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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时不凡让钱庄联合会操控白银价格,让不少百姓因此亏损赔本,并且不少人受到了借款利息的压迫,家破人亡。而时不凡此举,真的是罪大恶极。请皇上严惩时不凡!”陈康开口大声说。
可是时不凡却反而说:“我可没有逼迫那些百姓去购买白银来牟取暴利,是他们自己找死,那我有什么办法。何况我也没有要求他去借高利贷来炒作白银,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的选择,那我有什么能够干涉的?我只不过是想要收购白银而已,能怎么了?白银收购,那是正常市场变化,我收购了涨价,自然是正常的市场变化。而后来白银市场价格上升,那我们抛出去出售那也是正常行为。所以我们正常的买卖,有何不可?何况白银又不是什么粮食等等禁止随便买卖的物资,我有何不可买卖的?难道民间的做生意有罪吗?而且,我是朝廷的员外郎,我怎么可能去做生意呢?”
“哈哈哈哈……”周围一群人都被时不凡这个无耻的样子给逗笑了。
这个时不凡可真的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明明自己都已经代替秦嘉瑞去主持钱庄联合会的主席会议了,这样他现在居然说什么没有做生意,这个无耻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简直是让人好笑。不过李世民显然没有追究的想法,其实这次白银风波,真正受益最大都不是时不凡和大唐钱庄联合会,而是皇帝啊!皇帝直接把绝大部分利润都给吃了,如果李世民要追究,他不是傻子吗?到时候自己还不得把这些利润给吐出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李世民可不会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的。
“好了,这次只是一次正常的交易,谁让他们做买卖失败,自找的。”李世民说。
而房玄龄宝宝心里苦啊,自己卢夫人这次可是亏到了姥姥家了,卢家这次损失也不小,可是被时不凡折腾的惨兮兮的。可是房玄龄这次可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他知道这次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李世民,李世民吃了最大的一块蛋糕,难道要让李世民把钱吐出来?这次房玄龄和卢夫人就当做是花钱买教训了,以后要注意一些,别中了时不凡的圈套,然后去给李世民钱了。时不凡搜刮的本事,简直是太狠了,让房玄龄都怕啊!
接下来,时不凡说:“皇上,臣还有一个建议,臣建议有大唐钱庄联合会牵头组织成立一个期货交易所,然后由朝廷派专员驻点监督,但是不参与日常管理。而期货交易所,是用来交易未来的货物的,可以让买卖双方进行自行交易,然后签订标准的合约之后,等到指定时间进行交割。这样可以给百姓降低风险,这样百姓一次交易,明年也都可以尽可能的保证收成不会骤然上升也都不会骤然下跌。这个也就是期货的作用,而一些商人也都可以通过期货来投资或者投机,获取一定的利益。”
“以下,由我来介绍一下期货保护百姓利益的方法!”
时不凡接下来介绍了一下期货,其实这个期货真正的历史比起股票早很多,不过后来也都成为了一种金融投资过工具。不过期货的本质是一个远期合同,比如说农民今年种植粮食,而粮食的产量在没有巨大的科技进步之前,是基本上变化不太大的。可是现货之间风险太大,一旦丰收了之后反而会容易造成增产不增收的结果。当然,不光是对于农民,对于商人同样是如此。他们想要跟农民购入粮食,可是突然涨价,那购买粮食的商人成本也都骤然增加,这样他们很可能会亏本。
其实农民和商人,都是很大程度上都要承担市场的风险。所以双方都希望规避风险,都是希望能规避这个市场的剧烈风险。所以这样一个远期的交易很容易达成,在今年农产品没有生产出来之前,可以先行签订合同,然后明年统一按照这个价格来交易。当然,这样风险是双方都有,如果价格上升那自然是商人获利。可是如果是价格下降,那农民可以按照合约上的价格来交易,避免了增产反而不增收的结果。期货的作用其实刚开始是为了规避风险,并非是一般人所认为那样风险巨大。
所谓认为风险巨大的,其实都是那些投机者。如果用期货来投机,那自然是风险巨大。可是如果是只是为了保值,尽可能的保证不亏本,那不但风险很小,反而比现货风险更小。甚至用好了期货和现货之间的对冲,可以尽可能的锁定利润,不会出现大亏,但是也都不会出现大赚。
“皇上,我们在期货市场可以指定一些标准的合约,规定一定的货物质量还有数量。这样标准的合约可以按照市场价格来进行交割,到了交割日子进行实物的交割。而作为普通百姓,可以考虑在生产粮食之前进行预期,预期自己大概能有多少余粮可以进行出售。如果是打算出售余粮,那这样可以采用反向做法,直接在期货市场上购买粮食期货的订单。当然,要看准价格,要保证自己利益才行。而在期货上买入,可是在现货上卖出。如果到时候价格上涨,那现货是亏了,可是在期货上却相对都可以赚回来当时自己所购买期货时候的锁定的价格,综合来看其实并没有大亏或者大赚。”
“所以在现货和期货之间做相反的交易,那这样可以锁定当时购买期货的利润,这样不会大亏或者大赚,保证价格稳定不会有太多损失,当然也很难有太高的利润。”
当时不凡这样说,那个陈康再次开始喷了,说:“皇上,时不凡其心可诛也!如果粮食价格上涨,他这么做是在让百姓无法获得最大的收益,这也是在与民争利。民也,那是根基,给百姓增加收益是必须的。可是时不凡却不让百姓获得最大的收益,那岂不是在坑害百姓?他自诩爱民,可是却做出了这种盘剥百姓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时不凡反问:“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粮价下跌,那百姓岂不是亏了?”
“亏损是一回事,可是你不让百姓获得尽可能多的收益,那也就是在盘剥百姓!”陈康反击说。
时不凡冷哼,说:“陈康,你可真的是逗啊!你从小衣食无忧,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贫寒出身,可是在这里打着为百姓谋福的旗号,却做着党同伐异之事,你心里根本没有百姓,根本不知道百姓需要什么。百姓需要的是稳定的收益,是将地方风险。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百姓要的不是说什么大富大贵,而是一份稳定的收益,有了稳定的收益才能算是有了稳定的日子。百姓的需求并不多,可是你却打着为民的旗号,却反对我这个为百姓降低风险的好策略。甚至,你只是认为百姓应该赚取更多的利益,可是却根本无视了一旦百姓亏损,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所以维持百姓稳定的收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让百姓都能够大富大贵。”
时不凡转而对李世民说:“皇上,这个期货其实是为了给百姓降低风险,能够锁定利益,不至于大亏,当然也不会大赚。这个只是给予百姓一个稳定的收入,并非是为了让百姓因此大富大贵。百姓有了相对稳定的收成,不至于大亏或者大赚,那这样完全可以让百姓稳定。”
“不然,一旦百姓收入骤然猛增,固然令人欣喜。可是一旦骤然猛跌,那可是也是要家破人亡的啊!百姓真正需要的是稳定,并非是什么骤然大富大贵。只有维持百姓的稳定收入,这个才是真的让百姓安稳的方法。”
“不然,一旦收入暴跌,那难免又要卖田卖地,最后让土地再次流入到了少部分人手里,然后自己永远失去土地。而收入稳定,固然不会大富大贵,可是却可以安稳的生存,这样不是很好吗?”
房玄龄心里面再次大骂:“混蛋,原来是为了这个!”
房玄龄终于再次明白了,时不凡这个是在再次遏制士族。士族的最大的利益也就是土地,而土地是如何来的?虽然士族有特权,可是这个特权并不代表能够毫无顾忌的吞并百姓的土地,有特权可是也要有相应的借口。保护私有财产是在这个时代的铁律,虽然士族有特权,可是同样不能两嘴唇一碰也就把人家的土地给侵吞了。一般士族其实都是采用“趁火打劫”的方法来进行吞并百姓的土地。比如说臣百姓生病了的时候借高利贷,最后不得不用土地来偿还债务。
另一方面,也有趁着粮食价格不稳定,粮食价格忽高忽低,最后百姓收入不稳定的时候趁机一个钟方式来逼迫百姓了为了救急而卖地。不论如何,士族吞并土地其实最终还是要靠着借势,借用对方遇到了困难,趁机趁火打劫。
时不凡之前已经实行了医疗互助计划,几乎堵塞了士族通过趁着他们生病时候逼迫他们借高利贷看病,最后不得不出售土地。而还有一种方法也就是利用百姓收入不稳定,当收入低的时候可以通过借贷或者是各种方式逼迫百姓廉价出售土地,甚至正常价值还不到土地本身价值的十分之一。
可是时不凡这个期货策略,让百姓有了稳定的收益,不会大亏也都不会大赚。这样其实最后还是在维护了百姓稳定收益,避免了他们的骤然大亏,不得不卖出土地来换取生存的条件。不过时不凡这个策略够狠,直接再次堵住了士族通过百姓农作物收入降低的时候的亏本,然后保证了他们不会因为什么困难的原因而不得不出售土地来饮鸩止渴。这样对于士族吞并兼并土地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房玄龄当然感觉麻烦了。
这个时候,房玄龄不得不出面了,因为如果这条道路再次被堵住了,那士族想要兼并百姓土地也都很困难了。所以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代言人,首先要出来维护山东士族的利益。之前时不凡那个医疗互助的方式房玄龄不敢反对,因为他不希望和李世民直接闹翻。而且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房玄龄反对医疗互助,打算继续逼迫百姓忍着不去看病,这是何等作死的行为啊!如果传出去,让人知道他房玄龄不给百姓看病,要让百姓活活病死,这样他老房的名声可是要迎风直臭八千里了。所以房玄龄不管是如何,都不敢在那个医疗互助方面阻止,所以趁着生病逼迫百姓出售土地的方法行不通了,被堵塞了。
可是现在时不凡还要堵塞士族另一条收购兼并土地的渠道,那可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所以房玄龄必须要出来维护士族的利益,不然他真的不用混了,他身后的山东士族不介意换另一个人来做代言人。
“皇上,时员外郎这个方案真的是荒唐至极。他说在这个期货市场里面可以弥补百姓的损失,可是那些损失的资金是从何而来?所谓有入有出,这个世界上的财富不是随便大风刮来的,如果百姓能够通过期货市场的收益来弥补现货的损失。可是那些期货市场里面的收益,又从何而来?所以,时不凡这个方案其实是非常荒唐的,财富也就是这么多,怎么可能只有增多没有减少的。这个财富应该是恒定的,可是他却只是说了交易,不过却没有说明这里面的财富是如何能够用来弥补百姓损失的。怎么都是同样的货物,怎么会能平衡?那期货市场的那些钱,从何而来?如果大家都来这里选择出售,那没有人购买,那岂不是非常荒唐?皇上,如果大家都认为这个期货是能够给百姓稳定收益的,那谁会愿意来购买呢?那不是注定要亏本吗?这种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所以,这个时不凡的建议,完全是不可能的。”房玄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