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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那位疯疯癫癫的老乞丐找到了包工头,说参与这次的工程人员都要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包工头这次再也不敢不信,又问这事儿如何解决,自己也是按着上面的意思办事儿,本是给大家帮忙的,谁料现在成了这样子。
老乞丐告诉包工头一个办法,那就是沿着这个地方栽杨柳树,每十米一颗,一定要种满了树,十年后才能离开这里,要不然这劫难是没法破解的。
当然这事儿包工头不会去弄,直接丢给了当时的王志,包工头自己就带着工程队去其他地方修房子去了之后王志也听别人说,包工头自从这事儿后,一直没修房子,都是修路,还专门是只是做翻新的,开路放炮那些,大都不敢做,因为忌讳太多了。
而这十年,王志还真的栽树,算是穷了好几年,到了90年代初,这地方还是阴森一片,不过倒是再也没出现怪事了。
90年代中旬,随着中国政策的改变,开始实行承包制,很多土地都纳入了私人名下,而王志这篇土地就转送了一个私人做化工厂,不过据说化工厂开业就死了好多人,没几年就破产收工了。
最终包工头跑了,一屁股丢给了王千福。而王千福还算老实,将树种了下来,穷了好几年,最后到了90年代这里还一度成为纳凉的地方。当然王志也得道一些钱财补偿,在临走的时候,掐着指头一算,这10年还差一个月!
这中年人说到这里,笑了笑,算是把事儿说清楚了,但是我一听,这也感觉不对,这和王媛说的30个纸飞机没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在编故事戏弄我?
中年人笑了笑说,至于30个纸飞机的事情那是报应,正因为差一个月,之后王媛才收到30个纸飞机,王志的报应才落到了自家的女儿头上。
看样子,这样问下去,我是没得结果的,我站起来直接问他,要我怎么做?中年人笑了笑说道:“至于30个纸飞机的事情,我还希望你自己去了解,既然你答应了王媛的事情,多多少少要尽力。”说完,将一个名片递给我,我拿着名片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但都是大角色来的,算是本市的首富。这给我这个名片是什么意思?
“最近这李老板的女儿也收到了20多个纸飞机,看上去和王媛的死因有一定的关系,希望你去调查。”说到这里,中年人从口袋逃出一张支票,填好5位数字,表示这是酬金,算是王媛交给我的,临走的时候,中年人还留了一句话:我可以不去,也可以选择去,王媛不会偶任何的怨言。
我顿了顿,表示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在凳子上发了呆。
其实不是我不去,而是感觉王圭垚的事情还处理好,别人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感谢别人,反而王媛只是给我搬运尸体,我就要去找这个事儿做,总感觉心里没法平衡。
那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爷爷出来,说我有点皮痒痒了,那口气好像是很恼怒我,说我忘恩负义,我一个劲的跪在爷爷的跟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爷爷只是叹息,也不说话,最终告诉我一个事儿,你也不问问王媛和王圭垚为何同姓?
听到这句话猛的惊醒,睁开眼就想着这句话,难不成,这王圭垚口中所说的养父就是那王媛的父亲?
当然是人都会算算年龄,七*八十年代的的时候,老乞丐就六十多岁了,到现在如何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我顿时有点发懵,我看了看案头上王圭垚的字条,再看看李老板的名片,我觉得还是要先找找王圭垚才行,这其中的事儿才能理顺了。
西南文玩市场,坐落在全市最繁华的古玩街,我找到王圭垚公司的时候,他手下居然说他住院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我看着玲琅满目的古玩,看得出王圭垚算是混得不错,至于如何住院,我倒是不得而知,手下人也不愿意说,还说这是老板吩咐的,最后我被人带入了一个房间等候,说也是老板吩咐的。
我在王圭垚的铺子住了好几天,大概到了第三天,王圭垚杵着拐棍回来了,并且脸上也十分的淤红,看得出,当时一别,这家伙可能和菜婆那群人殴斗了一次,自己伤势也不请,可能是出于脸面,才没见我,不过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他。
只是我握着这个王圭垚的手的时候,刚才想起的感谢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支支吾吾了半阵才说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王圭垚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没事儿自己命大,说完要何我喝两口,我叫他打住,准备把王媛的事儿告诉他,谁料刚开口,王圭垚叫我别说了,这事儿他都知道,暂时不说这事儿,事情还挺复杂的,本打算不想叫我参合这件事,但是我还是阴差阳错的参合进来了。
其实王圭垚就是王媛的兄弟,也就是说,王圭垚第二个养父就是王媛的父亲,为了王媛王圭垚也调查了好几年都没消息,自己都搞不定,我这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有什么搞头?
这话说的红到了耳根子后面,我再没提起王媛的事情了,王圭垚叫我在他店子里面住下来,帮他打理一下古玩店,不过我总觉得不合适,但是也不好拒绝,至于当时王圭垚和菜婆还有华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问过,但是每次王圭垚都是装着没听见一样,转个面就说道其他地方去了。
而我为了报答王圭垚这个恩情,在他店子里面实打实的做了了半年,那是一天下午,王圭垚带着一票兄弟出门淘宝,我一个人看着门市,由于天气太闷热,我在凳子上打起了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睁开眼一看,是一位那是一个中午,天气闷热,王胖子在案头上打盹,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人,操着一口外地腔就说要见见这里的掌柜的。
我伸了一个拦腰,瞄了那外地人一眼,没精打采的问道:“有什么事儿?”然后继续趴在案头上,我的意思就是有事儿快说,没事趁早滚蛋,别妨碍老子休息。
外地人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将一个包裹放在案头上,然后问我,老板去了哪里了,我这里有个噶哒想让人猫猫,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听了这句话才醒过来,这人说的是黑话!
噶哒的意思是从土堆里刚刨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上好的玩意儿才叫噶哒,也就是宝贝噶哒的意思,至于猫猫,那就是主人想让掌柜的鉴宝,要是掌柜的看上就卖掉,要是看不上,或者出不起价,主人还是付给他鉴定费,他自己去找买家。
我将这人仔细打量了一份,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浑身皮肤白净,带着一副大墨镜,把脸遮住了一半,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西装,看得出这人是个有钱的主。
我本想找下面的伙计看看宝贝,找了一圈回来,一个人影都没发现,看来这次只能自己摆弄了。
我虽说不是很懂,但也跟了王圭垚半年,按着王圭垚的话来说,不是那种死坑人的骗子,是骗不到我的,当我打开包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尊佛像,白瓷,莹白而带透明,不难看出这是清代年间德化的官窑烧制,存世量十分罕见,属于上等货。
我看了一片,心里也有八九层把握,看来是遇见金主了,顿时打起精神,给男子倒了一杯茶,热情的攀谈起来。
“我说叔,你这个的确实是个噶哒,你打算怎么入手?”我话中还带有三分敬重。
男子嘿嘿一笑,就在我面前摆起了谱,先是把德化制造佛像的历史说了一片,然后又说道存世量极为罕见,找到这么一个噶哒自然不会轻易出手,十来分钟后,反问我,这事儿你能做主?
我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自己好歹在这里学了好一阵子,这些破玩意儿虽说不是太懂,一般人还是很难忽悠自己的,想到这里直接说道:“这店我说了算。你看你是要死还是要生?”
死就是死当,卖掉,生就是当掉以后还可以赎回,但是赎金就比较高,这也是黑话一种,要是不懂行的人听这话就说不下去,自然水陆一分,不懂再说下去就会被忽悠死。
男子想了想,表示死当,还说这玩意手头多,也不是绝版,要是能开的起价格,自家还有一套完整的白瓷佛像,都可以卖给我。
我点了点,看的出这主是识货的,不过还是不甘心,继续问下去:“噶哒甚好,要打几个窟窿?”
其实这是问价钱,看金主要多少钱,按着黑市的价格,一个窟窿是十万,要是超过100个窟窿,这就不能用窟窿形容了,而是“漏”,和我们形容“一张兵”十元钱,或者是“麻五”五元的叫法差不多,有时候问一句话,都要十分小心,要是眼力不够,看走了眼,别人的货本来只有窟窿价格,你出价“漏”,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三个窟窿你看如何?”男子说完这句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的镇定。
我顿了顿,这会儿还真的遇见棘手的事情了,虽说自己能看一些玩意儿,但是在估价上面自己是个傻缺,现在王圭垚不在,自己也只能按着他出的价格杀价了。
“唉,我说叔,三个窟窿过了,你这东西虽好,但是下面的胚有点变形,你看......”我将这鸡蛋大小的佛像把玩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一个缺陷。
蹊跷的是男子并没有接过佛像来验证,而像是急于出手,直接问道:“小兄弟,你说几个窟窿,只要是过得去就成,我还有事。”
我毫不犹豫的伸出一根手指.....
男子脸色有点尴尬,有点惨白,欲言又止,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手掌挥了挥,叫我拿走,表示同意了。
我喜出望外的将佛像放入了货架上,然后准备去拿钱,就在这时候,王圭垚从后门回来了,看了我一眼,问我这个点还有人来当东西?
我先是指着那尊佛像,然后伸出一根指头,问他亏了么?谁料王圭垚看了一眼佛像,脸色就刷的一下惨白起来,抓着我的手,问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将刚才的事儿给王圭垚一说,王圭垚跑到卖场一看,之前那墨镜男早已无影无踪,案头上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串银行卡,尾巴上还留着一个“贾康”的名字。
王圭垚将纸条递给我,拍着脑袋说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