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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俞仲年从外面听说韦伦已经被皇上封为定西伯,并加封从二品,不过还没有给任命任何的实职,大概定远大军还有许多善后事宜要处理,而且怎么着也得给韦伦一些假期,更何况他还要成亲了。听到这个消息,俞家一家人都十分的高兴,为出了一个这样的贵婿而自豪不已!而且最近俞家的本家以及一些亲戚也接连上门来奉承,问清琅什么时候成亲,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并且有的这么早就送来了贺礼,所以俞仲年和李氏夫妇倒是也忙得很!
又过了七八天,韦伦还是不见踪影,清琅心里可是有些生气了。就算是白天公务和应酬繁忙,可是晚上总有点时间吧?以前他实在见不到自己都会夜探俞家的,可是这次都到京十几日了还不来看自己,可见是一点都不想念自己的,可见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真是一厢情愿了!
这日午后,清琅正百无聊赖的歪在榻上胡思乱想。不想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霜叶兴冲冲的进来道:“小姐,小姐,你猜谁上门来了?”
“这些日子上门来的人多了去了,无非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过来贺喜奉承呗!”清琅这些日子都要烦死了,因为有一些本家或者走得近的女眷来了还得让她去拜见应酬应酬。其实那些人她都认不全的,以前虽然知道是本家和亲戚但是见到她也不见得会说话的,可是现在一看到她可是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而且还一副奉承的嘴脸,她都快讨厌死了!但是李氏吩咐要好好的应付她们,毕竟以后还都是要来往的,清琅只得听命行事。
听到这话,霜叶便抿嘴笑道“那些人要是来了都是寻常事,奴婢还来告诉您干嘛啊?除非是太太让奴婢来请您!”
“那是谁来了?”抬头看到霜叶一副兴奋的样子,清琅不由得好奇了。
“是姑爷过来拜见老爷和太太了!而且还带了好多的礼物,小厮们说外边也来了一队军士,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呢!”霜叶回答。
听到这话,清琅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他突然来做什么?”
“小姐可是糊涂了,您和姑爷都定了亲了,姑爷现在凯旋回京了,来拜见一下岳父和岳母那不是很自然的吗?呵呵,大概可能也是想过来看一看小姐您吧?”霜叶笑道。
听到这话,清琅的嘴角间又抿起了一丝笑容。心想:这个韦伦倒是想得还挺周到的!
下一刻,霜叶便一边帮清琅穿鞋子一边道:“小姐,赶快出去看看吧?”
清琅自然知道霜叶说的这个看是悄悄的看的意思,下一刻,终究是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穿了鞋子便跟着霜叶一起跑了出去。此刻,扶柳已经偷偷的站在大厅门外边的柱子后面偷看呢,见清琅来了,赶紧把最好的位置让给她,清琅走到柱子前,手抚着胸口,悄悄的的往里面一望。只见此刻俞仲年和李氏坐在正位上,而韦伦则是上前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地上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大概俞仲年和李氏没有想到今日韦伦会行此大礼,所以两个人便诚惶诚恐的赶紧起身,俞仲年虚扶了一把,并道:“赶快请起!请起!”
“快坐下说话!菊香,赶快上茶来,对了,把最好的茶叶拿来!”李氏也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随后,主人和客人便纷纷落座。只见今日韦伦传了一件便服,青灰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显得很质朴,一下子就和人拉近了距离。待到菊香上了茶之后,主人和客人便热络的攀谈了起来!
“其实早就该来拜见岳父和岳母大人,只是一回京便要去向圣上复命,而且定远大军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善后,以及随后便是皇上和王公大臣们举行的一场又一场的接风宴,一直蹉跎到今日才来,还请岳父和岳母恕罪!”韦伦作揖道。
俞仲年笑道:“朝廷上的事情重要,我和你岳母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些是皇上的一些赏赐,还有一些是战利品,请岳父和岳母笑纳!”说着,韦青和另一个军士便将一摞用红纸封着或者是用匣子装着的东西上前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看了一眼那些堆积的如同小山一样的东西,俞仲年喜悦的道:“贤婿太客气了!”
随后,韦伦又客套了一下,便道:“小婿远在边关的时候圣上就赐婚了,家父早已经去世,家母又年岁大了,管不了太多的事,家中的事都是两个嫂嫂在帮忙打理,所以下聘之事都是她们在帮忙,如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岳父和岳母大人海涵!”
听到这话,俞仲年和李氏对望了一眼,大概也能听出来是韦伦在替家里人致歉。毕竟在这婚事上郑国公府可是做的并不怎么太周到的。本来李氏还在想着要不要跟韦伦稍稍提一下,让他也知道他家里人做的事情不太地道。但是听韦伦的意思他都已经知晓了,而且还当面来道歉,来的时候还行了大礼,又准备了这么多礼物,丝毫没有看不起他们俞家的意思,反而还对他们十分的恭敬,俞仲年夫妇早就是心花怒放了,哪里还有责怪女婿的道理,所以下一刻李氏便赶紧道:“这些我们也都是明白的,所以一切等你回京了再说。这下好了,你既然回来了,你和清琅的婚事也该好好的打算起来了!”
听到里面的人的对话,清琅抿嘴一笑。心想:这个韦伦倒是还知道些礼数,看到母亲和爹都十分的欢喜,她也很是高兴!很快便将这几日心里存的那些怨气便消除了!
一刻后,韦伦便回答李氏道:“小婿今日来一则是拜见岳父和岳母大人,二则就是来商量婚期的!”
闻言,李氏看了一眼俞仲年,便笑道:“现在都快十一月底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虽然时间上有些赶,但是咱们也都筹备了好几个月了,就是腊月成亲的话也还来得及!”李氏虽然也是有些舍不得清琅,但是过了年清琅可就十九了,这个年纪在别家都生了孩子了!再说她也是怕再有什么变故,毕竟清琅的婚事可是都是一直一波三折的,所以还是想早点办完了这婚事为好!
站在外面的清琅听到李氏的话,不由得羞赧的笑了一下。李氏的心思她自然是最明白的,她是想早一点把婚事办完了,这心也就放进肚子里了!虽然清琅嫁过去的日子远远没有在俞家过得舒心,但是她还是对和韦伦婚后的日子有很深的向往,也很想与他朝夕相处!
随后,只见韦伦迟疑了一下,便笑道:“其实小婿也很想早一点娶清琅过门,只是现在离过年只有一个月,时间是有些紧,而且小婿也想让清琅多陪陪岳父和岳母,毕竟出了嫁就不能常伴岳父和岳母左右了。而且这婚事小婿也想办得隆重些,所以还需要些时间准备,小婿想着等过了年的二月是否合适?”
听到这话,李氏自然有些失望,不过脸上也不能太表现出来。而且韦伦已经这么说了,她这个岳母就是更不能上赶着要早一点嫁女儿。所以,下一刻,俞仲年便点头说:“我看来年二月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定在来年二月吧!小婿回去之后马上派人去择个二月的好日子给岳父和岳母送过来!”韦伦赶紧道。
“也好!”俞仲年和李氏点头。
此刻,站在外边的清琅听到韦伦执意要把婚期推到明年的二月,不由得心里就不高兴了!其实,她也不是多么的想马上就嫁到郑国公家里去,但是她以为韦伦会非常急着要把她娶回家去呢。现在可是倒好,母亲很着急,他可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可见一点都是不想念自己的!随后便噘嘴了。
随后,俞仲年便笑道:“听说皇上已经册封你为定西伯了?而且这次官至从二品?”
“都是皇恩浩荡!”韦伦道。
“你年纪轻轻便有这番功业真是不可小觑,以后的仕途肯定是平步青云的!”男人们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谈论官位,爵位和朝廷中的事了。俞仲年说话的时候带着一抹对韦伦深深的羡慕,他今年其实才三十七八岁而已,但是却已经政治绝缘了,就是林太君的孝到了之后,他顶多也就还是那个六品官,只是去衙门里点点卯罢了!
“能为朝廷出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对于俞仲年的艳羡和奉承,韦伦倒是不卑不亢的。
随后,韦伦又陪着俞仲年夫妇说了一会儿子闲话,便以有事为由起身告辞。见韦伦告辞了,清琅便赶紧的转身便躲到了一面墙的后面,那墙也就是能躲避一个人罢了,霜叶和扶柳只能是站在原地,赶紧的低头。一刻后,韦伦便带着韦青从大厅里走出来,俞仲年和李氏自然是热情的送了出来。
韦伦回身,冲着俞仲年夫妇一作揖道:“岳父,岳母请留步!”说这话的时候,韦伦的眼睛朝扶柳和霜叶站的地方瞟了一眼,虽然并没有发现清琅的踪影,但是嘴角间却是不经意的向上翘了一下!
“贤婿慢走!”俞仲年和李氏一直把韦伦送出了大门后才回来。
而此刻,清琅早就躲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说实话,她还是有些在生闷气呢!这个韦伦竟然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他到底心里有没有想过自己啊?不过霜叶和扶柳却是在屋子里议论开了。
“大将军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娶小姐进门呢?不过来年二月离现在也只不过还有两个多月罢了!”霜叶是个心直口快的一下子就说出了清琅的心事。
不过扶柳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在一旁整理着绣活一边说:“估计大将军也有大将军的想法吧!”
正说着话,李氏便打发了一个小丫头过来让清琅去大厅。清琅自然知道李氏是想跟自己说什么,所以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跟着去了!来到大厅,只见俞仲年和李氏正在看着韦伦送来的礼物,桌子上的匣子和红纸都被打开了,只见上面有鹿茸,灵芝等补品,还有貂皮,狐狸皮等皮货,还有几样金玉摆件,最精致的事一把银光闪闪的镶嵌着宝石的小型宝刀,一看那样式就是吐鲁番人用的,很具有异域风情!
“嗯,这把宝刀真不错!看这上面的宝石足足有几十颗之多呢。拿这样的东西来孝敬我,韦伦这小子还是很看重我这个老泰山的!”俞仲年把宝刀拿在手里十分得意的道。
看到俞仲年的样子,李氏便道:“你以后在女婿面前可千万不要太轻飘飘了,一定要端好老丈人的架子才是!”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去书房好好研究研究这把宝刀。”随后,俞仲年拿着宝刀便走了。
俞仲年走后,李氏便转头对清琅道:“刚才韦伦和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我本来想着腊月就让你们尽快完婚,可是韦伦坚持要等到明年二月再完婚,说是回去以后会请人看个日子送过来。虽然说现在已经快进腊月了,不过离二月也就还有两个多月,你也得赶快准备才是!”
“是母亲。”清琅点头道。
随后,李氏又嘱咐了许多,清琅不紧不慢的应承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见到韦伦的情绪中缓过来。
这日清琅自然对什么都是意兴阑珊的,晚饭也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这晚便早早的歇下了。其实虽然说是歇下了,但是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点着炭盆,十分的温暖,她便坐在床边愣神,身上只穿了一套粉红色的中衣。手托着腮,脑袋里自然又飘来了韦伦的影子……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清琅忽然看到窗子上闪过一道黑影。她马上就警觉了,明白这个黑影八成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所以便赶紧的踏上鞋子就跑到了门前,随后,只听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是我!”
听到韦伦的声音,清琅心中一喜!其实她刚才还在想着他今晚会不会来,心里既恼他又想他。随后,她便打开了门栓,并打开了房门,随后只见一个黑影便闪了进来。只见那人反手就关上了房门,下一刻,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那个黑影一下子揽到了怀里,随后她的嘴巴便被完全的堵住了!她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但是根本就不管用,她想阻止他的侵蚀,但是也不管用,挣扎了一刻,她便全身无力,然后只能是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再最后只能是任由他像毛毛虫一样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乱爬……
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停止了动作,微微的星光的照耀下,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她在他的怀里猛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道:“你想憋死我啊!”
听到她的第一句话,韦伦呵呵一笑。然后低声问:“想我了吧?”
“不想!”清琅马上回答。
听到这话,韦伦的眉头一皱。“你可真狠心!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你,你竟然一点都不想我?”
闻言,清琅则是扬起下巴,盯着眼前那双黑幽幽的目光道:“你想我?那怎么你都回来这么多日子了才来看我?”
“我不是已经跟岳父岳母解释了吗?我一回来就受到皇上的召见,宫中和王公大臣们每日都在摆庆功宴,我也要去应酬一下,而且定远大军现在还驻扎在城外,我也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这些你不都听到了吗?”韦伦的手抚摸着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道。
听到这话,清琅就知道他是知道自己今日都在大厅门外偷听了,便赶紧的否认道:“我怎么会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候,韦伦的手指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还不承认?明明你带着两个丫头一直都在外边偷听,还想骗我?”
听了这话,清琅便脸红了。辩解道:“什么叫偷听?我只是偶然站在外边听到了一些罢了!”
这时候,韦伦是知道清琅为什么有些生气了,便笑着搂着清琅走到罗汉床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解释说:“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而且我还得分心筹备一下咱们的婚事,所以便晚了几日来看你!我还想着你看到我肯定高兴坏了,没想到却是对我这般冷淡,本来还准备了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一听到礼物,清琅便来了一些精神。
“呵,一听到有礼物,就眼睛瞪得这么大?”韦伦逗弄着清琅。
“哼,谁稀罕!”清琅转头便一副不屑的样子。
随后,韦伦便从身后的腰带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东西在幽暗的星光下还闪耀着暗淡的光芒。清琅瞥眼看了一眼,然后便立刻忍不住伸手从韦伦的手中把东西夺了过来!那是一只很精致的匕首,上面镶嵌着或红或绿的宝石,应该是用黄金打造,金光闪闪的,做工很是精致,比起送给俞仲年的那把宝刀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当然应该也是回族人的东西,因为打造风格很有异域风情!
“这次稀罕了吧?”看到清琅喜欢的爱不释手的样子,韦伦便笑道。
瞥了韦伦一眼,清琅便笑道:“这匕首不错,以后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拿它刺你一刀!”说着,清琅便拿着匕首佯装刺向他的肩膀。
韦伦则是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你舍得吗?”
“怎么舍不得?”清琅扬着下巴道。
“好了,看在这匕首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这匕首可是吐鲁番贵族之物,这是我的战利品,特意拿来送给你的!”韦伦笑着把清琅揽进了怀里。
清琅顺势便躺到了他的怀里,说了一句。“看在匕首上就算了!”不过嘴角间却是抿起了一抹笑意。
随后,两个人当然是叙述别情。耳鬓厮磨,手指交缠,低低的诉说着情话。
“哎,你怎么今天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爹和母亲?”清琅笑道。
“女婿孝敬岳父岳母不是应该的吗?再说我要不把他们收买好了,他们怎么肯把宝贝闺女嫁给我啊?”韦伦说。
“哎,我告诉你啊,你一次送那么多好东西,把他们的胃口养刁了,以后可是不好伺候的!”清琅笑着开着玩笑。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哈,要不说女生外向呢!你还没有嫁给我呢,就在为我着想了。”韦伦伸手勾了一下清琅的小鼻子。
“我这么向着你,你还来讽刺我?”清琅不满的道。
“嗯,看来以后咱们不能生女儿,就得生儿子,而且得生十个八个的!”韦伦突发奇想的道。
“十个八个?你以为我是猪啊?”清琅抗议道。
“那就生五个吧!不能再少了啊。”韦伦想了一下,然后举起了五个手指头。
“不行!”清琅仍然摇头。
“那最少最少也得四个!”韦伦又道。
“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清琅反问道。
听到这话,韦伦眼睛向上一翻,然后道:“这可是由不得你的!”
随后,只见他一翻身,便将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吓得清琅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问:“你干什么啊?”
“我们现在就生啊!”韦伦理直气壮的道。
听到这话,清琅紧张的道:“你……你胡说什么啊?赶快起来啊!”说着便想把他推开,但是她的力量真是太薄弱了,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的!
看到清琅惊慌的模样,韦伦笑道:“反正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现在有喜的话,过门你就害喜,我到时候正好照顾你!”
见韦伦说得理所当然的,清琅便有些害怕,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抗议道:“不行!不行!”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韦伦扑哧一笑!见他原来是在逗她,清琅便生气的推开他。“讨厌!你又逗弄我。”
韦伦便伸手又把她拉进怀里,在她的耳边啄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她便感觉到脸庞前被一阵热风吹拂着,那低沉的声音让她如痴如醉。“我哪里是逗你?你知道我多想现在就……”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清琅的身上乱摸了两把。
她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都能感觉的到他的声音都粗重了,而且他现在身上好热好热啊!她便红着脸嗔怪的道:“谁让你不答应母亲腊月就把我娶进门?你现在只能等到来年二月了!”
“我何尝不想马上就和你结为夫妻,可是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你我的婚礼怎么也要筹备筹备。我家里……你也知道这桩婚事我母亲不太乐意,你嫁过去不但要面对她,还要面对韦家一大家子,我也是怕你应付不来,所以便定了来年二月。这样你还可以在家里多待上一段日子,可以再任性几日!还有就是腊月表兄也要娶亲,咱们怎么也得过去帮帮忙才是。而且我想着来年二月之前把军中的事情都料理清楚,等成了亲就可以好好陪你一段日子。要不然就算是腊月咱们成了亲,估计也消停不了,我肯定也是天天不着家的,到时候留下你一个人肯定孤单寂寞了!”韦伦解释道。
听到这话,清琅不禁有些惭愧,原来他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到,而自己却是一直都在误解他,还耍了小性子,虽然心里早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但是嘴上仍旧嘴硬道:“谁任性了?”
“你还不任性吗?”韦伦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暗中的她。
“就任性了又怎么样?”其实,她也是知道自己性格中有那么一点任性的。
下一刻,韦伦便伸手摸着她的脸说:“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任性的样子!”
“讨厌!”清琅咒骂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是十分的受用的。
下一刻,韦伦便又问了刚才的问题。“告诉我,到底想我了没有?”
此刻,清琅当然不会再口是心非,更不会再任性,而是小鸟依人状的钻进韦伦的怀中,羞答答的说了一句。“当然想,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说这话的时候清琅都感觉自己被酸倒了牙,但是这确实是实话!
听了这话,韦伦也很动情,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便伸手把她抱得更紧,并说了一句。“我何尝不是?”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韦伦忽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沓纸张来交给清琅道:“这个你拿着!”
黑暗下,清琅接过那些纸张,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也隐约的看出那是一沓银票。她不由得道:“银票?”
韦伦一点头。“这是一万两,你交给你母亲让她给你好好把嫁妆置办一下!”
听到这话,清琅不由得拧了下眉头。“嫁妆自然是我家办的,收你的银票做什么?”随后便将银票又塞给了韦伦。
闻言,韦伦皱了下眉头,然后解释道:“我们家下聘礼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毕竟聘礼已经下了,已经无法更改,这些银子就算是我替我家补偿你们家的,还请你不要介意!”
此刻,清琅看了看韦伦,便说:“下聘礼和张罗婚事都是你们家的人做的,我自然不会迁怒到你的身上!所以这份补偿我也不会要。”
“你这话就是还在怪我吗?我人不在京城,真是分身乏术!”韦伦其实已经知道郑国公夫人自从赐婚的圣旨下了就故意好多日子没搭理俞家,后来又只派了一个管家娘子过来要八字,再后来就是派了大嫂魏氏和二嫂江氏过来商量婚事,连聘礼都压到了八千两,让俞家很是没有面子。
“我能分辩是非,不是你的事自然不会怪你!至于聘礼的事嘛,这京城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方出多少聘礼,女方就出多少的陪嫁。既然你们郑国公府出八千两银子的聘礼,那我们俞家就出八千两银子的陪嫁好了。这不是很公平吗?”清琅笑道。
见她丝毫不像生气的样子,韦伦不禁道:“你应该知道公侯之家的子女婚嫁最少都不会低于一万两银子的聘礼和陪嫁的,难道你不害怕以后被人议论和看不起吗?”女子应该是很在乎出嫁的聘礼和陪嫁的,这既关系到面子,还关系到以后过日子的里子。毕竟聘礼和陪嫁可是女子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支配的东西!
听了这话,清琅不由得一笑。“既然你们郑国公府都不怕被人嘲笑拿不起娶媳妇的聘礼,那我们俞家是小门小户,而且我俞清琅更是个一般女子,我有什么值得好害怕的?更不怕人嘲笑!对了,你们郑国公府估计全京城没有没听说过的吧?我们俞家可是名不见经传,更何况我这个小女子,所以要说丢人丢大了的可是你们郑国公府!”
听到清琅的这个怪理论,韦伦不禁哈哈大笑。随后就又把手中的银票交给清琅道:“好了,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私房钱总可以了吧?”
可是,清琅却是又把银票扔了回去。“你我现在只是未婚夫妻罢了,你就算给我银子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要真是愿意给的话,那就成了亲再把你的所有私房交给我保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