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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暴自弃?”他淡牵薄唇,“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还不屑做那种人。”
靳司南望着他,幽然道,“大哥,张医生说还有希望,等你出院,我就陪你去做复健。”
靳司炎同样望着他很快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顿了下继续,“下午你就回京城吧。”
“为什么?大哥,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安心离开,而且,二叔那个老狐狸指不定会兴风作浪——”
“我说让你走就走,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靳司炎漠然打断他,俊脸的表情充满了身为大哥的威严。
“那你跟小璃,不结婚了?”靳司南又问。
“你话太多了,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我的事。”他倏尔眯起了冷眸。
靳司南感觉现在的大哥浑身是刺,说句话好像都能顶撞到他,除非当个哑巴。
“你是我大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不需要!别忘了你当初进入军校时的承诺,最迟三十岁,必须当上上将,你现在才多大点芝麻绿豆官?你今年二十六了,还有四年时间,你确定你能做到!”
“我……”靳司南想反驳说有自信,却没有底气,因为他说得对,他只有四年时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当然得做到。“你真的可以?”
“废话再那么多我直接让人扔你回京城!”靳司炎冷睇他。
他嘴唇微繃,纵然不甘,却也不得不服从大哥的命令,“知道了,我下午就走。但你不要欺负小璃伤她的心。”
靳司炎没理会,冷淡地转开俊脸不想看他,只淡淡说了句,“快走吧。”
靳司南望着他,暗暗长叹一声,转身间将门重新合上。
门外厅里,靳安璃己经没哭了,但是眼睛红红地呆坐在沙发里。
“小璃,三哥下午就回京城了,大哥就交给你了。”靳司南于她旁边坐下,一掌轻拍了拍她肩,“别担心,大哥会好起来的,你要做的就是劝他做复健。”
“大哥真的能好吗?如果能好不管怎么样我都努力劝他。”她眼良浮起希望。
“三哥相信你能做到。”他笑笑,看了眼腕表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收拾行李。”
“嗯。”
靳司南走后,安琳提着个保温盅来了。
“司炎醒了吗?”安琳看了眼闭着门的病房问。
“醒了,但情况不好。”她看了眼安琳,水眸转向门板时小脸上满是伤心。
“怎么回事?”见她神色不好,安琳忙问。
她收回目光,低道,“大哥不想跟我结婚了,他介意双腿不能动。”
安琳闻言无奈地叹一声,“这也不能怪他,换了谁都会接受不了,更何况他曾经可以那么骄傲,如今变成这样说不难过是假。”说完转头安慰她,“别想太多,给他点时间适应。”
她微点了下头,伸手拿过保温盅,“我进去看看他。”
轻轻推开门进去,入眼的他就躺在床上,闭着眼,她轻悄走进去,将保温盅轻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打开盖子,安琳熬的是汤拿过来,可能是担心他会吃不下饭。
“大哥,我知道你没睡着,不想吃饭的话喝点汤好吗?妈妈特地回去为你熬的。”
靳司炎没吭声,闭着的眼睫毛因为听到她的话而微颤了颤,但就是不睁开眼,对她的话也听若未闻。
“大哥,我来喂你。”她边说边走到床尾将床头升起来,然后走回床头柜边,将汤水倒入碗里,还细心地边吹边以勺子搅动。
靳司炎还是不动。
见他不动,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温柔地勺了半勺汤递至他唇边,“大哥,乖乖听话噢,把汤喝了。”
他倏然又转头向另一边,就是不理她,也不喝汤。
现在靳安璃就把他当正在闹脾气的小孩一样伺候,不管他怎么闹怎么生气怎么不理她,她都决定跟他卯到底。
“大哥,喝汤。”她又绕到另一边。
他又转。
她又绕。
他转。
她绕。
两人来来回回就这样折腾。
最后,他火了,长臂一伸,将她手里的汤碗给扫落于地,汤水湿了他的手与地板。
哐啷一声响,惊到了门外的安琳,门板很快被推开,一进来便看到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两人对望着,只不过一个面容冷淡,连眼神都是冷的,一个眼眶微微泛红,小脸紧繃着想吱声不敢吱,心却酸疼不己。
“我不是让你走了不要来吗?没听进去还是耳聋了,还是没长耳朵!没长耳朵也有眼睛,有眼睛不会看吗?看不懂我现在什么脸色吗?厌恶懂不懂?我不想看到你,滚!”他说完转开眼望向张口欲说话的安琳,毫不客气冷道,“你们现在己经跟靳家无关,对靳家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没资格站在这里,都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我也说过了我不走!如果我耳聋了你也聋了,如果我有眼睛不会看,你也同样有眼睛不会看,看不懂我的脸色对不对?我在乎你懂不懂?我就是不走!”她再次坐到了椅子内,想了想,转身走进了洗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打湿了暖水的毛巾。
不作声的安琳,低头看地板上的碗,走过去缓缓蹲下,将碗捡到起来,放回床头柜上,然后再将地板清理干净。
靳司炎漠然冷眼睇着安琳将东西收拾好,但是在靳安璃想用毛巾替他抹被汤水湿到的大掌时,他冷漠拒绝地不给她碰,在她再次要拉回他的大掌时,他索性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毛巾,随手便甩到了地板上,她酸疼的心变得刺痛起来。
“司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觉得骂人能解气,你就骂吧,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在我心里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没必要伪装,不用强撑。”安琳站在床尾低声说。
靳司炎的面容更加冷,一言不发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了个号码发号命令,“五分钟内到圣德医院!”挂了电话后冷漠不近人情地对她们下逐客令,“现在你们还有机会自己走出去,不走,五分钟后你们就被扔出去,自己选!”
“大哥,我们只是关心你,为什么你不接受我们好意思?”她受伤地凝着他冷漠的苍白俊脸,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转头对安琳道,“妈妈,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大哥。”
“可是……”安琳想说等一下真的会有人来扔她,司炎这个人她还算是有些了解,跟他爸一样说一就是一。
“没事,他不敢扔我。”她很是自信。
靳司炎对她的自信没有任何反应,俊容依然冷漠。
五分钟后,安琳走了,靳司炎的私人保镖来了两名。
“把她扔出医院大门外。”靳司炎一眼都没看靳安璃,冷淡地望着两名保镖下令。
本来认为他不会这么做的靳安璃,听到他的话,错愣不己。
两名保镖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认得她,是老板的妹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板怎么会在医院里,向来对这个妹妹这么好今天却如此反常。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靳司炎再度开口,嗓音冷了许多。
他这句话将靳安璃与两名保镖给惊醒,前者慌张地伸手拉住他大手,“大哥,不要赶我走,我只要守在这里就好,我保证不出声好不好——”
“杵那里干什么,拖出去!”靳司炎一眼都不想看她,再度下令,“把她的东西也带走!”
两名保镖不敢怠慢,连忙一人拽着靳安璃,一人将保温盅盖好提出去,然后关门。
“大哥!大哥!不要这样对我……”靳安璃的声音消失了。
在门关上后,靳司炎冷漠的面容马上分崩离析,变得痛苦不己,双掌无力地抹了把俊脸,心脏因为自己如此对待心爱的女人而痛得浑身颤抖。
对不起,结婚只会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自从靳安璃被靳司炎赶出医院之后,每次她来到病房门外,都会看到那两名保镖站在那里,一看到她就拦着不准她进去,就连半夜来都有换班的保镖守在那里,根本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防着她。
而照顾靳司炎的人,由周伯与周妈,周妈负责送三餐,本来靳司炎想请个看护不想让周伯来,但周伯坚持,并说请来的看护怎么有自己人照顾得细心。
一个星期过去,靳司炎不能走路的消息突然传遍了整个商界,所有认识他的人都震惊不己,那个俊美非凡,经商手段一流还是靳家大少爷的的靳司炎,竟然出车祸不能走路了!
而最为担忧的是靳氏股东,对股东来说利益大于一切,如果波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最大的可能是撤股。
靳氏里面的员工也是人心惶惶,己经一个星期没有领导人的他们,就怕哪天靳氏突然就倒下了,他们这些人就会失去靳氏这个金饭碗,因为靳氏的员工福利很好,所以许多人入职了靳氏之后就没有打算离开过,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会害怕担心。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股东提议召开股东会,重新选举新的决策人暂时代替靳司炎,而最后这个决策人落到了靳远林的手上。
在一半以上股东都面面俱倒的局势下,靳司炎虽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却也没有办法扭转局面,就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回到公司处理公事,而他自认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以坐轮椅的样子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所以靳氏的大权落到靳远林的手里是必然的。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靳司炎拒绝任何人的探访,完全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空间里。
今天中午,周妈提着饭菜来了,在门口外边看到了低着头蹲在墙边打瞌睡的靳安璃。
“小姐。”周妈走过去,跟着蹲下,伸手轻抚了抚了她的长发,“小姐,您这是何苦?大少爷不见您您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听周妈的话,回去睡觉,您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别累垮了身体。”
靳安璃听到她的声音,本来很疲倦的小脸一下子强打起了精神,抓着周妈的手哀求,“周妈,你帮我跟大哥说说,让我进去好不好?帮帮我,周妈。”
周妈看着她,在为难与心疼间挣扎,“小姐,大少爷每天繃着张冰块脸,我哪敢出声求情哪,他的脾气我们都知晓,哪天把他惹怒了,连我都不能来送饭了,到时候连有可能帮小姐求情的机会都没有了。小姐,你要给他时间,让他自己调整心境。”
“可是周妈,他再这么颓废下去,真的会成一个废人。”她难过得红了眼眶,“我不是说他成了废人就不要他,只是想趁这个时候劝他做复健,错过了以后想恢复双腿就变得困难,张医生说了,这半个月内开始复健是最好的时间,我心里着急,我打电话给他,他把我号码拉黑了,我发微信给他,他也没有回,不知道是不是删了我的微信号,我让二哥三哥找他,也没有讯息,他现在就完全是自我封闭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周妈,你帮帮我。”
周妈叹了声气,脸上也是布满愁云,“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担心,可是小姐,大少爷不愿意接受现实,再怎么着急上火也没用。现在二老爷在家里简直就把自己当一家之主了,我们都不敢有怨言,盼着大少爷快点好起来回家治治他,可看大少爷现在的样子,恐怕很难。”
“二老爷?”她不禁问,“大哥的二叔吗?他怎么了?”
周妈又是一声叹气,摇了摇头,“说来话长,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言罢又劝她,“小姐,听周妈的,别把身子熬坏了,要是大少爷愿意接受现实出来了,看到小姐这样,心里肯定会难过,回去睡觉,听话。”边说边将她扶起来,“大少爷己经这么不听话了,小姐也不该这么不听话,让周妈周伯担心是不是?”
她还是不想回去,虽然真的很困很累,可她就是想见见他,几天不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周妈,大哥他有没有吃多点了?瘦没有?有没有发脾气?”
“小姐,大少爷还是那样的胃口,吃不下什么肯定会瘦,脾气倒是没发什么,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就怕他会憋出病来。”
“周妈,你进去帮我说说情,只要他说不见我,我一定回去好不好?”就算他不想跟人说话,惹他不耐烦骂骂人也好,起码像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见她这么坚持,并且说了回去休息,周妈只好点头。
走进病房,看到周伯正用轮椅推着靳司炎自洗手间出来。
推到床前后停下,周伯半蹲下来想以背将靳司炎背到床上坐着,可是被他拒绝了,他以双掌用力支于床面想起身坐到床上去,试了三次都失败了,双掌自抑地紧紧握成拳,手背上的节骨与青筋分明,拳头因为用力过大而颤抖着,而他的眸底藏着自愤与自厌。
双拳松开,继续尝试,却还是一次次失败……
周伯与周妈看到这样的大少爷,都明白他内心痛苦,可他们却无从帮助他,如果可以,他们也愿意为他承受,看着他从出生到现在,一路走来都比别人出色,去到哪里都自带光环,己经站在顶峰上的今天却突然摔下来,怎会不痛苦?
周伯见他汗水都出来了,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他,“大少爷,不行就别勉强,让我来背你……”
“你们也觉得我是个废人了对不对!”被拉住的他突然愤怒质问,俊脸并没有抬起来,而是一直望着床面,接着似是绝望地低喃喃,“…我连这么矮的床面都上去,怎么可能不是废人。”
“大少爷,我们没有这么想。”周伯怕他会因此更加自厌还会一阙不振,连忙道,“在我们心里,您一直都很出色,您是我们的骄傲啊,怎会是废人?任何一件事都需要过程需要时间,您只是还没有习惯,我们相信您一定可以战胜自己。”
靳司炎摇着头反驳,声音里有着抹孤绝,就像翅膀受了伤再也飞不起来的孤鹰,自心里发出来的痛苦悲鸣,“你们不用说好话骗我了,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我都知道,他们说我就是个再也站不起来的废人,再也不中用,像垃圾一样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