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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兴替在小a怀里听了个彻底,忍笑咬住白若风的喉结:“别急,我跟你回家解释。”
然而他忘了,自己刚被白若风临时标记过,所以当他们手拉手回到白若风在帝都的家时,白易和缪子奇不仅因为儿子将军车开去酒吧暴跳如雷,还因为茶叶片子被提前标记了火冒三丈。
白易直接把白若风关在了门外:“你也别给我去禁闭室丢人了,直接在楼下反思,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别上来!”
“来,茶叶片子,我带你去看医生。”omega揽过荆兴替的肩,把懵懵懂懂的小o带走了,“别理他。”
荆兴替有心帮白若风解释:“不是的,哥哥今天咬我是有原因的。”
“有个屁。”白易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开车带他去了军区医院,“他爸从小教育他当个alpha要有责任感,不能让自己的omega受到伤害,尤其是提前标记我跟你说,现在最生气的不是我,是他的alpha爸爸。”
“可是”
“你不是说他是因为吃醋才标记你的吗?”白易扭头瞧了荆兴替一眼,“什么吃醋啊他就是轴,连确认都不确认一下。”
“他应该做的不是上去咬你,而是主动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兴替听着白易说的话,似懂非懂地点头。其实他有点理解omega话里的意思,但是并没有很生气,毕竟白若风是因为吃醋才失去理智的。
这是爱情嘛。
当然荆兴替再怎么想,也免不去白若风的一顿揍。当他跟着白易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发现小a倒立在家楼底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哼哼。
“别理他。”白易摔上车门,拉着荆兴替回家,“活该。”
开军车去酒吧,还把伴侣提前标记了,白若风踩了全家人的雷区,荆兴替已经救不了他了。
“我想看看他。”荆兴替舍不得小a在外面挨冻,频频回头。
“没事。”白易淡定得很,“他厉害着呢,倒个立而已。别惯着他,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你现在心软了,以后他会犯更大的错误。”
荆兴替被白易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再替白若风求情了。晚上睡前他趴在窗户上往下望,发现白易下楼了。
omega趿拉着拖鞋,揣着手走到儿子身边,碰碰绷直的双腿。
“爸?”白若风的嗓音有些嘶哑。
“多久了?”
白若风不吱声。
“我看见你偷偷蹲着休息了。”
“就休息了十分钟。”白若风小声辩解,“我爸还在生气吗?”
白易生气多是雷声大雨点小,缪子奇生气才是真的吓人。白若风从小就怕alpha爸爸,如今犯了错,别说是白易现在让他回家,就算是荆兴替来找他,他都不太敢踏进家门半步。
缪子奇从小教育他,作为一个alpha,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伤害自己的伴侣,白若风也把提前标记的危害背得滚瓜烂熟,可事到临头,所有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带茶叶片子去过医院了。”白易蹲在儿子身边,把病历展开,慢悠悠地翻。
白若风猛地一惊,撑着手往爸爸身边挪,急得满头冒汗:“他怎么样?”
“你自己不清楚?”白易当着儿子的面把病历狠狠合上,“你爸叫你背的那些提前标记的危害,我不信你全忘了。”
白若风当然没忘,但是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幻想,寄希望于自己并没有标记荆兴替,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事实证明,荆兴替就是被他临时标记了,还标记得很彻底,发情期也提前了。
白若风呆呆地望着视线尽头的一小撮枯黄的杂草,脑海里放幻灯片似的过着从小到大自己和片片相处的时光。
从懵懵懂懂到情窦初开,最后是他在酒吧里匆匆一瞥,看到荆兴替站在别的alpha身边,而他自己逆着人流疯狂地向前奔跑。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在想如何把荆兴替留在自己身边,留一辈子。
阴暗的负面情绪仿佛藤蔓,将白若风缠绕包裹,丝毫不露出缝隙,然而冷静下来想想,他不过是借着醋意去满足自身对片片的渴望罢了。
分别,重聚,再分别。
他们才十七八岁,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彼此,他在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我错了。”白若风喃喃道。
“嗯。”白易起身活动蹲酸的腿脚,“我和你爸对你很失望,包括你外公外婆。”
白若风又重复了一遍:“我错了。”
“这话不该对着我说。”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易冷笑,“要道歉,就去当面对荆兴替和你爸说。”
“你知道茶叶片子有多喜欢你吗?”
“你知道你爸知道自己的儿子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有多痛苦吗?”
白易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蜜罐里泡大的alpha,这次惩罚就算是我们给你的成人礼吧。”
“既然成年了,就得担起应有的责任。”
“没把你教好,是我们做家长的责任。”白易叹了口气,回去前最后撂下一句话,“但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倒立在墙边的白若风早就红了双眼,一边叫着“爸爸”一边又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趴在窗边的荆兴替虽然听不见白若风和白易的对话,但也能猜出来小a肯定被教训了,急得团团转,可是没有长辈的允许,他没法下楼,只能盯着楼下模糊的身影掉眼泪。
后来白若风被爸爸们提溜回了家,可怜的小a冻得直哆嗦,回到家直奔荆兴替的房间,将他扑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胡话:“片片,片片你不要走”
“片片,我喜欢你。”
“片片,你嫁给我好不好?”
“片片不怕,等你发情了,我就标记你。”
白若风搂着荆兴替的腰闷声闷气地自责:“哥哥从现在开始天天守着你。”
后面的话他就听不清了,全是含糊的自言自语。
荆兴替揉揉小a的脑袋,指尖摸到滚烫的额头时猛地颤抖了一下。
“哥哥?!”他吓得拼命晃白若风的肩膀。
但是白若风实在是太累了,闻到片片信息素的味道,根本睁不开眼睛,硬生生带着荆兴替拱进被子里,连衣服都不肯脱。
荆兴替只好在被子底下费力地扭来扭去,帮小a将外套裤子脱掉,然后气喘吁吁地缩在了白若风的怀里。
第二天,白若风高烧39度,晕头晕脑地被送进了医院,于是被临时标记的明明是荆兴替,最后住院的反倒成了白若风本人。
白易站在病床边笑得前仰后合:“这个教训他肯定能记一辈子。”
说完,发现荆兴替拎着保暖壶跑进病房,就坐在病床边努努嘴:“他还没清醒呢。”
“我去买了骨头汤。”荆兴替也坐过去,伸手摸了摸小a的额头,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哥哥什么时候能好?”
“烧退了就好了。”
“哎呀”
“茶叶片子,你准备好成结了吗?”白易冷不丁问,“成结可是很疼的哦。”
荆兴替的脸随着白易的话一点一点涨红,他差点拿不住保温壶,团在椅子上抠手指。
白易老神在在地跷着二郎腿,淡定地叮嘱:“若风没什么经验你是知道的,而且第一次成结没办法戴套,你们想好未来怎么办了吗?”
荆兴替脸红得快要冒烟了,继续扒拉手指。
“你们啊”白易忧愁地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口袋,然后吹着口哨离开了病房。
寂静的病房里一瞬间只剩小a粗重的喘息声。荆兴替乖乖坐在床边,把保暖壶放在了一旁,一边帮他掖被角,一边想着白易离开前说过的话。
成结的时候的确没办法戴套,怀孕的概率也会随之增高,白易担心的事情荆兴替也在担心,毕竟他还要上大学,总不能高中还没毕业或者刚毕业就休学吧?
但是荆兴替现在满心都是病床上的白若风。
小a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荆兴替托着下巴坐在床边,点了点白若风的鼻尖。
白若风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他又去戳小a的嘴唇。
有点干燥。
荆兴替戳完,忍不住慢慢地贴过去。阳光在白若风的脸颊上镀了一层金边,看得他心痒,嘴唇眼看就要贴到小a的唇角,白若风竟然睁开了眼睛。
偷亲被抓包,荆兴替唰一下站起来,扭头要往病房外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白若风逮了回去,反抱在怀里咬住了腺体。
没第一次那么疼,他哆嗦两下就不动了。
“片片?”白若风刚睡醒,没那么清醒,感受到唇齿间柔软的触感,慌忙松口,“真是你啊。”
“不是我是谁?”
白若风哑着嗓子笑:“我做梦梦见你因为我提前标记你生气了,直接回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