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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和金胜曼在这里交谈,故意使用新罗语来交谈,因为她们认为这里不可能有人懂得新罗语。尤其是这种市井之内,更是不可能有人懂得新罗语,他们才会如此放心。可惜他们就是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倒霉,居然时不凡就在这里,居然懂得韩语。这个韩语也就是新罗语进化一千多年的版本,虽然不敢说完全一样,可是大意思还是明白的。这样金德曼和金胜曼脸色漆黑,刚才他们商谈的事情,居然都被人听了去。尤其是这些事情,更是国家的机密,随便让人听了也都不太好。
可是他们好像同样不能够质问别人偷听,时不凡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听,他们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大唐不会有人听得懂他们的新罗语。可是没有想到有人还真是懂得了,让他们好郁闷啊!
“金德曼,哦不,我应该称呼为女王是吗?新罗的继承人,金德曼?另外这位身高奇高的人,应该是你的堂妹,金胜曼小姐吧?”时不凡问。
时不凡刚好知道唐朝时期和高句丽的那些恩怨情仇,唐朝时期大唐选择了远交近攻的手段去对付高句丽。通过远交新罗,打击灭亡百济,最后和跟新罗一起夹击高句丽,彻底灭亡了高句丽。这个其实与其说是军事上的胜利,不如说是外交方面的胜利。因为新罗虽然进攻效果比较差,战果也都没有大唐军队这么高,可是却拖住了大量的高句丽军队。这样的也是一个不小的功劳,能够在战略上牵制敌人,让高句丽陷入两线作战的危险状态,其实也是一个个功劳。
这个是隋唐几代皇帝在高句丽吃了好几次苦头,这才明白了要“远交近攻”的道理。刚好新罗也都需要大唐帮助,一起对抗百济和高句丽,这样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互相都有所要求,反而有了很大的合作基础了。
而奠定和大唐合作关系的,也就是眼前这位金德曼女王,未来的金德曼新罗女王。另外一位是金胜曼,是金德曼去世之后的继承人,也是她的堂妹。按照后世韩国的记载,金胜曼身高七尺,大概两米左右,这个时代能够有这么高的身高的女人,比较出名的也就是韦珪韦贵妃,另一个也就是金胜曼。而这两个穿着新罗衣服,那不是金胜曼是谁?
“真的不知道,身为新罗的女****,未来的新罗女王陛下,你们怎么有兴趣轻车简从的来到了我大唐呢?”时不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认识我们?你怎么对于我们新罗知道这么多?”金德曼急忙问道。
“德曼小姐,你不用问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对于你们没有太多恶意的想法。当然,我是大唐刑部六品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是属于大唐官吏。爵位是定襄县男。”时不凡说。
“定襄县男,六品官?”金德曼放心了,既然是大唐的官员和有爵位的勋贵,那问题还不是太严重。
反而,金德曼有些着急的问:“你们大唐对于我们新罗,到底怎么看?”
时不凡顾左右而言他说:“德曼小姐,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个问题,这里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原来是客,你们今天的这餐饭我请了。我和这家秦氏酒楼的东家关系密切,我可以替她做主,以后你们在这里吃饭都可以免费了。”
金德曼也都尴尬无比,她刚才明显有些着急了,想要打听一下大唐对于新罗的看法。虽然新罗目前已经是大唐名义上的藩属国,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金德曼的父亲真平王金白净虽然获得了当时的大唐皇帝李渊的册封,成为了乐浪郡王,新罗王,可是这个却只是名义上的藩属国而已,并非是真正大唐有足够影响力的。大唐对于新罗的影响力,几乎为零,只是名义上的藩属国。其实唐朝很多领土,都是名义上统治而已,并非是真正的统治。后世很多唐粉以大唐疆域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比后世中国都要大。时不凡只能够说这种思维简直是被立场冲昏了头了,因为他们明显是把安西都护府还有安北都护府的所谓领土也算在内了。
这些安西都护府的领土其实是名义上统治而已,都护府的作用其实类似于“联合国”,只是一个负责协调的机构,并非是真正统治机构。当然,都护府的权威略高于联合国,因为都护府是有驻军的。这些知识名义上的统治,事实上那些地方根本不用给大唐王朝缴纳任何税负,不过是拿出一些贡品就打发了。相反大唐要投入很多资本去维护,这也是得不偿失的。
唐玄宗时期就是否放弃波斯都有了很大争议,因为这些土地不但不能够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成为无底洞吞噬大唐的财富。与其这样,不如放弃为好。从大唐君臣的一系列表现来看,其实他们都没有把这个西域当做自己的领土,只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甚至之所以不愿意放弃,只不过是因为面子因素,并非是实际利益的因素。这种名义上的领土,时不凡不会当做真正的领土的。时不凡本质上并不是唐粉,他也不会是任何朝代的粉丝,因为任何朝代都有着它的独特的社会结构,有着独特的国内国际形势,所面对的问题都是不同的,不能够直接这么比较。
所以如果这么算,那其实新罗百济高句丽,那也是中国的领土了,那李世民李治打什么高句丽啊!这个都是扯淡呢,那些领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直接能够统治的才是自己的领土啊!当然,用来作为说事和国际博弈的手段借口,也是可以用用的。不过真的把这些玩意当真了,那才是傻子!历史应该是向前看,而不是回顾过去,回顾过去什么用处都是没有的,因为历史没有后悔药的。
“请问时员外郎,我这次和妹妹金胜曼来长安,其实想要恭贺大唐皇帝登基的。”金德曼赶紧找理由说道。
时不凡反而饶有兴趣的问:“未来的德曼女王,按说这种恭祝登基,应该是有庞大的使节团,怎么也就这么两个?而且我大唐的礼部、鸿胪寺,甚至是我所在的司门都没有接到消息啊!如果各地关口城门接到了外国使节团来访,那肯定是要及时上报的,我身为司门员外郎不可能不知道相关的消息。”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也就是你们没有用真实身份来进入我大唐,是用假的身份。既然来恭贺皇上登基,这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要用假身份呢?”
金德曼尴尬无比,暗骂:“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狡猾?”
其实金德曼所说的来恭贺李世民登基,完全是瞎扯!金德曼当然不好说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来打探大唐对于高句丽的态度而已。新罗所收到的压力也不小,尤其是高句丽和百济一起想要对新罗不利,这样让新罗的局势很麻烦。这个就好比是曹魏和孙吴一起夹攻蜀汉,他们压力当然很大了。本来按照国际平衡原则,应该是百济和新罗一起联合对法抗高句丽的,不过百济那帮家伙过去跟新罗矛盾不少,这样反而让百济成了高句丽的走狗,一起压制新罗。
金德曼主动跟真平王金白净请命,亲自来到了大唐打探一下大唐对于高句丽的真实态度。虽然表面上看大唐是和高句丽一副关系不冷不热的姿态,甚至主动册封高句丽,一副不在意过去隋朝时候的矛盾的样子。可是这种官样文章最不能信的,谁信谁傻!金德曼主动想要打探一下,大唐对于高句丽是什么态度。如果大唐还是要继续攻打高句丽,那新罗机会来了,一旦大唐攻打高句丽,那新罗面对高句丽的压力顿时大减,甚至可以从中谋取好处。
所以这个是金德曼必须要来的,不过他却不能够用真实身份,不然一旦用了真实身份,那高句丽当然也会明白新罗是什么意思。甚至大唐那个时候也都不会主动透露消息了,这样是金德曼隐藏身份,暗中迁入长安调查的。可是这才进入长安不到一天,就暴露了身份,让金德曼差点疯了。
更可怕都是遇到了一个这么精明对时不凡,居然能通过一些小细节也都判断出来了他用了假身份进入了大唐。这个是什么行为?这个可是不折不扣的“间谍”行为,随便在别人国内做间谍,被杀了活该!这下,金德曼可是真的尴尬无比,自己不用正常身份,用假身份进来,这样被当做间谍杀了那是完全可以的。就要看时不凡是否较真,一旦时不凡较真,金德曼和金胜曼可就危险了。
金德曼眼珠子急速转了一下,立马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哭道:“时员外郎,我也是不得已啊!这个都是百济和高句丽封锁了我们新罗来朝见大唐的道路,我们这才不得不如此啊!大唐对于我们新罗那可是犹如父母,可惜百济和高句丽居然想要阻断我们新罗来拜见大唐皇帝的道路,我们不得不如此。百济和高句丽如此阻拦,真的是大逆不道啊!所以,为了我们新罗为了表达对于大唐皇帝的敬意,不惜让我这个唯一的****亲自冒险前来,这个代表了我新罗对于大唐的诚意啊!”
“吱吱吱吱,果然不愧是号称未来最优秀的君主之一的金德曼,这么容易就连消带打,把自己的‘间谍’行为给打消了,甚至是给出了一个合理理由,反而挑拨大唐和高句丽还有百济的关系,这一招果然是够厉害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时不凡想到。
这个金德曼短短时间之内,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也就是把责任推给了高句丽和百济,这样让时不凡以为是高句丽和百济阻断了新罗的“朝贡”之路,可是新罗对于大唐的“敬爱”可是犹如父母一般,作为“孩子”当然要拼了命来见父母。甚至哪怕明知道有人阻拦,还特意让唯一的女****金德曼偷偷地前来,这样代表了子女对于父母的孝心啊!
这么连消带打的,直接把自己的“间谍”行为美化成为了对于大唐的尊敬,并且把责任推给了百济和高句丽,这样很容易挑起大唐对百济和高句丽的不满,这样简直是一石二鸟了。如果是一般的古代中国人,也许还真的会感觉到这个新罗的“孝心”,甚至是真的会对百济还有高句丽有所不满。这个其实好比古代一个属国阻断了另一个属国来给中国朝贡的道路,肯定会让那些古代自信心膨胀的中国政治家们非常的恼火。这个金德曼利用的也就是这种心态,以为时不凡和那些古代政治家一样,是这种心态的人,他这才很快想到了这个办法。
本来金德曼以为自己这样可以让时不凡同情她,并且对于高句丽还有百济产生不满。可是金德曼失望了,时不凡却并不在意金德曼这话。
“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不觉得太嫩了一些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时不凡可是学习国际关系学的法学硕士,很多外交部门退下来的外交官员,都在国际关系学里面挂了一个客座教授的身份。这帮家伙经历的外交场景简直是不用太多,金德曼这种手段在后世早就淘汰了很多年了,所以金德曼这一套手段对付古代中国官员也许有用。可是对于时不凡这个后世国际关系学毕业的法学博士,一点用都没有。
金德曼看到了时不凡并不太热衷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赶紧哭的更惨了,希望博取时不凡的同情。因为金德曼认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非常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前哭得很惨,那也都是有同情心的,金德曼希望激发起时不凡对于她的同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