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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蔺晨的样子,沈飞清这才舒开笑意,从袖中取出东西,递给蔺晨,“喏,吃光它。”这可是她亲手研制的药丸,里面还凝粹了靳月族秘法,其珍贵不亚于之前宁明熙给她的丸药。
蔺晨的气色确实较之往日不是太好,方才虽然大声说话,但是明显的中气微弱,不然,宁明熙早就不会让他在此处聒躁,凭她对他的了解,早就将蔺晨不知丢到哪个旮旯角落了。
蔺晨此时光看那玉瓶就知里面之物非可寻常,当然一手拿过,面上这才算是有了点笑意。
“蔺大公子,你这样会让人怀疑堂堂富庶一方的蔺家缺粮少药。”沈飞清看着蔺晨的小家子气,实在忍不住打趣。
“宁明熙,这就是你培养的小娘子。”蔺晨几多哀怨的看着宁明熙,意思很明显,你快给我评评理。
一旁明一和明六看着蔺晨的样子,干脆直接偏开了头,飞清小姐已经成了世子的救世良药,飞清小姐就是天就是地,蔺晨公子这下怕是讨不到好……
自求多福吧。
“他天性贫穷,别管他。”宁明熙确实不负众望,幽缓开口了,开口间,是对着沈飞清,声音温润得好似能化开冬雪,听得蔺晨一愣之后是无数把夹着小飞刀的阴风眼。
当然,对此,沈飞清和宁明熙视若无睹。
无奈,蔺晨吃了药丸开始自我调息,身体要紧。
“处事干净利落,没有活口。”好久,吞纳吐息之后,蔺晨收起一贯的玩笑之色,看着沈飞清和宁明熙正色道。
宁明熙没有说,蔺晨也只说了重点,沈飞清却是明白了,方才他应该是去追那个金光闪闪的妇人和那些壮实的大汉了。
的确,演戏演全套,怎么看,方才那些人都不简单。
“他们身上是不是没有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迹?”想到什么,沈飞清道。
蔺晨不得不赞赏的看了眼沈飞清,点点头,“就算剖开肚子都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什么,才是真的有什么。”沈飞清唇角泛着冷意,“终于开始蠢蠢欲动,步步制人了。”
宁明熙看着沈飞清,二人目光对视,只是一笑,这世间有太多人仰望那个位置了。
不知道这两人打什么哑谜,蔺晨表示,他只管养好他的伤,当然,他突然想到,这下可以明正言顺让锦绸伺候他了,心里顿时小乐一把。
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宁明熙这才将沈飞清送回了阁老府,自然又是严阁老全方位的关心问候,但是终归见到沈飞清安然无虞之后,心这才落了下来,而且没过多久,便听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本来皇上要为南延公主举行宴会,可是南延公主极其识大体,说北王如今病重,且过两日便是春试,她此次前来只是领赏天周大国风范,不必过多费心,皇上当即对南延公主南施宁百般夸赞,皇后又留其入住其椒房宫,这是明面上的消息,暗地里的消息又说,南延公主此次似乎有意来商谈多年前与宁王府宁世子的婚约一事。
于是乎,众说纷纭。
对此,严阁老问她有什么看法,沈飞清却只是轻轻一笑,蓦然想到宁明熙那清和的玉颜,让阁老不必操心就可。
严阁老自然相信沈飞清这个孙女,当然,也更相信宁明熙,所以心是更落了堂。
“小姐,今日这事我不太明白,之前大小姐又说是受了景小王爷指使,那这事……”回院子的路上,明香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觉得今日事情太令人费猜了,想破脑子也没想通。
沈飞清看了一眼明香,却是轻轻摇摇头,“不知道,又或许,景靖才是被利用的那个。”沈飞清说这句话时,意味幽然,似是而非,话落,自己好像也不信,只是苦笑了一声。
“那小姐,你看这个南延公主……”明香有些担忧,毕竟这个南延公主和宁世子……而且看自家小姐这心性,是一点不着急啊。
“静观其变。”沈飞清只说了这四个字。
小环看看沈飞清,又看看明香,聪明的住了口,想不通透的事那就不想,小姐说过,有时候,嘴巴,最能惹祸。
“对了,方才忘了问,小环,回头你去问问,今日卫将军府可有人找过我。”沈飞清对着小环吩咐,小环听着,当即下去问了。
沈飞清带着明香这才朝自己的院所而去,只是走到院门口时便又顿了下。
“小姐,怎么了?”明香看着沈飞清狐疑道。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想奶娘。”沈飞清说了这一句,看着天际边的月色,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抬起脚步向主屋走去,从头到尾,洗漱,熄灯,便没再说些什么。
之后小环来禀说是卫将军府无人来寻她,也没给她传来任何消息,沈飞清这才挥挥手让小环和明香退下。
小环和明香对视一眼,直觉小姐虽然没过多表现,但,还是担心奶娘吧。
但是小姐是何人,必定自有主张,于是,两个小丫头便放心下去了。
不算太暗的光线里,沈飞清躺在榻上眨了眨眼眸,又好似轻呼一口气,“来了这般久,再不说话,我可真要睡了。”
屋内无声,但是却似有轻纱拂落,眨眼间,一道娉婷身影便落在沈飞清床榻前,与此同时,沈飞清也已经起身,就着朦胧月色看着面前女子,浅笑嫣然,“果然是装死啊。”
“你以为你应该对我说谢谢。”来人声音说不清情绪,但是终归是没有敌意。
沈飞清清落的声音响起,“谢你当日以剑来杀我,演戏逼真?”带着丝调侃的意思味,却让床榻边的女子身子蓦然微震,“你……”
“别惊讶,他没说,你那日也掩饰得极好,可是再如何,当日的真实杀气都掩饰不了,只是,那剑气在几快近我身时,是散去了。”
“你……”南施宁有些滞闷的叹一口气,“当真是心思敏锐,难怪他……”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假装不知?”沈飞清突然打断南施宁正欲说下去的话,这下,南施宁的身子比方才震动还要明显。
相较于南施宁的反应,沈飞清声音却是轻松无比,“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目的只是想要告诉你,对于一切想要肖想我男人的女人,我都不会客气。”声音清丽含笑,却不容人置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