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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到处问?”君悦忍不住翻个白眼。
如果不在意干嘛要问?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傲娇了!
贺毅廷轻哼:“不过是想给别人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君悦:……
这话真是……很欠抽。
要是让大家听到,不知道会不会宁愿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也要扑上狠狠的抽打他一顿。
勾勾唇角,贺毅廷十分满意将了君悦一军。
幼稚!
君悦翻个白眼,不明白某个明明该稳重的男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幼稚。
不过,既然他不在意,那以后“老男人”就是他的昵称了。
“老男人,既然没事我下去工作了!”君悦摆摆手,洒脱的走了,假装没有看到某人铁青的脸色。
还说不在意,你就装吧!
从那天以后,“老男人”成了君悦对贺毅廷的昵称。
原本非常在意的他,也渐渐的习惯了。
以至于现在再听到君悦如此称呼,眉峰都不动一下。
君悦撇撇嘴,顿觉无趣,又少了一个逗他玩的点。
“收拾下,明晚有个宴会,陪我出席。”
“不想去。”那种宴会无聊极了,她一点都不喜欢。
而且以她的臭名声,估计也没有人敢接近她,想玩都没得玩。
贺毅廷淡淡的瞥她一眼:“这是命令。”
原本就极其讨厌被女人碰触的他,自从有了君悦,更加厌恶别人的碰触。
让他带其他的女伴出席,他会事先把人冷冻住。
“人家宴会都是带女伴出席,你带个宠物像什么样?”君悦努力想说服贺毅廷放弃。
她真的不想去那么虚伪的场合赔笑,感觉自己像个卖笑的,而且还是没有人给钱的那种。
“不要任性,明天会有人来给打扮。”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没得选择了?
君悦叹口气,只好认命,像个木偶娃娃一般,任人摆弄了一番,打扮的光鲜亮丽去当一只花瓶。
“贺少,您肯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真是好豪华的寒舍!君悦忍不住腹诽。
这些有钱人还真是虚伪,随便一个吊灯都够平常百姓吃上几年的,还敢用寒舍。
“安分点。”感觉到君悦的不屑,贺毅廷轻轻拍拍她的小手,低声警告。
在家怎么胡闹都行,到了外面就要注意些,何况如今还有老头子虎视眈眈?
“我一直很安分呀。”她不过是腹诽了下,什么都没做呢。
贺毅廷淡淡的瞥她一眼。
君悦悄悄的吐吐舌头,她忘记贺毅廷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了。
她的确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生点好玩的事情。
“傻丫头!”
一声惊喜的低唤传来,君悦抬头,就看到许久不见的玖兰月,喜不自禁。
“九公子,好久不见。”
说着就要上前,手却被贺毅廷抓住,稳稳的挂在他的臂弯里,动弹不得,那张俊美的面容平静异常,君悦却知道他不高兴了。
怎么了?
贺毅廷冷漠的看着玖兰月:“九公子,不要对别人的东西太感兴趣。”
玖兰月挑衅的回视贺毅廷:“不是在你身边就是属于你的,不珍惜,早晚会被人抢走。”
他明明什么都给不了傻丫头,他该知道的,何必还要死抓着不放?
“有些人就爱自作多情,且不自量力。”唇角勾起一抹残冷的弧度,墨绿色的眸底满是风暴,似乎随时会爆发。
周围的人下意识的后退,好可怕的气场。
玖兰月却没有丝毫的惧怕,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好似在跟好朋友聊天一般。
“总比那些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死揪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笨蛋好。”
……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厮杀,周围的人似乎能看到火花四溅。
大战,一触即发。
“好饿。”君悦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小声的抱怨。
“我去给你拿吃的。”玖兰月立即收回视线,转身走到餐桌前,精心的挑选点心。
君悦立即笑开了花:“谢谢九公子,你真是太体贴了。”
“不准吃!”贺毅廷冷着脸命令,带着君悦大步走到另一个餐桌前,端起一块糕点递给她,“吃这个。”
“可是……”她比较想吃玖兰月拿的那些,一看就很好吃。
贺毅廷扬眉,面色平静,眼底却是冰刀阵阵,大有她敢拒绝,就把她就地冰冻宰割的意思。
君悦吞吞口水,扯起笑:“老男人真是太体贴了。”
“嗯。”贺毅廷满意的点点头,眼底的冰刀融化,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他究竟在得意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迫于他的淫威才敷衍的吗?
眼角的余光瞄到一旁端着餐盘,尴尬又失落站在原地的玖兰月,君悦心里一阵不忍。
“那个……”
“不准。”贺毅廷连想都不想就驳回。
“我都还没说。”
“不准。”
君悦:……
都不听她说完就不准,他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主人,这块蛋糕真好吃。”转移注意力。
“嗯。”
“主人,你真英俊。”灌迷魂汤。
“嗯。”
“主人,我真喜欢你。”继续灌迷魂汤
“嗯。”
“主人,我去跟九公子说声谢谢。”真实目的。
“嗯。”
嘻,成功!
君悦立即拔腿就走。
贺毅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准。”
竟然给他挖坑,这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本事了!
君悦怒:“老男人,你可是堂堂贺少,一言九鼎啊。”
“不准。”
“九公子是为我拿东西的,这样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太不厚道了。”君悦看一眼玖兰月,内心更加不安。
她不知道为什么贺毅廷会忽然那么讨厌玖兰月,但是从相识到现在,玖兰月一直在帮她、维护她,而她从未为玖兰月做过任何事,今天还害得他如此尴尬,所以不能坐视不理。
“不准就是不准。”
“你怎么蛮不讲理?”
墨绿色的眸子加深,薄唇紧抿,贺毅廷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
他蛮不讲理?
那个小东西就那么想去那个男人的身边?
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喜欢到为了那个人不惜反抗他?
又想到那天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又想起那件挂在玖兰月家里的衣服,贺毅廷忽然觉得心有点疼,莫名的愤怒燃烧着他,似乎想将他的一切都焚毁。
“老男人……”君悦有些不安的扯一下贺毅廷的手,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贺毅廷扬手,甩开她,近乎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就那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