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离开,自由

兮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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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离开,自由

    高卢一见皇上着急了,急忙摇着头回道:“没有。没有。皇后娘娘可能没有什么事。因为公孙先生从坤灵宫出来不久后,皇后娘娘就和丫头翠儿去饭厅吃饭了。据说,皇后娘娘午膳的时候,胃口大开,不时和翠儿说笑。而且这一顿吃的也比平时的多。”

    南宫凌放下心来,重新坐下拿起奏折。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奏折却是怎么都看不到心里去。

    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想,为什么她郁闷了这么多天,每日里都是长吁短叹,闷闷不乐,可是招了公孙木子一见,就心情大好,胃口大开。虽然明知道,竹意不是那样的人,木子更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

    木子说到底还是男人,试问,有几个男人是能过了竹意的美人关的?自己要是能过的了,现在她也就不是皇后了。

    思来想去,越想越坐不住,于是吩咐高卢:“传公孙木子来。”

    时候不大,刚回到太子府的公孙木子又匆匆赶到皇宫,来到玲珑阁。

    “皇上找木子?”木子恭谨的站在玲珑阁的桌案前。眸光平静,脸色自然,永远一成不变的青布衫子,随便一条布带束腰,发髻之上也永远都是一根乌木的簪子,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南宫凌看着面前的公孙木子,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说道:“如今南燕新旧皇交替,不只是朝政政局不稳,就是皇宫之内也是体质混乱,一时间还没有专门的人来管理。尤其是御医院,如今只有两个御医,还是不久前新入职的。不知道木子有没有兴趣,做这御医院的总医正。”

    木子躬身而立,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虽然跟了皇上十年,但不像是司雪玉在皇上跟前总是那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同样,皇上与他,也不像与司雪玉那般可以放下平时端着的架子,好像兄弟朋友般一样畅所欲言。这和他木讷的性格有关系,可能也和背景有关。毕竟司雪玉是世袭王司乾的独子,就是再不着调,也是一出生就顶着世子的名头来的。而木子呢?曾经就是一个乡野少年,现在也就是一个郎中。

    木子听出皇上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责怪他和皇后见面了。什么皇宫体质混乱,什么还没有人管理,不过是出言点拨他而已。而皇上明明知道他不愿意被一个死差事捆绑住手脚,却依然说要他做御医院的医正。即使是那么婉转的说法,但是木子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狡兔死,走狗烹。

    其实皇上尽管不会这么想,但是如今是这样做了。

    尽管木子想到了这一层,但依然表情平静,不悲不喜。因为他早把一切看的很开,看的很透。不管怎么样,自己不后悔和竹意做了朋友。因此而离开燕宁,他也不后悔。因为竹意说他是她来南燕的第一个朋友,而自己也是,竹意是他这辈子交的第一个朋友。

    这些就够了。

    眉头突然有些皱起,不理解竹意怎么会说那句话。之前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刻从新想起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竹意是上官家的三小姐,从小就在燕宁生活。为什么却说是‘她来南燕的’的第一个朋友?那她之前难道都不在南燕,亦或是,她只是口误?

    “木子为何不说话?”南宫凌见木子皱起眉头不说话,心里一沉,面色不觉得有些微冷。

    公孙木子即刻回神,恭敬的弯腰:“皇上,木子是想起了一些事,走神了,还请皇上见谅。但是皇上的厚爱,木子恐难接受。木子的心在外面自由的天地间,无心皇宫医正之位,还请皇上收回这个想法,放木子自由离去。”

    木子言语诚恳,自请离去。

    南宫凌明知木子会是会这样做,但如愿以偿听到木子真的这样说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毕竟在一起十年了,而木子之前的微微皱起眉头,还说一时走神,是不是也想起了曾经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感情?

    木子对自己失望了吧。但自己这样做,却不觉得后悔。

    “木子,这是你的真心话么?真的不想留在皇宫当医正?”南宫凌最后问一遍。

    公孙木子再一次躬身:“请皇上恩准木子离开。”

    南宫凌暗暗松一口气,从龙椅上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公孙木子身前,两人相对而立,静默半晌。

    “那朕就不强人所难了,希望木子以后在外面能过的自由自在。”

    公孙木子撩起青布衫子双膝下跪,低头,闭眼垂眸:“谢皇上成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十年主仆,木子却从不曾下跪与南宫凌。这一跪,两人主仆的缘分就算是尽了。

    南宫凌一时间心头闪过两人初见,过往,但最终还是狠下心肠,看着公孙木子工整的给自己磕了头,然后威严的说了:“平身。”

    木子起身,转身想走,手却紧紧捏着袖子里。纠结半晌,还是看着皇上最后说一句:“皇上,皇后的身体现在虽然看似恢复正常,但是在剧烈打斗中被击中腰部,导致的小产,身体的损毁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复原的。这里有一张方子,希望能帮助到皇后娘娘的身体,早日再为皇上怀上龙子。”

    木子说罢,将方子双手放到桌案上,然后躬身离开。

    这一日,初冬,天寒。北风瑟瑟。

    公孙木子一身单薄青布衫子,一身孑然一步一步走出玲珑阁,走过大理石铺就的宽阔的道路,一直走出皇宫。不曾回头,不曾犹豫,就是一直走,一直走。

    南宫凌双目如潭水幽深,目视着那一抹身影最终消失不见。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回身,拿起桌上一张方子,看了一遍,不甚明白。宣了御医院的两位御医都来,辩证一下方子。

    两个御医看罢方子,一起跪地,心生胆寒。

    “你们不是说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么?为何还有人为皇后开出了这个方子?”南宫凌面如寒霜,好似能用刀子刮下一层冰碴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