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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可乐鸡翅!”
“行,没问题,宝贝儿等着,马上来!”
夏婉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切好像都重回本位,可改变却悄然发生在傅莫骞和尹翩然之间。
当然然怯生生地喊出第一声“爸爸”,傅莫骞的心都快被萌化了,莫名的喜悦欢腾充斥着他的内心,一把把孩子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儿,亲了又亲,好像真的是失散多年的父子,久别重逢似的。
尹寂夏再次“光荣”地住进了医院,依着这回的伤势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踏出医院的大门半步了。
这回,傅莫骞索性要了间家庭病房,带着然然一起在医院里住下,连公事都搬到了医院里,还要兼顾接送孩子和做饭,辛苦了许多,却忙得不亦乐乎。
“你太惯着他了,再这样宠下去,他的嘴巴会变得越来越刁,这不是害我呢吗,以后要是你不在家,我做的饭菜他都该不爱吃了!”尹寂夏嘟着个嘴一脸不悦地抗议道。
“啵!”俊脸蓦地向下袭来,一记响亮的亲吻印在了尹寂夏的唇瓣上,吓得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无耻的男人暴打一顿才好。
孩子还在这儿,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教坏了孩子怎么好!
在沙发上忙着和拼图大作战的然然听到声响,条件反射地循声望过来,傅莫骞已经飞速逃离了肇事现场,只剩尹寂夏唇瓣上的湿润温热提醒着她,刚才,他真真切切确实到此一游。
“你放心好了,以后啊,我把你们娘儿俩都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我保证!”
这个傅莫骞,嘴皮子功夫见长,说出的话甜死人不偿命,半点没了当初冰山男的傲娇模样。
尹寂夏心里咕咚咕咚冒着粉红的泡泡,盯着傅莫骞的眼睛里直冒桃心,可还是故作深沉地嘴硬道:“那要是你做不到怎么办?”
傅莫骞低下头贴到尹寂夏耳边,温热的气息裹着烫人的情话,打着旋将尹寂夏的心密密匝匝罩了个瓷实,“那就做到我做到呗!”
“你!”尹寂夏的小脸涨得跟红樱桃似的,都快滴得出血来,“臭流氓!”
要不是胳膊上还有伤,绑着乱动不得,她都想狠狠地把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修理一顿,剥开他的皮囊看看是不是真的赛城墙。
尹寂夏娇羞的模样,落在傅莫骞眼里欢喜得紧。
这样可心的小美人儿近在咫尺,傅莫骞真想欺身而上,好好疼爱她一番。
男人yy的模样没能逃过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臭流氓,不要脸!”
尹寂夏真恨自己词汇贫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她决定了,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搜罗一下咒骂坏男人的词汇,各国的都得集齐,以后就变着花样地张口就来,不把傅莫骞骂到吐血求饶,叫他长记性,誓不罢休!
“哈哈哈!”傅莫骞爽朗地大笑起来,“放心,只对你流氓!再说已经有了你,还要什么脸呢!你就不怕我一张俊脸,再出去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尹儿,相信我,还是不要脸的好!”说罢,又隔空献上飞吻,一副不把惷心搅乱,誓不罢休的架势。
咬了咬唇,尹寂夏想强装生气,可装着装着,竟不争气地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傅莫骞,真是个讨厌的大坏蛋,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治治他,要他好看!
傲娇地哼了一声,冲他做了个鬼脸皱了皱鼻子,尹寂夏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能把她带沟里,往他要的方向引,索性闭了嘴保持缄默,看他一个人还怎么演这独角戏。
傅莫骞看着小女人闹别扭的模样,顿觉心情无比舒畅,“我这就去做饭,等着晚上我亲自喂饱你哈!”
在她光洁细滑的脸蛋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他故意挑了挑眉,抛给尹寂夏一个“你懂的”眼神。
暧昧不明的话语,配上那副欠揍的表情,那谷欠火焚身se米米的眼神,差点叫尹寂夏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羞臊而亡。
傅莫骞,当着孩子面就敢这样调戏我,你还要脸吗要脸吗要脸吗?
“傅莫骞!”尹寂夏大喝一声,气呼呼地喝出了他的全名,哪里像个重伤住院的病人,倒像是被惹怒了的母夜叉。
在一旁安静看戏的然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真的是大人吗,每天上演这样弱智无聊拌嘴逗趣的游戏,真的有意思吗?
爸爸妈妈这情商,是真心捉急啊!
轻叹一声,念在可乐鸡翅的份儿上,然然还是决定再帮爸爸一回,救他出水火,好让他早日进厨房,做出他最爱的美味来。
要不然,这两个老小孩儿没完没了地斗下去,今天的晚饭,还指不定几点才能上桌,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胃受半点委屈。
“爸,我饿了!”稚嫩的童声响起,然然还不忘眨巴眨巴小眼睛,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祖宗一声令下,再大的仇怨都得让道一边。
“好,我这就去做饭,马上有!”
顾不得逗弄尹寂夏,傅莫骞赶紧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世界重归平静,然然呼了一口气,以后,等他长大了,才不要像爸爸这样没出息。
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叫喜欢他的女人乖乖地趴在脚下俯首臣称,心甘情愿地伺候他,才不会像爸爸这样,做个没用的“老婆奴”!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多年以后,当然然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她,早先构筑的美好便轰然坍塌了。他也才知道,原来,他还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爸爸更“贱”,更“低声下气”,一辈子都被吃得死死的,叫“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了想也不敢想的遥远虚无。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晚饭端了上来,除了然然指定的可乐鸡翅,傅莫骞还特意给尹寂夏做了条清蒸鳜鱼。
小心翼翼地帮尹寂夏把鱼刺剔了出来端到跟前,“尝尝我的手艺,清蒸的,营养又不腻。”边说,边舀起一小勺鲜嫩的鱼肉,喂到了尹寂夏嘴边。
虽然受了伤,可又不是大残,哪就到不长手了,连吃个饭都得要喂的地步!
更何况然然还看着呢,妈妈娇惯成这样,像什么话呀,以后还怎么在孩子面前树威信教育他?
“我自己来,你弄给孩子吃吧!”尹寂夏说什么也不肯领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小女人的不听话惹得傅莫骞眉心一皱,“然然也有!”
夹了另一边的肥嫩肚皮,剔去鱼骨放到然然的碗里,傅莫骞重又端起勺子喂到尹寂夏嘴边,“一人一块鱼肚皮,公平合理,赶紧吃吧!”
“孩子长身体,得要多吃鱼补补脑,以后才聪明。我吃背脊就好,肚皮都留给他。”
尹寂夏还想再推辞,却被然然的一句童言童语打击得体无完肤,都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还是都留给妈妈吧,我是男生,要多吃肉才能长得壮。妈妈是女生,多吃点鱼才长得漂亮,不然跟爸爸在一起都不登对了!”
“咳咳咳。”尹寂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阵猛咳,小脸也不知是咳的还是臊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拐弯抹角地捧傅莫骞,夸他长得好也就罢了,还这样出言不逊地打击她,好像她比傅莫骞长相差了多少,完全配不上他似的。
尹翩然,你还是亲生的吗,怎么觉着真成了傅莫骞的亲儿子,她尹寂夏反倒成了不受待见的后妈呢?
傅莫骞则听出了其它的味道。
这么小就知道男生要吃肉,还真是个可塑之才。好好培养,长大了一定是个兴风作浪,迷倒众生的高手!
“得了,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还不赶紧吃。再说还没吃都能自己把自己呛着,我要不喂你,指不定呛成什么样呢,叫我怎么放心!来,张嘴,啊……”
傅莫骞有耐心得很,像极了好爸爸,一口一口地哄骗着不听话的孩子吃饭似的。
尹寂夏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可看着他们爷儿俩一唱一和的,也就没了主意,只得乖乖顺从。
看来这爷儿俩真是他命里注定的天煞克星,叫她这个小钢炮都能哑了火偃旗息鼓了。
吃过饭,收拾残局,陪然然玩耍,替孩子洗漱,半点不用尹寂夏操心。
不过几天的时间,傅莫骞俨然已经成了标标准准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叫尹寂夏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只是到了休息时间,到底怎么睡,小俩口又闹起别捏来。
家庭病房的chuang又大又宽敞,可是尹寂夏推脱说身上有伤,怕晚上睡实诚了被傅莫骞碰到,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chuang共枕。
无奈之下,傅莫骞只得在床边又搁了一张陪护chuang,又小又窄,临时蜷在上面将就凑活着。
这都过去好几晚了,尹寂夏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痒得很,弄得她不住地想伸手挠。
傅莫骞放心不下,吵着非要和她睡一起,说是好时时刻刻监督她,免得挠破了皮留疤。
“不要,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给我戴上手套呗,就算睡着了挠,也不担心把痂皮挠破了。”
主意不错,傅莫骞立刻找来了厚厚的棉布手套给她套上,可还是不依不饶地坚持要睡大chuang,软硬兼施,半点不肯让步。
“不行,今晚我必须陪着你睡大chuang,就这么定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蛮不讲理欺负人,我告诉然然去!”
他有外援,她也有救兵,要是然然知道他的“好爸爸”真面目如此不堪,一定不会再愿意亲近他。
“然然都睡了,再去吵他做什么!宝贝儿,你看我都可怜兮兮地在小chuag上凑活了那么久,今晚就让我睡睡大chuang呗,也好伸展开来舒舒筋骨。”
“不行,再坚持一下,明天找护士来把大chuang换了,可以摆下两张单人chuang的,我们就都能睡个好觉了!”
一看就知道他肚子里存的什么坏水,尹寂夏才不会如了他的愿,带伤上阵。
她会给他,可要等状态完全恢复,现在这样浑身是伤的,她看着都嫌弃得慌,可不想将就凑活。
“尹儿,那是明天的事,今晚就让我上大chuang行吗,我保证贴着边睡,离你离得远远的,绝对不越界!”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想哄骗。
尹寂夏好歹也比他多吃了几年的米,才不会像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样傻乎乎地上当。
“不行!你要实在睡得不舒服,那我睡陪护chuang,大chuang留给你。”
尹寂夏作势就要下来往小chuang上挪。
“得得得,我投降,你睡大chuang,我还在小chuang上将就凑合,这下总行了吧!”
尹寂夏知道,这只是红灯转黄灯罢了,与“狼”共处,防“狼”之心不可无。
关了灯,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小床上的动静。
傅莫骞的呼吸轻轻浅浅的,这是醒着还是睡了?
弄了半天也没有探究出个所以然来,眼皮倒愈发沉重了起来,不一会儿,陷在柔软的chuang榻里,直接约会周公,做了一个旖旎甜蜜的梦。
梦里,尹寂夏像是在酷热的夏天长途跋涉,全身上下又湿又燥,恨不得光着膀子打个赤膊才好。
越过低凹的谷地,跨过平坦的原野,站上高耸的山峰,尹寂夏欣赏着美景,是无比的舒心惬意。
突然间,刮起了狂风,呼啸着卷着烫人的热度向她袭来,一下就将她掀翻在地。
可出人意料地是,那么难看地摔在地上,脸颊和大地亲密接触,非但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反而是意想不到的绵软。
沃野就是沃野,土质肥沃疏松,才会有这样美妙的触感吧!
可暗自得意了不过两分钟,突然天色大变,下起了瓢泼大雨来。
雨水将她浇了个透,从头到脚湿漉漉的。
只是这雨蹊跷得很,淋在身上非但没有半点冰冷不适,反倒温温热热的,好像洗了把温泉浴,整个人跟着轻飘飘了起来,浮浮沉沉的,有些许的麻,却舒坦得很,舒服到她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水,和这缠绵的雨融为一体!
许是这雨水让干涸已久的谷底得到了滋润,石缝间竟渗出了一丝清泉,甘冽可人,引得山里的昂藏巨兽都凑了过去一饮为快。
这巨兽还真是会享受。先在泉眼处舔舐了几下,确定是它想要的滋味,才探头探脑地伸进石缝里,将那股幽深堵得密密实实,不放过一滴泉水。
心满意足,巨兽退了出来,仍旧围着泉眼打转。
溜达了一圈,许是贪恋那份难得的美味,重又探了进去,如此反复。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妙地将天人合一,这意境,无比美妙。
第二天一早醒来,尹寂夏觉得精气十足,一定是好梦好眠的缘故。
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的可人儿面若桃花,带着被滋润过后的甜美。
哼,这个然然,真会夸大其词,明明仍旧肤白貌美,有颜有料的,哪里就和傅莫骞不登对了嘛!
看看旁边的陪护床,已经人去床空,被窝都凉透了,傅莫骞应该是早就起了吧!
下了床一点点往卫生间门口挪,腿上缠了纱布,唯恐把伤口崩开,每走一步都得谨小慎微。
刚想进去释放积攒了一夜的“存货”,卫生间里清晰传来了哗哗哗的流水声,是他在洗澡吗?
“莫骞,你还要多久,我急!”尹寂夏捂着肚子站在门口,眉毛鼻子拧做了一团。
人有三急,何况还是大清早,那是急上加急啊!
这家庭病房设计得就是不如壹号皇庭的公寓合理,里里外外总共就这么一个洗手间,大早上的不抢厕所打起来才怪。
“好了好了,来了!”
门应声打开,看得出他的匆忙,就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头上身上湿哒哒的都没来得及擦干,挂着的水珠一点一点顺着张扬的肌肉纹理滑落,看着便是无限的狂野和躁动的you惑。
“咕咚”一声,尹寂夏情不自禁吞了一大口口水,听说过美人出浴是如何的逍魂,可今天眼见为实,原来美男出浴,也是会惹人遐想,诱人犯罪的。
“阿嚏!”扑面而来的冷风叫尹寂夏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傅莫骞伸手过来就要探她额上的温度。
“不是的,没有啦,我急!”
尹寂夏拨开他的手,却在触碰他的时候感到了一阵冰凉。
卫生间里没有氤氲的热气,反倒比外面空调房里的温度还低,难怪门一开,就害得她打了个喷嚏。
大清早的,他这是,在洗冷水澡?
都快憋不住了,尹寂夏顾不得细问,一点一点扶着墙壁往里面挪去,刚走了两步,身子突然飘忽了起来,视线由正前方转向了天花板,还有某人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
傅莫骞居然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马桶边。
“啊!”被放下的时候,尹寂夏才惊呼出声,叫傅莫骞不得不感叹这丫头的后知后觉。
“嗯,你不是急吗,不上了?”傅莫骞挑眉看着呆若木鸡的丫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尹寂夏咬着唇回过神来,苦着个脸羞臊得紧,“呵呵呵,你出去下呗,你看着,我上不出来。”
傅莫骞憋着一肚子的坏笑,故意冷着个脸沉声命令道:“真麻烦!一会儿还要抱你出去,我就在这儿等着,省得来回折腾,你快上!”
“我,我……”尹寂夏憋屈得都快尿裤子了好吗,可再怎么样,也拉不下脸来当着他的面上厕所呀!
这个傅莫骞,一定是故意的,非要在这里看她笑话叫她不自在!
心里还在盘算着拿什么借口支开他,松松垮垮的裤腰突然被他褪到了膝盖以下,肩上一沉,直接被他的大手按坐了下来,隔着病号服厚厚的布料,仍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凉意。
“啊!”一声惊呼,同时响起的,还有哗哗哗的流水声。
尹寂夏再也想不到,原来被吓得尿裤子是确有其事。
今天,要不是坐下得及时,怕她真要出丑尿裤子了。
可明明就是他吓的,他害的好吗!
傅莫骞,你这个大BT,臭不要脸!
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解决了每天早上的人生大事,尹寂夏真觉得,这是把脸丢到了太平洋,好想在地上挖个洞,赶紧把自己埋了!
现在在她眼里,傅莫骞就是个心机深沉,不怀好意的大灰狼,分分钟要把她这个可怜的小红帽拆骨入腹的感觉。
可千算万算,尹寂夏算漏了他的厚脸皮。
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大灰狼就此放过小红帽,饶她一命,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上完了?我替你擦。”
傅莫骞边说,边抽了纸巾,作势就要低头往她身后探去。
“傅莫骞!”尹寂夏慌忙向后挪了挪身子,“你BT啊!”
那眉毛鼻子眼睛都拧巴在了一起,打量傅莫骞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提防色狼。
傅莫骞扁了扁嘴一脸委屈,“你的手不方便,我替你服务呗,怎么反倒倒打一耙,说我BT了?”
“要不了你!”尹寂夏恶狠狠地按下了侧边的开关。
虽然设计得不够周全少配了间卫生间,可病房里的马桶还是比较高级的,就像那广告词里唱的,“洗pipi洗pipi不用擦pipi,前冲冲,后洗洗,不用擦pipi!”
等暖风烘干,尹寂夏瞪着个眼睛没好气地朝他嚷了一声,“你背过身去,我提裤子!”
“矫情!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你……”尹寂夏老脸一红,一口气堵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把她憋死。
不过一个晚上,他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好的高冷呢,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要我帮你穿?”
她越是尴尬不自在,傅莫骞就越想逗她,索性弯下腰伸手就要过来拽她的裤腰。
“不要!”尹寂夏慌慌张张按住了他的大手,“我自己来!”
本来还可以避开和她肌肤之亲,手指离了能有一两公分远,可刚才被她那么一按,便避无可避地触碰到了如凝脂般细滑的皮肤,正是她的大腿根。
饥ke难耐了这么久,每天都是看得到吃不到,叫他好生心烦。
好不容易等她伤口结了痂,想偷偷香解解馋,还被她毫不留情地赶到了小chuang上。
可他是谁,他是霸道惯了的傅莫骞,他想要的,哪还有得不到的理!
昨天晚上,趁着她睡着,他还是偷偷从床尾爬了上去,轻手轻脚解开了恼人的束缚。
她的伤没好利索,他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轻柔地抚触亲吻,想过过干瘾,可没想到,隔靴搔痒,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能尽兴,反倒叫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急切地想要更多。
这个小妖精,到底施了什么法,叫他欲罢不能了呢!
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冲了许久的凉水才把心头的火勉强浇灭,被她这么一撩,又一下成了燎原之势,半点由不得他控制了。
“你上好了,我上!”
傅莫骞声音暗哑了,眸光一紧,眼底掠过的是男人清晨的危险气息。
“那你等等,等我出去,我可不想看现场直播!”
尹寂夏会错了意,还以为他也要上厕所呢!
“别走,少了你的参与,我一个人演独角戏怎么尽兴嗯?”
傅莫骞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芳唇,挑逗的语气叫尹寂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瑟瑟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你让开,我让给你上。”
要不是他一直弯着腰占据了她斜上方的空间叫她不得动弹,尹寂夏早就提起裤子逃之夭夭了!
“你说的,给我上,现在就要!”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莫骞精准地撅住了尹寂夏的唇,捧着她的脸蛋狠狠吻了下去,慢慢引领着她站了起来,在他主宰的世界里沉沉浮浮,一起遨游。
这个吻,倾注了他的全部热情,好像要把这些天来的憋屈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似的。
反射弧再长,尹寂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到底想干嘛。
看来,以后的禁忌词语里,“上”也要被列入其中,不能随便乱提了。
感觉胸腔的空气都快被他吸尽了,尹寂夏挣扎着推了推他,却被傅莫骞抓住手腕,径直探向了那火热的坚硬。
“唔!”尹寂夏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惊呼,死命地想要抽回手来。
傅莫骞邪狞地勾起了唇梢,也不强求她,大手小心翼翼地避开纱布,攥住她纤细的腕子扣到了身后,另一只手开始极不老实地油走了起来。
裤腰一路滑到了脚踝,傅莫骞的大手畅通无阻地探向了私密的幽谷,让尹寂夏身子一紧。
这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昨晚的梦里也曾经经识过,难不成,昨晚不是梦,是他?
“你……”想要大声质问他有没有乘人之危,做出些qin兽不如的事情来,可尹寂夏的声音被悉数吞没在他的炽热里,只剩含混不清的“叽里咕噜”。
碍于她的伤势,昨天折腾了一晚上都没能尽兴,叫傅莫骞顿胸顿足懊恼不已。
今天一早起来,小女人就主动上门送上了美味的大餐,不好好享受,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好意”呢!
尹寂夏还想抗拒,可不知怎的,渐渐地,就像一叶孤舟,随着海浪浮浮沉沉,迷失了方向,随波逐流,任由他引领着前行。
“叩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甘柴猎火的男女一大跳。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我要尿尿!”
稚嫩的童声一下就把傅莫骞的七情六yu杀得个片甲不留。
还好然然从小的家教不会允许他直接推门贸然进来,要不然,大清早的,就要在孩子面前上演香艳的活chun宫了。
尹寂夏慌忙用手肘顶开了他,提起裤子又理了理衣裳,“哦,来了!”
想要过去开门,可挪了没两步,实在不方便,便朝傅莫骞努了努嘴,“孩子尿尿,帮个忙呗!”
傅莫骞把腰间的浴巾理了理,刚才高高支起的帐篷已然软趴趴塌陷了下来。
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然然第二次坏他好事了。
以后,他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支开孩子,好好和尹寂夏二人世界,享受鱼水之欢。
“来了!”
傅莫骞大步上前开门抱起了孩子,贴心地一路抱到了马桶边。
从小到大,都是尹寂夏给然然端屎端尿的,从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可今天看到稚嫩的小丁丁,尹寂夏突然红着脸不好意思了起来。
慌忙背过身去以手为扇不停扇着,尹寂夏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一定是傅莫骞这个大yin贼,一早起来就胡乱发情,弄得她看到儿子就联想到刚才的滚烫,都觉得尴尬了!
“然然乖,自己先去换衣服,我把妈妈安顿好就来。”
尹寂夏现在腿脚不方便,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卫生间里干站着。唯有先伺候好了她,再来照顾然然。
“嗯。”然然懂事地点了点头,小跑着出了门。
已经是上了幼儿园的大孩子了,爸爸妈妈需要独处的空间,他懂。
顺手关上卫生间的门,傅莫骞转身过来,重又化身为狼,炽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尹寂夏,就好像是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一步一步沉稳地逼近,尹寂夏只觉得空气愈发稀薄,焦躁不安地舔咬着嘴唇。
“我们继续,嗯?”
傅莫骞凑到尹寂夏的耳边轻声细语,那声音,柔得像水,弯弯绕绕瞬间渗进了尹寂夏的心房,密密匝匝地铺陈开来,不留一点余地。
突然有一种在劫难逃的压迫感,可心里,又痒痒的,是抑制不住的期盼渴望。
之前的几次亲密接触,虽然没能成事,可那美妙的滋味,早已如同烙印,深深地篆刻在尹寂夏的脑海里。
傅莫骞就好像罂粟,叫尹寂夏有些恬不知耻地对他上了瘾,有过一次体会,便忍不住地渴望,想要再次得到。
可理性的沉稳还是战胜了感性的冲动。
然然还在外面,自己还带着伤,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忍忍,再忍忍!
“莫骞,不要,再忍一下,以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尹寂夏想到了以利诱之,许他一个美好的将来,好叫他暂时放弃眼前的机会。
“连本带利?”果然,无商不歼,傅莫骞像是被她勾起了兴趣,眉头一挑,“说说看,你打算怎么个还法?”
“嗯,这次欠你的,连同上次的,双倍奉还。”尹寂夏竖起两根手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尽量显得真诚些。
“才双倍啊?”傅莫骞摇了摇头,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
“那三倍,三倍还不行吗,欠你两次,还你六次!”尹寂夏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怨纂,几分撩人。
傅莫骞满意地勾了勾小手指,“不许反悔,我要一次还清,不给分期。”
“你就不怕那啥尽而亡?”尹寂夏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他,活生生就像是在瞧个怪物。
“你放心,我是良心商人,服务绝对包你满意,终身满意!”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