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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影一人喝着酒,望着天上的雪花慢慢的飘下来,她伸长了自己的腿放松着。想起这会儿徐疏桐和喜欢的人一起过节,而自己孤单影只,嘴里不说,心中亦十分落寞。
旧时在家,这天都要与爹娘团聚。大家放爆竹,放烟花,吃年夜饭,吃饺子,她与姐姐在庭院中互相追逐打闹……
徐疏影闷了一口酒,喉咙烧灼,心中的憋闷也燃烧成碎片。自嘲道:“徐疏影啊徐疏影,你也有今天,笑姐姐所托非人,你自己还不是没人要。”
都说感情如□□,所以不沾身。其实是自己害怕面对跟别人一起生活,害怕被辜负,害怕被背叛。
此时,天空中‘咻’的一声响,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炸裂开来,徐疏影抬头仰望。
养息宫中,太后等人只站在门口观望,烟花映照在各人的脸上,映出不一样的肤色。
薛意浓抱着两个孩子站在外面,徐疏桐替两个孩子捂耳朵,两人吓的躲在薛意浓的怀里不敢转脑袋。
薛意浓见了哈哈大笑,“两个胆小鬼,有什么好怕的?”
等适应了砰砰声,都偷偷的看,又张嘴乐起来。待烟花燃尽,薛意浓进来,要了小烟花,要放给小孩子看。
李彤也来凑热闹,“我以前在家都帮着点呢,不怕的。”薛意浓分了给她放,李彤笑向薛渐离道,“如何?你要不要一起来?”
薛渐离正因为薛意浓说出自己的心事,与余时友面对,极为不自在。也走过去道:“我也一起。”
余时友和身边的人说着话,目光很自然的追随着薛渐离,所以薛渐离的那点小心思就没有躲过她的眼睛。
对于薛渐离的喜欢,她根本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喜欢她,何时喜欢她,为什么要喜欢她?
但她经过薛意浓的‘讲解’,也要怪自己粗心了,薛渐离对自己的心思,别人都看出来了,而自己到现在才有些了解。
要命的是:她还被皇上给凑对儿了。
她该咬牙吗?皇上在身份上欺骗自己,现在还想着法的把自己推销给她的妹妹,想着把自己拉入如此奇怪的感情圈里,从头到尾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她才不会接受薛渐离,她为什么要把好朋友变成喜欢的人,这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总之,今晚她会和薛渐离讲清楚,做得朋友就做,做不得就当她们没有缘分。
她要做个了断。
嗯,不错,就是这样!余时友握了握拳头,跟她说话的肖芳见她心不在焉问了一句,“皇后?”
“嗯?什么事。”
“没有。”肖芳转过头望着门外,烟花真好看,可惜站在薛意浓身旁的并不是她。
余时友也看了看外面,李彤和薛渐离正握着烟花,追着跑来跑去,薛意浓抱着孩子也过去转圈圈凑热闹。徐疏桐正在为她们加油!
热闹过后,烟花散尽。
年长的都说不玩了,累了要早点休息,让小辈们随意。贺太后和太上皇仍旧住去年的宫殿,薛意浓抱着肖公举过来送给肖芳,让她把孩子包住,别冻着,刚才玩的疯了,大人孩子脸都红红的,一呼吸便有雾气冒出来。
一面招呼嬷嬷们打伞,路上仔细,别滑了,摔了。
薛渐离扔了手里烧光的小烟花进来,对着手呵了几口气,薛意浓转身出去,问她道:“你今晚睡在哪里?”
“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宫里空屋颇多,让人随便收拾一间就行。”
“嗯。”
薛意浓去找了徐疏桐,抱着二傻准备回宫。余光瞥见余时友和薛渐离正在说话,报以了悟的一笑。
余时友撞上她的笑容,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脸面滚滚烧红起来,装作不知。与薛渐离一道离开了,她今晚有些决定要做。
薛意浓等人归去,路上赞些雪下的如何好,明天又是怎样情形等话。回屋后,寻了徐疏影一遍,不见踪影。
“疏影还没有回来?”
“时候不早了,她也许去住处休息了。”
薛意浓特地在宫中给她安排了住处,想来没等到她们回来,自去睡了。薛意浓想想也对,况且这宫里单打独斗能奈何徐疏影的还真没有。关于这点,薛意浓就不得不佩服徐家太会生孩子了,一个文的奸诈,一个武的出奇。
不,她不该这样说自己的爱人和小姨子。
“我刚看见皇后和渐离一块儿走了,你说她们……”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是不是早点休息比较好。二傻今儿闹了这样久没睡,眼睛睁得这么精神,是不是要吃奶了?”徐疏桐逗了一回二傻,喂了奶,将她放在小摇篮里捂的结结实实。摇了几下,二傻就是不闭眼,眼睛跟着她的方向转个不停。
二傻不肯睡,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徐疏桐一时脱不开身,哄了她半天,自己到打起哈欠来要困觉,过来对薛意浓道:“意浓,二傻不肯睡,您哄哄她,我先困了,啊。”打了个呵欠就寝了。
薛意浓放下书去看二傻,见她精神倍倍满。抱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些话,走了半天,她也累了,要将二傻放回摇篮里,两只小手抓住她不放。
“二傻,你怎么了呢?是舍不得朕吗?还是说你想跟朕一起睡,好吧,我们一起睡,不过你要睡在中间。”又给孩子把了一回尿,将空余地方用垫子垫起来,才抱上了床,用手托着脑袋放好,自己脱衣就寝。
坤园宫。
余时友和薛渐离争论着要睡哪里的问题,“你就和我一起睡,省的麻烦了。”
“不行,你是皇后,我怎么可以抢你的地方。再说去年就是因为我任性才会害你生病,我就睡外榻好了,不麻烦的。”
薛渐离好不尴尬,她现在最不想亲近的人就是余时友,实在抹不开面子,而且依照她现在的心情,让她跟余时友睡在一张床上得多煎熬。
时光荏苒,旧心不在。
余时友当然晓得她在介意什么,但仍然十分坚持。“去年只是个意外,那时我身体也不怎么强壮,生个小病看起来都会很严重,不过今年调理的很好,而且还增加了锻炼,再说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薛渐离顿觉四肢冰凉,果然,世间灾难日来了。她感觉心在往下沉,余时友要和她摊牌了。
她道:“好吧。”死就死,既然死定了,那不如一次性把话讲清楚,比起放在心里活活憋死,还是说出来了无遗憾。
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余时友发笑,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有些话说开了而已。
床榻内多增了被子和枕头,两人之间还堆了一条被子,以防薛渐离再踢被子,余时友遭受伤害。
两人躺着,酝酿了一会儿。余时友才开门见山的问道:“渐离,在梅花林里,皇上说的话是真的吗?”
薛渐离很坚定的说道:“是!”那一瞬间感觉泰山都要崩掉了,还要保持住自己,压抑住咽喉里发出的声音暴露出的丝丝颤抖和恐惧,自今而后,话一说出来,再无法回到从前。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对你有些乱想。也许是那晚的气氛那么好,而我偏偏在那个时候情窦初开,豁然间懂得了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纠缠,我知道我们的界限,我们的距离,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嫂,我会停止这种奇怪的念头,你该知道我订了亲,以后会成亲,我想随着成亲,有了家庭,这种奇怪的念头就会消失,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我们仍然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明白了,是这么回事。就说你喜欢我就很奇怪,你不要多想,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嗯!谢谢!”她几乎以为她们会翻脸,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去遗忘,她会的,她可以做到。
一夜落雪,雪积了一尺多深,难以行走,徐疏影自太医院回到锦绣宫,推开了正屋,时候不早了,屋里还静悄悄的,隐隐约约听见些‘依依依呀呀呀’的声音,徐疏影勾起唇笑了一笑,她家小侄女又开始唱歌了。
走到摇篮边一看,空的。
又再到床沿,犹豫片刻才掀开了帐子,看见二傻手舞足蹈,看见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二傻被薛意浓和徐疏桐挤在中间,脸都被压扁了。
徐疏影轻轻招呼一声,“二傻。”
“呵呵。”
“还笑呢!蠢东西。”轻轻将孩子抱出被窝,一股尿骚味弥漫,徐疏影想捏住鼻子而不能。这两个做父母的太偷懒了,也不让人看着些,到现在还不给孩子把尿。
徐疏影闹出来的小动静,也惊醒了薛意浓和徐疏桐,薛意浓揉了揉眼睛,“小姨子你来了?”
“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外面怎么样?雪下的如何了?”
“足有一尺多深。”
薛意浓赶紧捂捂被窝,“好冷,啊呀,好湿,怎么回事?”
徐疏影发一冷笑,“两个大人睡的跟猪一样,把我们二傻的小圆脸都挤成瓜子脸了,还问为什么撒尿?走,二傻,小姨给你把尿去,我们嘘嘘,不理他们。”
两人转身走了。
薛意浓捏住了鼻子,“好难闻。”
“您怎么把孩子抱进来,压坏了怎么办?也不知道被铺尿湿了没有,这个天又不能洗又不能晒。”
“朕垫了垫子的,不要紧。”
两人起来,薛意浓的衣角被尿湿,只好起来换衣服,冷嗖嗖的都是寒气,温度下降许多。
门外有人‘笃笃’敲门,薛意浓问道:“谁?”
“回皇上,是奴婢。”折桂嬷嬷推开门,昨晚上进来给二公主把尿,没有找着孩子,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折桂嬷嬷如是报告。
徐疏桐道:“不碍的,她在,没事。今早上都有什么东西吃?我有些饿了。”
折桂嬷嬷回禀了,“说是红枣,鸡蛋,汤圆等等。”她点点头,让折桂去准备。
徐疏影给二傻把完尿,换了干净尿布过来,徐疏桐接过去抱了,喂了奶。
薛意浓换了衣服过来,问徐疏影,“昨晚我们回来没有见到你,上哪疯去了?”
“哼,别以为你们有人找吃饭,我就没有。”
“你喝酒去了?”薛意浓闻见好大的酒气。
“当然。”
“跟谁喝的?”
“姐夫这是要查户口?”
“朕是关心你,怕你一个女孩子吃亏,尤其是你这样一个漂亮的过分的女孩子,想要打你主意的很多。酒这种东西少喝。”过去就是因为喝酒,才会被徐疏桐给拿住了。
“有谁会打我的主意?宫里除了姐夫最不安全,谁敢乱来。”
薛意浓:“……”她咋成危险份子。
徐疏影替徐疏影解围,“皇上,您不要误会。疏影说话就是这样,不是质疑您,她是不会说话,而且最喜欢说惹人生气的话,您生气就上当了,输了,她逗您的,她只是爱说反话,谢谢您的关心而已,她对您的喜欢绝对不会比我少。”
徐疏影死不承认,“人家哪里喜欢他了,看着就生气,就会骗我家姐姐,我是不会上当,我会两只眼睛把您盯的牢牢的,要是敢和什么人眉来眼去,我这宝剑可不认您。昨晚上和林太医一起过的除夕,吃的东西,喝的酒。”
她最后还是心软了,交代了一下。
徐疏桐让她跟她们一起用早膳,昨晚上实在是没办法,不过今儿一定要一家团聚。徐疏影欣然领命,和她们一起吃了一顿,薛意浓去御书房,接受皇亲国戚的朝拜,徐疏桐留下来和自己的妹妹说话。
且说薛意浓出门,一股寒气见缝插针钻了进来,让屋里立马冷上几分,她站在门口,看着白茫茫一片,道:“好大雪!”转过头对屋里的人道,“等朕回来给你们堆雪人。”
徐疏桐催她,“快去吧!别让人等着了,今儿雪厚。”
“好。”
薛意浓让人陪着去了御书房,吩咐人把屋子先烧暖了,备好了热茶,还有时间打算看奏折消磨时间,任公公奏说:“皇上,康定王求见。”
“他来的到早,请他进来。”自己先撩了衣服坐了,待薛轻珠进来,行了叩拜之礼,薛意浓笑道:“康定王来的到早,朕正少个说话的人,坐。”一面让落雁端了热茶进来,又问他吃过没有?
“托皇上的福,都用过了,皇上呢?”
“朕也是。最近一年身体还康健?”
薛轻珠抱拳道:“都好,家里的人让微臣问皇上安,皇后安,太后安,太上皇安。恭祝皇上得了龙子凤女。”
薛意浓闻后,略喜。“是,朕去年得了两个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赐,康定王春秋鼎盛,府里可添丁?”
薛轻珠欠一欠身,“有,添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才好。”
说了些虚礼之言,转言就到了肖芳的问题上。“微臣惶恐,去年与肖贵嫔吵了一架,心中有心结一直未曾开解,这次前来,想皇上能恩准微臣见她一面,说开过去误会。”
“可以。你千里迢迢的来了,又带着这样的诚意,不让你们见一面,也说不过去。朕想肖贵嫔也思念过去旧人,只是不得一见,遭此佳节,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薛轻珠谢过。脸上有几分喜色,心里却骂薛意浓,‘傻瓜,今日你为我开了方便之门,我是不会感激你的,相反,哪天我还要夺了你的皇位,让你身首异处,怪就怪你今天心太软。’