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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求的我都做了,这下可以选大婚日子了吧?”
一连跑了两家,一个许了前程一个给了利益,皆大欢喜后,回程路上拓跋珪向鱼鳞舞提要求。
青羊城里传来消息,继母杨氏已经给他找好了成亲对象,而且把事情闹的挺热闹,他要再不回去,老二这个管家就真的要挺不住了。
鱼鳞舞瞥他一眼:“你也看见了,这两家一开始要求娶我姐时说的多好听,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个只会欺负我大姐,另一个全家窝囊废,有什么事情都让我二姐出头,被人家欺负到头上还只管打躬作揖的,倒是娶小老婆有本事的很!
你若娶了我,到时你家人欺负我,我是不愿委屈自己来成全你的脸面的,你可别怪我闹腾,外面说的不好听你也别找我麻烦。”
“你就是因为这些事所以才不想嫁给我?”拓跋珪勒住马,认真地看着她问。
“这还不够糟心吗?凭什么你们男人在外面哪怕是当人孙子,回到家在自己女人面前就充大爷,我们女的就该家里外面都受委屈?这样的男人嫁了又有什么好处?倒落得像个老妈子了!”
鱼鳞舞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我要是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拓跋珪哈哈大笑。
他还怕舞舞太贤惠了不闹腾呢,要知道他特地把杨氏那条毒蛇养在身边就是为了给舞舞出气顺带练招的,要是舞舞凡事忍让了那还有什么劲?
拓跋珪的办事效率很高,在一得到鱼鳞舞和鱼家上下的同意后,马上就跟柳老太君商量下了婚期,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十月初开始,络绎不绝的彩礼就开始往鱼家送,为此拓跋珪特地派人用青条石从村口一直铺到鱼家大门口,让人眼红嫉妒又不得不佩服。
“怎么这么多?你家里人会说话的!”看着被彩礼塞的满当当的五间屋子,鱼父鱼母都有点吃不住劲。
按照道理,男方送来彩礼女方也要有陪送的加上去,这样才合成一副嫁妆。但是照拓跋珪送来的东西看,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再掏钱置办了,这让他们既不安心又感动。
“这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跟家里不相干,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我给舞舞留的,回头我们家来的那个才算是彩礼呢!”
拓跋珪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上面镶嵌着七彩琉璃珠,微一转动便光芒四射。
“这个给嫂子,算是我这个妹夫的见面礼。”
慧娘吓了一跳,急忙摇手:“不不不,这怎么行?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留着给妹子。”
拓跋珪转手塞到鱼渊手里,笑着说:“舞舞是我娘子,我还能亏待了她?”
鱼家上下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这几年打仗收罗来的,从来没有给家里人知道过,要不然按照杨氏那个女人的性子,早给他弄没了。
其实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要不是鱼鳞舞的身份给太多陪嫁会引人怀疑,他还要再运几箱子来。
有好东西却不能放在身边享用,这也是个挺讨厌的事。
青川这边忙碌着嫁妆,一派繁忙。青羊城里柳老太君和三儿子拓跋仪夫妻俩也忙的不可开交。从新娘子的里外三新衣服面料到打赏人用的钱袋,柳老太君一一分派好,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告诉杨氏夫妻俩。
“你帮我想想,还缺什么?”
翻着手里的册子,柳老太君问贴身大丫头红枫。红枫想了想笑着说:“老太太样样都准备妥当了,只是奴婢想着,是不是还该添两个服侍丫头过去?”
柳老太君一拍手:“嗳哟我说呢,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原来就是这个。红莲,你去把红罗红绡两个人叫来,我有话吩咐。”
帮着整理东西的红莲清脆地答应了声,迅速地把人喊了来。
“老太太唤奴婢来有何吩咐?”两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前后脚地跟着进来,屈身行礼。
柳老太君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见她俩都垂着双眼脸带微笑,也没有争风头的样子,是知道眉眼高低懂理的那种,便点头对红枫笑着说:“这俩丫头不错,不是那种轻薄的。”
红枫抿着嘴笑:“老太太您这是在自己夸自己呢?”
红莲也笑道:“可不是?虽然都晓得是老太太调教的好,可也不能这般夸着,叫人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柳老太君笑骂道:“你两个死丫头,倒过头来取笑起我老太婆了!就夸怎么地?本来就是好嘛!”
主仆几个笑了阵柳老太君便问红罗红绡两个愿不愿意去青川,两个丫头互视了一眼便点了头。柳老太君大喜,就着手边的东西赏了两人,又叫她们再去各挑一个新上来学规矩的丫头带上即刻起程。
两人答应了退出去,才走到院子里,就有七八个大小丫头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两人便笑了笑,把要挑人跟着去青川的话说了,顿时就如同热油锅里滴进了一滴冷水,炸的呲啦乱响。
“青川那不是个乡下吗?有什么好去的!”红云鄙夷地翻了下眼,掉头就走了。
却有两个三等丫头,一个叫雪绢一个叫青纨的倒是情愿跟着,当下说好了便决定跟着明天送礼的车子一齐去。
……
杨氏正在战威侯府里琢磨着要派人去接她的内侄女杨雀来府中住,一边暗自盘算怎么让柳老太君答应了她内侄女跟拓跋珪的婚事。忽然门一推,一个丫头急慌慌地跑了进来。
“大太太,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杨氏一看,原来是老太太院子里的红霞,眉头一跳急忙问道。
“太太,我才听见院里的红云说……”红霞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杨氏顿时立起了眉毛。
“岂有此理!现放着我这个做婆婆的不说,反倒让别人去插手,我倒要去问问,这是谁家的规矩!”
一甩袖子就要喊人预备车子赶回拓跋府,红霞急忙拉住她。
“太太莫急!这事依奴婢浅见,有去找老太太说理的,倒不如直接去青川见见那个女人。”
“你是说……劝退那个鱼氏,给老太君来一个釜底抽薪?”杨氏也不笨,眨眨眼就想明白了红霞的意思。
红霞点头:“众人都知老太太固执,若是您去跟她说,难免不会起争辩,再起了矛盾更惹恼了。索性直接去找那鱼家,把这中间的利害说给他们听。谅他们那种乡下小地方有什么见识?许上些钱再吓一吓让他们自动回绝,岂不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氏深觉有理,不禁哈哈笑道:“红霞,你果然是个女诸葛!这办法不错,就依你。我想着,干脆再把杨雀接来,就住在这里,先造成个既成事实再说!”
“太太说的是,干脆让人四处去散播战威侯要娶杨姑娘,那时候众口烁烁,就是老太君也没办法。”杨氏的乳娘在一旁道,杨氏听了更是高兴。
“那个死老太婆一直压着我,这么多年总看我不顺眼,这次还想背着我给子韧那小子娶亲,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想想,我倒底还占着一个婆婆的身份,只要是个聪明的,谁会放着自己婆婆不孝顺反去孝顺太婆婆的!”
杨氏气愤愤地说,红霞和乳娘自然一边附和着。
……
鱼鳞舞没想到,自己还没嫁给拓跋珪,就先迎上了未来婆婆的下马威。
“我们拓跋府在青羊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莫说是娶正室,就算是纳个小老婆也是要看身家清白的。”
代表杨氏过来的乳娘何氏高昂着头,一管鼻孔朝天哼哼着,随手扔下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这是我们太太赏的,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了。识相的赶紧把亲退了,不要自讨没趣!”
翻着眼看了看鱼家四周,冷哼着又道:“就你们这样土里刨食的人家,也想高攀我们拓跋府,简直是油蒙了心,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鱼母忽地站起来,才要说话,袖子就被小儿子鱼潜拉住了,扭脸看去,只见鱼潜对她眨眨眼,又抬着下巴对着门外使眼色。
鱼母一瞧,隐在门外的不正是女儿鱼鳞舞吗?想起拓跋珪的话,鱼母心中一笑,立即改变了态度。
“何妈妈,我知道我家是乡下人,也不敢高攀你们拓跋府,只是这亲事已经定下,四乡八邻的都知道了,这会子叫我们退亲只怕不合适,还请……”
鱼母带着丝委屈求全的神情低声说。
何氏兜头啐道:“啐!我管你合不合适,这亲说什么都得给我退了!现在知道不敢高攀了,当初怎么就想不到呢?还不是想借着把自己姑娘嫁到我们府里好得些好处去!真真是眼大心肥的!”
这些下贱的人也敢肖想跟拓跋府联姻,简直是可笑至极!虽说是大少爷自己愿意的,可那又怎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是打不破的道理,就算是战威侯也不能罔顾,否则就是不孝,就是私相授受。
“好了好了,赶紧的写个退亲文书吧,我还等着回去交差呢!这一路颠过来,骨头都快散架了!”何氏揉了揉自己的腰,轻蔑地说。
鱼鳞舞一步跨进来:“这位大娘先别忙,不知你受谁的差遣上我这里来要求退亲,且说给我听听。”
何氏抬眼一瞧,只见进来个秀发如云,眉眼如山水般沉静的姑娘,一袭冰蓝衣裙上盛开着点点白色碎花,如同清澈的湖面上泛起点点银光,极是赏心悦目。
只见她缓步行来,给鱼母行了礼便径自捡了位子坐下,并不给何氏见礼,一副清冷神色。
“这位娘子是?”何氏试探道。
“不敢,小女子就是拓跋子韧的未婚妻子鱼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