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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父母亲因为一些所谓性格不合的原因开始协议离婚,小小的朱颜一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两个大人都偷偷的争执着关于孩子的抚养权,他们都希望能得到朱润,大约,嫉妒的种子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种下了,后来法院把她判给了妈妈,朱润判给了爸爸,分开的时候朱颜和朱润手里拿著一模一样的玩具,可朱颜怎么想都觉得朱润的玩具比她的玩具肯定还要来得可爱,于是朱颜偷偷把自己的玩具丢掉,她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朱润的玩具,最后朱润把她的玩具交给她,朱颜带着朱润给她的玩具乐滋滋的来到日本,然后到日本的第二天她就把玩具丢了,因为那个玩具在朱润的手上才显得极为有诱惑力,一旦玩具离开了朱润的手上就显得无比平凡,从那个时候朱颜开始喜欢上了那种掠夺带给她的快乐。
当朱润死去的时候她来到她的坟墓前,她和她说,姐姐,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像那个时候的玩具一样把他丢掉。
因为朱颜很喜欢宋玉泽,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有着最为干净的容颜,朱颜对于宋玉泽的爱就像是不可以见到天日一样的菌疯狂的爱着那束阳光,所以,但朱润在面临着选择的时候朱颜和她诉苦:她的生活环境恶劣,她被继父的孩子们欺负,继父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奇怪了,等等等一大堆的。
后来,朱颜如愿的等来了宋玉泽,她用了很多很多的手段让宋玉泽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用充满着怜悯的目光和温柔的声音叫她“阿颜。”而她叫他“哥哥。”
此时此刻,凌晨时间,所有灯光因为朱颜的那声“哥哥”全部亮起来。
站在面前一直让她痴迷着的男人目光不复怜悯,就这样他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深得就像是剑尖峰的寒光。
不能被吓到,因为她是朱颜,朱颜和自己说。
一步步的走到宋玉泽的面前,再叫了一声哥哥。
“哥哥,你刚刚把我吓了一大跳。”声音天真嘴角扬起,笑嘻嘻的:“真糟糕,被逮到了,哥哥,这次我是来助攻的。”
宋玉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站停在他面前,朱颜昂起了头,手背在身后:“哥哥现在很生气吧?我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我最初听到你和赵香侬结婚是很生气的啦,我也想过来到这里搞破坏,所以我求我妈妈帮助我了,我承认接近赵香侬是不安好心,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哥哥和赵香侬结婚肯定有你的打算,哥哥和赵香侬结婚一定是为了让她更为不好过,所以我昨天和赵香侬说了我会离开这里,回澳洲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我的行李包也打包好了,现在就放在房间里。”
“我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她口气懊恼:“不过,还是被你发现了。”
“说完了没有。”他问她。
朱颜诚诚恳恳的点头,然后:“哥哥,我刚刚猜的对不对?”
宋玉泽摇头。
“哥哥?”朱颜再试探性的问。
“我和她结婚是因为爱她!”
低下头,朱颜万万不能让宋玉泽看到自己扭曲的脸,宋玉泽爱赵香侬,是的,这个朱颜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在新奥尔良的那间木屋里,那张沙发是木质的,掀开沙发垫在木板上可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赵香侬的名字,宋玉泽白天不敢打开那个房间,而每当在深夜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名梦游病患般打开了那个房间门,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床。
可是即使早已经知道了朱颜也得装作不知道,装作现在才知道,因为外面停着的那些车她认得,那些车子会把她带回她十分讨厌的地方,她也不能被困在那里。
虽然觉得丢脸,可是朱颜还是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朱润搬出来,朱润时宋玉泽的软肋。
手去拿沙发靠垫,眼泪说来就来,朱颜把手中的靠垫想狠狠的往着宋玉泽的身上扔去,宋玉泽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
朱颜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落:“那么朱润呢?你忘了赵香侬其实背负的是两条生命,哥哥,你忘了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我姐姐死的时候才刚满十七岁,你忘了赵香侬害死的可不仅仅是一条生命,你忘了,我姐姐死的那天赵香侬的大海报挂在她出殡的路上,笑得比谁还甜,你忘了吗?”
他点头。
宋玉泽点头是什么意思,是……忘了?
不,她不信,朱颜睁大眼睛看,她想看清楚此时此刻宋玉泽是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宋玉泽的一番话让她手中的沙发垫掉落了下来。
他说:“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朱润的脸了,我想不起她说话的声音,也想不起很多很多我们在一起时候的细节,我想我现在还能记住的就只有朱润这个名字了,也许,不久之后,我连这个名字也会忘掉。”
朱润再去看宋玉泽的脸,她悲哀的发现即使搬出朱润好像来不怎么管用了,宋玉泽此时此刻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无动于衷的神色。
就好像,那个在寒冷的冬夜里勇敢的去拥抱那个艾滋病男孩的朱润是一名陌生人一样。
不,不对,此时此刻朱颜好像把自己代入了朱润的角色里,她跌坐在了地上。
你骗人,你骗人骗人骗人——朱润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尖锐的在周遭响起,凄厉,不可置信。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任凭着她又叫又吼,直到她的声音暗哑到一个发音也说不出来。
“朱润,你利用了她,你让她伤心了,所以,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和你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的关联,你幸或者不幸,那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朱颜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徒劳的:“哥哥,我姐姐让你代替她照顾我的,姐姐给你的信写得清清楚楚的,宋玉泽要代替朱润照顾朱颜,直到死去为为止,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她,你忘了吗?”
“是的,我忘了。”
朱颜摇头,泪流满面着,拼命的摇头,这次的泪水是真的:“我不信,我永远都不会相信。”
直到朱颜被强行带上车的时候,朱颜依然还不相信宋玉泽就这样抛下了她,甚至于宋玉泽还对她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朱颜,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你记不住我现在说的话我会惩罚你,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时候我会让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暗夜里,宋玉泽目送着带着朱颜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几天后朱颜的妈妈将从澳洲回来,到时候他们会有一场朱颜法定继承人的交接手续,等完成交接手续之后朱颜会被她妈妈带回日本。
只是这一刻,宋玉泽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朱颜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孔后面藏着的是一颗恶贯满盈的灵魂,几天之后当他委托的征信社把朱颜到芝加哥的所作所为用文件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时,为时已晚。
周二,赵香侬把一份分居协议书让自己的律师交到宋玉泽的手上,宋玉泽收下了那份分居协议书,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夜幕来临时他依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自动把他的日常用品放在他之前住的房间里。
“你想表达的我都懂,”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让我们孩子的世界只听到妈妈的声音,而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赵香侬,超人的故事我肯定讲得比你还要好。”
那个时候,赵香侬仿佛看到彼时间小小的自己,总是在一个人的时间里偷偷的想着爸爸的模样还有声音。
宋玉泽的话让那一纸分居协议书暂时搁下。
周四,赵香侬孕期满两个月,她在宋玉泽的陪同下按照之前医生交代的那样来到医院做第二次产检,这一天于赵香侬来说是黑色的星期四,绝望就像是黑色的海浪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她压过来,让她总是想但愿她能永生永世长眠于海底。
听清楚医生的话时,赵香侬摇头,倒退,短短的三个小时里,他们就决定了拿掉了孩子,他们甚至于还给出了手术时间,他们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孩子被检查出没有胎心,他们列出一大堆说法,说很多没有经验的孕妇都有这样的案例,他们让她早点接受手术,说什么她是较为容易流产的体质,说什么一旦意外流产了她的贫血会让她身体变得很糟糕……
他们说了一大堆赵香侬并没有听懂,她只听明白那些人说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赵香侬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赵香侬来到了宋玉泽面前,她拿东西砸他,她说宋玉泽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你那天不是说了吗孩子在踢你,你还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力气特别大,那天你明明这样说的。
宋玉泽任凭着她拿东西砸他,等她砸累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他和她说,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
赵香侬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后来,她的爸爸妈妈也都来到了医院里,清姨也来了,他们表情哀伤,清姨还留下了眼泪就好像医生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一样,他们一个个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瞧着她用极为苦口婆心的腔调传达的:亲爱的,听话,我们是为了你好,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了。
“你们给我闭嘴!”她朝着他们喊,因为她的说话太用力了导致她的泪水一不小心掉落了下来,导致泪水就像是那裂开了水龙头一样。
她听到她的声音就像是地震时候的断裂地带,就那么大声的,嘶哑的:“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孩子又不是你的。”
于是,有人还抱住了她,那个人好像把她藏起来了,那个人有一张和宋玉泽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他用和宋玉泽一模一样的声音呵着她:“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
赵香侬没有和宋玉泽回去,她回到了赵公馆,她看着宋玉泽和赵延霆说,爸爸,我不想见到他,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看到他残忍的模样。
赵香侬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看到,他的爸爸是第一个主张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侩子手。
她的话让宋玉泽脸上呈现出类似于死亡般的灰色,赵延霆神情黯然,而清姨已然泣不成声,她走了过去拉住清姨的手,说着悄悄话:“清姨,你哭什么?”
赵香侬拉住清姨的手去摸她的肚子:“孩子还在,孩子真的还在,你摸我的肚子,鼓鼓的,对吧。”
是啊,她的孩子让她的腰围好像变大了一点,她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挑了比之前大一码的裙子,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啊,谁说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了。
可是,赵香侬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清姨整天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赵延霆这个一到晚上就精神分裂的怪物也开始说一些一本正经的话,连活得就像一株菟丝花的李柔也好像想起了其实她的身份也是一位母亲,于是母亲的光环忽然降临到了赵太太的头上,她也开始喷发出伟大的母爱来,她的眼神总是让赵香侬不由自主的起着鸡皮疙瘩。
这样的状况每一分钟都在上演泽。
赵香侬绝望了,赵香侬知道这些人整天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如何把她抓到手术台上的事情,赵香侬还知道这些人已经定下了她的手术日期,就在周一。
就在周一!
于是,她想到了宋玉泽,如果赵香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被她的身体迷得神魂颠倒,嗯,这个男人还很怕她哭。
周日晚上赵香侬约了宋玉泽到酒店房间见面,当然,她为了更好的说服宋玉泽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可是,宋玉泽压根都不看她若隐若现的胸,他狡猾得就像是一只狐狸,她怎么诱导他他都不相信她的孩子还在,相信她的孩子肯定也会像别的孩子一样顺利来到这个世界。
他的表情安静声音淡定,企图说服她明天换上那件让她倒胃口的手术服,听听,他都和她说了什么。
“阿侬,孩子会理解的,阿侬,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去你的,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宋玉泽这是在做梦!宋玉泽这个混蛋这个时候还敢做这样的梦。
赵香侬愤怒了,她指着他大声嘶喊:“宋玉泽,你也是孩子的爸爸,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为孩子努力。”
噢噢……对不起宝贝,妈妈一不小心的又大声说话了,对不起宝贝妈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话一大声泪水控制不住,你以后不要和妈妈一样变成爱哭鬼才好,不过,这样也好,眼前的男人有很强的实力,你外公都怕他,眼前的男人很怕妈妈哭的,妈妈观察过了,只要妈妈一哭他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要我说服他就可以保住你了。
赵香侬就这样让自己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楚楚可怜的看着宋玉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宋玉泽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现在,宋玉泽知道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狠狠的按住自己的脚、还有狠狠的锁紧自己的嘴,不往前一步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不让自己嘴里说出那样的话:“我亲爱的,不要哭,是的是的,你的想法都是对的,那些让你拿掉孩子的人都是坏蛋,不要哭我求你不要哭,我们的孩子一直在,就像你想的那样他会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我保证,我发誓!”
可是,事实是他们的孩子永远也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他们的孩子在他存在的第六十一天就开始停止发育。
宋玉泽还清楚的记得两天前,全美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告诉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关键特征:母体状况不好,婴儿因为没有胎心已经停止发育,孕妇有先天贫血,手术越快越好,晚一天做手术都会造成对孕妇身体的巨大损伤,甚至可以危及到生命安全。
宋玉泽怎么可能没有赵香侬。
所以,他只能按住自己的脚,死死的闭着嘴,让自己的眼神不能回避去看赵香侬泪流满面的脸,他唯一能做到了是让自己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冷漠。
酒店房间外面她爸爸为了防止她逃跑号称是为了保护她人身安全的保镖对她寸步不离,酒店房间里,她的男人用如此冷漠的目光看着她。
楚歌四面!
“宋玉泽。”赵香侬说,表情声音杀伤力十足:“我必须告诉你,没有这个孩子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宋玉泽,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份离婚分居协议书吗?如果你也和我爸爸一样,那么就请你在那张离婚分居协议书上签名。”
半个钟头之后,有人把那张离婚分居协议书拿到了酒店房间里,宋玉泽在上面签名了,她和他的名字整整齐齐的并列在一起。
赵香侬连最后的那根稻草也失去了。
赵香侬终于知道了,从她对朱润生出那样的坏心眼之后,并且一再任凭着那些坏心眼肆意膨胀的时候,上帝就一直在盯着她,越是最为珍贵的牠就会用越发残忍的手段拿走。
往事在这一刻宛如空中楼阁。
她仿佛看到自己十六岁的模样,用嫉妒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朱润的背影,却在朱润回过头来时对抱以最亲切的笑。
也就眨眼、打一个照面的功夫,下个镜头里,她已经不敢去看朱润的目光了,因为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朱润被带入了那种特殊的俱乐部,那种俱乐部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做换.妻俱乐部,那个因为她一时间嫉妒的女孩从这一位男人的手上换到另外一个男人手上,又从这位男人手上再被换到另外一个男人手上,如此循环着,在那些男人当中也有一个男人叫做柏原绣,这是赵香侬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他们都和她说朱润勾引了柏原绣,她也选择去相信。
周一,芝加哥难得在一月出现了艳阳天,蓝色的天空是赵香侬所挚爱的色彩,冰雪融化,水洗一般,无限湛蓝湛蓝,蓝到让赵香侬想要飞了,穿着冰鞋。
吱——
一声,从这边飞到另外一边,在旋转中长出翅膀,然后,去触摸风。
离开赵公馆的时候,赵香侬听到家里的佣人说今年芝加哥会迎来早春,这座城市都有多久个年头没有听到关于早春的消息了,芝加哥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罪恶之城,很多人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黑色的情绪,她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名。
上午九点半,赵香侬在赵延霆还有李柔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宋玉泽早早的站在医院门口,一身深色的大衣,漂亮的脸蛋把过往的小妞吸引得神魂颠倒,那个时候的宋玉泽看在赵香侬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倒霉鬼,看看她现在都被他害得多惨,可是,这位倒霉鬼还逮到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对她大献殷勤,话说得那样的深情款款:“不要害怕,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赵香侬,我爱你。”
这位好像把那张分居协议书忘得一干二净了。
九点四十分,她换上了手术服,在做人类们常常做的假惺惺的事情,他们说那是在加油打气,赵延霆想来和赵香侬拥抱,赵香侬给了赵延霆一个“走开,变态”的表情,而李柔也搞笑她在她的面前滴下了几颗泪,至于,宋玉泽这个倒霉蛋赵香侬那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嗯,她知道他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她看他一眼呢,可赵香侬就是不愿意去看她,她有些担心要是看了宋玉泽之后被传染到霉运弄出一个类似于麻药出事故到时候怎么办,她可是会很疼的。
整十点,家属被院方人士勒令离开,十点零五分,赵香侬在签名单上看到了另外的一行文字,那行文字下有画着缺了一角的三叶草。
缺了角的三叶草赵香侬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象征着凯尔特之魂的三叶草朱润很喜欢,可她总是画不好,由于左撇子的关系她总是把那些三叶草画得缺了一角,赵香侬每次手把手的教朱润可她总是学不好,气到她总是狠狠的拿着铅笔砸她的头,嗯,这样听来,赵香侬和朱润交情应该很好很好才对啊?
是的,赵香侬把全世界都骗了也把自己都骗了,赵香侬和朱润私底下交情很好很好,好到了达到了形影不离间,正因为曾经那么好过,所以朱润最后才那么恨她,所以赵香侬也才会那么的愧疚。
按照赵香侬那副德行如果她和朱润的交情很浅的话赵香侬才不会把那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赵香侬也……故意忘掉朱润和她借钱的事情,唯一的让她的良心好过一点就是那会儿她真的不知道朱润开口和她借的钱是她父亲的救命钱。
朱润这个笨蛋,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看看,现在晚了,不是吗!如果朱润那个时候说了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果然,印证了那句因果循环的话,赵香侬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巨痛。
十点半,按照文件中那条指定的路线赵香侬成功溜出医院,她想,或许有人会愿意告诉她朱润最终死去的原因。
涉过罪恶的心灵最终是要接受审判的,许久许久以前,那位传教士说过这样的话,赵香侬一直记的,她的父亲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看着他每一个周期就会呈现出一种仿佛处在地狱的状态。
赵延霆是一个多么心狠的人啊,像他那样的人都会那样,而赵香侬还修炼不到像她爸爸那样的境界。
在赵香侬成功的从医院离开的同时,赵延霆见到了神色慌张的一众医生,医生告诉他由于他们的疏忽赵香侬被调换成为了另外一个患者。
同一个时间,宋玉泽接到了一通电话,接完电话之后他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