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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和孟九两跟着老神棍回了家。
小火蛋则是紧跟在吴天身边,满脸崇拜的表情,看样子已经把吴天列为超级偶像了,至于先前感兴趣的孟九两和偶像老神仙,都已经被他搁到了一边。
可惜,老神棍没让小火蛋进院子,估计是有些事情不想让他听到。
孟九两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被吴天锁在了院门外,气得她直跳脚,毫无形象的把吴天从头到尾骂了一顿。
吴天没有搭理她,跟着老神棍进了屋。
屋里有个女人正在忙活着,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貌和身段都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难道这就是小火蛋说的从城里带回来的,赶都赶不走的女人吗!?
吴天暗暗好奇老神棍哪里来这么大的魅力,都六十好几了,居然还能迷住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见来客了,立即上茶,也不做声,看得出来蛮贤惠的。
老神棍支走她,先闷头抽了几口水烟,才对吴天说道:“刚才的事,谢谢了。”
“不用客气,实际上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我很好奇,你怎么对付正山和刘依玲的事这么感兴趣?”老付紧紧盯着吴天,目光有些刺人,似乎想从吴天的脸上发现些端倪。
吴天浅笑道:“老人家,先前我们可都说好了,我上场,你就告诉我刘依玲的事,怎么现在你反倒问我问题了,如果老人家真的不想说,那我绝不会勉强。”
老神棍没料到吴天态度如此硬朗,丝毫不给自已掌握主动的机会。
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我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会告诉你,更何况你今天还帮了付家庄一个大忙,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目的,那我则会挑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吴天点了点头,如实说道:“老付是我朋友,已经消失快一个月了,杳无音信,我担心他出事了,所以按照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至于刘依玲,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和她有些渊源,涉及到的事我到现在还在寻找答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才向老人家打听当年的事,希望老人家能够如实相告。”
老神棍没说话,闷着头抽水烟,似乎是在整理思绪,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我现在要和你讲的事,以前从没对别人说过,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听完后就只能闷在肚子里,不要去对其他人说。”
“嗯。”吴天认真点了点头。
老神棍开始缓缓说起往事:“我和付正山是同年出生的,从小一起玩到大,那时,他是付家庄最优秀的后辈,不止能力强,而且身手也是最好的,而我呢,却是庄里最调皮捣蛋的那个,每次捅了篓子都是他帮我擦屁-股,直到二十二岁那年……”
老神棍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有一次去城里玩,回来时,在进村的那条路上碰到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十八、九岁,美得像仙女一样,当时我就看直了眼,没羞没臊的凑上去跟她搭讪,但她冷冰冰的,一直到村口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后来我见她进了刘家庄,就偷偷摸摸跟了过去,见她进了刘家庄族长刘伯民家,我悄悄躲在门口听了好久,才知道这个美女原来是刘伯民和前妻的女儿,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去外省了,现在母亲过世了,是依照母亲的遗愿过来找父亲的,想必你也猜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刘依玲。”
我回来后,立即把我见到、听到的事告诉了付正山,并拖着他跟我一起去刘伯民家偷看刘依玲,结果,付正山一见到刘依玲就生了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趋陷越深,就有了先前我和你说的那些事,逃婚,宣布与付家脱离关系,甚至气死了父亲,如果当初知道是这种结果,我是绝对不会拉他去见刘依玲了,哎,孽缘啊。”
老神棍脸上涌上一抹无法言喻的苦涩,接着往下说道:“庄子里的人知道的就是上面的事情,但事情其实并没有就此结束。正山与付家宣布脱离关系后,实际上,当晚就找了我,痛苦流涕跟我说,他做错事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法好,后来求着我一定要帮他一个忙,就是让我想办法去搞一些迷-药来,他想把刘依玲迷倒,然后等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时,刘依玲就不得不认命了,到时,他可以带着刘依玲回付家,或者自已住在刘依玲家也行。
我当时也犯了浑,想着情况都这样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于是真跑到城里去买了一些迷-药回来,偷偷摸摸潜到刘依玲家里,在她水里下了药,然后,等刘依玲昏迷时,我两把她背到了牛头山的山洞里……”
老神棍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正山有没有和刘依玲发生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反正刘依玲先从洞里出来,整个人像根冰棍一样,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等我跑进洞时,发现正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直到三、四个小时以后才睁开眼睛。
有意思的是,正山竞是记不起来有没有和刘依玲发生关系,也想不起自已是怎么晕倒的。
等我俩提心吊胆摸到刘伯民家打听情况时,发现刘依玲已经收拾东西走了,正山立即追到城里去找她,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情了。
不过,半个月后,正山回来了一趟,得知他父亲过世了后,在他父亲坟前磕了一夜头,整个额头的皮都磕掉了,我怎么劝他都不听,第二天清早他就走了,走之前,他告诉我,刘依玲出家当尼姑了,再没说其他的话。
这一走,付正山就再没有回来过,刘依玲也是一样,直到十多年前,才有一个尼姑送来一个骨灰盒,说是刘依玲已经过世了,后来刘伯民就把她埋在了牛头山上。”
老神棍讲完后,沉默了,思绪仿佛陷入当年的事中,时不时叹息一声。
而吴天也没有料到当年三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当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