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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幸福可以时不时拿出来晒一晒!”撩动着长发,花怜惜轻松地眨了眨眼,似是开玩笑,心里确实也弥漫着温暖,似乎都要融化在他们浓烈的爱意里。
“但是根据我验货的感受,你并不是可以随便晒幸福的人?”优雅地抿了口红酒,孔承奕勾勾唇,露出魅惑的笑意。
即使拥抱亲吻多次,他仍然能察觉她的稚嫩,以及她在公众面前的羞涩,宛如含羞草,稍稍触碰便惊怕地想要把自己收起来。
“你”捏着刀叉,花怜惜抬眸想反驳却在他明亮的瞳孔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倒像是经受不住抓弄的小姑娘,甚至,透着情窦初开的暧昧气息。
忽地攫住她的下颚,唇抵着她的脸,孔承奕蠕动轻吟:“窗外有记者!”
花怜惜捏着刀叉的双手动也没动,尤其是被告知有媒体盯拍后,更是任由孔承奕操控。
“慢点吃!”指腹压了压她的唇瓣,孔承奕含笑离开她的脸颊,继续优雅地用餐。
西蒙不久也发现了偷拍的媒体,虽不反感但也不喜欢自己的私隐被公开,便结束了和孔承奕的进餐,带着老婆先行一步离开。
突然仅剩两人,花怜惜蓦地呼吸变得紧促,似乎连空气都被西蒙夫妇带走了般,气氛瞬间微妙难言,抬眸却见孔承奕左手轻巧地晃动着剔透的红酒,右手食指轻轻地在桌面上下地跃动,似是随着优雅的钢琴曲节奏而打着拍。
佯装镇静地擦了擦唇,花怜惜结束了自己的用餐,想着是否该离开,而不是给门外的狗仔全程直播。
看着花怜惜擦拭嘴角的动作,孔承奕挑了挑眉,把手里的酒放回桌上,同时止住手里轻敲的节奏,蓦地站了起来,在花怜惜抬眸不解时迅速地弯下腰,带着醇香的唇毫无缝隙地紧贴上她的,“花怜惜,记住你的身份,我们带狗子队畅游citymall去!”说罢温热的唇离开,顺势也将她拉了起来,十指紧扣地步出餐厅。
小碎步地紧随着他的步伐,长裙随着步子飘荡开来,形成道夺眼的风景,花怜惜低头凝着修长的手指紧扣着自己的指尖,唇线拉开,似是在谈着场浪漫的风花雪月。
位于本市的中心地带,临近高档写字楼而闻名的citymall购物中心仅有三层,却云集了全世界的奢侈品牌,置身其中宛如置身浪漫的巴黎或是纸醉金迷的美国。
“花怜惜,这里可以满足女人的所有梦想,而现在,选择你要的,只要你选择了,就是你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孔承奕站定在某奢侈品专柜前,随意地扫了眼专柜里陈列的昂贵包包。
飞舞的裙摆随着两人的站定而飘落,轻轻地打了下她的小腿,花怜惜抬眸望了眼光亮而刺眼的专柜,压低声音开口道:“孔少,你的‘私人订制’套餐已经付费不菲,而这些并不是我应该得到的,我想我还是”
她可以依照合约的订制条款完成他订制的模样,可以在任何时候扮演恩爱的妻子,也可以在家里扮演他想要的贤惠妻子,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付出了“订制的模样”获得了相应的不菲酬劳,而其他的,她并没有想要的心思。
紧扣着的十指忽地收紧,孔承奕把她稍稍扯近了点,温热的唇凑近她的耳垂,呢喃般地压低声:“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既然如此以后这些你也可以折换成钱,也许,比我给你订制费更多!”
明明是温热的唇凑近,明明是可以带来温暖的胸膛,此刻,花怜惜却浑身的冰冷,被抓紧的十指宛如被刑具的夹子般夹住,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好好挑,别失了我的身份!”重新站直了身,孔承奕环上她的腰,搂着她步入奢侈的王国。
用力地闭上眼,重新睁开眼直视光亮的专柜时花怜惜努力扯着脸颊,露出甜美而欣喜的笑容,嘟起粉嫩的唇往孔承奕下巴的位置印上一吻:“谢谢你的慷慨大方,我正愁缺限量版的经典款呢!”
瞬间端起孔承奕妻子的气势,她不负所望,随着他牵引的步伐横扫了大部分的专柜,不仅挑选了最新季的包包、鞋子、衣服,甚至连腕表以及项链也再次包揽,而他每一次的大方付款她都绽露甜美的笑容,恩爱地往他脸颊印上深深一吻。
一直跟拍着的狗子队从最开始的隐秘拍摄随着两人越来越目中无人的秀恩爱而公开了拍摄,端着相机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肆无忌惮地拍着,录制着。
拿着全球限量的手拿小黑包不停地在落地镜前摆弄各种姿势,花怜惜时而蹙眉时而又笑颜如花,最后款款走向孔承奕,问道:“老公,好看吗?和我刚才买的裙子搭吗?”
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孔承奕手拿着本最新的杂志翻阅,抬眸宠溺地看向花怜惜:“搭,你拎好看!”
“真的吗?老公没有骗我?!”弯下腰挽住孔承奕的脖子,花怜惜嘟着唇撒娇地要得到他的肯定。
放下杂志,修长的手指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嗯,喜欢就买!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并没有刻意降低声音,孔承奕好听的爽朗笑声自胸口传出,然后抬头朝一直专业地在旁侍奉的店员吩咐:“这个也要了,结账!”
害羞似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花怜惜眯上眼,忽地厌恶鼻端充斥着他熟悉的香味,心里恨不得逃离得越远越好。
签下一纸婚书,卖了自己的服务,成为他订制的妻子,陪他演尽恩爱,可是,怎么渐渐地是卖了自己的自尊?成了他眼里厌恶的拜金女?
失去了“未婚”的标签,原来她也同时失去自我,失去捍卫自尊的权力。
车窗升起,阻挡住所有八卦的镜头和窥探,也阻挡住了两个人的距离。
木然地仰靠在座位上,花怜惜连再观赏繁华街景的力气都没有,缓缓地眯上眼,陷入独自的无际黑暗里。
偏头注视着一闪而过的街景,孔承奕胸口涌动着烦躁,仿佛车窗外的繁华都是种肮脏,他恨不得有摧毁的能力,让这座五光十色的大都市瞬间陷入黑白。
车刚停稳,孔承奕率先下了车,尔后以极快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腕,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才刚感觉车停稳,没十秒钟她的手便被极大的力气攫住,睁开眼却不期然地对视上双愤懑的眼。
沉静无语,花怜惜移动疲惫的双腿下了车,然后扬起抹笑,掂了掂脚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孔少,狗子队还拍着呢!”
额头青筋绽露,孔承奕一言不发,攫住手腕的大掌紧了紧,感觉她血脉的跳动,半晌才改为搂着她的腰,一同进入晓悦居。
“砰”一声巨响,孔承奕甩上了大门,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玄关处,花怜惜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奢侈品礼袋,缓缓地脱掉高跟鞋,然后俯下身一一把散落的袋子都拿了起来,赤脚往自己房间而去。
这些都是属于她的,不是吗?自嘲地上扬着嘴唇,花怜惜露出抹苦涩的微笑。
“笃笃笃”地一阵敲门声,花怜惜眨眨眼,扭头看了眼窗,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原来天亮了。
昨天终究也成为过去了,再睁开眼就已经是全新的一天了。
“花怜惜,十分钟后出来!”醇厚的嗓音隔着厚实的木门传来,平稳而清冷,似是没有色彩的复读机。
简单地洗漱,然后换上宽松的居家服,花怜惜素着脸站到了孔承奕的对面。
温热的白开水在口腔涌动,孔承奕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握着水杯,刚苏醒的清明眼眸攫住她小巧的五官,没有庸俗粉脂的掩盖似乎显得她越发清秀娇小,而此刻的娇小却透着股坚毅,正毫无畏惧地迎视着自己。
吞下温开水,孔承奕从西装口袋掏出支票本,尖细的鼻端利落地在支票本上划动,随着“嘶”的一声细微声响,孔承奕淳淳开口:“五百万,明天开始做早餐,要西餐!”
笔直地站着,花怜惜忽地笑了起来,好看的秀眉瞬间微微弯起,长长的睫毛扑闪,“谢谢孔少!”伸手接过支票,细致地看了起来。
一饮而尽杯里的开水,孔承奕收起支票本,“晚点会有人送睡衣过来,我想看到的是穿着睡衣煮西餐的妻子!”
夸张地在支票上“啵”地吻了声,花怜惜声音清脆地承诺:“一定是孔少订制的最完美模样!”
中午不到的时间,花怜惜收到了七套不同款式的睡衣,粉色或是鹅黄色也有条纹款,每一套竟然都是可爱的卡通或是逗趣的图案,出乎花怜惜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