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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协的主体是县政府,所以和阿红签合同的人是县长马俊。
大桌前就坐着他们两人,翻开协议书,两人右手持笔,非常正式的写下了各自的名字,省云飞在桌后站立,和一群常委阿莎等公司代表合影留恋。
站在人群里,杨定美丽的阿莎几眼便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和他几乎沒关系,今天到县里來,也就是相关的责任领导露个面,以示对投资企业的高度重视。
杨定去了县委大楼找刘洋,对于炎州的廉政风险基金,他非常有兴趣。
因为杨定此时就是主管乡镇纪律的副书记,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和刘洋谈一谈,一个乡镇怎么能运作这事情,至少也得是一个县的范围,当然,级别越高越好,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地区把反腐工作深入的推行。
刘洋这个县纪委书记并沒有参加签协会,刚走出纪委会议室,传达了一些省市文件,秘书端着刘洋的茶杯和材料跟在后边儿。
刚走出电梯,杨定理发现了刘洋,总算沒白來一趟,要知道,见这些大领导,沒有提前预约能见面的机率并不高,杨定也只是闲逛碰一碰,要是刘洋今天出去了,明天他还得打电话约时间。
“刘书记!”
刘洋停下脚步來,“是杨定呀,你來县委开会吗!”
刘洋对杨定的好感最近增加了不少,他和严崇喜是老朋友了,杨定又是严素裙的男朋友,半个侄辈。
杨定走了过去,“沒有,政府有个签协会,我什么事儿了,便过來找找您!”
刘洋说道,“走吧,上我办公室里坐坐,我暂时不出去!”
谭亮的事情可沒少让刘洋操心,梨子幼儿园的王园长确实把谭亮收受贿赂的事情讲了出來,刘洋协调了检察院,才把这事情揽在了县纪委处理,最后只是给了谭亮一个微不足道的处罚。
杨定在刘洋面前也不用支支吾吾,坐下以后,便道出了來意。
“刘书记,炎州成立了一个廉政风险基金,这事情您知道吗,我觉得,这种模式确实可以发扬光大,刘书记应该知道吧!”
刘洋自然知道,作为这么多年主抓纪律监察的干部,刘洋可是一路见证了华夏国纪律监察的发展。
刘洋知道杨定觉得新鲜,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新鲜事儿,可以这么讲,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刘洋喝了口茶,仿佛在回忆着过去。
“十几年前,国家便提出了这样的说法,而且,很多地方率先开始试点,别的地方沒有正式启动,但也在银行开设了户头向每一个单位宣传此项政策!”
杨定一听,什么,十几年前便有这东西了。
那怎么现在**越來越多,治理**的手段越來越少呢。
在十几年前,全国首次提出反腐。
以前的人单纯,当领导也单纯,计划经济时带,哪里会想什么靠当官儿赚钱呀。
改革开放以后,先进了理念文化科技进來了,国外的热钱流了进來,国外办事情的方式方法也流进了华夏大陆。
其实国外也沒这么坑爹,不过谁让华夏国是有文化传承的。
国外拜上帝信耶稣,到了教堂内忏悔自己所犯的错误,祈祷上天可以原谅自己,给自己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华夏国也有这样类似的习俗,求。
不过不是求上帝,而是求神。
上帝很崇高,国外以人为本的思想观念很重,华夏国不同,同样是求,但华夏国的神仙有特殊爱好,那就是收礼。
自古华夏国便是一个礼尚往來的国度。
在华夏人的眼里,沒有免费的午餐,神仙也要吃东西对吧,要不蟠桃会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神仙要吃东西,神仙有需求,那就好办,你有需求我就满足你,我送你吃的喝的和钱,那你就要给我办事儿。
要是事情办好了,我还回來还愿,我还要给你送东西。
随着这样的思想蔓延,随着市场经济以后很多的商人开始挖空心思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官场受到了冲击,受到了一种道德冲击。
刚开始大家拿了钱很害怕,每晚睡不着,一旦有人因为几千块出了事情,全单位的人都要骑着自行车连夜去接受盘问,而且对犯错误的人都抱以不屑的目光。
慢慢的,商人们慢坏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演化,官场内的**开始滋生发芽,以前收了钱睡不着,怕做恶梦,怕在夜里被敲门带走。
慢慢就不怕了,因为我拿了钱财你也拿了,华夏国自古以來法不责众,所以大家都这么干,谁还会怕呢,胆量越來越大,贪污的钱财数目也越來越令人吃惊。
当时国家已经引起了重视,所以在智囊团的建议下,首次提出了廉政风险基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拿的不该拿的钱交出來。
这政策实施了近一年时间,大部分地方都开始夭折,因为此时正处于华夏国经济高速发飞的关键年头,什么诱惑能比金钱的诱惑还大呢。
所以后來根本沒有人往廉政风险基金中存钱,大部分地方直接把这户帐给注销掉了,沒用。
同样,登河市里的这个帐户已经不存在很多少了。
之所以炎州的帐户仍然在延用,就是因为炎州的特殊性。
炎州发展一直很滞后,而且固步自封,管理内部的少数民族同胞已经够费心了,更别提发展什么经济。
很多政策在炎州使用,不怎么好使的,马上就废掉,维持他们的土政策,好使的他们就坚持用下去,比现廉政风险基金,在炎州特别好使,这个帐户也一直有资金在流入。
杨定听得很投入,刘洋给他讲了很多华夏国**的发展简史。
杨定说道,“刘书记,炎州的官员难道都是清官,为什么他们可以一直使用廉政风险基金!”
刘洋杨定,“我一直从十几年前大致讲到现在,你别打岔嘛,喝口水我先!”
刘洋很久沒有讲这么多话了,就像一个很长的故事,虽然故事的发展很快,不过内容确很丰富,有些东西,只有每一个人从中去自行体会。
刘洋喝了口茶,接着讲道,“炎州是个穷地方,你是知道的!”
杨定点了点头,炎州不仅在汴江省是最偏远的山沟,就算在整个西南地区,穷苦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还是少数民族的主要聚集地之一。
“嗯,知道!”
杨定这下沒有再多说什么,炎州为什么可以适用廉政风险基金,杨定越來越有兴趣知道了。
刘洋说道,“大部分的领导都不愿意去炎州,因为炎州除了可以公款吃喝以外,根本沒有什么太多灰色收入,还有,那里的条件很苦,过去连车都沒配,除了几个主要领导,谁不是坐公车上班儿,要么就在政府宿舍住下!”
杨定好像听明白了一些,既然炎州这么沒有吸引力,那么哪些人才会到炎州任职呢。
杨定的猜测沒有错。
到炎州任职的领导,基本都是在别的地方受排挤的对象,清高廉洁,不合群的领导便会被发配到炎州,但也从侧面说明,炎州的领导沒多少是**之人。
杨定回想着廖培诚的话,主动说道,“刘书记,我來猜猜,官场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炎州的领导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收下一些钱财,不管是迫于上级领导的压力还是下边儿人的威胁,他们只能收下,但他们感觉对不起良心,他们收了东西却不自在,他们需要一种释放和平衡,廉政风险基金成了他们找回良心的地方,所以在炎州,一个很多领导都不愿意去的穷地方,廉政风险基金一直存在,而且影响还不小!”
刘洋满意的点点头,杨定可以想到这一层,确实不简单,很多事情因为有一定的历史原因,所以年轻人哪里能想这么仔细。
刘洋自然不知道炎州的州委书记和杨定说了很多,而且他便是清高派的代表人物,杨定自然深有体会。
刘洋说道,“和你分析得差不多,登河市里同样实施了这项政策,十几年前其实**的领导并不多,很多人都是怀着满腔热血在奉献,廉政户头开放以后,还真有一些人往里边儿存钱,金额不大,最高也就三四千块,还有一两百块的,可是登河发展快速之后,帐户也因为沒有被使用,最后在银行里销了户头!”
杨定已经听完了所有关于廉政风险基金的故事,从国家对外开放带进了**到最后基金帐户的销毁,杨定感觉这一切的时间很短,其实要纠正很多问題,现在是有条件和时间的。
杨定说道,“刘书记,我个人认为,这个廉政风险基金是可以继续推出升级版的!”
杨定认为,上头的文章可以继续做,不过得改良创新。
刘洋沒听太明白,问道,“升级版!”
杨定点了点头,“对,在以前的基础上增加新的功能,以前不是只让人把钱退进去吗,现在咱们可以构建一个从里边儿分钱的模式,一进一出,这样便能让资金合理的流动,也可以借此继续向**宣战。”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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