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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暖看着她的神色,冷笑了一声,难掩语气中的愤怒,“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现在还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吗?”
左以雪面色苍白,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飞身扑过去,用手捂住了那个摄像头,却仍觉得有些惊魂未定。
见着她一系列举动,左小暖没有阻拦,只是站直了身体,看着她面上的神情,“你还觉得你自己是对的吗?你有想过吗,如果刚才那个男人得逞了,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
没有等她回答,左小暖已经冷冷地继续了下去,“等待你的,将会是铺天盖地的丑陋绯闻。等待你的,将会是身败名裂和一蹶不振。我父亲……你的父亲现在生意已经一落千丈了,然而你到底还是左家的女儿,如果这种名声传出去,以后会有多少人在你身后指指戳戳?”
一番话落下,左以雪已然哑口无言,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左小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蜕变得这样凌厉。
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左小暖只是看着她,“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害你吗?我,是在阻碍你的幸福吗?”
深吸了一口气,她盯着她的眼眸,冷静理智得让人心惊,“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如何,但是如果这种照片传出去,你以后真的还能在你现在的朋友圈子中生活吗?”
左以雪一句话也说不出,分明心中还是讨厌着这个人,偏偏她说出的每个字自己都无法反驳,只能负气撇过头去,不看左小暖。
吼完之后,左小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她不想再跟左以雪多言什么,摆了摆手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顿了顿,“毕竟是姐妹,虽然我知道你从来未曾承认过这一点,我也并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但毕竟我们骨子里头留着一份相同的血,我还是作为姐姐来奉劝你一句话。”
说到这里,她稍稍抬起了下巴来,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左以雪。
她心中虽然一直讨厌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孩,但想到她不过也才十几岁的年纪,心中到底是软了几分,“如果你想要追求幸福,请用你的态度和能力说话。如果你活着只是为了取悦男人,那你的人生就太乏味可陈了。”
说完,左小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一秒都懒得停留。
有些事情不要拆穿,她自己自然会想得明白,她作为一个姐姐,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有朝一日,她做出的事情真的危害到了自己的安全,她也绝不手软。
黑暗中,左以雪深深地舒了口气,任凭两行晶莹的眼泪在面上划过,“你算什么,凭什么来指导我的生活……凭什么?”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再回到会场时,她正见到慕淮深在四处寻她,见到她时,才松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
想到刚才左以雪的事情,左小暖脸色不免也有些郁沉,“没有,只是碰到了一个朋友,说了点话。”
“朋友?”慕淮深有些意外,然而见着她的神色有些沉郁,便也没有追问太多,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往外头走去,欲带着她去甲板上头吹吹风。
不知不觉间,已然是凌晨时分,然而甲板上狂欢的人群却热情不减,佛朗明哥般明快的音乐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碧海上飘荡着,经久不散。
左小暖从未亲身经历过这样热闹欢腾的场面,不自觉已然被这种气氛感染,只笑着拉着慕淮深的手欲冲进舞池里,却冷不丁的被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撞了一下。
她还未来得及抽身,托盘内陈放着的酒水已经尽数撒在了她身上的礼服上,染上了大片湿哒哒的污渍。
她一惊,差些捂着嘴巴叫起来,一边赶忙检查着布料是否因为湿而透明,发现没有后才舒了一口气。
幸而只是香槟,她身上又是深色的长裙,也不算太过严重,不过总显得有些狼狈。
左小暖以双指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苦着一张小脸,颇有些幽怨。
她似乎天生就与礼服这类东西过不去,每回换上这类贵重衣服的时候,就必须得出点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到底被她糟蹋了多少钱去。
那个服务生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回转过神来时,赶忙鞠躬向着她连连道歉,面色很是惶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不小心……”
正汲汲皇皇地说着,一边还准备拿旁边的餐巾去擦。
“没事……不用的,是我没有看清楚。”左小暖摆了摆手,虽然心疼,却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下意识地暗暗惋惜这一看起来便很昂贵的礼服,只穿过一次便报废了。
转眼见慕淮深眉头逐渐拧紧,似乎酝酿着怒气,左小暖一愣,连忙收回眼中的心疼之色,又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不要为难。
她自己便是四处打零工出身,自然能体会这行这业工作者的辛苦。慕淮深的手笔连她都咂舌,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从业不久的小小服务生,哪是能赔得起的。
见得她求情的神色,慕淮深紧皱着的眉心这才逐渐松泛了些许,恰逢盛筵中的几个客户正在舞池当中看到他,只过来向他打招呼,他便也没时间再去追究。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听闻她不再追究,那服务生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又似将功补过一般殷勤道,“海上风凉,我先带您下去空房间先烘干衣服吧。”
左小暖犹豫了一会,然而身上一直湿冷着也确实还不太好受,于是也不欲拒绝眼前服务生的好意,点头答应了。
行至一间舱房前,那服务生向她鞠了个躬,模样诚恳,“小姐,浴室里头便设有烘干机,我在房间外头守着,不会让人闯进来的。”
她礼貌地颔首,“辛苦了。”
待服务生走以后,她才环视了一圈眼前的房间。
房内收拾得很干净,熏着气味甜腻的百合香薰,虽然知晓盛筵里头用的定然都是最高级的香料,然而不知道是否是添得太多了一些,嗅着太过浓烈。初进房间时还好,闻久了,她便有些头晕脑胀起来。
说不定也是最近自己身子越发弱了。她如是想着。
裹着衣柜里统一备用的睡袍,左小暖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正在运行的烘干机,一边掩着鼻子玩着手机。一心想着早日出去,摆脱这股呛鼻的香味。
正胡思乱想着,她突然间听到烘干机响铃,显然是运作好了。
她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随手将手机放入睡衣口袋,站起了身来,准备过去取出衣服。
站起来的那一瞬,她却感觉如脑内缺氧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也疲软起来,几乎不由自己控制。
她的低血糖已经许久没有发作了,怎么偏偏在今天晚上发作了……然而这种感觉却也不像是低血糖啊!
左小暖正在心中想着,脚步一错,已经险些跌到了浴缸里。
什么状况?她方才分明没有喝酒!
她支撑着身体走到门口,却惊觉门窗都被死死锁住。
心中立马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左小暖使尽全身最大力气拍打着门板,扯着嗓子企图向门外经过的客人大声呼救,却皆未得到反应,这才想起每间房都做好了良好的隔音措施。
外人如果不特别注意的话,根本察觉不到她在里面。
那个服务生……还有那熏香有异……
终于意识到了这么一点,左小暖死死咬着下唇,想着刚才服务生那张陈恳的脸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时好心居然让自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十指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里,她企图以疼痛来保持着头脑清醒,然而这样的效果最终维持得也不过只是一时,很快,她的大脑就持续昏沉了下去。
慕淮深……快来……
她的喉咙逐渐因为药物麻痹而暂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仿佛真的能从中汲取到什么力量一般。
意识逐渐模糊间,左小暖只感觉自己被两个身材壮硕的陌生男人抬起,不知运向何方。她睁开眼睛看看凶手长着什么模样,却连这点微末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子被重重抛到床板上时,她才终于被这震荡而恢复了几许神智,费力抬起如千斤般沉重的眼皮,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相比于方才她在游轮里所见到的奢华风格,这里则显得简陋许多。
面积不算小的一个房间内,除却一张KINGSIZE的大床外,什么也没有,显得格外空旷骇人,显然不是用来住人的地方。
而此时此刻,她除了确定自己依然还身处在这艘游轮上外,其他再一无所知。
身边守着的一个男人似乎察觉到她醒了,回身正撞见她四处张望,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只抱着双臂冷声嘲讽,“死心吧,这里是昊少特地打造的密室,除非有人泄密,否则那个慕淮深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
暗室?难怪装潢这样特别。
左小暖暂时放下了恐惧,在心中盘算着,抱着能拖延几分钟便拖延几分钟的想法,挣扎着往后挪了几分身子。
一双纯黑的眸子冷冷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压着嗓子嘶哑道,“我是慕淮深带来的女伴,他就在这艘游轮内,迟早会找到我。”
听得这句话,那个男人显然半分也不畏惧,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乎在怜悯她的自信,“慕淮深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要一个被别人动过的女人?可惜就可惜在你得罪了昊少喜欢的女人。”
昊少……刘天昊?可自己跟他此前分明半些也没有交集,如此说来,便是因为林若薇了。
不知道是刘天昊自己想要以此来讨好林若薇,还是林若薇亲自指使……
此前的担忧终于成为了现实,左小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否应该做出何种表情,最终也挤出一分平静的笑容来,缓慢地一字一语威胁道,“就算他最后不要我,最先弄死的,也会是光明正大下他面子的你们。”
虽然狠话放得利落,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跳得飞快,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此时中了迷药,连找准机会呼救都显得困难无比……该怎么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