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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手上猛一发力,我人就直接从船舱门冲了进去。
他这事先也没打招呼,我踉跄了好几步,好悬脸着了地。
船舱里的鞭炮这时候已经炸的四散乱飞,到处都是烟,根本就看不见衣柜在哪儿。
白开在外头喊道:“快进去!鞭炮一会儿就炸完了!”
我回过头,已经看不见白开的人在哪儿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进衣柜,这不仅是因为我对衣柜很排斥,而且我觉得我这么丢下白开,即便我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头出去,我这后半辈子也是煎熬。
犹豫的功夫,鞭炮已经炸的没几个了。声音明显稀疏了。
我这眼睛被鞭炮爆炸的光晃的直泛白影,连方向都彻底分不清了。
我喊道:“白开!你他妈进来啊!衣柜够用!玩什么舍己为人!?”
我话音刚落,我的后背就被人猛撞了一下,我再次跌跌撞撞的向前了好几步。不过这次我很快就恢复了平衡,回手就想抓住白开,想把他拉进来。
还没等我把手伸出去,我就又被撞了一下。
就听见白开喊了声操,跟着又是一下。
我怒道:“妈的你别撞了!你人都进来了,快进衣柜!”
白开喊道:“不是老子想撞你!老子也是受害者!”
几句话的功夫,我一连被撞了好几下,每次都是没等我来得及回头,人就不得不踉跄着保持平衡。
白开的打火机这时候早就不亮了,即便回过头也看不见是谁。
我俩就像是被赶的羊群一样,很快就被逼到了船舱的另一头。
我伸手一摸,已经到了衣柜面前了。后头白开没再撞过来,我趁机拉开了衣柜门,也顾不上看里面有没有东西了,直接钻了进去。
还没等关门,白开也挤了进来,他就比较惨,显然是被人推进来的。头直接撞到了衣柜里面的木板上,嘣的一声,还没等白开来得及骂娘,衣柜门就被关上了!
衣柜虽然大,但装两个人还是很局促的。
我跟白开只能都用一个很难受的姿势站着,衣柜里非常闷,我俩不得不都在深呼吸。
吸两口,又停下了,衣柜里有很多鞭炮灰。
这时才回过神来,刚才外头的人显然是想帮我们的,可这个人是谁啊?
我有一个感觉,是秦一恒。
我问白开,推你的人到底是谁啊?
白开还在痛着,哎呦了一声,冲外骂道:“秦一恒!老子不领情!这是脑袋!撞成江烁的智商你他妈赔得起吗?”
我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赶忙也喊道:“秦二!是你吗秦二?”
然而外头许久没有声音。
我想打开衣柜门出去,被白开死死地按住了。劝我道:“你是想让别人救你几次?我告诉你!这次出去就不见得有什么好运气了。”
对于外头有什么污秽,我真的并不担心。可白开的这句话让我不得不留在了衣柜里。
我的命并不重要,但我不想有人为我牺牲。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最难受的就是欠人情。
我不甘心道:“秦二妈的你给句话是不是你!?”
喊了几声,嗓子都哑了,可外面还是毫无答复。
我除了狂锤这厚厚的木头板,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躲了十几分钟,白开忽然兴奋的唉了一声,接着他手里忽然亮起了光。
“老子也带了打火机了,妈的居然忘了!”用火机照了照我的脸,忽然道,我靠,这里头有画!
我立刻回头,发现不仅是我身后,这衣柜里的大部分面积都是有画的。
我叫白开把打火机给我,看出来这些画风我很熟悉,就是之前在秦一恒家的那个衣柜里见到的。
无奈人在衣柜里,视线受限,很难将这些画看完整。
甚至有一些我压根就看不到,我跟白开恨不得连体操动作都用出来了,才勉强看了个大概。
我越看越觉得这些画奇怪,因为上头有一些画是跟秦一恒家衣柜里是一样的,只不过比例稍微小那么一些。
白开伸手摸了一下道:“靠,马克笔画的啊!”
我一听赶忙自己试了一下,没错,这肯定是马克笔无误了。有些颜色很重的地方还他妈能掉色呢!
我道;“不对啊!衣柜里是应该有画的啊,至少是以前人留下来的,难道是穿越了?”
白开道:“想他妈什么呢?这画画完不超过十五分钟。”
我想说不可能,因为我的确对有的画有印象。转念一想明白了,这里头估计是个临摹的作品。
难道是秦一恒推我们进这个衣柜的目的?
我扫了一眼,这么多的画,难道他把所有衣柜里的画都看过了?最后都放在了这里?
我血压都感觉要高,我不知道这些画到底能给我怎样的讯息。
或许,是个惊天的秘密?
对于这些没有序号的画而言,辨别起来其实很困难,很难找到先后的顺序。而但凡这其中的顺序错了一点,甚至会得出跟正确答案完全不同的结论。
我跟白开商量了很久,最后大体得出一个顺序。按照这个顺序屡下去,我俩都吃了一惊。
首先,大致是一群人送葬的场景,人堆的最中间是一个人举着灵位,外头的一些人都拿着刀剑,似乎是在护卫。
之后这群人来到了一个水边,似乎呆呆的望着水面,画给人的感觉很严肃。
再之后就是一群人在路上向前爬,似乎很着急。这群人也是来到了水边。不过他们没有停留,而是一个个的直接都爬进了水里。
画上并没有交代那些人落水之后做了什么,只是表示站在水边本来送灵的人回去了。
但这次他们抬了一个棺材。
也不知道棺材是哪里来的。
而整个画的结尾,就是一片汪洋的水,仅此而已的水,什么都没有。
我跟白开屡顺序的时候还产生了一些分歧,分歧主要出现在送灵的那些人究竟是举着灵位的在先,还是抬着棺材的在先。
按照我的理论,肯定是把棺材水葬了,所以才会举着灵位回去。这很符合常理。
而白开坚持说那个棺材是从水里弄出来的,因为很明显,之前所有的画都是从左向右的,只有抬棺材的这幅正相反。
白开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我问道:“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派了一些水性好的人去水里捞棺材了?可他们为什么爬着去?”
白开深思了一会儿道:“我不觉的这些人水性好,这些人显然被人做了手脚。”
我道:“那他们去水里干嘛?这他妈又不是浦岛太郎的故事。”
白开看了看我,打火机的光把他脸照的异常严肃。
“他们去填河。”白开忽然神秘道,有艘渡船沉了,棺材丢了,这些人是去补棺材的缺的。
我看着白开的表情,头皮一阵阵发麻。这讲的还是渡船的事情,那个棺材里到底是谁?
怎么需要这么多人的命去换?
我知道在玄学的理论上,这阴阳五行也好,世间风水灵气也罢,说到底只是图一个平衡。
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跟质量守恒定律差不多。
就拿所谓的驱鬼来说,其实很多的法子并没有多复杂,无非只是中和了污秽对这个世界的影响,简单解释起来,酸多了就加碱,碱多了就加酸,仅此而已。
而这画上这么多人命去换一个,显然是有问题的。
我又问白开,你知不知道那个棺材里是谁?
白开刚想说话,衣柜的门忽然就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
我跟白开都屏住了呼吸,他的打火机瞬间就灭了。
“江烁,你要把生意做下去,还有一个宅子没收到。”秦一恒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