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京大杀戮(1)

羽落凡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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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燕王秦日纲扫平清军的江北大营之后,翼王石达开又大破清军的江南大营,清军在南京附近存在了三年的军事力量,几乎被燕王秦日纲和翼王石达开消灭殆尽。  这一场正面战场的巨大胜利,运筹帷幄的太平天国最高指挥官杨秀清功不可没。

    太平军胜利的消息最先传到了东王府,让在南京城里运筹帷幄的杨秀清,这个烧炭工出身的贫农,差一点自己就相信了自己真是“天父下凡”,战神附身于己。

    这辉煌的胜利在南京城传开后,天国上下对这位实际执掌太平天**政实权的东王和军师更是顶礼膜拜,《天情道理书》说东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

    在翼王韦昌辉等人的运作下,这本拍杨秀清马屁的小册子,在南京城里很快几乎人手一本。

    杨秀清自己也觉得,这场胜利太大了,天王洪秀全应该要大大嘉奖自己。

    但杨秀清想,天王洪秀全该拿什么来奖赏自己呢?东王杨秀清和明末大太监魏忠贤一样,已经是九千岁了。他的东王府,虽然比不上天王府那样气派,但这里古木遮天,堂宇阔深,园沼秀丽,尤以湖石闻名遐迩,既融入了苏州园林的精致秀美,又有北方园林的大气开阔,原来被称为“金陵第一园”。而这时东王杨秀清打府里出门来,“开路要用龙灯一条,计三十六节,以钲鼓随之,其次则绿边黄心金字衔牌二十对”。

    至于女人,天王洪秀全有八十八位后妃,他杨秀清也有六十六位妻妾。杨秀清更炫耀的是,太平天国的女科状元傅善祥,也被他弄进了东王府当门面。傅善祥出生于书香世家,比洪秀全后宫里那些大字不识的无才有德的土包子要好玩得多。

    在1853年春末,洪秀全颁布诏书开甲取士,破天荒增加“女科”,当时参加科考的男女士子六百多人,试题一样,均为“太平天国天父天兄天王为真皇帝制策”。傅善祥顷刻间挥笔而就,洋洋洒洒一万有余字,东王杨秀清也为这篇才华横溢的文章所折服:“三皇不足为皇,五帝不足为帝,惟我皇帝,乃真皇帝……”,这种水平的文章,对杨秀清洪秀全来说已经是好文章了,杨秀清提起朱笔毫不犹豫地将傅善祥点为女科状元。科举考试结束后,杨秀清亲自点将把傅善祥招进东王府,任命傅善祥为“女侍史”,后来又升任“簿书”,帮助东王批阅所有来往的文件、书札,每天和东王朝夕相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书房想了半天,杨秀清觉得,现在也只有将自己的九千岁改为“万岁”能满足自己的**了。

    太平天国的领导层,是这么建立起来的:1848年时,冯云山走霉运,被捕后关在桂平县监牢里。当时洪秀全又在广州,拜上帝会这个组织处于群龙无的状态,人乱心也乱,杨秀清脑子活,假托“天父”下凡,站出来稳定大局。萧朝贵和洪秀全配合,假托“天兄”附体。而洪秀全以“天父之子”的身份,被称为天王。冯云山为南王,韦昌辉为北王,石达开为翼王。

    太平天国的这几个王,原本都是混在社会底层的角色。洪秀全考了四次童生科举,到三十一岁连个秀才都没中。冯云山和洪秀全是老乡,他的原籍龙川县石灰窑村。萧朝贵是在紫荆山的山区靠种菜耕山、烧炭度日的。杨秀清在这些人里,也算是脑子活的,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天生具有领导才能,独领军权,上下无不敬畏。但现在共同打下来的地盘,他和洪秀全的地位和待遇还是不一样,比如说,太平天国的官员出行都要坐轿,天王的轿夫多达六十四人,而东王的轿夫就只能有四十八人。

    作为结义兄弟,杨秀清顶多把洪秀全当大哥,没当成“圣上”。从“九千岁”到“万岁”,增加了一千岁,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问题,而是一个头衔和更大权力的问题。想到这里,杨秀清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时,太平天国的女官傅善祥进了书房,见杨秀清一脸笑容,娇声问道:“什么事让东王九千岁这么高兴?”

    东王府的伙食不错,二十三岁的傅善祥还是一副少女的鹅蛋脸,有点婴儿肥,两条描绘过的眉毛如小柳叶,头上玉凤簪,很是别致。作为女状元,她在天国里也混得如鱼得水。天王洪秀全下达诏书破格任命傅善祥为“恩赏丞相”,位列州司座次,隶属天王府六部,主要职责仍旧是辅佐东王去处理政务。

    那天,傅善祥的丞相官服,也让她显得身段苗条,亭亭玉立,若出水芙蓉。

    三十三岁的杨秀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留了胡子,他有点福了,挺着大肚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捋了捋嘴边的胡子,一把拉过傅善祥,就跟往常一样,想要干那种事泄一下。

    当时门庭大开,外面还有不少人在走动,傅善祥大吃一惊,有点害怕,说:“东王殿下,大白天的,门还没关,别人看见不好。”

    “宝贝,怕什么?谁敢乱看,就挖谁的眼睛!谁乱嚼舌根,就割舌头!”杨秀清大笑说,“快点,别磨磨蹭蹭。”

    傅善祥在她八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家道迅衰落。十三岁那年,她的哥哥遵照父命把她嫁给了指腹为婚的李氏人家。丈夫比她小六岁,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在她十八岁那年,丈夫得麻疹去世了,年轻的傅善祥尚未圆房,所以东王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傅善祥知道杨秀清干那种事的脾气,要是不从,自己的后背就会被鞭笞,最后还得从,她不敢忤逆,羞答答地为解了自己的薄衫,娇嗔道:“殿下,你慢点…慢慢来!”

    “宝贝,快!”杨秀清那天有点冲动,傅善祥脱到最后只留一个红色兜肚,她白皙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东王杨秀清的喉头干,命令傅善祥趴到书桌上,背对着他。

    傅善祥只好从了,杨秀清这才慢慢走过去办事,动作很娴熟,解开了傅善祥最后的遮羞布,像是剥完荔枝壳一样,见到了里面多汁的鲜肉。

    过了一会,随着傅善祥一阵阵娇柔的尖叫——那绝不是悲惨的叫声,而是欢愉的喘息,杨秀清也渐渐进入佳境,大汗淋漓。

    就在这时,佐天侯陈承容无意间走了进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佐天侯陈承容,是天国的第九号人物,他的地位,在天国仅次于豫王胡以晃。这个人,加入太平天国很早,金田起义时就加入了,可他放弃高官的位置,甘愿在东王府里做下人,干什么呢?专职侍候东王的两个儿子。

    杨秀清的性子大大咧咧,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为了天国江山的大局,在他手底下被处罚、失去官职的人多了,可当再次需要用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因为某个人曾经受到过处罚就会看低他们一等,而是照常使用,用人不疑。他的心很宽,也把别人想的和他一样。所以他视陈承容为可信的心腹,委以上传下达的重任,他相当于东王府的“大管家”。

    但陈承容和杨秀清不一样,他马夫出身,个头不高,皮肤有点黑,心眼也很小。陈承容表面上假装对东王杨秀清恭敬奉迎,其实内心早就想杨秀清死了,尤其是秦日纲牧马案后。在秦日纲牧马案中,他被打了二百杖,下半身从此就像是不听使唤了,碰到女人都无力反应。

    东王杨秀清泄完了,长舒了一口气,招手叫陈承容到跟前来,他的眼神充满杀气。

    陈承容胆战心惊,生怕东王杨秀清怪罪,走到他的面前,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东王杨秀清却穿好了长袍,哈哈大笑,让他免礼,站起身来。

    陈承容琢磨不透杨秀清的心思,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两腿还在抖。

    这时,杨秀清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陈承容的裤裆,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蛋蛋,问道:“说,谁让你进来的?你这里是不是很热啊?”

    “小的不敢。小的什么也没看见。军务紧急。”陈承容疼得要大叫起来,但是不敢出声,他见到东王杨秀清和傅善祥上演了活春宫,竟然也没什么反应,因为下半身已经被杖打坏了。

    “什么军务?”东王杨秀清见陈承容没啥反应,这才罢休,问陈承容道:“是北王韦昌辉和翼王石达开有消息了吗?他们率部众回到江西和安徽战场了吗?”

    见杨秀清终于正常了,陈承容赶忙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答说:“请东王殿下放心,北王接到你的命令,不敢在天京多呆一天,他已经带了一万人马连夜赶赴江西。翼王部也没有在天京附近停留,带人赶回去了。”

    东王杨秀清觉得,只要北王韦昌辉和翼王石达开不在天京,对他没有威胁,那么天王洪秀全就不敢拒绝他“万岁”的要求。于是,东王杨秀清朝着陈承容一挥手,说:“好吧,你下去准备一下,本王马上要去天王府见天王,商议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