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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急促低哑,伸手去拉她,手心里都满是汗。
林思琪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整张脸颊埋进他怀里,听得见他“砰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急促而有力,简直跟敲鼓似的,连节奏都乱了。
他兴奋又激动,说话语无伦次,抱着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小孩似的。
这样的宋望,没有苦痛没有悲伤,没有往事没有牵绊,他依然爱她,只是,他已经是全新的他。
真好啊,她突然觉得感激,感激上苍,给了她这样的宋望。他没有过往的那些记忆,也挺好,不是吗?
林思琪忍不住笑了笑,手指顺势下去,小心翼翼的去摸他,动作轻轻的,无比温柔,好像春天下午微醺的风,暖暖的,带着微醺的情意。
宋望整个人要醉了,倒吸一口气,紧紧的抱着她,凑过去就亲她的耳朵,一边亲一边道:“真好。宝贝儿你真好,爱死你了。”
她的耳朵在灯光下很漂亮,轮廓优美,却烫,红彤彤的,嫩的要滴血。
身上也烫,光溜溜滑嫩嫩,他感觉像一团水豆腐,生怕一用力,就将她给捏散了揉碎了,可偏生又带着滚烫灼热的触感,抱在怀里像小火炉,连他也要给烧着了。
宋望爱的不得了,又有点不知所措,下巴抵在她颈窝里,享受着她温柔的爱抚,受不了,又闭着眼睛舒服的哼哼了两下。
“思琪思琪,”他不知疲倦的叫着她的名字,林思琪自他怀里仰起头,他又凑上去啄上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的要求道,“别停下,唔……”
“你别喊,”林思琪哭笑不得,又恼的不行,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声音小点。你以为这是在你家。”
“你家,”宋望睁开眼看他,桃花眼微带迷离,潋滟流光,好像盛了一汪水,“那也不影响什么嘛。舒服了都不能哼一声,想憋死我不成?”
“那你声小点,”林思琪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小点声成不?”
“行吧,”宋望抿抿唇,话音落地又急声道,“哎你别停下啊你!”
“不说了小点声!”林思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凑上去堵了他的唇,研磨描绘着他薄唇的弧度,又探进去勾缠他。
宋望这才满意,一边胡乱的吻着她,一边伸手下去,将林思琪猛地往自己怀里扣了扣。
林思琪猝不及防,一下子撞过去,在他怀里嘤咛一声,眼前一晃,登时眩晕了,软而烫,服帖的紧紧挨着他。
“不行了我……”宋望一边亲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翻个身,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他动作快了些,林思琪“啊”的一声惊呼瞬间就溢了出来,痛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没事没事。”宋望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懊恼的安抚了两下,忍耐着刚凑过去吻她,外面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愣了愣,林思琪刚说了句“你没锁门啊”,林思源和赵晓琳已经推了门直接进来。
“怎么了姐?”
“表姐你怎么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话落在耳后,宋望的身子僵了一秒,偏生硬是不舍得下来。
林思琪有气无力的推了他一下,他便抱着她滚倒在被子里,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冷静了一秒。
“我没事,”林思琪被他抱得简直要窒息,“这都几点了。你们回去睡觉!”
“我刚才听见你很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小思源有点没转过弯,拧着眉探头道,“宋哥哥,你……”
“出去!”宋望将林思琪往被子里按了按,声音里也着实透着些恼火,“你姐姐没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声音很凶,小思源张口结舌的瑟缩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立在原地,一张脸红扑扑,烫的不像话。
“乖,先回去,”宋望声音缓了缓,“什么话明天再说,你姐姐没事。”
“哦,”林思源忙不迭就转身往出走,他边上的赵晓琳有些不担心的看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个人,没动。
“滚!”宋望直接拿枕头扔了过去,赵晓琳往边上跳了下,一转身“啪”的一声带上门。
房间里总归是安静了,宋望板着脸却有点吓人。
林思琪伸手推了推他:“别气了你。原本就是你没有锁门的,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啊!”
“哼哼。”宋望抱着她哼唧了两声,将脸颊埋进她颈窝里蹭了蹭,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动着。
“你。”林思琪羞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一处,脑袋埋在他胸膛上,手臂却配合的揽上他的脖颈,紧紧的抱着,也不做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只有浓重的喘息声还在,一会高一会低,音符似的缭绕了很久。
林思琪觉得自个一整晚好像都没睡,挺累的。
每次她晕乎乎要闭上眼睛,宋望总能叫魂一样的,咬着她耳朵,一遍一遍的喊“思琪思琪”,她困得不应,他又是“宝贝宝贝”的叫,又磨人又可恶,简直要命。
宋望也一晚上没睡,和林思琪刚好相反,精神抖擞的不得了。
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般,一下子都不舍得撒手,一会动动这里,一会亲亲那里,总归一晚上,嘴也没闲着。
……
翌日,林思琪是被吻醒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她困倦不堪,需要很努力,才能将沉重的眼皮给抬起来。
宋望英俊的一张脸占满她视线,眉眼含笑。
“醒了啊!”他勾着唇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凑过蹭了蹭林思琪的鼻尖,声音小小道,“来吧。”
“我不行了,”林思琪连忙拽住他往下的一只手,声音软软的哀求,“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好困,再睡会。”
“你都睡一晚上了。”宋望蹙眉看了她一眼。
“哪有?”林思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根本上都没有睡好不好?”
“我才没有睡,”宋望声音闷闷的说了句,将脸颊贴过去,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有点郁闷,“可是我怎么不困?出力的明明是我。”
“我不想和你说话。”林思琪无奈的闭了眼,“我再睡一个小时吧。一会看时间到了你叫我,醒来还得送思源去学校呢……”
她话音未落,突然愣了愣,一边掀被子,一边就往床下去:“几点了。肯定起晚了是不是?还得送思源上学呢。”
“别急,”宋望直接拽了她的胳膊就将她往回拉,“我已经送去了。这会都十点多了。等你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送去了?”林思琪扭头看他,连脖子都酸软无力,身上才突然觉得痛。
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一样,一节一节的,简直有点无法支撑她好好的坐起来,林思琪索性无奈的闭了眼,重新躺回去。
好吧,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憋得久了些。
可——
再久也不带这样的,哪有人第一次就这样子,一整晚都不要睡?!
林思琪闭着眼,一边拼命的替宋望找理由开脱,一边抑郁的说不出话来,觉得自个今天大抵是不用下床了。
“思琪。”边上食髓知味的男人又伸手摸她,林思琪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眼道,“不行。你让我静一静。我这会不想和你说话。”
呃……
宋望也知道自个当真是过了些,偏生,他忍不住啊!
他还抑郁呢!
可眼前的林思琪后脑勺对着他,肩头和脖颈裸露在被子外,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带着他手指和嘴唇的痕迹,软软嫩嫩的缩成挺委屈的姿势,看一眼他都觉得心疼。
而且,一颗心都化成温热的水,哪里有一顶点脾气。
“宝贝儿,”宋望低声下气的凑过去,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声音轻柔的哄,“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林思琪哼唧了两声,没说话。
“思琪思琪。”宋望又扣着她的肩膀摇了摇,一只手却自然的扣着她身前一片高耸,“以后真会注意的。”
“说话算数。”林思琪缩了缩身子,没回头,犹疑的问了句。
“当然。”宋望从善如流,将她翻个身揽到自己怀里,眉梢轻挑,愉悦的笑了笑。
先哄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不过——
林思琪闹了脾气,他当然不好再得寸进尺,抱着她在床上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又任劳任怨的抱去浴室给娇娇软软的人儿洗了澡,最后,又心疼又小心的给她抹了点消肿药膏,这才算完。
两个人下楼已经接近十二点。
当然,宋望自告奋勇的抱着林思琪下了楼。
小思源去上学,赵晓琳去培训,偌大的家里原本也没人,冬日稀薄而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映照进来,客厅里一片敞亮。
“好了,放我下来吧。”
折腾了他一早上,林思琪这会又有些过意不去了,原本对他就没什么脾气,生气都维持不了两分钟。
今天是意外,也着实因为她累的过分了。
“你就坐沙发上,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菜,做点给你吃,”宋望给她递了一杯水,伸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今天是不是没课?一会吃完饭,要去医院看看?”
“嗯,”林思琪小口的喝着水,若有所思的应了声,“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样住着院,总不能让我妈一直搁医院照顾着。思源也得有人管,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能接送他的时间有限,想着要不请个护工照看他算了。”
“主意不错,”宋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照看人不是个轻松事。尤其这些骨折的,每天帮着擦洗收拾都麻烦,让阿姨回来歇着。”
“嗯。”林思琪仰头冲他笑了笑。
她笑起来总是乖,很温柔很包容,似乎将全部的信赖和爱意都给了他,宋望很少能抗拒她的笑,也有点受不了她的眼神。
看一眼就想抱着她揉碎了怎么破?!
真是!宋望有点苦恼的按了按自个的眉心,第一次觉得,这睡了比没睡之前还难熬。
宋望给自个点了一根烟,叼着烟去厨房里做饭了。
不同于林思琪,他在这一方面天赋极高,基本上属于看着菜谱就能做出味的那一种。唯一美中不足的也不过是刀工不好,他觉得这完全可以原谅,那种细活原本就得女人来。
宋望眯着眼,一边回味着林思琪的温柔,一边利落的手起刀落,将昨天买的两个小鸡腿三下五除二切了块,水里泡了泡捞出来,添上大料和姜片,扔高压锅里面炖汤去了。
炖了鸡汤,蒸了米饭,蹙着眉在厨房里想了想,他又撕了个小包菜,琢磨着给林思琪清炒一下。
没办法,他实在不喜欢切菜,也就撕菜,还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林思琪在沙发上坐着无聊,轻手轻脚的去厨房看他,就见他挺拔高挑一个人,将衣袖卷到手肘,笔直的在水龙头前站成一杆枪,歪头叼着烟,修长白皙的手指吧嗒吧嗒的撕着菜叶,投篮一样,往水盆里扔。
这画面,十分诡异,透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偏生她忍不住想笑。
“唔,”宋望侧头看见她,伸手夹了烟,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什么?哥哥帅不帅?”
“帅!”林思琪忍不住抿唇,“简直不能再帅了。”
“出去等着吧,很快就好,”宋望说着话,眼见她就要转身,又连忙唤了她一声,伸手指在自个脸上点了点,“过来,亲一下再走。”
林思琪笑着凑近,踮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其实亲完了也没走,两个人在厨房里转悠着等饭好,吃了饭又免不了磨蹭了一会,才一起往医院而去。
与此同时——
第四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林凯也刚吃了饭。
浑身多处骨折,手臂和双腿都打了石膏,绑带绑着跟个木乃伊差不多,苏醒之后,除了疼,还是疼。
当然,磨人的疼痛之后,还有屈辱。
活了半辈子,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壮硕的男人用棍子侵犯了那个地方,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奇耻大辱。
尤其,这件事还被沸沸扬扬传的人尽皆知。
心里愤怨难平,他简直恨不得掐死做主报警的林母,因而这住院几天以来,也实在对林母没什么好脸色。
眼下,林母刚躺在另一张床上准备歇一会,他便蹙着眉开始嚷嚷道:“水呢?吃完饭不喝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是那会刚喝了?”昨晚林凯喊着身上痒,林母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早上起来又是伺候吃喝着,难免累,一边倒水一边打呵欠。
倒了水,她递到林凯嘴边,又被人一口喷出来,林凯劈头盖脸怒斥道:“想烫死我啊,不能多兑点凉水吗?”
他一口水喷出来浇湿了林母整个手背,饶是一贯温软和气,林母也有些恼,一边拿纸擦一边忍不住开口道:“哪里烫了?连个温度都没有。你受伤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没有这样平白无故给人找事的!”
“我给你找事?”林凯冷着脸看她,“到底是我给你找事,还是你给我找事。我打电话怎么说的?让你一个人来,结果呢,你倒好。警察和记者都带来了。我被人打了这算个什么事,你要宣扬的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林母也动怒,“啪”一声将茶杯搁在桌面,“不就因为丢了面子。面子值得了几个钱,你被人打了报警怎么了?不报警别人以为我们软弱可欺呢。赶明儿三天两头找上门,那怎么办?!”
“哼,”林凯气急败坏,“还不是因为你女儿!好端端的抢人家千金小姐的男人。这下倒好,莫名其妙都连累我了。我说两句怎么了,还说不得了!啊!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顾青伦了解过林凯,自然知道他为人迂腐自私又胆小怕事。原本在新闻发布会之后怒火冲天,纯粹是为了找个人泄泄火才盯上了他。私底下嘱咐了那几个暗示一下幕后人是宋望,也是为了给林凯和宋望添添堵,让这两人私下里去斗法。
毕竟他不了解林家,只以为林凯作为林思琪的继父,在她的婚姻大事上总能说得起话。
可谁曾想,宋望直接报警让他措手不及,反而因为有个有权势偏生又铁面无私的父亲,知道他诬陷了人还打人泄愤,直接嘱咐警局依法严办。
他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先前收买林凯的事情,林凯也不可能,因而,所有人也只以为他是因为被林思琪给连累,平白无故受了这一遭。
他这么说,林母自然也没办法,想到他受的那些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声音缓了下来:“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听清。又怕你出事,自然六神无主。小宋和思琪都提议报警,我觉得孩子说的也都挺有道理。这次是思琪连累你了,可这也不是孩子愿意的。过去就算了。”
“哼,有道理,”林凯怒火冲天,“有个屁的道理,摆明了就想看我出丑。我告诉你,那姓宋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节目上他对我说什么,啊!竟然说要了我的……”
最后一个“命”字尚未出口,他猛地想起宋望说这话的缘由,后半句戛然而止了。
“行了行了,小宋那孩子挺好的,”林母道,“我看他是真心喜欢思琪。顾小姐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
“好个屁,他就是个……”
“什么?”
林凯话音未落,后半句话被人直接截了去,宋望倚着门框,挑眉笑了笑,朝着林母道:“叔叔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怎么会?”林母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就是身上太疼了,这会冲我发脾气呢。”
“没事,我理解,”宋望笑了笑,“毕竟是我提议的报警。眼下叔叔被打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他生气也正常。”
“你别往心里去。”林母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您放心,”宋望依旧是笑,清雅温和,“刚才走楼道上,思琪被主任叫了去,估摸着要说叔叔病情的事,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自然得去,”林母忙不迭就往出走,“思琪什么也不知道,听着也没用。那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
“好。”宋望应了声,看着林母走,收回视线,抱着胳膊回头,依旧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唇角轻勾,引出一个笑意来。
“你想做什么?”林凯眼下看见他就有点怕,纵然不能动,还是往后缩了一下,“谁让你来的,我这里不欢迎你。”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望气定神闲的迈步到床边,抿抿唇角,“这什么时候,我的去留,有你罗嗦的份。”
“你别嚣张,”林凯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不管怎么说思琪得叫我一声爸,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宋望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林凯以为他暗自思量着,连忙紧跟着继续道:“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眼下你和思琪在一起,我也认了。不过怎么说你也是晚辈,我希望你以后说话做事有点分寸。”
“分寸?”宋望低头,似是若有所思,轻轻笑了声。
“可不是……啊……”林凯话音未落,大腿上猛地一阵钝痛,他登时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
宋望以手握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微微抬起的一条腿,笑了笑,一边敲一边状若随意的开口道:“就现在这样么?说实话,我还当真没有照顾长辈的经验,您觉得下手重了,就开口说一声。”
哪里叫下手重,他一拳一拳敲着他的腿,感觉起来石膏都得被震开了,痛楚阵阵袭来,林凯动不了,只能好言好语道:“重了重了,你好歹别敲了,不然得残了。”
“那也挺好的。”宋望说着话,猛地一拳砸在他腿腕,林父“啊”的一声大喊,整条腿都直挺挺的往上移。
脸上细密的汗往出冒,林凯此刻看他的眼神,除了惊惧还是惊惧。
他好歹是病人,这人这么有恃无恐对待一个病人,肯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
林凯绷直着腿,痛苦不堪,眼见宋望收了手,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又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而黑了脸。
宋望从自个的口袋里悠哉哉拽出一方帕子来,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将自个的手心手背手指齐齐擦了擦,直接揉成一团,一个流畅的抛物线扔到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隔着石膏,竟然还觉得他脏?!
林凯气的浑身哆嗦,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正是抑郁愤慨之际,林母和林思琪一起进了来。
裹着石膏的一条腿说不出的疼,偏生,宋望冷冷淡淡的立在边上,他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按医生的意思,短时间应该出不了院,”林母说着话,抬眼看林思琪,有点无奈道,“思源怎么样?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没事,”林思琪神色淡淡,“就是觉得你老守在这也不行。我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时间紧张可能就回不了家。”
“思琪说的没错,”宋望接口道,“家里总得一个人照看着。思源昨天还说想吃您做的饭呢。”
“唉……”林母无奈的叹了一声,“眼下这个样子,我也着实脱不开手。”
“思源也要期末考试的,”林思琪又道,“他是插班生,这期末考试应该也挺关键的。要不……”
她语调顿了一下,依旧没有看林凯,只朝着林母建议道:“请两个护工吧,在医院照看着。那些人原本也都经过专业培训,照顾起来肯定比你轻松。你看你,黑眼圈这么重。”
“护工?”林母扭头看了眼林凯。
“我不要,”林凯气急败坏的说了句,“眼下我看见男人就恶心,你要让他们来照顾我?我不同意。”
他语调执拗,宋望看着他就笑了笑,声音温和道:“叔叔不想要男人,找两个女人就是了。”
“女人?”林母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有些尴尬道,“这不合适吧。”
“高级护工原本就女性居多,”宋望耐心的解释道,“她们就和医生护士没什么两样,眼里哪有什么性别之分。照顾病人,本分而已。”
“女人也不行,”林凯也有点不自在,看着林母,登时就有点烦躁了,“有你就行了,别弄那些麻烦的。”
“这……”林母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看宋望,后者也不介意,只气定神闲的笑了笑,道,“叔叔阿姨也别急着下决定。我刚才已经让朋友找了两个护工带过来,可以先试着照顾叔叔半天,要实在不行,不要就是。”
他话音刚落,扭头朝门外看了看,猴子带着程谦进了门。
进门后两人往宋望跟前站过去,身后两个护工便闪了出来,笑容满面的给屋里人问了好。
林母总归是觉得奇怪,看着三十多岁略丰满的两个人微微蹙眉,林凯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忍不住愣了愣,一时沉默了下来。
“大哥大嫂,我是阿丽。”
“叫我小凤就行。”
两个护工皆是穿着短款的棉袄,腿上捆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干净利落的扎着头发,皮肤略白,因为身材略丰腴,看上去便挺有劲。
骨科病人有时候需要帮着翻身什么的,林母原本偏清瘦,一个人别提多费劲了。
“那,要不试半天吧?”林母看着林思琪说了句,话音落地,又探寻着朝林凯看过去,后者没出声,她便算作默许了。
暂时决定用了护工,林母说自个再待着看一会,林思琪点点头,和宋望等人先离开。
猴子一只手搭在程谦的肩膀上,刚出了医院大门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宋望抬眸睨了他一眼,没做声,只用眼神交流。
“我办事你放心。”猴子笑了笑,顺带冲着宋望眨眨眼。
“嗯,”宋望淡声应着,目光在他程谦脸上瞟了一下,挑眉笑笑,“你这看上去还挺乖。”
“那必须呀,”猴子伸手在程谦肩上拍了拍,指了指林思琪,“这,大嫂。以后你就跟着我叫就行。”
程谦被他这么拍了一下,后背都颤,抬起细长的眼睛探头瞟了林思琪一眼,眼眸里诧异一闪而过,似乎是觉得她看上去比自个还小,难免就有些不自在,唇角扯出一个笑,声音小小道:“大嫂。”
呃……
林思琪原本还琢磨着宋望请女护工这事,冷不丁被这么唤一声,一抬眼就对上男生细长秀气一双眼,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别这样,叫我思琪就行了。”
她长得漂亮,程谦自然有好感,正想应下,一抬眼对上宋望微微挑起的眼眸,下意识往猴子的臂弯里缩了一下,弱弱道:“我不敢。”
给他十个胆子吧,也不敢了……
林思琪有点抑郁的耸耸肩,看着好好一个大男生兔子一样的往猴子身边缩,又觉得好笑,简直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叫小林姐吧,”宋望将林思琪往自个的怀里揽了揽,“大嫂听着老了些。以后就统一叫小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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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有话说!
1、昨天竟然有妹纸说哥萌贱萌贱的!费解,到底是夸哥萌萌哒,还是骂哥贱呢?!
思琪:萌。
阿泽:贱!
2、宋望:还有妹纸说,宋哥不会被,憋……死……吧?
思琪:我不会让你憋死哒。
阿锦:为神马你们都不相信瓦,呜呜。
3、宋望:昨天有妹纸夸哥,说是让赵啥啥滚出去太帅了,宋哥真是棒棒哒!嗯,眼光不错,啵一个!
思琪:你啵谁呢?(┬_┬)
阿泽:你给谁啵呢?(┬_┬)
依依:阿泽,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_┬)
孟歌:依依别难过,等着二爷!
二嫂:二爷你干撒子?!搓衣板在哪里?!
最后,
宋望:哥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阿锦:滚,我才不容易,呜呜呜,以后再也不让你享受了。
宋望:锦锦,表酱紫,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