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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一诺点点头,同时也觉得奇怪,说话就说话,他干嘛老盯着她看啊?
“约翰……”她实在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虫子么?”
约翰一愣,然后笑了笑,有些不自在的撤开了目光。
他知道她是个美女,只是刚才突然发现她与往常不同的美,所以没忍住看走了神。
想想他自己也挺迟钝的,与她共事也有一个多月了,却这才认识到更多的她。
见他撤了目光,那就是她脸上没什么喽,许一诺拍了拍脸,继续大口吃东西。
看她这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她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约翰松了一口气,但之后,心里却又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夜深了。
许一诺还在酒店的床上翻滚,怎么也睡不着。
约翰住在隔壁的房间,分开之前他还安慰她来着,证人的人身自由不受限制,他们一定可以见到他。但约翰不知道,她要的可不是证人的证词。
她想查到的是,当年爸爸的公司出了经济问题,与简自宁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牵连到什么程度?
她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爸爸的死跟简自宁有关,一旦证据在手,她不需要通过法庭,自有解决恩怨的办法。
所以,她想知道的是这证人的身份背景。
另一个让她睡不着的原因就是霍炎啦!
那晚她留在自己家里,他是自拍照、短信发个不停,今晚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差别要不要太大!
他还是生气了吧!
哼!
小肚鸡肠的男人!
许一诺一骨碌爬起来,既然睡不着,她打算找点别的事情做。打开随身带的大包,她拿出一个抱枕大小的袋子,里面有一套很轻便的深色衣服,一双特方便的软底鞋,还有一个帽子和一副眼镜。
没错,这就是“抓老鼠”那晚,慕琪琪想象的她应该穿在身上的装备。
她一直把这个袋子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放在家里怕妈妈发现;
放霍炎公寓不行,他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她躲还来不及呢;
放霍家别墅就更不行了,慕琪琪那样的,还不知道已经偷偷把她的衣柜翻了多少遍!
看来放在办公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比如说现在想用,就能派上用场了。
她重返证人的住处,夜深人静,偌大的楼道里,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亮着灯。更重要的是,这种老式的住户楼没有门卫,也没有保安。
她一路来到证人的家门口,如入无人之境般畅通。
嗯,没错,她今天要做一次“梁上君子”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或许才能找出一些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证人的另一个住处。
她悄声握上门锁,不由地一愣。
奇怪,这门怎么是开着的!
她本能的退开,轻靠在门框处细听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来十分焦急,不停来回的走动着。
偶尔还有比较大的动静响起,但这之后,便要静上好一会儿,才又响起脚步声。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一位梁上君子,而且是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为财,还是与她有着相同目的!
思索间,听得脚步声匆匆朝门口而来。
许一诺立即撤退至往上的楼梯。
借着模糊的月光,她看到一个削瘦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人手上什么也没拿,小心的把门关好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许一诺觉得特奇怪,楼道里的光线甚至不足以看清对方性别,但看着这身影她也感觉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
突地,她脑中电光火闪,想起来了。
她立即追下楼去。
然而,不过是慢了一分钟左右,当她追出楼道时,却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哎!许一诺懊恼的一叹,只恨自己没早点想起来!
第二天,她和约翰再次来到这里。
她心里没报太大希望,因为昨晚她潜入了证人的住处,别的什么没发现,却有一张卫生费缴纳单。
单据上清楚显示卫生费已预交了一年,也就是说,房子主人可能一年都不会在家。为了不让自己的家门口变成垃圾场,所以才预交了一年的费用。
当然,这个她可不能告诉约翰。
“约翰,看来咱们只能想办法找到他另一个住处。”她这样安慰失望的约翰。
约翰点头,思索片刻后,他说道:“昨晚我联系上了这里的一个律师朋友,我去找他想办法,你继续在这里等着?”
许一诺点头,“我找机会跟昨天那大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套到什么线索。”
约翰不禁一笑,想到昨天那大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对她信心大增。
“好,等你的好消息。”
“嗯,也等你的好消息。”
送走约翰,许一诺便坐在楼道口的花坛边守株待兔,一边思索着等会儿怎么才能从大姐嘴里套出点什么。
她觉得这个应该不难,看得出来,那大姐把她当个邻家小姑娘,还挺喜欢她的。
不过,二个小时后,当她面对着几栋大楼的拆迁废墟,她终于明白“邻家小姑娘”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
那就是觉得你傻,好骗!
她顺利的在花坛边等到了大姐这只兔子,也没耗费多少口舌,大姐便给了她一个地址。大姐说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证人有可能在这里上班。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堆废墟。除非那证人的职业是变废为宝,才会在这里上班!
她立即回到大姐的住处,几番敲门之下,大姐家竟然一点回应也没有。
之前她碰上那大姐,大姐说是要出去买菜,这么几个小时过去了,买菜不该回来了么?
她只好回到花坛边继续等着。
这时,约翰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她都不敢说自己已经白跑了一趟,怕他太过失望。只说这里没什么动静。
而约翰也说已经找过律师朋友,朋友已经帮忙想过办法,但也只能找到他们都知道的这个住址。
挂断电话,许一诺忽然明白了。
大姐一定给证人打过电话了,而今天大姐把她指到那一片废墟去,应该也是证人的指使。
证人就是不想跟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