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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在宋予乔在飞机上的这一个小时,不仅裴斯承给她打了电话,就连张梦琳也给她打了电话。
但是,打了几次都是关机,张梦琳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后座上,说的答复呢?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
“王八蛋,贱人!”
张梦琳抓狂的拍打着下面的座椅,已经做好的发型都因为剧烈动作散乱了。
坐在前面的经纪人皱了皱眉,“别发疯,照着镜子把头发固定好,车程还有半个小时,到了演播厅下车就是娱记媒体,你要用什么形象示人?”
张梦琳没有吭声,也没有管自己的头发,而是先拿出来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脸上带着一种十分快意的厌恶感,“昨天我拿过去的那个快递,可以送过去了,就送到我昨天给你的那个地址……上面什么都不用写。”
………………
唐氏庄园。
全家人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华筝。
华筝昨天晚上是哭着回来了,没有吃晚饭,现在又没有起床来吃早饭,餐桌上少了这么一个话篓子,顿时安静了许多。
华筝的母亲唐月馨皱着眉:“这丫头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吃了,自己身体垮了到时候怨谁去。”说着,她就要起身上楼去找她。
唐玉珏已经抢先一步,在桌子下面踢了踢自己媳妇儿,“姑姑你吃饭,我和温温上去看看。”
唐月馨点了点头。
一些事情,像是她这种当长辈的,倒是不如让他们这些孩子自己去解决,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上了楼,唐玉珏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他向自己媳妇儿使了一个眼色。
程筱温颔首,说:“我是温温。”
因为华筝和程筱温并不相差几岁,基本上都是互相称呼姓名,华筝也不叫程筱温表嫂。
不过半分钟,里面的房间门打开了。
程筱温先侧身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拉着,不透一点光,她注意到华筝是穿戴整齐的,才对身后的唐玉珏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来,然后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
窗帘是两层,全都被华筝拉上了,现在窗帘一打开,外面的自然光光线很充足,一下子照进来,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华筝一下子掀开被子蒙上了头。
唐玉珏也是个没有耐性的,直接走过去就把华筝头上的被子给掀开了:“华筝,有什么话说清楚,你这么都闷了一整夜了。”
随着被子掀开,华筝一下子跳了起来,一双眼睛肿的好像是胡桃一样,“还能说清楚吗?如果是你朋友跟你喜欢了三年的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而且两个人还牵着手到我面前说,告诉我,哦,这是我女朋友,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两个在一起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倒是让唐玉珏吓了一跳,就好像是一个断定了不会短时间内清醒的植物人,瞬间惊跳起来一样,反差太大。
华筝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身上的红酒酒渍已经干在了衣服上,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鸡窝。
程筱温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在别人心里有抵触的时候,先放下身段接近,坐下来是减少压迫感的最好方式。
“那要看是怎么一回事了,”程筱温自从和唐玉珏结婚,也了解了一些华筝的事情,“华筝,如果真的是朋友,我不会计较这些,这和一个男人,如果真爱着你,是不是计较你的初夜,是一样的。”
程筱温说了这么一句话,华筝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但是一边的唐玉珏却是看了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
华筝看着程筱温,恢复了沉静,因为在这个表嫂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一般。
“爱情这种事情,真的需要两情相悦的,或者说,有一段保质期,你的保质期,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就变质了,就坏掉了,”程筱温听唐七说过,自然也就清楚,华筝这三年追人的路,不过,这就是典型的单恋,“你可以喜欢裴三,用你自己喜欢的方法,让他喜欢上你,这样就两情相悦了,但是,你必须要给自己划定一个期限,难道他一辈子不喜欢你,你也就一直要耗在他身上么?”
华筝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已经在试着走出来了,但是我现在受不了,为什么宋予乔和裴斯承在一起了……如果说先来后到,从三个月前宋予乔调派给裴斯承当助理,现在不过才过了多久了?他们就好上了?我受不了……”
“我插一句嘴,”唐玉珏轻咳了一声,“宋予乔比你先认识裴斯承。”
华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三年前追着裴斯承去温哥华的时候,宋予乔才刚从温哥华……”
她忽然住了口。
温哥华……
这是同一个地点,难道……
唐玉珏点了点头:“是的,宋予乔高中毕业就去了温哥华找她母亲,在那里就已经认识了裴斯承,之后裴斯承重新回温哥华,也是为了找她。”
“那个夏楚楚……”华筝忽然想到裴斯承曾经在报刊杂志上说的这个名字。
“是的,就是宋予乔,他们当年在温哥华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之后裴三就一直在找她,因为当时遇见她是在国外,裴三就以为她是在国外,就一直在加拿大北美那一块地方找。”
华筝坐在床上,脸上一副被打懵了的表情,隔了许久,才恢复了一些神智,看向表哥:“那裴昊昱……”
“我下楼给你拿一份文件,你看一下。”
这份文件,就是宋予乔和裴昊昱的亲子鉴定结果。
华筝看着这两份分明都写着百分之九十九确认母子关系的鉴定报告,手一抖,纸张掉落在地板上了。
“那……予乔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华筝发觉自己的嗓音都在颤抖着,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裙摆已经完全在指尖被蹂躏了。
“失忆了,”唐玉珏摊了摊手,“你能看出来,那些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没有一点印象。”
华筝陷入了沉默中,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两张纸上,问:“那予乔知道了么?”
“裴三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华筝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手指伸开,再蜷缩,最后将地上的两份鉴定报告重新捡起来,工工整整叠好,放在了床边。
手机铃声大作。
华筝的手机恰巧就在唐玉珏左手边,他看见手机屏幕上写着“快递”,直接就接通了。
“请问是华筝么?有你的快递,请下来拿一下吧。”
唐玉珏挂断电话,留媳妇儿在这儿陪表妹,自己下楼去帮华筝取快递。
取到快递的同时,顺带接到了裴三的电话。
“你帮我先安抚一下华筝,我可能这几天不会回来,等到回来之后,我亲自跟她谈谈。”
电话另外一端裴斯承的声音还伴随着汽笛声,也许裴斯承现在正在路上开车。
唐玉珏说:“你不用忙,我这边已经帮你搞定了。”
裴斯承:“……”
唐玉珏说:“我把你的亲子鉴定给她看过了,这种东西你就该早些拿出来嘛……你怎么不说话?”
“鉴定报告在你手里?”
唐玉珏还不明所以,“是啊,上一次去你办公室找你签文件,我看见了就顺带拿过来了,想给华筝看看,我这妹妹死脑筋,属于那种死钻牛角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也知道。我当时给你那个助理说了啊,让他转告你一声……”
“哪个助理?”裴斯承问。
“黎北啊,他没有告诉你么?鉴定结果你还要不要,我看华筝这一次算是真接受了,你要是要我给你送……”
裴斯承这边电话已经挂断了。
唐玉珏听着耳边的忙音,耸了耸肩,手里的快递不大,只是一层塑料纸包装着,摸起来里面好像是有一个盒子,而在邮寄地址一栏,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白的。
因为刚刚在唐玉珏下来的时候,华筝说了一句她并没有买什么东西,所以现在唐玉珏就留了一个心眼,将外包装纸拆开,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上面的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把字条拿开,下面就是一沓照片,和一个优盘。
………………
裴斯承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通,最后,他的手机里,竟然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宋予乔发过来的。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都需要静一静。”
分开一段时间?
多久?
就算是一秒钟,裴斯承都等不及。
他没有给宋予乔打电话,知道就算是打电话,宋予乔也绝对不会接的,只发了一条信息:“想都不要想。”
之后,裴斯承先到公司里,将这几天的事情交代给虞娜全权负责,说:“我去一趟s市,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去和程傅秋谈一下那个合作案,不是新来的一个小秘书么?让她先帮着你处理一些事情。”
虞娜点头,顺便就问了了一句:“那黎北呢?”
“黎北回来了?”裴斯承挑眉。
“回来了,”虞娜说,“凌晨到了,正在倒时差。”
“哦,”裴斯承说,“让他不用倒中国时差了,直接去印度倒印度时差吧。”
可怜的黎北。
从睡梦中醒来,就接到了要去印度出差的通知。
黎北看着邮箱里这一封公司的邮件,盯着电脑屏幕,许久都没有动,然后,留下了两行热泪。
难道老板不知道印度最近正在动荡吗?他不想被丢到国外啊!他想要好好扎根在中国的大地上。
又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老板了?
黎北当即请示了虞娜,虞娜只说了四个字——“罄竹难书。”
于是,黎北嗷呜一声背过气去了。
………………
金水公寓。
客厅内,宋疏影与裴斯承面对面在沙发上坐着。
宋疏影说:“我这个孕妇也没办法招待你,你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吧。”
裴斯承就起身,去拿了一罐牛奶,转而进了厨房,微波炉热了之后,给宋疏影端到了面前。
宋疏影一勾唇,笑了笑,却也没有说什么话。
她现在要比裴斯承稳的多,既然是裴斯承找上门来,就是他有所求,比起稳坐钓鱼台,当然是她了。
裴斯承淡淡道:“予乔去哪里了?”
宋疏影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不是去上班了么?”
裴斯承向前倾身,“如果真的是去上班了,那我就不用过来了,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比较匆忙,我想要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宋疏影端坐着,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比如?”
裴斯承眼眶很深,再加上背对着窗户的光影,显得轮廓很深,他敛了眼睑,忽又抬眸,说:“比如,该到时候见见彼此对方的父母,然后定下来了。”
宋疏影与裴斯承的视线交接,打量了他有十几秒钟,用她曾经学到过的心理学知识中所谓的从细微的面部表情判断说话人的真假。
然后,她微微笑了笑:“那你这一次去找她,恐怕可以直接见家长了。”
这句话说的十分明了,裴斯承微微颔首,说了两个字:“多谢。”
随之裴斯承直接起身,走出门外。
宋疏影看着裴斯承的背影,开口叫住了他,“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给她一个名分。”
裴斯承向前走的脚步微微滞顿片刻,以示他听到了。
宋疏影覆上自己逐渐滚圆的肚子,向沙发靠背上靠着,闭上了眼睛,宋予乔需要的是安全感,在一个周围人对她,不是祝福,不是欢喜,却人人阻拦的时候,给予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女人都是一样的,哪个女人不渴望着一场盛大的婚礼?不渴望着站在阳光下呢?
希望这一次,裴斯承真的是宋予乔的良人。
………………
裴家大院。
到的时候,裴家大院正是一团乱,裴斯承把车停了,就能够听到汪汪汪连续不断的狗吠声。
他向前面走了不远几步,就有一条脖子上拴着狗链的大狗,从主屋别墅里跑了出来,直接向裴斯承猛的扑过来。
“贝勒!”裴斯承直接蹲下来,帮他顺了顺毛,这大狗就只剩下粗喘着气了,不再汪汪汪地乱叫。
紧接着,里面就是一老一小跑了出来。
贝勒就又有一些控制不住了,裴斯承拉着他的链子,“贝勒,卧下,安静点!”
大狗果真就卧下了。
裴老太太顿时惊奇了,鸡飞蛋打了半个小时,三儿子两句话就把这狗给安抚了?这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裴昊昱跑过来,直接蹲下来要抱贝勒的头,裴老太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拉着孙子就往后撤,她前两天还在新闻上看到过有关有大狗一口咬掉孩童的头呢,简直鲜血淋漓血的教训。
“大哥的狗怎么在这里?”裴斯承把贝勒拴在一个架子上,拍了拍它的脑袋。
裴昊昱说:“当然是他的爸爸在这里了!”
其实,裴昊昱的隐含意思,就是你说大伯伯都是走到哪里都带着贝勒,老爸你为什么就总是想要把我甩开单独跟乔乔相处呢?太没良心了,还不如贝勒。
裴聿白正在楼上的书房,与裴临峰谈工作上的事情,结果下面一阵吵闹,走下来了,裴斯承已经将狂躁的贝勒给安抚了。
当时在部队里训狗的时候,裴斯承也曾经养过一条德牧,刚抱来的时候才三个月大,等到从部队退了去国外,就把狗留给了当时的班长去养,所以,对贝勒,也算是用训狗的最普通的一种方式。
裴聿白看着自己老妈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解释道:“这段时期是贝勒的发情期,所以会异常狂躁,需要牵好了。”
发情期的狗最要看好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裴聿白就为贝勒搞大了一条母哈士奇的肚子,迎来了一只德牧和哈士奇的杂家配种的小狗。
裴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狗都要发情了,你怎么就不发情呢?快点发个情让妈也好安安心。”
裴聿白:“……”
裴聿白已经和裴临峰谈好了事情,就开车离开,去公司。
“大哥,我就不开车了,麻烦你把我送到机场,我要去s市。”
于是,裴斯承拉着儿子,儿子拉着狗,上了车。
裴斯承和裴聿白坐在前座,裴昊昱和狗坐在后座。
这一次,裴聿白开的是一辆吉普车,因为贝勒的体型比较大,一般的私家车根本容不下贝勒的上蹿下跳。
裴聿白问:“这次是准备摊牌了么?”
“嗯,”裴斯承揉了揉太阳穴,闭了一下眼睛养了养神,“避免夜长梦多。”
裴聿白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裴昊昱,问:“带上裴昊昱去?”
“嗯,带上他会有点用。”
这个有点用的小家伙,正在和贝勒玩儿的不亦乐乎,等到下车的时候,被老爸直接揪着衣服就给拎了下去,“爸爸,你能不能让贝勒跟我玩儿两天啊?”
“不行。”
裴昊昱的脑袋立刻就耷拉了下来,跟贝勒的脑袋一个频率,也吐着舌头。
裴斯承说:“因为狗不能上飞机,要托运。”
“那就托运好了……等等,我们要去坐飞机去哪里?”
“去找乔乔。”
裴昊昱眯起眼睛,十分警惕地看了自己老爸三秒钟,确认无误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小胖手直接就抓住了裴斯承的衣服角,力气大的几乎要他老爸的腰带向下拉了两厘米。
“别想要丢下我!我也要去!”
………………
飞机上,宋予乔始终是在闭目养神,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空姐来送水杯的时候,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泪。
许是因为华筝,许是因为裴斯承。
忽然间,她的心脏被撕扯了一下,因为忽然从大脑里窜出来一道响亮婴孩的哭啼声,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坐在宋予乔身边的,是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大叔,还递给她一包纸巾来。
宋予乔微微一笑,说:“谢谢。”
她在昨晚并没有睡好,可以说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几次想要给华筝打电话,都怕打扰到华筝,那边的华筝会崩溃。
虽然说当时和裴斯承接触,不是宋予乔主动的,但是她分明也是动心了,不可抗力地动心,在明知道华筝喜欢裴斯承的情况下,还是对裴斯承动心了……
宋予乔拿出手机来,先给编辑了一条短信,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写了下来,足足写了有二百多个字,想要等到下飞机,就把短信给华筝发过去。
只是,在到下飞机,手机开了信号,她原本写的二百多个字,最后删删减减只剩下了三个字:“对不起。”
宋予乔按下了发送键,抿了抿嘴唇,忽然觉得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了,刺得眼睛分明就是想要流泪。
她抹了一把眼角,将手机放在包包里,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宋家的地址。
………………
宋家。
徐媛怡正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儿,四岁的宋琦涵忽然叫了一声:“姐姐!”
“什么姐姐?别乱说。”
宋琦涵指着大门口的位置,“妈妈看!是姐姐!”
徐媛怡顺着自己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正在门卫处站着的宋予乔,眼皮陡然跳了跳。
宋家的门卫不认识宋予乔,宋予乔要想进去,又要费好大的力气,她不想要报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直接给奶奶打电话,是王阿姨接到的电话。
“直接来x山吧,老太太已经到了寺庙里了,等着你呢。”
一般的香客,是绝对不允许每个月都上山住一段时间的,但是宋老太太不一样,她自从五十岁开始信佛,到现在八十多了,三十多年,每年,每个月都向寺庙里捐香火钱,自然不能算是一般的香客了,寺庙的主持也就允许宋老太太在后院住一段时间。
宋予乔听了电话,直接转身,正准备要走,听见后面一声响亮的“姐姐!”
宋予乔回头,就看见宋琦涵一张小脸开心地笑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她对这个弟弟从来都喜欢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妈妈徐媛怡的缘故,脸上时时刻刻都写着虚伪,明明对她和姐姐宋疏影都讨厌的要命,脸上却仍旧摆出一副见你们回来了多欢喜的模样。
徐媛怡说:“予乔回来了呀?你爸爸正好今天在家,我让厨房多加几道菜,今天中午在家吃饭吧?”
宋予乔转过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并不想因为现在这个女人是宋家的当家主母,就去巴结讨好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当初离开宋家,除了一个奶奶,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依恋了,宋翊都已经不要她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后妈,算什么。
宋予乔直接拒绝,道:“不了,我就是来找奶奶。”
“妈上山去寺庙里静修一段时间,你要去的话,我派车带你去,去看了奶奶,晚上回来吃饭,我让人给你收拾住房。”
“谢谢,不用了。”宋予乔前面已经停了一辆出租车,没有丝毫犹豫就上了车。
徐媛怡看着出租车开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了,抱着怀中的宋靖涵,转身进了宋家大院,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宋靖涵还在问:“妈妈,为什么姐姐不理我?是不是姐姐没有听见?”
徐媛怡冷声说:“她不是你姐姐,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儿子。”
………………
裴斯承带着儿子从飞机上下来,堪堪快到中午的时候。
裴昊昱已经在飞机上吃了不少东西,在这种时候,他就显得好吃不好吃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填饱肚子,然后有力气去找乔乔。
但是,等到老爸带着他辛辛苦苦地爬了半天山,累的气喘吁吁地就看见一道山门,上面写着“凌云寺”。
顿时,裴昊昱头发全都竖起来了,直接甩开老爸的手,向后跳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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