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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愤怒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的反抗，得到的只是一句，你什么都不是。
“我和向元鹰，这一次是真的走到头了。”
顾小淼不知道自己在路口的台阶上坐了多久，等来刘于蓝和文静折返回来接她，呢喃着说出这一句以后，眼泪哗哗地开始流。
“你不是回去问为什么的吗？怎么就吵架了。”文静刚刚已经带着刘于蓝点好了菜准备大吃一顿，没想到就接到了顾小淼的电话。
两个匆匆赶回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有些愣住。
“他说，我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是。”顾小淼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真惊人，连他说话的语气，眼神都能想起来：“因为他，我才得到了现在的一切，而我，一直都在自以为是。”
刘于蓝鼻尖一酸，将这个脆弱地顾小淼拥入自己的怀中：“不是这样的，小淼。向元鹰只是说的气话，他不是这个意思。”
“于蓝，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我一年前没有遇见向元鹰，我会是什么样的生活？”顾小淼已经陷入怪圈出不来了：“于蓝，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当真。”
“到底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谈的很好吗？我们经过自己的努力，就能够得到向氏集团的合作，可是现在，为什么…”刘于蓝懊恼，完全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搞不清状况。
“是他们增加了筹码。”文静坐在一旁，淡定的回答：“不过这件事情以后，在国外度蜜月的某人，恐怕是要回来了。”“你是说江景源？”
文静点头。
顾小淼坐在另一边默默地流眼泪，从某一角度来看，她现在已经和向元鹰走到了婚姻的瓶颈期。
幼儿园的大门口，小葡萄巴着教室的门不肯离开，看到汪雨燕来了以后，还是很失落。
“妈妈说好了今天带我去吃冰淇淋的。”
汪雨燕弯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姑姑带你去，好不好？”
小葡萄摇头：“不好，我要等妈妈一起去。”
汪雨燕脸上的笑容僵住，过了好一会才淡定地笑笑，答应小葡萄的要求。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能够感觉的到小葡萄自从顾小淼出现以后，对她的疏离。
这个，她接受不了。
“姑姑，妈妈今天很忙吗？”小葡萄被她抱在怀中，小声的请求：“能不能借姑姑的电话，我想要打电话给妈妈。”
“我们先去找爸爸，然后再等妈妈来找你，怎么样？”
小葡萄听到要去找向元鹰，于是勉强答应了。
向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自从顾小淼离开以后就再也不能没有开门。
“你们下班吧。”邱助理看着总裁办留下的这些人，丝毫没有下班离开的意思：“都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想让总裁请你们吃饭？”
他看着这些人，有些叹气。
在汪雨燕没有来这里之前，这里存在生态平衡，每个人除了工作以外没有其他的事情。
而现在，这个女人打破了平衡。
这里成了一个八卦衍生地。
“总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刚刚向经理打电话来说，明天可以直接准备专利转让合同。”
向元鹰抬起头看着他，眼圈发红，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
“邱恺，帮我找一个人。”
“是总裁夫人吗？”
向元鹰沉默着，但是提到顾小淼，他依旧是有心如刀割的感觉：“我想她现在不想见我。”
“总裁，这个事情有很大的误会…”
向元鹰已经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就要离开。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而他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对她说了怎么样决绝的话。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小葡萄从外面冲进来。
“爸爸！”
向元鹰抱着她，本该热情回复，现在他最怕小葡萄问他，妈妈去哪里。
“爸爸，妈妈在你这里吗？”
汪雨燕站在一旁，尴尬地笑：“我担心小葡萄没有人接，所以就做主把她从学校里接回来了。”
“没关系，我想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想到要接送小葡萄。”
汪雨燕看着他，酝酿着情绪：“对不起，在定稿会议上，没有考虑到小淼的情绪。”
“是她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向元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晚上带小葡萄早点回家，我先走。”
向元鹰小声在小葡萄的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本来一直在找顾小淼的小朋友，情绪一直不太高涨，但因为她的话，立即变得乖巧起来。
“邱恺，定稿以后，合作才是大问题，这件事情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江景源就要回来了。”
邱恺点头。
关掉了手机，就再也联系不到一个人。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让向元鹰感到害怕。
这个女人，他到底是太惯着她了，才会因为一点点的小问题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喂？”
“向总裁，你好。”
“她在哪里？”
电话那边，文静轻笑，原本温柔的她也忍不住对着电话笑出声音：“往往轻便的捷径，得到的都不会珍惜，这个我懂。”
向元鹰抿着唇，握着手机看着车前的路况，求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而他似乎只能求这个女人：“你有什么条件？”
“你们是怎么和江景泉提条件的？”文静在电话那头，也是压低了声音：“江山建筑之所以成为这样，跟我有莫大的关系，我不能让江景泉也搭进去”
“这件事情，不能商量。”
文静示弱：“既然你这么说，这件事情的性质，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在江山建筑大楼的前面的咖啡馆。”
“向总裁，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顾小淼，她要的很简单，只是安全感罢了。”
“哦？”
“一个汪雨燕，会让你们之间全部的信任分崩离析。”文静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起淡淡的笑意：“她如果能接受汪雨燕，那小淼就不爱你了。”
向元鹰挂断以后，车子驶出车库，并没有回江山建筑的方向，而是直接回家。
安全感？接受？呵呵，向元鹰现在无法理解的，是顾小淼用自己讨厌的方式对待他。
冬至的夜晚，离开温暖的地方，开门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尖划过。
她们下午进咖啡厅的时候，都还穿着参加定稿会的套装，刚刚感受到冷风，便觉得冷的哆嗦。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接自己回家，才是真正的浪漫啊。”文静经过今天下午的接触，说话的时候也和她们开玩笑。
刘于蓝打了个喷嚏：“是，是啊。”
“文静，那我们先走了。”顾小淼难得露出笑意，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车辆，总算觉得今天下午有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蒋经理看样子在这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又不是在等我。”刘于蓝看到车子的时候，立即侧过身去，脸颊飞上红晕。
顾小淼偷笑，已经和文静站在了一边。
刘于蓝的手机响起。
“走过来，带你去一个地方。”蒋行知只是远远的看着马路对面的那个小女人，语气已经变得急躁：“你今天的行为属于旷工。”
“我是请假。”刘于蓝一脸的傲娇，完全不再怕蒋经理：“我已经转正了，反正你不能开除我。”
“刘于蓝！”蒋行知没有想到她消失了一整个下午，对他都敢这样说话了。
不仅敢大声对他说话，还敢挂他电话。
“走吧走吧，我们赶紧走。”刘于蓝拉着文静和顾小淼立即向反方向离开。
她们倒也是配合，同样加快了脚步。
如果是江山建筑的其他员工，此时一定已经为刘于蓝燃一炷香了，敢这样对蒋经理这样说话，还敢挂他电话…而她们三个都没有见识过蒋行知之前的做派，于是不知者胆大。
刘于蓝刚刚坐进车中，车门就已经被某人拉开了。
“下车！”蒋行知语气低沉，周遭气压立即降低了好几个度。
刘于蓝看着他，愣了好一会：“你干什么？”
她一脸的诧异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很奇怪的男人，虽然依然觉得他很帅，但是那个态度，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招架。
就好像是，每个月都会有一段时间，不愿意讨好任何人一样。
特别是！
蒋行知今天对她那个态度，完全是不可招惹的态度。她再是没皮没脸，心里也无法立即平复忘记。
“我有话和你说。”僵持一分钟的时间，蒋行知突然语气温柔了很多：“我有些话，想要立即告诉你。”
“……”刘于蓝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外星人一样：“经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已经被他强势带出了，蒋行知顺便单手关了车门，完全不给她再坐回去的机会。
文静和顾小淼相互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车子扬长而去。
“经理，我下午的确是请假了的…”
“嗯，我批了。”蒋行知的手握住她的手臂，此时不经意之间滑下，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指关节扣住她温软的手，两个人都能感受到过电的感觉。
“咳。”刘于蓝的手向后抽了一下，准假就准假，她可是一点没有要用这样套近乎的方式去换取啊。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尴尬地一直在笑：“在公司楼下，最好不要这样，被同事看到不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