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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烨上门想请宁家二太太过来帮忙,宁二太太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可是等到出门的时候,宁二太太竟然平地摔了一跤,扭伤了脚,所以不能来了。
顾烨没办法,又去求了宁三太太,宁三太太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出门的时候轿子却无端坏了。
这么一来,宁家人都觉得这个忙不能帮。宁家老太君生气,觉得外甥还容易上门求一次,不帮忙不好看,便要亲自上阵,结果打扮整齐刚要出门却发现衣服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这件衣服是二太太孝敬的,绝不可能有半点破损。
如此一来,宁家老太君也觉得事有蹊跷,请了上清观的道士来瞧,那道士说因为宁家有人要干预别人家宅,所以老天才来示警。
“也就是说这一阵子我们家的人不宜外出?”老太君捻着手里的佛珠串子,慢慢问道。
道士闭上眼睛掐指一算,然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只要不去帮着别人家处理家中琐事,便没有妨碍了,所谓鹊巢鸠占必有祸患。”
老太君眉头轻轻一皱,派人好生送了道士出去,便命人请了顾烨过来:“不是舅母不想帮你这个忙,你也知道,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情分堪比母女……”
顾烨暗自撇嘴,不过是场面话罢了,若是真的看重母亲,怎的眼睁睁看着襄宁侯府走下坡路也不说搭一把手?
但面上还是一派恭谨:“是,母亲也时常跟甥儿提起,十分感念舅母昔日的恩情。”
老太君眉眼间柔和了不少,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这个忙的确应该帮。可是你也要明白,你大表嫂去年才没了,你二表嫂刚刚扭伤了脚,你三表嫂倒没什么事,可是你侄媳妇刚诊出来有了身孕,偏偏那孩子年纪小,不知道轻重,动了胎气,你三表嫂便也不好丢下她不管……
“如今我们府里也是一团乱。你大表哥家的几个侄媳妇倒是能拿得起事,可是身上有孝,也不好帮着你去操办喜事,何况又是小辈。你看,你若不嫌弃你二表哥家的媳妇年轻,便叫她过去帮帮忙?”
这世上哪有表侄媳妇帮着表叔娶媳妇的?!
顾烨心中老大的不痛快,不愿意帮忙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因此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既然府上事忙,外甥怎好劳烦舅母?外甥这就告辞了!”
他越想越气,宁老夫人生病的事情,他早就派人通知了兴国公府,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别说老兴国公夫人,便是几位表嫂、表侄都不曾过府探望过一次!还说什么情分!
顾烨忍不住停住脚步,转头微笑着对老太君道:“舅母,其实外甥知道兴国公府里事情多,未必能抽出人手来帮忙,是母亲执意要让外甥走这一趟,因为在她老人家心目中,这里是她的娘家。
“可是,母亲病得很重,有时候是有些糊涂,我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有些犯糊涂了。
“家里现成还放着一个倾城呢!别看倾城年纪小,可是处理内院的事情十分老到。虽然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娶平妻她不能出面张罗大事,但所有的琐事几乎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过两日外甥再到礼部走一趟,想必即便仅仅是看在皇后娘娘面上,礼部也会出面帮我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礼部也抽不出人手,外甥不是还有两个堂弟么?顾家旁支也还有长辈在呢!”
说完,再次拱了拱手,大踏步出了兴国公府。
老兴国公夫人封老太君气的浑身发抖,对身边服侍的人道:“你们听听,他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
兴国公宁大老爷从偏门走了进来,讪讪地道:“母亲,也不怪表弟挑理,姑母生病了,咱们府里也的确不曾派人去探望。”
封老太君脸上也有些下不来,咕哝道:“她一年到头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痛,谁知道是真病假病?既然真病了,你……叫你儿媳妇带了重礼过去探望一番,还有二房三房的礼物一样都不能落下!”
兴国公答应了回头去安排。
顾烨怒气冲冲出了兴国公府径直回了襄宁侯府,可是因为自己还一肚子气,也不好就这样去见宁老夫人,所以直接去了随园。
柳风见顾倾城在窗下画图,便立在一旁悄悄笑道:“小姐,侯爷本来去请宁家人过来帮忙筹备婚礼,可是被宁家拒绝了,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顾倾城淡淡的道:“不知道。”
柳风见她眉眼平静,不由得一阵泄气:“小姐就不好奇么?”
顾倾城流畅地划下一道弧线,仍旧是先前的模样:“不好奇。”
柳风蔫了,却还是忍不住把顾烨在兴国公府的遭遇说了一遍。
顾倾城停下笔,抬眼看着她:“父亲刚从兴国公府出来,你们便知道他碰了钉子?”
柳风精神一振,可算看到小姐露出一点点好奇的神色了,忙道:“是啊!您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我们做的呢!宁家若来了人,岂不是夺了小姐的管家权?”
她便把她们是如何让宁家女眷倒霉的事说了一遍,心中默念:主子,奴婢们抢了您的功劳,您可千万别见怪。
离此不远的萧凤梧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顾倾城的眉眼却冷了下来,静静盯着柳风:“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我几时说过我要掌管襄宁侯府了?”
柳风只觉得她的目光十分冰冷,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怯生生道:“奴婢们见小姐这些日子都在处理府里的事务,所以便以为……这才自作主张的。”
“你以为?”顾倾城面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一张美丽的面孔似是笼了一层霜,“你们已经可以替我做主了?”
柳风吓得忙跪下来:“奴婢不敢。”
顾倾城重新提起笔作画,半晌才道:“下不为例。”眼睛里却有一点笑意一闪而逝。
柳风战战兢兢站起来,垂首在一旁伺候,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