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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各种抉择
四周人还在议论纷纷，马大厨的厨艺的确让大家都大开眼见。不论是刀工，还是做菜的手法。他不愧是大饭店的主厨。
就算大家没把盘子放在马大厨的这边，也都承认他做菜方面的才华。
反而是，大多数食客都有点为马大厨抱屈，都觉得刘大海委屈了他。马大厨就该在饭店里做那些精雕细琢的美食。
一时间，听着众人的议论，马大厨心里悲愤交加。
没错，他是为了名誉为了钱选择屈服，他没有师傅那样硬气的脊梁。
既然拿了钱就不应该矫情，要听老板的要求，可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吧？
他当厨师的尊严呢？他作为徐派厨师传人的自尊呢？
离开时，他曾经对师傅许下誓言，有一天，他要让师傅的大名留在厨师名录上。他不会让徐家的手艺就此断掉，还要把徐家菜谱发挥光大。
可是，现在倒好，就算有一天他们真的被写在了名录上，也会有人记着，他马云博当街与三个女孩斗厨，玩手段，还输给了人家！
比不过就光明正大地认输么？他马云博又不是输不起的人。
偏偏刘大海这个下三滥，一直在上窜下跳的恶心人。
马大厨看着刘大海那张龌龊的脸，心里的怒火不断地燃烧。
偏偏，刘大海那胖子一边摸着汗，一边还在催促着马大厨。
“马师傅，您怎么不做了？继续做呀？这还没做到最后，还不到三百份，岂能轻易放弃？谁知道最后有没有转机呀？”
刘大海是真的很着急，一见马厨师不为所动，心里又急又气。这时候，他身边的小弟忍不住说话了。
“这些臭厨子都怎么回事？拿了人家的钱，过来当大爷是吧？这次又是输了，咱们去弄他全家。”
小弟一说完这话，刘大海马上踢了他一脚。
“你小子胡喷什么？马师傅，我们真的没有这意思。我们输了没法跟老板交待。”
刘大海低声下气地给马大厨道歉，只是话里却带了几分威胁。这次办不成，他肯定把责任全都推给马大厨。
他不说还好，毫无诚意的道歉让马大厨的火冒三丈，他干脆把勺子一扔，走到众人面前。
“我们手艺人有手艺人的风骨，今日马某甘拜下风，我一个苏菜厨师的确不该不自量力地，挑战人家几代厨师传承的一道菜。
在华国饮食圈，流传下来的经典菜品实在太少。
我觉得不管是乡村厨师，还是世家厨师，我们都应该把它好好保存下来，哪怕是一盘菜，一锅羊蝎子，都是属于华国饮食圈的珍宝！”
马厨师这是用自己的方式，给徐启正的祖传秘制正了名。他居然真的干干脆脆就认输了。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的食客都震惊了，同时大家也更加信服马厨师的为人。
这马厨师拿得起，放得下，比起个人得失，他更看重美食传承。
徐启正这人骨子里由着一种倔强的义气。
你来打我、骂我、踩我，我分毫不退，跟你死磕到底。你对我好，尊重我，帮助我，待我公道，我定不会让你吃亏。
他一听马厨师说的话，就很欣赏马厨师的厨师风骨。
他当然知道，这次不打死打服刘大海，下次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
只是，他就是不想让马厨师这样的人，为这次事情出来抗雷。
如果，他就这么让马厨师认输，刘大海那个卑鄙小人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马大厨身上。徐启正实在见不得这些事。
徐启正干脆就走到马厨师面前，一拱手。
“马大师，您这就是太客气了。
我们家传下来的就是乡下红白喜事做的八大碗，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
因为我父亲去世的比较早，我就学了他三分手艺，我姐姐也去世了。是我外甥女有几分天赋，一直在做那些我父亲的菜，试图做出那个味道，这才有这道羊蝎子。
到现在，我们这羊蝎子还没到那份上，还在改良，这羊蝎子就是我和我外甥女对我父亲的一种念想。
真不是像您说得那么好，也还没到那份上。
今天要说起来，也是您在让着我们，您在指教我外甥女和店里的姑娘们。这也算不上什么比赛，干脆咱们就不分胜负了！就当请大家吃羊蝎子了。”
徐启正这话说得太大气了，食客们听了他的话忍不住一阵欢呼。
大家发自内心地觉得，徐启正这为人实在太厚道了。
马厨师听了徐启正的话，用力地握着徐启正的手。
“这就是传承呀？你说得那个味道就是真正的宝贝。多少人因为你这种情况，手艺就断掉了。
你们舅甥俩却在努力复兴它。我在这就祝徐老板，找回的老味道越来越多。”
陆蓁蓁很配合小舅舅，走过来问马大师。“马大师，我们可以尝尝您做得羊蝎子么？离很远，闻着这味道很香很诱人！”
“好好！”
马厨师看着他们这舅甥俩，激动得两眼都湿润了。他就说手艺人都是有风骨的吧？那里像刘胖子那么龌龊。
“当然了，丫头，你来尝尝吧？”
马大师干脆就上锅里，亲自给陆蓁蓁盛了羊蝎子。
徐启正这才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大海。
“平手，张老板你没意见吧？”
这要是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会觉得燥得慌。张大海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既然徐老板说平手，那咱们就平手罢！有机会我在找徐老板切磋。”
“好呀，我徐启正等着你。只是下一次别拿刘家兄弟作赌注了。我徐启正从来不出卖自己的兄弟！”徐启正说道这里，眼睛里一片冰冷。
围观的食客怎么想，都觉得这张大海为人实在是无耻。
反正，以后他在想凭着三寸之舌挑挑拨点什么事情，是没人打理他了。因为这一次，所有人就都看穿了，这个人人品真是不咋地。
有人一边吃羊蝎子，一边小声嘀咕。
“对于张老板来说，他弟弟是可以买卖的？”
“这人真够缺德的？”
“你说，那今天这脸被打得，到底疼不疼？”
“他都不知道疼了，脸皮太厚！”
张大海那帮兄弟，听了这话当场就怒了。有人想过来打架闹事，却被张大海给喝止了。
他要想继续经营四季羊蝎子馆，现在就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更何况，他眼瞅着黄毛带着一帮人，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呢。
***
赶过来帮兄弟助场的黄毛，听了徐启正那番话，发自心底地笑了。
果然，他兄弟就是这么厚道的人。黄毛看着刘大海那边缩了，也没再说什么，干脆就带着兄弟们，加入了吃羊蝎子的队伍里。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挺高兴的，真有点提前过年的气氛了。
还有人问徐启正，过年时候，这煎饼妹到底开不开？
徐启正说：“开呀，过年的时候，欢迎大家来吃我们兄弟羊蝎子火锅，我们这都印了卡片呢，到时候，我给你送红包。”
徐启正说着，小豆子带着人开始给在场的人发卡片。
徐启正愣是把这次试吃，变成了推广活动。看上去，徐启正下血本赔了一天的成本。
可是，实际上，引来这些人吃羊蝎子，这些人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羊蝎子店未来的食客。
刘大海被徐启正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他今天算是为别人作嫁了。
只是要撤掉又不可能，刘大海干脆就宣布，不管对面怎么样，他们四季羊蝎子馆只试吃三百份。
此时，马大师早就离开了，羊蝎子都是由两个学徒做的。味道越来越差，服务的态度也不太好。
慢慢地，大部分食客都挤到煎饼妹那边去了。四季羊蝎子馆显得半死不活的，跟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候，刘夏夏突然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她上身穿黑色毛呢外套，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脚上踩着高跟筒靴，脸上仍是化着浓重的烟熏妆，跟周围热闹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像是众人欢庆的集会里，突然走进人群一个怪异的女巫。她身上那种气质实在很让人讨厌，很多人都刻意地避开她。
刘夏夏看着徐启正，又看了看今天一赛成名的赵雪菲，嘴角还硬生生地撤出一抹神经质的微笑。
这赵雪菲果然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么短时间，就真的成了徐启正的好帮手。
赵雪菲正一步一步地走到徐启正的身边，赢得他的信任与尊敬。
这一刻，刘夏夏突然意识到，是她把徐启正推到赵雪菲那边的。
徐启正觉得刘夏夏的样子很怪，生怕她会突然发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于是，连忙站到了赵雪菲面前。
刘夏夏看着他这个无意识的袒护动作，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绽放出一抹微笑。
“你虽然有眼无珠，但我会教会你怎么看人的！”刘夏夏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黄毛一边吃着羊蝎子，一边抬眼看着这个刘夏夏，干脆就把盘子放在了一边。
“原来不是刘大海来捣乱，欺负我兄弟，是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倒贴我兄弟不行，所以就想靠着那点钱权来压人？”
黄毛的声音不大，偏偏刚好传到了刘夏夏的耳朵里。刘夏夏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黄毛。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和徐启正的事？”她脸上的表情很可怕。
“都说了，徐启正是我亲兄弟，哪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敢欺负我兄弟，我姓黄的就跟她没完！”
黄毛显然一点都不不怕刘夏夏，他干脆就把手里的羊蝎子放在了桌子上，抱起手臂瞪着她。
“黄哥。”徐启正连忙想上前去拉黄毛。
黄毛却深深地看着徐启正。
“你呀，害怕我吃亏是不是？我跟你说，我们姓黄的可不怕这个姓刘的，强龙还非要压她家这条地头蛇了。
大不了，我去找我老爹来。这姓刘的什么玩意，你救了他们家闺女，还招狼咬了是吧？
死不要脸的赖上你，非要倒贴，你不愿意就要弄垮你的店。真把京城当他们家开得了吧？
抱歉，你们姓刘的真没到这份上！”
一向都不拿自己家势力压人，对兄弟们有情有义的黄毛，此刻却不惜一切要给徐启正撑腰。
在场的食客一听黄毛这话，都无语了。
大家还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呢？原来是因为煎饼妹小食店的老板长得太帅了。有个富家小姐死乞白赖地喜欢人家，人家徐启正不愿意，她就要让人家做不成买卖。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刘夏夏的身上。
有人一脸不屑，这个丫头把自己当成霸道总裁么？可是现实生活不是狗学连续剧。
也有人一脸震惊，京城的水好深，得罪了有些人，就别想好好生活。
更多人是同情徐启正，听黄毛的话，好心救人，倒成了坏事了？这不是跟救了倒在地上的老太太，被碰瓷一样么？
一时间，大多数人都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支持徐启正的。
也有的男人心怀龌龊，想着刘夏夏长得不丑，这要是看上了我，干脆就嫁到刘家当驸马就完了，还能少奋斗三十年。徐启正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反抗个什么劲。
不管怎么说，受到众人的强势围观，刘夏夏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满脸仇恨地瞪向黄毛，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一时间，刘夏夏脾气也就起来了。
“你姓黄的算什么强龙？还不是外地来的？”
“你姓刘的，十多年前也是外地来的，外地来的怎么了？”
“吹，我听你吹，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压下地头蛇？”
“好，黄哥陪你这丫头好好玩，咱们走着瞧！”
刘夏夏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刘大海巴巴地跟在她的身后，一个劲地说，
“大小姐，今天这事都怪马厨师厨艺不佳，不然煎饼妹早就被咱们干掉了。”
刘夏夏一直没理他，直到走到小巷里，她才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就扇了刘大海一个耳光。
“你当我傻呀？根本就是你的这个办法出了错。如果不是马大师，咱们连最后的颜面都别想挽回。刘大海，你给我滚！”刘夏夏说着，就用力地踢了刘大海一脚。
他们这事并没有发生在煎饼妹小食店的前面，只是在一条小巷里，只是这里仍是有人经过。
穿着煎饼妹特制棉袄的刘小溪刚好看见，他们家胖大哥被一个女人殴打？！
如果平时看见有人欺负自家人，刘小溪无论如何都会冲过去，哪怕是和哥哥一起挨打，她也愿意。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刘大海那躲闪着殴打的丑态，脸上的谄媚的表情，刘小溪突然觉得打心里感到恶心。
这就是小时候，对他们很好的大哥么？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给他们带来好生活的大哥么？
连最基本的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这样赚来的钱，刘小溪是不会用的。
刘小溪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走出小巷之后，刘小溪就看见煎饼妹小食店前面，热热闹闹的，很多人都端着小盘子在吃羊蝎子。也有人正把红卡片装起来。
陆蓁蓁跟刘小溪的感情很好。一看见这孩子站那边发呆呢，连忙过来拉她，到了灶台前面，给她盛了一小碗羊蝎子。
“是不是考试考得，你这张脸怎么瘦了？”陆蓁蓁很关心地问。
刘小溪吸了吸鼻子。“哪有瘦呀，我这个冬天过得可太滋润了。每天都有羊蝎子吃，补得可好了。前两天上街一称，我长了2cm，体重也重了2公斤。我哥很担心我变成胖妹的。”
“胖点好，不然你就成小竹竿了。”
陆蓁蓁跟她聊了几句，就去煮羊蝎子了。没办法，客人越来越多。
因为不比赛了，刘二江三河四湖，也在煮羊蝎子。
不管四季羊蝎子馆怎么样，反正徐启正这边是拿出所有的食材，办试吃大会，给大家提前过年了。
刘小溪站在大门口，看着忙碌的哥哥们，又看了看凑在陆蓁蓁身边帮忙的阿孝，一转身却看见徐启正和黄毛正坐在店里聊天。
徐启正不想给黄毛添麻烦，他知道刘家在京城饮食圈势力不小。黄毛却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
“大正，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只要别人对你真心，你就是拼命也会回报。对待兄弟，你什么都愿意。那我今天就问一句，我黄毛是不是你哥？”
“黄哥，您就是我的哥。”徐启正说这话情真意切。
“我是你哥，你什么话都不跟我说，你担心我受你牵累。难道我不担心我弟弟被人欺负么？你徐启正做得这叫什么事？”黄毛看向徐启正眼睛都红了。
“黄哥，我真不是不跟你说。只是，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虽然你继承权恢复了，可是想拿回来也不容易吧？”徐启正含糊地说道。
“所以，你就把羊蝎子火锅城这个想法给我了？”黄毛忍不住重重地拍了徐启正肩膀一下。
没错，黄毛就是想干脆先放弃家族里那一摊子事，另辟蹊径做出一番事业来，让父亲和兄长看看。
却没想到，他还没跟徐启正说过，徐启正就什么都猜到了，而且主动就帮了他。
徐启正这人不是不聪明，他什么都看得明白，什么都看穿了，却重情义。
徐启正半天都没吭声，倒是黄毛开口了。
“你这个人，我到底说你什么好？得，别得也不说了，刘夏夏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平了她！
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父亲的，必要时叫他来京城一趟。你在等我一个月吧，我尽快办了这件事。”
“黄哥，不用了，真不用麻烦伯父！”
“你再说这话？我这个当哥的真的抽你了？你要真把我当你哥，你就别跟我客气。”
“……”最后，徐启正终于默认了黄毛帮他这个事实。
他们出去的时候，徐启正刚好看见刘小溪正在门口张望呢。
徐启正干脆就打开门让她走进去，还去给她打了一碗热汤。
“你这丫头刚跑过来，先别吃羊蝎子，先喝点汤！”
“噢，谢谢，徐大舅。”刘小溪很有礼貌地说着。
黄毛听了这小姑娘的话，忍不住就喷了。
“噗……这丫头是谁呀？这才差几岁呀？怎么就管你叫大舅了？”
“这是二江他们家的妹妹，叫小溪，跟我们家蓁蓁是好朋友，可不是就跟着蓁蓁叫我舅舅么？”
“别逗了，那刘二江才比你小两岁，是不是也管你叫舅舅？我看你还真是给别人当舅舅当上瘾了。”黄毛忍不住吐槽他。
徐启正赶紧把他拉走。“快别说了，黄哥，小姑娘面嫩，你再说下去，这丫头该不好意思了。”
“可你才23岁，哪来得那么多侄女呀？”
“咳咳，我辈分高。在村里辈分也高，还有人四十多岁的管我叫叔公呢。”徐启正一脸严肃地说。
黄毛转头看着他。“哈哈，行呀，大正，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开玩笑。”
刘小溪看着徐启正跟一看就像混混的黄毛，勾肩搭背的往外走，笑得那么爽朗。
她的心情突然也变得好了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会随便像别人弯腰低头的，有些人永远都挺直脊背生活。
刘小溪突然觉得单单看着徐启正，就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勇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苦难，她也想留下心底的那些东西。
至于称呼这个问题？黄毛说得也对，徐启正才比她大七岁，叫小舅舅还真有点奇怪。
可是，她跟陆蓁蓁是好朋友，不叫舅舅叫什么呢？
一时间，刘小溪已经迷惑了。
这时，刘四湖走了进来。他走到小溪面前，突然就问了一句。
“小妹，你刚才是看见大哥了吧？”
“啊？”刘小溪瞪大眼睛看着他。
刘四湖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你就别再纠结了，那个人早就不是咱们的大哥了！他早已利益熏心，变不回去了。”刘四湖认准了小溪是看见刘大海做什么蠢事了。
“噢。”刘小溪点了点头。
“别光点头呀？刘小溪，你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
以后，看见刘大海躲远点知道么？他给你钱，你不要花；他说给你介绍工作，你千万别去！总之，你不要相信他！”刘四湖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刘二江也走进来了，他已走过来，先敲了四湖后脑勺一下。
“赶紧干活去，你没事跟小溪胡说八道什么？”他显然不满意四湖的做法。
“二哥，我们家的孩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刘大海现在就跟疯狗一样，主人丢一块儿骨头，他就随便咬人。
与其担心小溪被骗走，还不如告诉她真相呢？”四湖皱着眉头固执地看着二江。
“那你也不能瞎说这些呀？”
“我哪有瞎说？刘大海那天过来闹事，老板为了帮咱们兄妹平事被划伤了手。
小溪住到白楼也是因为刘大海要绑走五潭。刘大海还放话要老板的羊蝎子店开不下去，今天又闹出踢馆的事来？大哥，从今天开始，咱们谁都不能放松，刘大海不会轻易罢手的！你要不想在给老板添麻烦，至少让自己家孩子搞清楚状况！”
四湖一脸纠结地看着小溪，小溪都傻眼了，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是真没想到，大哥居然变得这么糟糕？
二江又拍了四湖好几下子。
“好了，小溪也知道了，你就别再说了。”
“二哥，你别老瞻前顾后的！”
“我知道了！”刘二江无奈地看着弟弟妹妹，小溪却看着窗外。她真不知道，徐启正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