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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的猜对了。”
谢清韵的情绪来的有些急,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时候开始的,所有的焦躁拧碎了撒进了自己的生活当中,她得不到杨瑞,再也没有这个事实让她来的更为刺激,她喜欢杨瑞那么多年,杨瑞就好像是她头顶的太阳
。
“你知道什么?”谢清韵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着秦商的一身:“秦大学长在我这里你逞英雄逞的很过瘾,我让你感受当了英雄的错觉是吗?林漫……”她的手指着外面的那一桌,林漫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这边发生的一切:“她爱你三年五年,她是不是能爱你一辈子?别说我没提醒过,东海卫视的的那位至今单身,他亲自来请林漫,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每天朝夕相处,秦大学长你现在这个样子……”谢清韵退开一步,你秦商也不过就是如此。
你有什么魅力?靠着校园里的魅力吗?
秦商,你醒醒吧,现在他们都已经出了社会,谁都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和你这样的无业游民,林漫和你有共同语言吗?
校园爱情,见光死!
“如果我是你,我就认真的去照照镜子,把自己看清楚,不会现在站在这里和我一个女人争辩不休。”
谢清韵啰里啰嗦的说了半天,听的秦商都快睡着了。
“你不是。”
谢清韵不明白,他说什么自己不是?
她现在是过来做好人,是通知他,小心有竞争对手,女人的心说变就变的,你家林漫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不是个女人。”秦商忍不住露出笑容:“你就是个小人。”
“我谢谢你,你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是个男人。”
秦商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
“你是个跳梁小丑,跑到我的面前来掀林漫的短,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反应呢?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林漫,她是我女朋友。”
谢清韵有些不耐的穿回自己的鞋子,她和这个疯子没有话说,有些事情你现在认定未免过早,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再来看,你们结了婚,生了孩子,我看你秦商是不是对林漫依旧能做到今天说的一切。
她准备离开,可秦商抓住了她的手,谢清韵不甘示弱,她回头瞪他,她是个公众人物,他想干什么?
“你放开。”
谢清韵挣扎着,她挣扎了两下秦商并没有松手,她更加大力的打算扭开,秦商突然松手了,他举高自己的手,一脸的无辜和无语,似乎没搞清楚,摔下去的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好好的讲着话吗?
谢清韵穿着高跟鞋呢,秦商这么一松手,照着地面就砸了下去。
餐厅里的人都像后侧看了过来,好像有人摔倒了。
服务生赶紧走了过来,对着谢清韵伸着手。
“女士,你没有事情吧?”
谢清韵双目燃火。
林漫也随着声音看了过来,她看到秦商一脸无辜的站在谢清韵的脚前,他压根就没什么绅士风度,也没打算伸手,似乎在看热闹
。
“怎么了?伤到没有?”林漫走了过来,她怕秦商受伤。
谢清韵这样会玩手段的人,怕她对秦商不利。
秦商握住林漫的手,他没有伤到,他好好的。
“是这位不小心摔了,我没有事情。”
谢清韵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很快和朋友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戴着墨镜的眼睛仿佛都能喷出火来。
“是那个谢清韵吧,怎么摔了呢?”
“名人就不能摔了?”
这是几率问题好吧。
“你对她做什么了?”林漫压低声音问秦商。
“我看她不爽,踩了她的鞋跟然后拉扯中松手了,她让我松手的。”秦商说。
不怪他。
林漫的眼睛闪烁不定,她承认自己很坏,看着谢清韵吃瘪,她感觉很爽。
“太坏了。”
“呵呵。”
*
“我看林漫的节目了。”商女士说着,抽了一点时间看了看,她觉得还好,节目的定位很准。
秦商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刀子削苹果,那刀子随着他的手沿着苹果一圈一圈转着,他喜欢削苹果却不喜欢吃,完整的削下来一长条,中间没有断过。
“谢谢。”商女士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苹果,她也不大爱吃,不过儿子的心意嘛。
咬了一口,太甜。
她不喜欢吃过甜的,不太对她的胃口。
“妈,我想你帮我个忙。”秦商的眼不知道在看哪里,缓缓微笑着。
秦商能求她的次数,真的很少。
求了,恐怕就是难办的事情了。
“你说,如果能办,我尽量办。”
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就没有办法了,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商站起身,漂亮的唇角上扬,双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
谢清韵说他护犊子,他就护给所有人看。
“……我需要他们来参加我外婆的生日宴会,他们全家……”
商女士一愣,她觉得不妥。
这终究是林漫的家事,哪怕你再喜欢她,可这样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张景川之前在警局的态度,多少她也是看见了
。
“秦商啊,不是妈反对,可是这事儿……”商女士说着话,秦商突然转过来脸,他的半张脸被遮在阴影当中,另外的一半脸上的表情几乎就是充满了恶意,商女士对上儿子的视线,她避了开,假装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声音里带着安慰:“也不是太难……”
邀请张景川一家人,对于她来说,不是难办的事情。
“谢谢妈。”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商女士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电话,秦商准备回去了,商女士讲完最后一句,秦商背对着她,他开口:“妈,我很爱林漫。”
商女士出神。
她不清楚秦商突然对她说这样的话是包含着什么含义,她清楚儿子喜欢林漫,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妈妈知道的。”
秦商带上门,商女士看着被带上的大门整个人有些恍惚出神。
助理进门的时候,商女士的双手撑着头,她似乎有些困扰,有些不解。
“老板……”
“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秦商的要求并不过分,为了让儿子开心,她可以做尽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老板你说。”
商女士交代助理,谈完了公事,助理也没有出去,她瞧着老板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试探的问出口:“老板,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好像做错了,真的做错了。”商女士的手压着自己的脑门,“你出去吧。”
她当时就不该带着秦商出海,没有那件事儿,也许秦商不会变成这样。张嘉佳接到秦商的电话,他都不敢相信,这通电话是秦商亲自打过来的。
“秦商?”
秦商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秦商说想要邀请他来参加自己外婆的寿宴。
张嘉佳抑制住心中的兴奋,这不该是正常该有的,他心里存着很大的疑虑,秦商不会是……
“林漫的学费不是你给交的吗?”
张嘉佳有些无力,难道是妈妈和奶奶又找上了秦商?应该不会,他妈说这件事情到这里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
“有时间吗?”
张嘉佳听着秦商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他微微的有些出神,最后避无可避的视线回到电话线上。
“好,我会出席的。”吃晚饭,陈晓鸥讲着商女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他们家提出来邀请,邀请全家参加她母亲的寿宴。
“商女士?谁?”
张夫人问着。
“……可能和林漫有些关系
。”
林漫,这两个字已经多久没有听见了?张夫人的筷子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吃着饭,吃着吃着,肚子就难受了起来,是胀气。
肚子不停的鼓起来。
“我吃好了。”
张夫人去了外面,随便的散散步,试图让自己的肚子好受一些,保姆就跟在她的身后。
“夫人,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胀气。”
保姆纳闷,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难道是哪道菜出问题了?家里厨房都是很注意的。
“要不要叫医生来家里给您看看?”
张夫人笑:“哪里就那么弱了。”说着话脸上的笑容笑着笑着就没了,她长叹一口气:“提起来那个孩子,就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补偿已经来不及了,避不见面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
保姆不理解,吕文是说那个孩子上了t大,可t大出来找不到工作的也有,夫人为什么担心呢?还以为这个总是睡不好觉?
这算不算是杞人忧天?
“她就算是毕业了,成名了也不过就是个比普通人稍好一点的人而已。”
又有什么本事让张家不好过?保姆觉得林漫让张家不好过,这简直就是胡来,她没那样的本事。
“不是担心这个,她还没有对付张家的能力和本事,我也犯不上担心一个孩子因为父亲忽略了她就要对自己的父亲怎么样,看着她看着佳岑,我这心里不舒坦。”
就因为这个保姆是在这个家里做了几十年,自己才会对她说。
她担心的是,佳岑走的是下坡路,林漫走的却是上坡路。
一样是孙女,她也承认自己亏欠林漫,她可以用金钱用其他的去弥补,但是不要用佳岑来弥补。
简单的来说,她真的怕换运,所谓的换运就是林漫踢走了原本属于张佳岑的运势,将好的运势都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张夫人也知道自己所想的这些完全都是无稽之谈,是不可信的,可自己生病以后,她信了很多东西,有人对她讲,如果张佳岑真的有什么可坏的地方,那就是坏在了林漫的身上。
这话也不一定就是真,却让她听了以后不舒服,午夜梦回她让她膈应。
对比现实,现在张佳岑她……
张夫人的眼神失神的看着前方,她不希望出现那个人嘴里说的情况,林漫委屈吕文委屈,但张家已经拿了钱做了补偿。
保姆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吧,她觉得可信可不信,不能不信也不能都信。
“我们家小姐从小是这样的家庭长大的,那样的孩子和她怎么比?”
张佳岑现在就是好玩的年纪,其实说句实话,张家到今天,先生的父亲那么能干,先生也依旧能干,嘉佳那样的聪明,又要求小姐 也出类拔萃,这似乎有点贪心,张家的这点不好几乎就都集中在了张佳岑的身上,对小姐也挺不公平的
。
保姆去厨房拿开胃的东西给张夫人吃,陈晓鸥问了几句,陈晓鸥对张夫人是几十年如一日。
“……我刚刚出厨房,就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心情不高兴。”
张夫人想,怎么该像的就不像呢?
如果佳岑像她妈妈一点,那该多好?多像她妈一点。
商女士递了台阶,张家自然不会拒绝,张家之前愁的是没有机会接近商女士,说是愁也有点夸张,能交朋友最好,不能交朋友最好也别成为敌人。
特别是这样的敌人。
张景川看着报纸,陈晓鸥在一旁削水果。
“那就去吧,你带着嘉佳去。”
他就不去了。
不是他不给商女士脸面,而是见面徒增尴尬,不如不见,对方是吕文的谁都好,他不感兴趣。
“可是她说的是希望我们全家都出席。”陈晓鸥觉得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不好拒绝。
商女士发出来的邀请也好理解,毕竟上次闹的有些尴尬,就算是她与吕文存在什么亲属关系,生意场是生意场,亲情是亲情,完全可以成为两码事,可以互不影响的。
张景川犹豫一下,那去就去吧。
“佳岑就别叫她了。”
陈晓鸥不是个做事欠缺的人,既然对方提出来邀请全家,她怎么可能不让张佳岑回来?
不仅要回来,而且还是盛装,给足商女士面子。
*
商女士的母亲,秦商的外婆浇花呢,水壶里漏着水,洒了一地都是,地面上就是她种的一片花地,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正盛开着,争艳着,水壶一挪,水已经浇的差不多了,保姆接过她手里的水壶。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大办?”
家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她不太喜欢铺张,也不喜欢见女儿生意场上的那些人,没有兴趣。
商女士只能实话实说,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正巧母亲的生日就是近在咫尺,只能顺水推舟了。
老太太蹲下,商女士上前扶了母亲一把,上了年纪蹲起这样的动作有些时候也是有危险的,虚扶了一把,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商女士收回自己的手。
“剪刀。”
商女士将保姆递过来的剪刀递到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蹲在地上给花剪枝,嫩绿嫩绿的叶子和花枝落了下来,落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老太太动着剪刀。
“那就办吧,图他一高兴,就全是当替我过生日了。”
商女士也蹲在地上没有起来,老太太递给女儿剪刀,见她没接,视线落在女儿的身上
。
“你也犯不上为秦商担心什么,他聪明着呢,很多事情别人帮不上忙,就算是有一天他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留住他,离开了,你也得笑着祝福。”
商女士扶着母亲起身,老太太的重心压在她的手上,她想,自己可做不到老太太口中那样的人,秦商真的出点事情,想都不敢想。
“把那个丫头带来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让秦商这么上心。”老太太去洗手,商女士就站在一边,递给老太太香皂,老太太洗过以后又还给了女儿:“她父母就别邀请了,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也没有犯到谁,人的承受力有轻有重,你认为不该在意的事情那她就在意,何必在补一刀呢。”
老太太准备午睡了,睡之前也是念叨,唯一让她觉得有点遗憾的就是,秦商的这个女朋友不是学画的。
学画的就好了。
商女士去了林漫家里做客,专挑的晚饭时间。
“这个时间来,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她是专挑的这个时间,也猜到了大概就是做饭的时间,选这个时间,她有自己的打算。
秦商和她肯定的说,他喜欢林漫,当妈的能做的就是,让林漫的家人敞开心扉的去接受她儿子,去喜欢她儿子。
登门登的真令吕文有些措手不及,家里没什么菜,她晚上也没做啊,和林清华都已经说好了,晚上吃过水面条配着鸡蛋酱,老林喜欢吃面条,就这,其他的都没准备。
“快进快进……”
人进来又开始愁了,家里这环境……
算了算了,也不是没来过,该看的早就看了,看这个家,那这个家就是这样的,何必怕看呢。
“做晚饭了呀?”
“就做了点面条,我这……”吕文用围裙擦着手,她马上对着电话奔了过去,给林清华打电话。
嘟嘟……
这人怎么还不接电话呢?
林清华车上有人,加上现在也不方便接电话,他想着估计就是催他回去吃饭,应该没有重要的事情,一会儿再打回去就好了。
“这人还不接电话,那什么,小秦妈妈你坐一会,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商女士拉住吕文的手。
“如果是买菜那就别买了,我挑这个点上门来混饭,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闻到煮面条的味道,煮点面条就行……”
这倒是好侍候。
这……跑她家里来专门吃面条?又这么客气。
吕文这心就有点一上一下的,不好控制,不是她愿意想多,现在不能不多想啊。
商女士还上手帮吕文剥着大葱皮,吕文看着她那手和她那个指甲的颜色,这都不是做这个的,突然来家里没打招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话没从商女士的口中说出来,她就提心吊胆的
。
林清华开车到家楼下,拎着空水瓶往楼上走,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半截的大短裤,和邻居打着招呼。
他这人十年如一日,客客气气的和谁都没红过脸,邻居之前那闺女去凉州坐飞机,一早的飞机,上中到凉州早上没有车,有车的那个点都不行,大半夜两点多得送孩子去车站,实在担心孩子做陌生人的车,和林清华打了一声招呼,林清华定好闹钟,二点多把孩子给车站去了。
“家里来客人了吧。”
林清华笑,客人?
打开门,这就愣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不接。”吕文埋怨林清华,怎么不接电话呢?你倒是给我打回来啊?
秦商妈妈人在这里,不让她下去,家里的面条也不够啊。
“来了。”林清华和商女士打着招呼。
商女士一再的说,她就想吃这个面条,好久没吃到了,让林漫爸爸妈妈都不要客气。
吕文给了林清华钱,叫他下去再买三块钱的面条,林清华可到老实,他就真的跑去买了三块钱的面条回来。
进了厨房,吕文又唠叨他。
“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我让你买三块钱的面条你就给我拎回来的三块钱的面条?给你一百。”你倒是看着买点别的啊。
林清华有自己的打算,人家什么吃不到,真的跑你家里吃大餐?不至于吧。
大家都坦白一些,让彼此更加清晰一些,谁都别跟谁客气。
你看小秦妈妈也是真心喜欢他家林漫,他们也别把对方当神一样的供着。
商女士和林清华开口,秦商的外婆过大寿,按道理呢应该请林漫的父母过去,可就是个小型的家宴。
林清华听明白了,吕文也听明白了,吕文人还在厨房里,锅子里煮着面条,她觉得这些有钱人可真是……讲究过头了,这有什么啊?完全没有必要登门来说,整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弄的她胡思乱想的。
“明白明白。”林清华点头,能理解,他们也不会挑理。
商女士就真的在林漫家吃了两碗面条,不是那种假模假式的吃,而是真的觉得对味了,没少吃。
吕文那鸡蛋酱她都没吃多少,怕不够吃,顾着自己碗里的那点面条,心里是高兴的,不管怎么样吧,人好相处,便宜的是林漫。
送商女士下楼,看着她上了车,吕文站着一直到车彻底离开,她才转身回来。
她不怕商女士上门来吃面条,她怕的是商女士给她房子,或者送她家具一类的,如果这样,她就难堪了。
好在小秦的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虽说是穷,但穷的也有尊严,现在也不是那么穷了,等将来林漫毕业了,这个家也不比谁差。
“吓我一跳,人突然上门了,我还以为……”
长吐口气,搞的这么隆重,真的以为是两孩子之间……
端起来桌子上的碗,突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样子是真对胃口了,没少吃,我筷子就没敢伸过来碰鸡蛋酱。”
秦商的这个妈妈,真就是个妙人,太妙。
*
“我也要去?”林漫身体一僵。
虽说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但她真的不喜欢见长辈,那种感觉让人压抑,不知道能说什么,卖萌她也不行啊。
如果自己是个哈士奇那就好了,自带萌点。
“我外婆特意点了你,如果没有时间的话,也没有关系。”
林漫觉得秦商这话包含恶意呀。
长辈开口说要见见她,她说自己有事去不了?别说没事儿,真有事儿也得推了。
“到时候我穿什么啊?”林漫哀嚎。
穿的正式吧,秦商会取笑她,穿的不正式吧,好像对老人家不尊重。
秦商弹着她的耳朵,语调中带着满满的嘲弄:“你可以不穿,我觉得不穿最好。”
林漫抬头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的眼睛,迎接着他眼中一浪接着一浪的热情,她觉得自从和秦商谈恋爱以后,她就不断的为自己挖着坑,而秦商这个大奸臣呢,就站在一旁遮着阴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芭蕉扇然后指挥她挖得深一些,再挖得更深一些,最后坑挖好了,她站在坑边,自动自觉的跳了进去,等着他做最后的处理工作。
她是不是傻啊?
秦商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你那个同学那天对我说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话。”
同学?
哪个同学?
林漫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谢清韵,谢清韵对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她说,她要等着十年二十年以后,等到我们结婚了,生了孩子然后再看,看那个时候我会不会嫌弃你,你会不会厌倦我。”
秦商的双眸明亮如水,他低着头在她嘴唇上点了一记。
那样的人说的话他还不至于当真,眼睛瞎到这种程度,有什么可让他闹心的,觉得他现在不靠脸吃饭了是吧?
林漫无语,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不会
。”
秦商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不会?
谢清韵前面的话或许有问题,可这句却没有错,两个人长久的待在一起,感情平稳进入另外的一个领域区,异性相吸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当家中的那位异性已经不足以提供给你激情澎湃,提供崇拜和信仰,有些事情就会发生改变了。
“话别说的太满。”
林漫扭脸看着他,他说的这话,怎么让她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合着,你还真的打算十年二十年以后对我感觉到厌恶?”
秦商摸着她的头,仿佛摸着自己最心爱的……
呵呵。
他不停的笑,笑的漫漫头皮发麻,他笑什么呢?
“我们不会的。”
“那你刚刚说……”
话是他说的。
“你的男人和别的男人不同,我永远可以让你仰起来头来看着我,永远可以为你呼风唤雨。”
秦商笑的自信,笑的跋扈,脊背坐的直直的,这样不要脸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就这样的让林漫觉得如此的和谐,那张脸的主人双眼冒着光,那是一种鲜艳到刺眼的光芒,淬毒。
秦商将人搂在怀里。
这也是谢清韵说的不对的地方,一个男人能不能迷住一个女人,看的就是个人能力。
留不住女人,那是个人魅力欠缺。
林漫的手放在秦商的胸口上,是,你没看错是胸口上,不是贴着衣服然后贴着他的肉,而是直接贴着肉。
手是怎么进去的,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反正现在熟悉了以后就这样了,抱着抱着,她的手就自动自觉的自己找了过去,虽然她也不明白男人的胸口到底有什么好摸的。
“你的手……”
规矩点。
这样摸摸搜搜的,你让他怎么办?
林漫嘿嘿嘿的傻笑,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手不肯听她的支配,这也不怪她。
“要不你剁了它吧。”
你舍得的话。
秦商翻着白眼。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带色了。”
带色?
林漫巴在秦商的腿上,她抬高着秦商的手臂,让他抬起来,秦商偏就不配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抬起来我看看。”
“看什么?”秦商绕过她,将林漫一个人放在沙发上,他站起身
。
林漫想看什么,他知道,但是不给看。
“看纹身啊。”
“不是在脚上。”他说。
“我说的是你腋下的那个,不是脚上的。”林漫说的直接。
看过的还有什么值得看的,脚上纹的那个是为了她,那腋下的那个呢?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在腋下纹身,那个地方不疼吗?还有纹的是什么?似乎只有他生病的那次她瞧了一眼,当时还没有认真的看。
秦商一脸的禁欲。
“你不操心穿什么衣服了?”
林漫心想,不给看那就是有鬼。
难不成是所谓的前女友尴尬?纹了以后分手了?可也不对啊,没听说秦商以前谈过女朋友,她倒不是在乎这点事,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她的,突然有了秘密,这种感觉真不爽。
不过眼前还是操心穿什么吧。
秦商外婆寿辰的前一天林漫和秦商飞过去的,没有人接送,就他们两个人,秦商属于享受派的,经济舱他肯定是不坐的,两个人并排,他戴着墨镜睡觉,空乘检查,慢慢的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没忍住就多看了一眼。
戴着墨镜实在太过于不同了,看了一眼回到前面以后又看了一眼。
林漫上手摸着他的胳膊,见他没有什么异常,自己继续摸摸索索的,往他胳膊上勾着他的t恤,那t恤衫仿佛沾在了他身上一样,紧紧的贴着,完美的将身体的线条印在上面,裤子腰有些短,漫漫伸手去摸他的后腰,还真的露了一截。
“冷不冷?”
秦商用鼻子喷气。
当他二傻子呢?这样高的气温,问他冷不冷?难不成是希望他穿棉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漫也不在意,继续推着他肩膀上的那块布料,但是他胳膊夹着呢,这样的角度是完全没有机会看见的。
“你看不见的。”秦商开口。
原来没睡啊。
没睡你在飞机上戴墨镜做什么?
“让我看看。”
好奇。
“让你看有什么好处?”秦商问她。
他是不做赔本买卖的人,看了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给不给看?”
“不给。”
秦商继续扭着头睡觉,林漫的手也推不动他,他不愿意给看,除非她来强的,不过那个时候全飞机都会看着她,算了算了,不给看就算了,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本书,翻开一页
。
到底是什么?
弄的这么神秘?
飞机起飞,秦商可能是睡着了,因为好半天没出声音了,林漫看了他两次也就不看了,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写的很有意思,也挺吓人,在飞机上看就刚刚好,有这么多的人陪着她呢。
空姐走了过来,小声的说话,林漫看看秦商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
飞机到凉州也不过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行程,很快就落地了。
也许是因为他外婆生日,秦商特别的收拾了一下,其实穿的上面来说没什么改变,满大街的男生都这样穿,但满大街的男生就穿不出来他的神韵,他的感觉。
林漫跟在后面推着行李箱,行李箱里面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挺沉的,沉的话一般他都是不粘手的,艺术家的手嘛,林漫懂的。
走了几步,四周不停的有视线偷偷的注视到秦商的身上,没办法身高在这里放着呢,走在人群里就带着天生的与众不同,长得不好都会被人多看两眼,就不要说长得好的如他这样的了。
林漫快走了几步,挽上秦商的胳膊。
这人有主儿了,都消停消停吧。
秦商看看突然被握住的胳膊,看了她一眼,胳膊突然搂着她。
哎呀。
漫漫心想,有句话是对的,那就是当你抱着大神胳膊的时候,你真是恨不得整条街都是认识的人,每走一步撞见的都是你熟悉的。
这种感觉真是虚荣。
这里那里,都是她的。
“嘻嘻……”
“怎么和老鼠似的?”
林漫继续偷笑,你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这种感受?
前些天泡论坛,她也是觉得自己好神奇,什么论坛她也都感兴趣,那上面专门有人开了一贴,说的就是如果泡到了男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林漫当时扫了一眼,她承认自己当时绝对就是不小心心扫到的,不是她故意找过去的。
上面的女生们呢,显得尤为激动,对于男神这样稀缺的生物,你泡到就等于赚到,上面有个女生说,自己追了几年,好不容易把男神给追到手了,她激动啊,她小心翼翼,成为男女朋友以后难免就会有身体接触,两个人的第一次,她假装gc了。
为什么假装?
男神啊,费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脑细胞追来的,就男神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想更对得起他那张脸一点。
林漫当时看完就关了电脑,她觉得太无语了。
太污了。
可是吧,现在又觉得,这种感觉可以理解
。
花痴就是一种病,得治。
秦商归她几年了?眼看着就奔着四个年头去了,怎么新鲜感还没过去呢?
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他的心还想得到他的那啥……
搂着秦商的腰,那边的手推着行李箱,让她扛两吨她现在也扛得起来。
这奴性,啧啧……林漫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这脸皮是越长越厚了,针扎不透。出了飞机场准备打车回上中,秦大爷说了,他不喜欢折腾。
“坐到火车站,然后我们坐高铁回上中,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说歹说,秦大爷才点头的,点头都点的非常勉强。
到了火车站,林漫在网上买的票,直接取票就可以了,取票的位置前面很多人,她想自己去排队,结果秦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去排队了,她负责拎着行李站在后面。
“宝宝,你过来。”
秦商扭头看着她的方向,说了一句。
砸金花的感觉你懂吗?
就是那个蛋里装着很多的金花,她现在砸到了那个金花蛋,层层的飘逸着各种颜色的金花,就像是雪片子一样的散开,散开到头顶脚下。
林漫推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取票这里的地面非常的平整,箱子很好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用点力它自己直接会往前行走。
“怎么了?”
林漫抬头看他,秦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吧。
她上手擦了一下。
“还有吗?”
“没有了。”
秦商去取票,取到票以后搂着林漫进安检大厅,进门的时候就是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的,检票的人可能今天心情不错吧,还打趣了林漫一句。
“男朋友真帅。”
林漫的身份证和票都在秦商的手中,秦商走在她的后面,行李推到皮带的位置,她打算弯腰抬上去,秦商已经自动自觉的将行李箱放上去。
林漫举了举手,走了下来,她准备去拿行李,秦商却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也过了安检,她弯腰去拿,他也弯着腰,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去拽行李,秦商的唇划过她的颈边,状似无意,但漫漫知道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走啊。”秦商叫她。
林漫觉得自己站在好像站在了沙漠中央,时刻缺水的人,她时刻都想着干脆豁出去算了,她得吃到才能不便宜别人,好东西不能给别人留着。
要知道啊,有些女人节省了一辈子,最后那点胜利的果实都便宜小三了,她可不能在这个关键问题上犯傻,谁知道将来的敌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