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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桐靠在薛意浓的怀里,可以听见她紧张自己,而极速跳动的心脏。余光瞥见了薛轻裘,他亦在望她,脸上似笑非笑。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点甜,有点儿酸。可惜了薛意浓,到底是个女人,不然她也许会生出丝丝情意,谁能对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无动于衷。
除非那人是铁石做的心肝。
回到锦绣宫后,太监、宫女匆匆让路。落雁也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太医院的红莲。
红莲是薛意浓的专属御医,而今亦以女子之身份在太医院供职。
其实,她本不必把红莲喊过来。喊其他太医也是一样,但心里多少生出了毛毛的心思。她是见过那些男人是如何看待徐疏桐的,怕对着她,没有人能专心致志的做事。
她亦不大喜欢,那些男人对徐疏桐的目光。身为女性,她自然要多照顾女性一些。
薛意浓已把徐疏桐抱在床榻之上,只是她自己也没有走开。红莲检查起来很不方便,不得不提醒她,“皇上,请到一边坐着。”
“哦。”薛意浓不肯坐,绕到了红莲身后,看她给徐疏桐治疗,先是把裙子提起来,再卷裤腿儿,检查了一下那只‘受伤的’脚,还捏了捏,皮毛事儿没有。红莲还怕自己确诊错误,又搭了半天的脉,薛意浓在身后左右手不断的握来握去。
在红莲身后紧张兮兮的问答:“怎么样?伤着筋,还是伤着骨了?红莲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疏桐她以后还要跳舞的。”
红莲冷着一张脸道:“皇上,您知道什么叫做关心则乱吗?”
“知道啊。”
“夫人现在没有事,她根本没有受伤。”而您竟然急吼吼的把我叫过来,消遣我真的很好玩吗?红莲愤愤,她今天好不容易得着一碗红烧猪蹄子吃,刚想开动,就被皇上征用了,这一回去,估计其余的要被她的狗狗给偷吃了。
薛意浓高兴道:“那很好,没事就好。红莲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是啊,她想说的是,皇上您搞错了情况,别转移笑点好么。
因为屋里的气氛所致,薛意浓最终发现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她翻着眼睛望着房梁,吹着唿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朕过来很久了,把群臣晾在那里不好的啊,朕现在就过去,疏桐今天晚了,你就不要出宫了,就在这里休息就好。”
对着锦绣宫里的宫女、太监一顿嘱咐,这才手背在身后,故作自在的离开了。
存惜把薛意浓送出去,满脸堆笑的回来。“娘娘,您说皇上是不是很好笑?刚才紧张成那样,结果闹出了乌龙事件。”
“呵呵。”
“可是怎么办,奴婢好想笑。”存惜笑了一回,又道:“也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心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上这样关心娘娘,估计这晚上,皇后的醋也吃得够了。”
“我们哪有时间管人家的心情。”
“说的也是。只是娘娘,您刚才偷偷靠皇上怀里画圈圈的事,是什么意思?您可别忘记帝王无情,难道说皇上做了这么一下,您就春心荡漾被感动了?”
徐疏桐唾她,“说的什么废话,我哪有!”
“没有吗?难道奴婢看错了。”
徐疏桐一口咬定,“夜色这么浓,看走眼也是有的,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攀上皇上这棵大树,其余什么也不用想。”
“嗯!说的是,娘娘就继续努力,努力攀登吧,娘娘您真的不喜欢皇上?”存惜不信的重复了一遍。
“不喜欢。”
“那就好了。”存惜喜滋滋的,“你要是不需要,那能不能留给奴婢,奴婢其实很喜欢皇上这种小鲜肉,脾气又好,对人又用心,简直分分钟都戳奴婢的萌点,奴婢又好几次差点向皇上扑过去……”
徐疏桐:“……”女饿狼就在身边,“存惜,你还没有出嫁,做人要低调。”
“奴婢自从跟了娘娘后,从此低调和节操都成为了路人,怎么办?奴婢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晚期,只怕无药可救。”
徐疏桐只想说,她有吗?她有吗?她好像也有这个无低调,无节操的晚期病。
薛意浓从锦绣宫离开后,去了群芳殿。坐回位上,余时友问她,“徐夫人的脚还好吧?”
“无事,多谢关心。”
看了会儿节目,已到了困觉的时候,她怕众人不尽兴,让他们随意,她自己却要去睡了。皇上一喊散,众人再想闹,也不敢继续下去,都说累了,要回去。
不多会儿,人已散了,只剩得残灯未灭。
薛意浓道:“灭了吧,明日再来打扫,大家都累了。”早有宫女、太监在前面领路,薛意浓和余时友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又有许多人跟着。
余时友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丫头忙问:“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事。”
薛意浓已停了下来,让人拿了披风来,亲自给她裹上。披风上有暖融融的红色狐狸毛,风一吹,刷得人脸面微痒,“女人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看了余时友一眼,不顾余时友眼中的震惊,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前进。
今晚,这段路于她,是走过的最长的一条。她心里反复,不知如何应对,洞房花烛,那是万万不能的,看来今晚得宿在这里,这是余时友今生的大事,不可让她丢脸。
坤园宫的大门,一一的被打开。两人被迎进去,更有等候多时的嬷嬷,替她们点烛撒帐,说到早生贵子一节,薛意浓尴尬,余时友低头不语。
待人散尽,屋内红烛不断的爆着火花。薛意浓坐在床沿,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打了个哈欠,看似镇定,其实忐忑的很,怕余时友突然要过来做什么。
好在古代的女人,心里想什么,动作上也不会太主动,这略微让她得以喘息。
自己脱了衣裳,扯过条百子被,竟爬上.床休息。临睡前,嘱咐余时友,“早点睡。”她竟一个人闭了眼睛,让余时友百般纠结。
这新婚夜,竟是这样。皇上不喜欢她,还是真累了。她心里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要她跟一个陌生男子如何如何,她当真五分羞涩,五分忐忑。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
余时友解下身上的毛领披风,在手里折了几折,放在了衣架上。又向床榻上望了一眼,皇上对她,尽管陌生,但仍旧是体贴的,这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有徐疏桐带来的那点‘与众不同’,也因为这点小小的关心,暂时的平伏了。
她拔下头上密密的钗环,一一罗列。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几乎以为不是自己。未发呆多久,在薛意浓身边躺下,尽管很累,但仍未闭上眼。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好看多了,原本她是爷爷要献给先皇的,只是先皇病了,这事未能再议。爷爷说,这是她的命,天生就是为做皇后而诞生的,她才不要做皇后,她只要找个人,好好待自己就行!皇宫有什么好呢……
余时友胡思乱想,不耐困意来袭,窝在被窝里睡了,靠着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子么。
翌日,鸡还未叫头遍,薛意浓已经醒了。硬质红烛,烧了一个通宵,才烧了一点儿。蜡泪顺着烛身淌下来,又凝固成奇形怪状。
她望了一望身侧,余时友正安静的合眼而睡,手脚在被子里藏得妥妥的,严密的不露一丝缝隙,只露个脑袋出来。
她偷偷哂笑。
都说什么人什么睡姿,余时友这样别不是被家里教的了无生趣的乖乖女吧!那可没意思极了,她想起徐疏桐的专横,睡的乱七八糟,一双手很不规矩的往她衣服里伸。
薛意浓起床后,一开门,一股寒风扫面,幸好她穿得厚实。外头的宫女一见她起来,忙要过来服侍,打洗脸水。
她道:“不用,朕这样一动作,少不得吵醒皇后。昨儿待太晚了,让她多睡会儿,等她起来就服侍吃早膳,不必等朕。”
嘱咐完了话,外头一群人护着她来到锦绣宫。她心道:“任公公往常起得比我早,今日怎么偷懒了。”一到锦绣宫,灯火通亮,里头的人竟然起了。
任公公正打着哈欠,未曾想皇上过来,忙上来请安,“皇上您怎么起了?”
“朕还要问你,不上朝了?”
任公公:“……”一时呆愣,然后才想起来,回道:“不是,太后说了,皇上刚大婚,国中放三天假,奴才还以为您在睡觉。”
薛意浓这才慢慢想起来,太后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是吗?忘了,既然这样,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朕让人去问问厨房有什么吃的。”
正说着,一股暗香扑鼻来。
薛意浓深深的吸了一吸,鼻子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枣泥糕来了,清淡的是什么?”她一转过去,就发现徐疏桐和存惜早醒了,端了东西过来吃,见她突然冒出来,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给扔了。
“皇上您怎么起了,还早。”
“朕肚子饿,都有什么好吃的呀?”她笑嘻嘻的搓着手过来,准备拿筷子蹭食吃。早被存惜把筷子藏起来。
“我家夫人忙了半天,一口还没吃到嘴,不想来得早的,不如来得巧的,这会儿被皇上看见了,就蹭,奴婢坚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