦中没有他,我有些疑惑。
他淡淡一笑,拉着我一退,似乎又回到了那一片金的世界中,他温柔一笑道:“该回去了,此刻你的身子也恢复差不多了。再多留我这里,怕他会担心了。”说着他轻轻的放开了我的手。
我想了想,想问他话,可是才回神,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龙昊暾正默默的看着我。
我对龙昊暾一笑:“平儿好吗?”
龙昊暾点了点头,温和一笑:“母子都很好,不好的是你,睡了一天一夜,很累吗?”
我突然笑道:“也不是累,煦阳,你知道吗,我才去了一趟混沌界奈何桥。”
龙昊暾听了脸色一变,然后痴痴的看着我:“你去了奈何桥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