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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队形后的突厥军队目标果然还是王世充,把披甲骑兵推到了最前面,排列起整齐队形,然后密集冲锋,轻骑兵紧随其后和包抄两翼,宛如奔流洪潮,数以万计的马蹄同时敲打地面,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人马未到,密如冰雹雨点的羽箭已然铺天盖地的抢先落到江都隋军头上。
阿史那·埃利弗这也是没办法,始毕可汗交给他的任务是阻止隋军立营,保护突厥主力的活动空间,现在隋军出营交战,突厥军队不打败营外隋军又如何能阻止隋军立营,又如何能压住隋军向被压迫的势头,保护住已经所剩不多的骑兵活动空间?所以那怕是发现南来这些隋军在阵战方面的实力超过估计与想象,也知道王世充的乌龟阵不好啃,阿史那·埃利弗也只能拼尽全力拿下这个乌龟阵,不然的话不仅伤士气,回去也无法向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交代。
王世充也是没办法,黑心女婿死活不发援军,坚决要他继续顶住,王世充不服从那就是抗命,故意败退保存实力更没这个胆量——黑心女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就算宰了他也是大公无私的忠心报国,所以王世充也没了办法,也只能是一边诅咒着黑心女婿的祖宗十八代,一边祈祷着已经亡故的大隋名将达奚长儒附体显灵,一边指挥着军队全力迎敌,口中吼叫不绝,“扎稳阵脚,扎稳!放箭!放箭!弓箭绝对不能停!”
前沿的江都隋军重步兵齐唰唰的举起了枪矛,犹如乌龟阵的边缘生出了一排尖刺,铁质盔甲已经有些破碎变形的重步兵努力站稳身体,互相紧挨着身体,他们前面长盾手用身体紧紧顶住长盾,后面的轻步兵也用身体努力顶住他们的后背,努力帮助他们迎接即将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击,再后方的弓手则拼命拉弓放箭,全力压制突厥骑兵的冲锋势头,齐心协力迎接来自草原强盗的疯狂冲击,以血肉之躯抵御游牧强盗的利箭弯刀。
突厥披甲骑兵带着滚滚黄砂冲进,义无返顾的直接撞击到了隋军的乌龟阵上,战马腾空,马蹄踏落,隋军长盾仰举,枪矛捅刺,马蹄砸落声,长盾破碎声,金铁碰撞声,两军士兵受伤和垂死的惨叫声,以及战马的惨嘶声,全部汇为一股,杂乱凄厉得有如九幽地狱的冤魂惨叫,鲜血陡然在两军相接处飞扬,隋军的圆形乌龟阵也一下子被敲出了一个凹陷,受敌处被迫后退了将近两丈。
那一瞬间,位居阵中的王世充和在远处观战的陈应良等人,心脏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突厥骑兵一旦把这个凹陷冲破,直接杀进了隋军乌龟阵的内部,王世充苦心布置这个乌龟阵也等于是直接告破了。
还好,骁勇善战的江都隋军在这一刻华夏英灵附体,尽管被迫后退,尽管无数将士被突厥重骑撞得直接口吐鲜血甚至直接飞起,还有许多的隋军将士直接被突厥战马踏破肚肠,踩成肉酱,但被压着退了一丈多远后,隋军将士还是以血肉之躯顶住了突厥重骑的继续前进,没给突厥骑兵冲入阵内的机会,重新把突厥骑兵拉进了近身肉搏的战斗。
见此情景,那怕是之前无比鄙夷江都隋军的太原隋军队伍中,也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士气为之大振,因为隋军将士很清楚,自己们绝对不怕与突厥骑兵面对面的近身肉搏,刀枪见血的以命拼命,怕只怕突厥军队的骑射箭雨和连人带马的冲锋撞击,而只要顶住了突厥披甲兵的冲锋撞击,突厥军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攻破隋军乌龟阵的希望了。同时李渊也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对江都隋军的阵战能力更加忌惮。
战事的发展也正如预料,没能成功突入隋军乌龟阵内部,被隋军步兵拉入正面肉搏后,突厥骑兵也就彻底没了破阵希望,只能是老老实实的与隋军步兵提刀挺枪的对砍对捅,以命肉搏,士气大振的隋军将士则上捅敌人下砍马腿,打得有声有色,不仅重新稳住了队形,还给突厥重骑兵制造了不小死伤,也大大的给王世充长了一把脸。
战事进行至此,突厥军队一举砸碎王世充乌龟阵的美梦实际上已经彻底落空,阿史那·埃利弗脸色发青,只得重新考虑对策,隋军旗阵这边陈应良却是连连点头,稍一盘算后,陈应良把目光转向了云定兴的位置,吩咐道:“朱粲听令。”
自打与陈应良重逢以来,朱粲还真是第一次听到陈应良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奇之下朱粲都有些走神,直到苗海潮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朱粲才回过神来,赶紧出列抱拳,大声答道:“末将在!”
“令你率左屯卫军队五千,出营侯命,列偃月阵,注意让出后军的出营空间。”陈应良毫无表情的吩咐道:“敌人杀来,正面迎敌,若敌人不来,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朱粲又楞了一楞,然后还是抱拳唱诺,然后飞快下去统兵出营,在大营门前飞快布置陈应良要求的偃月阵,同时也是对主将武力值要求极高的偃月阵。
陈应良有些高估了云老将军麾下军队的行动能力,见朱粲率军出营,不等左屯卫列阵完毕,已经吃够了阵战苦头的阿史那·埃利弗已然下令进攻,之前布置在江都隋军西北部的两千突厥抢先出击,笔直冲向朱粲队伍,朱粲慌忙挥师迎敌,尚未完全张开的两个月牙也赶紧左右合围,在阵脚尚未扎稳的情况下与突厥军队展开混战,虽不是十分吃亏,却也没了机会象王世充那样有力抗击的突厥冲锋。
朱粲出击不利,云老将军的面子上当然有些挂不住,不断埋怨朱粲动作不够快立阵太慢,也话里话外的为自己的走狗解释,说是突厥军队来得太快,朱粲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扎稳阵脚。陈应良则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等待突厥军队的下一步动作。
突厥军队那边果然有了动作,发现隋军阵战能力太强,不肯再和隋军阵战的阿史那·埃利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有半点的客气,又是一声令下后,马上又有五千突厥骑兵出阵,毫不犹豫的杀向立阵未成的朱粲队伍,朱粲这边手忙脚乱,只得赶紧聚拢队伍,在混战中布置方圆阵,仓促招架突厥冲击,打得十分辛苦,还隐隐露了败象。
陈应良必须又做调整了,不过陈应良也没有给朱粲派去援军,而是安排了一个传令兵出营,去给至今没有受敌的李渊下令,喝道:“去给李大使传令,命令他全军鼓阵而进,直捣突厥旗阵!”
收到了陈应良的命令后,李渊今天第三次皱了眉头,但是又不敢当众违抗军令,只得是硬着头皮下令擂鼓进攻,率军北上进攻突厥旗阵。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也多少有些为难了,不打等同束手待毙,打的话又容易伤到潜在盟友,但是不打又肯定不行,被迫无奈之下,阿史那·埃利弗只得又派出一万军队,正面迎住太原隋军,与同样装备了大量弓箭的太原隋军展开弓箭互射战。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预备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万八千左右。
与此同时,陈应良再次做出了调整,命令左屯卫将军刘经业率军五千从左营出营,迂回北上同样去取突厥本阵,并密令刘经业一旦遭到突厥拦截,马上组方圆阵自保,不要求刘经业杀敌多少,只要求刘经业缠住同等数量以上的敌人即可。
刘经业领命出营,率军向北走了没多远,还没来及越过大营正面,就已经被同等数量的突厥轻骑缠住,刘经业依密令聚拢自保,把五千突厥牵制在隋军营地西北面,同时陈应良也马上安排苗海潮率军五千从正面出营,去增援已经招架不住的朱粲,诱使突厥继续往正面增兵。
几着棋子落下,陈应良的险恶用心和卑鄙嘴脸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利用隋军在这一带的局部兵力优势,尽可能拉长战线,尽可能诱使突厥分兵,诱使突厥把兵力过度分散使用,形成一个个局部平衡,然后再突然投入精锐打破这些平衡,在局部以多打少,以强胜弱,最终获得整个战场的胜利。猜出了陈应良这个打算,暗暗点头过后,李靖又凑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动作要快,这里距离突厥大营只有二十里,要防着突厥又有援军赶到。”
陈应良点头,并不言语,而与此同时,阿史那·埃利弗也犯了一个指挥错误,那就是太过求胜而忽视了分兵问题,为了赶快已经逐渐形成的局部平衡奠定胜局,阿史那·埃利弗再次派出了五千突厥南下,全力攻打已经露出败象的朱粲队伍,在身边仅仅只留下了八千预备队,中军旗阵的兵力为之薄弱到了相当危险的状态。
奸计得逞,陈应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大吼道:“郭峰、程咬金、秦琼听令!”
“末将在!”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郭峰、程咬金和秦琼三将立即出列,整齐抱拳唱诺。
“各率本部,从右营出门。”陈应良微笑说道:“目标是那里?回答我。”
“突厥旗阵!”
陈丧良麾下三条最忠实的走狗想不都想,异口同声的整齐回答,坚决的态度与自信的神情,让在场的其他隋军将领都忍不住万分羡慕,也无不在心里大骂,“他娘的!老子麾下,怎么就没有这么不怕死敢打硬仗的走狗?”
陈应良笑着点头,又向旁边的亲兵队长三狗子吩咐道:“三狗子,带三十名甲等兵去预防万一,每人四个,不到最后时刻,不许使用,能不用就尽量不用,明白没有?”
三狗子毫不犹豫的抱拳唱诺,陈应良再次点头,一挥手时,三员得力猛将和三狗子已然飞奔下去领兵出战,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阴世师、云定兴和李靖等人这才好奇问起什么是甲等兵,陈应良笑而不答,众人全都不解,惟有刘长恭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不过别指望我会说,那是陈兄弟压箱子底的杀手锏,我得给他保密。”
报****和两千谯彭骑兵精锐飞快准备完毕后,隋军营地内突然战鼓大作,如雷鼓声中,隋军营地的右门突然大开,数量不到三千的隋军骑兵突然冲出营外,稍整队形以报国军为先锋,毫不犹豫的直接北上冲锋,谯彭将士吼声如雷,三狗子率领的火器兵暗藏提前六百年出现的火药武器,手拿火种,同样是兴奋吼叫,冲在最前面的报****将士却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仅仅只是人人面带狞笑,噬血的狞笑,高举着精忠报国的大旗一声不吭的杀向突厥旗阵。
隋军精锐骑兵的突然出击,结结实实杀了突厥军队一个措手不及,正在分别与王世充、李渊、朱粲和刘经业等隋军诸部交战的突厥军队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分兵拦截还是该保护自己的背后,正在突厥旗阵中指挥的阿史那·埃利弗也赶紧站了起来,观察这支突然杀出的隋军骑兵目标所在,结果阿史那·埃利弗很快就张口结舌的看到,这支隋军骑兵并没有就近支援距离最近的王世充,也没有去增援正在突厥围殴的朱粲,而是从王世充和朱粲之间的狭窄空隙直接穿过,转道向北。
“来给唐公爵帮忙?”
阿史那·埃利弗一度还闪过这样的念头,认为这支隋军骑兵是来增援战场位置最北的李渊队伍,直到亲眼看到人人身披白袍越过太原隋军的交战区域,直接向着自己杀来时,阿史那·埃利弗这才如梦初醒,惊叫道:“我的旗阵?这些中原蛮子,竟然是来冲我的旗阵?!”
明白了隋军骑兵的目的后,阿史那·埃利弗先是大惊,然后勃然大怒,吼道:“全体上马,随我冲锋,干掉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原蛮子,让这些中原蛮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敌铁骑!”
恶心难听的怪叫声中,最后的八千突厥骑兵纷纷上马,迅速排列成队,然后阿史那·埃利弗命令亲兵高举自己的白毛帅旗,亲自率军发起反冲锋,气势汹汹的迎面杀向正面冲来的隋军骑兵,还争先恐后的在冲锋中拉弓放箭,施展骑射绝技,将五颜六色的刚劲羽箭抛射到打头阵的报国军头上。
阿史那·埃利弗真应该向崞县突厥打听一下报国军的情况,可惜他即便打听了也没用,靠着这两年来的杰出表现,装备精良得已经连大隋御林军都眼红的报国军队伍,就连最普通的士兵都是已经武装到了牙齿,连人带马全部身披铁甲,还是皇家作坊精心打造的最上好铁甲,突厥的羽箭再是刚劲,射到这些铁甲上也就是迸出几串火星,除非恰好射到没有盔甲保护的位置,否则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作用,结果也正是如此,突厥骑兵在冲锋中接连放出了几波箭雨,也基本上抛射进了报国军人群中,却几乎没有收到效果,全部骑着大宛良马的报****将士仍然还在狞笑挺近,默不作声的杀向突厥军队正面。
“不好!是重甲兵!”阿史那·埃利弗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大惊失色,惊叫道:“怎么可能?重甲骑兵还能跑这么快?他们骑的是什么马?”
惊叫间,阿史那·埃利弗下意识的放慢了一些速度,他身旁的附离亲兵却毫无惧色的继续冲锋,几个双手沾满汉人鲜血的突厥附离还放声大吼,“狗蛮子,想找死就来!艾拉!艾拉!”
“吵死了。”
与郭峰并骑冲在最前面的裴行俨终于嘀咕了一句,正好前面有一个突厥附离迎面冲来,怪叫着挺枪来刺裴行俨,裴行俨也懒得抡刀,左手突然探出,直接一把抓住来枪,对面的突厥附离大惊,赶紧大叫着双手挥枪想把裴行俨甩下战马,不曾想隋末唐初板指头数得着的怪物裴行俨却左手一举,把他连枪带人给举到了天空上,然后往下一砸,那倒霉的突厥附离顿时惨叫着向后飞出,砸翻了两个更加倒霉的同伴。最后裴行俨才又嘀咕了一句,“吵死了。”
砰一声,裴行俨旁边的陈祠一棍敲在了一个突厥士兵的脑袋上,把他的头盔直接砸变形,口鼻喷血的当场惨死,然后陈祠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是一棍扫出,砸得另一个突厥士兵翻身落马。
呼一声,势大力沉的熟悉破空声传来,另一边的郭峰再一次抡起当初皇甫无逸亲手送给他的九环砍刀,以开山破石砍向对面敌人,对面的突厥士兵吓得后仰躲避间,郭峰的砍刀直接劈到了他的胯下战马头上,把马头当场劈成两片,接着郭峰的身后又突然探出一柄铁枪,把那已经吓傻了突厥士兵小腹洞穿,然后郭峰和使枪的报国军士兵也不说话,继续挥刀挺枪又去和其他突厥士兵厮杀。
砍瓜切菜,武装到了牙齿的报****将士连口号声都不怎么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挥刀挺枪,抡棒砸锤,杀人机器一般的沉默收割对面敌人的生命,即便中箭中枪受伤也不吭声,只是尽可能的把手中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神情平静得如同吃饭喝水,也冷酷得如同千年寒冰。他们对面的突厥士兵却是人人惶恐,争相惊叫,“这些中原蛮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怎么这么厉害?”
“杀!杀啊!”喊杀声在报****队伍的两翼响起,程咬金和秦琼率领的谯彭骑兵从报国军的左右掩杀而上,这些谯彭骑兵在装备方面虽然远远不及报****将士,在战场上见过的血却一点都不比报****将士少,挥刀挺槊虎虎生风,威力也不必报****将士逊色几分,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附离虽然精锐,却也只是和这些谯彭隋军的最精锐者打了一个平手。
谯彭骑兵掩护住了两翼,报****将士在冲杀间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八百余骑不打半点折扣,就是取直线冲击阿史那·埃利弗的帅旗,突厥骑兵虽然纷纷上前阻拦,却招架不住这群杀人机器的冷漠砍杀,接二连三的被砍倒砸翻,翻身落马者不计其数,胆战心惊者也越来越多,最后连阿史那·埃利弗也慌了手脚,心中惨叫,“糟了,我太轻敌了,想不到中原蛮子的这群陷阵死士这么厉害,连我的附离亲兵都挡不住。”
突厥骑兵到底还是人多势众,即便正面不利也迅速向两翼延伸,逐渐包围了隋军骑兵,正常情况下,突厥军队这么做怎么都会有些效果,至少可以在心理上压倒隋军骑兵,可惜突厥军队这次却碰上了一帮非人类,一群自打组建成军以来就从没和五倍以下敌人交过手、动不动就和十几倍几十倍敌人正面硬扛的非正常人类,所以突厥这么做不仅没有收到恫吓牵制的效果,还反倒露出了巨大破绽,直接把他们的主将阿史那·埃利弗暴露在了这群身披白袍的非正常人类面前。
“艾拉!艾拉!”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兵还在疯狂上冲,妄图拦住仍然直接向他们主帅的报国军队伍,却在紧张的同时全然没有留意到,阿史那·埃利弗身边已经剩下只有区区百名的附离亲兵,同时更拦不住报****几个悍将的前进脚步,被杀得人仰马翻倒地不断,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报国军四大将中头脑最冷静的陈祠也突然发现了机会来临,立即向藏在后方的三狗子吼道:“三狗子,出手!掩护我们生擒突厥主将!”
犹豫了一下,三狗子也大吼着下达投掷命令,三十名由陈应良亲兵担任的火器兵立即每人拿出一个火药瓶,用随手携带的火种点燃引线,然后奋力掷向前方的突厥队伍。而与此同时,两年前靠着这个秘密武器大破杨玄感的报国军几大将也同时大吼下令,“冲锋!”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
提前六百年出现的火药武器,第一次在突厥军队的人群中炸响,尽管爆炸的威力小得十分可怜,尽管最大的效果仅仅只是恐吓敌人,但提前六百年突然的效果还是非同凡响,阿史那·埃利弗身前的突厥附离再是精锐,也被炸得七荤八素,也被震得耳膜顿破,双耳流血,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天南地北,队伍一阵大乱,知道这些效果的报****将士则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乘机只是笔直冲向头戴金盔的阿史那·埃利弗,队伍中也终于响起了整齐的吼叫声,“抓活的!”
猛烈的爆炸声不仅吓傻了阿史那·埃利弗和他身边的军队,也吓傻了战场上其他位置的隋军将士和突厥士兵,争先恐后的扭头循声看去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阿史那·埃利弗的白毛帅旗倒下消失,突厥将士张口结舌,隋军将士瞠目结舌,然后放声欢呼,士气陡然爆棚。
被吓傻的还有陈应良身边的绝大部分隋军将领,包括未来的大唐军神李靖在内,都忍不住脱口惊叫道:“出什么事了?这什么声音?打雷了?”
“哈哈哈哈……!”刘长恭刘大将军无比得意的放声狂笑起来,“陈兄弟,恭喜恭喜,这场仗又赢定了,又被你吓傻一帮了,看这次的效果了,上次你用这招抓到了杨玄感,这次就看能不能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了。”
“如果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剥他们的皮!”陈应良很郁闷的大骂道:“我们半点都没落下风,根本就用不着用这招,暴露了我的最大杀手锏,如果还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要他们好看!”
说罢,陈应良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眼的隋军众将,又很郁闷的说道:“看什么看?就是一种吓人的武器,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把这种武器提前暴露,就算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我也觉得亏!娘的,本来我想留下来招待始毕贼酋的啊!亏大了,我这次亏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